京津冀區域性校園足球競賽體系構建探索

陳亞中，韓帛辰

（1.首都體育學院，北京 100191；2.北京體育大學，北京 100084）

2009年4月，國家體育總局和教育部聯合下發了《關于開展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活動的通知》，自此，校園足球活動開始正式開展，且具有了國家政府文件的指導。2015年2月27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10次會議上，審議通過了《中國足球改革總體方案》，校園足球已經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開展校園足球活動賦于了全新的歷史使命。

競賽活動規模與質量是項目開展與發展的縮影，對項目起著引領示范與杠桿的作用。區域性足球競賽是整個競賽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是全國與省市競賽體系之間的橋梁。京津冀協同發展，核心是三地作為一個整體協同發展，是一個重大國家戰略。三地校園足球競賽體系的構建，不僅是體育、教育，也是經濟、文化方面技術和信息的交流、協作。構建三地校園足球競賽體系，符合習總書記“要堅持優勢互補、互利共贏、扎實推進，加快走出一條科學持續的協同發展路子來”講話精神，同時也是京津冀協同發展中體育活動操作層面的一種嘗試與探索。

通過對京津冀區域校園足球競賽體系構建的研究，擬找出目前三地校園足球競賽體系中存在的不足，并希望三地完善自身競賽體系，共同建立區域競賽體系，在此過程中能夠相互促進、取長補短、協同發展。最終規范地帶動校園足球活動的發展，從而實現校園足球從普及到提高階段育人功能與競技功能的最大化，在國內起到引領示范的作用。

1 研究對象與方法

1.1 研究對象 以京津冀區域內的校園足球競賽體系構建作為研究對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獻資料法 根據課題研究內容的需要，通過中國知網查閱得到2008年之后期刊數量，以“足球競賽”為關鍵詞有59篇，以“校園足球競賽”為關鍵詞有189篇；廣泛查閱了青少年校園足球工作領導小組頒布的相關文件，將查閱到的相關文獻、期刊、書籍等進行分類整理，仔細研讀，為本課題的設計和構思做充分的準備。

1.2.2 問卷調查法 根據課題所需要的信息，針對京津冀三地校園足球競賽活動參與的教師、管理者設計調查問卷，并通過信度效度檢驗，共發放300份，為課題研究提供直接依據，并為本文提供了間接依據。

1.2.3 專家訪談法 通過針對課題研究的內容，在2017年7月18-19日舉辦的主題為“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一體化”研討會中，共邀請北京、河北、天津校園足球相關專家29人（表1），對于相關問題進行了探討。

表1 訪談專家名單

1.2.4 比較研究法 通過問卷和文獻所得的數據資料，與國內外區域性足球競賽體系的有關部分作比較研究，為京津冀區域足球競賽體系的發展提供借鑒。

2 結果與分析

2.1 京津冀區域性競賽制度構建的基礎與依據分析

2.1.1 新頒布了校園足球競賽體系 按照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工作領導小組辦公室2017年3月20日下發的《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教學訓練競賽體系建設方案（試行）》要求，把我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競賽體系主要劃分為校內競賽、校際聯賽（小學聯賽、初中聯賽、高中聯賽和大學聯賽）和選拔性競賽（區域訓練營競賽和全國訓練營競賽）等3個部分[1]。

在校內競賽中，要求三年級以上建立班級足球代表隊，開展5人制或8人制校內足球競賽。初中、高中（包括普通高級中學和中等職業學校）應建立班級、年級、學校足球代表隊，初中開展8人制或11人制校內足球競賽，高中開展11人制校內足球競賽。大學（包括高等職業學院）要建立年級、學院（系）和學校足球代表隊，開展學校和學院（系）2級足球競賽。鼓勵所有學校參照上述要求組織校園足球競賽。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特色學校（以下簡稱“校園足球特色學校”）要嚴格按照上述要求組織校園足球競賽并參加校園足球校際聯賽。

在校際聯賽中，小學聯賽設學區預選賽、縣（市、區）選拔賽和市（地、區）總決賽；初中聯賽設縣（市、區）預選賽、市（地、區）選拔賽和省（區、市）總決賽；高中聯賽設市（地、區）預選賽、省（區、市）選拔賽、全國分區賽和全國總決賽；大學聯賽設省（區、市）預選賽、全國分區賽和全國總決賽。上述校際競賽都是每學年舉辦1次。

選拔性競賽是通過組建校園足球“滿天星”精英訓練營等方式，小學、初中、高中以區域內學校聯合組隊為參賽單位，大學以學校為參賽單位，包括區域訓練營競賽和全國訓練營競賽（夏令營、冬令營活動）。

2.1.2 合理補充校際與選拔性比賽的需要 我國校園足球年度競賽安排（表2）。其中聯賽是屬于校際比賽，以各個學校組隊參加；而訓練營競賽是屬于選拔性競賽，是以各個區域內學校聯合組隊為參賽單位。

在校園足球競賽體系中，小學與初中階段，以學校為單位的比賽系列，只在每個學年的第1、2學期舉行，持續時間約為8～9個月。在這個期間，如果每周1場比賽，那么年均將達到36場左右。但是在第2學期的選拔賽與總決賽中，大部分學校將被淘汰出局，少部分學校同時也將面臨著比賽場次不足的問題。

同時，校際比賽中，在寒暑假期間出現了真空期。寒暑假雖然是我國在校學生的常規假期，學校處于放假狀態，但是這段時間也是學生時間最為充分的階段。對于普及組學生而言，這段時間可以去進行度假、再學習之類的活動。但是對于布局校或者網店校的校隊學生來講，雖然極少部分學生會去參加選拔性競賽，但對于多數學生來件，寒暑假是進行訓練與參加比賽的黃金期。

因此，從全國校園足球年度競賽安排來看，存在著比賽數量不足、比賽存在真空期等問題。這就需要地方校足辦思考并設計出其他校際競賽活動，為區域性競賽制度的建立提供了基礎。

2.1.3 全國性競賽的地域劃分標準不清 在小學與初中階段，全國校園足球競賽屬于選拔性競賽。2017年夏令營共分為8大賽區，一般是4個省級單位為1個賽區，以省級單位組隊參加（見表3）。分區賽是這個年齡段省級單位的最高層次賽事，都代表著某一省級單位的最高水平，且決定著省級單位在總營賽的名額，因此，和誰一組就成了一個省級單位的關注焦點。從已經開始的18年的8大分區來看，比以往的南北2個賽區確實有所進步（見表4）。但是在大區的省級單位劃分方面，也存在一定問題，與傳統地域觀念、國家發展政策的吻合度不足。如傳統觀念的兩廣、晉冀魯豫等，分別被分為2～3個大區里面；又如國家提出的京津冀一體化政策，沒有被考慮進去，河北與遼吉黑為一個大區；泛珠三角概念中忽視了香港、澳門等單位的參賽活動。

在高中階段的聯賽中，地域劃分跨度過大的情況更加明顯。我國共有34個省級行政區域，而僅僅直接劃分為4個區域，這樣每個賽區將有8支即以上隊伍參賽。這些隊伍是以校為單位的球隊，是通過市級預選賽與省級選拔賽之后，就直接進入到8個以上省級單位參加的大區賽，跨度稍顯過大。如果增加大區數量，或者省級與4大區賽之間加入其它區域性競賽，則會使競賽范圍逐步遞增，不僅使競賽數量增多，提升了鍛煉價值，而且也會使競賽質量提升，避免了強弱過于分化的大比分比賽結果的出現。

表2 我國校園足球競賽系統年度安排

表3 我國校園足球選拔性競賽設置

表4 2017年我國校園足球全國性比賽區域劃分

2.1.4 區域性競賽活動已經萌芽 在國家體育總局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十三五”三大球項目發展研究之研究報告》中，對于校園足球競賽活動問題與薄弱環節中總結為：1）競賽種類較為單一。建議增設代表區域最高水平的選拔隊性的全國比賽。2）競賽場次偏少。每年青少年足球聯賽競賽場次為16.6場，與日本平均50場以上相差甚遠。總體上講，競賽體系的設置沒有充分兼顧普及與提高、校內與校外以及縱向與橫向之間的關系，增設區域性賽事是有益的補充。

區域性足球競賽是整個競賽體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是全國與省市競賽體系之間的橋梁。在我國，一些區域性競賽活動也在逐步向制度化的競賽活動邁進。比較有代表性的是珠超與粵超分別舉行了6屆與5屆，而且粵超旗下有3項區域性賽事[2]。

在長三角地域，早在2007年就開始進行“UFL長三角高校足球聯賽”，由長三角江浙滬地區的高校參加的足球聯賽，至2009年共有8所“211”重點學校參加此項賽事，可惜最終未形成制度化競賽。又如一年一屆的傳統賽事“長三角中老年、少年足球邀請賽”、2012年開辦的“長三角媒體足球賽”、2015年首屆“長三角”足球冠軍賽、2016年首屆輝翔杯“長三角”少兒足球交流賽，這些競賽活動都在進行著長三角地域性競賽的探索。

此外，在京津冀一體化發展政策的影響下，2014年河北三河市舉辦了第1屆京津冀（區市縣）足球賽，為三地合辦競賽做出了初步嘗試。在校園足球層次，2016年8月在京舉辦的“奧運城市杯”京津冀校園足球邀請賽，本次賽事分為小學、初中、高中3個組別，比賽歷時3天，共20支球隊參賽；2017年，這項賽事則擴大至23支隊伍。所有這些競賽活動，雖然目前還屬于萌芽狀態，但在不斷探索與創建著京津冀區域內足球競賽協同發展的道路。

2.2 區域性競賽制度借鑒

2.2.1 我國足球競賽的區域性競賽制度 早在1953年全國足球比賽中就實行了分區制度，分別設置了東北、華北、華東、中南、西南、西北各區和解放軍、行業體育協會參賽的區域制度。我國聯賽的初期，預賽競賽組織形式常采取分區賽形式，競賽方法采用循環制。各賽區決出名次后，決賽再通過賽會單循環的形式決出最終名次。1983年，全國足球甲級隊聯賽在競賽制度上實行了改革，全國劃分為南北2個賽區（南區8個隊、北區9個隊），實行主客場制雙循環，但隨后又調整了回去[2]。

在職業化的第1年，雖然甲A、甲B實行主客場雙循環聯賽制，但在乙級聯賽中，依然實行大區賽制，當時的聯賽劃分為天津、武漢、北京、大連4個賽區進行。1995年，乙級聯賽重新劃分區域，設定為5個區域：北區、中區、東區、西區、南區。后來由于參賽隊伍數量不穩定等原因，乙級聯賽最終形成了如今的南區、北區預賽的賽制[2]。

在全國業余聯賽中，也常采用分大區進行預賽的形式：如2016年分為4個大區進行預賽4個賽區，即東北區、東南區、西北區、西南區；2017年又進一步進行了細分，劃分為了8個大區。在大區賽前，業余聯賽都會以省市為單位進行選拔賽，如2016年共26個小賽區省市選拔賽、2017年共28個小賽區。

2.2.2 當前部分區域性競賽的經驗 我國典型的區域性足球競賽應當首推“珠江三角洲室內五人制足球超級聯賽”，通常被簡稱為珠超聯賽。珠超聯賽誕生于2009年11月7日，第1屆珠超聯賽之后，因股權之爭而使得珠超聯賽一分為二，分化出“廣東省五人足球超級聯賽（GDF粵超聯賽）”，而原有的珠超公司繼續運作珠超聯賽。

珠超與粵超聯賽的特殊之處首先在于它是一個地域性的聯賽。珠超聯賽的名稱來歷與國務院發布《珠江三角洲地區改革發展規劃綱要（2008-2020）》文件密切相關。該規劃綱要是指導珠江三角洲地區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改革發展的行動綱領和編制相關專項規劃的依據。《綱要》的規劃范圍是，以廣東省的廣州、深圳、珠海、佛山、江門、東莞、中山、惠州和肇慶市為主體，輻射泛珠江三角洲區域，并將與港澳緊密合作的相關內容納入規劃。珠超聯賽在國內還是一個創新，既是中國第一個地區性的職業聯賽，也是中國第一個企業化管理的職業聯賽。珠超公司希望能借助《綱要》的東風，在珠三角地區先行先試，大力發展職業體育，促進珠三角一體化，故此把聯賽命名為“珠三角職業足球超級聯賽”。

從《綱要》的范圍可以看出，這里珠三角是泛珠三角的概念。不僅僅是珠三角的9個城市，全廣東省21個地級市、23個縣級市和54個市轄區，都可以組建自己的職業俱樂部，參加珠超聯賽。如果每一個城市都有一個職業足球俱樂部，那么珠超聯賽就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超級聯賽”了。《綱要》還強調要加強粵港澳的合作。珠超的名字其實還期望未來吸收香港和澳門的球隊參加聯賽，使珠超聯賽成為一個橫跨廣東、香港和澳門的頂級區域性體育聯賽，并創造一個粵港澳的超級職業體育市場。

其次，珠超與粵超都是由民營資本組建，開創了我國民間資本自主組織、自負盈虧、自主經營體育競賽的先河。珠超與粵超都是企業化運營模式，與傳統的行政主導“自上而下”辦賽的形式不同，屬于根據區域內的競賽需求而形成的“契約化”競賽組織形成。

珠三角區域性民間足球聯賽根植于草根，在過去時間內，作為我國足球改革的“實驗田”，兩項賽事的成功運作及企業化的運行機制，指引著我國區域性民間體育賽事的發展方向，匯集成一股“自下而上”的能量，推動我國足球運動的普及和發展。

迄今為止，珠超聯賽已經舉辦了7屆，珠超聯賽已經跨越了珠三角地域的概念，共吸引了香港、臺灣、廣東、福建、湖南、海南等10多個省市、地區和30多個城市的俱樂部參加比賽。粵超聯賽也由2010年初期的“城市精英巡回分站賽”，目前形成了職業、甲級、城市、全國賽的競賽體系。珠超與粵超為我國建立區域性足球競賽活動、民間資本直接主導建立競賽活動起到了良好的示范與引領作用，引領著我國區域性職業足球聯賽的開展，推動著現有體系的變革，在中國足球的發展歷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義。

2.2.3 國外區域性競賽制度的借鑒 與我國競賽制度不同，在一些足球強國，國內的二級聯賽多會采用區域性聯賽的競賽制度。以巴西5人制足球聯賽為例，二級聯賽是僅次于超級聯賽的下級競賽，分為5個區域，每個區域根據隊伍的多少來具體確定定競賽方法。在西班牙最高榮譽聯賽的下級就是南北2大區域聯賽，第3級為9大區域聯賽（國家聯賽），使最高級別的聯賽直接建立在區域聯賽的基礎上。在日本，11人制與5人制足球聯盟按照傳統地區概念，把全國設立為9大區域，分別為：北海道、東北、關東、北信越、東海、關西、中國、四國、九州。在9個區域中，都有自己的區域性競賽，由區域聯盟負責[2]（表5）。

表5 巴西、西班牙、日本區域足球競賽統計

從這些國外的例子可以看出，把稍低級別的競賽按照區域劃分來進行，避免運動員在客場路途上的奔波，降低俱樂部的運作成本，可以吸引較小俱樂部的積極參與。而且從地域角度，容易形成集團效應，為本區域內足球人才流動、技術水平交流、市場開發等提供了便利。

2.3 逐步打造京津冀區域校園足球競賽體系的方法

2.3.1 以各類邀請賽作為探索，注重競賽銜接 競賽制度的建立是一個過程，首先從非制度化的競賽做起，而這些非制度化的競賽，往往就是前期的各類邀請賽。北京足協青少部部長文小偉認為，京津冀校園足球活動應先從小型比賽搞起來，然后隨著賽制的完善，擴展到多個區域、多個隊，吸引越來越多的隊伍來參加，甚至超越京津冀范圍，逐漸形成一個品牌賽事。北京與天津曾先后舉辦過這樣性質的邀請賽，為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協同發展做出了探索，并積累了一定程度的經驗。

初期的非制度化形式的邀請賽會存在一些不足。首先，在主辦方的目的、邀請隊伍數量、參賽隊伍的選拔、競賽組別設置等方面，可能具有一定的隨意性；其次，這些初期的競賽活動并未與京津冀三地自身的競賽活動銜接在一起，在后期很難形成制度化的競賽活動，這一點尤為重要。

因此，初期的競賽活動嘗試與探索，應立足于現有競賽，在此基礎上進行京津冀區域性競賽。如北京市高校聯賽，在結束之后，可邀請天津、河北高校上游球隊進行杯賽性質的競賽；又如北京市青少年校園足球聯賽，擬在2018-2019賽季中，加入部分河北省學校球隊，也是以現有競賽活動為基礎的一種嘗試。在2016年5月30日出臺的《關于加快推進北京市校園足球的實施意見》，提出每2年舉辦1次國際足球邀請賽，2年1次京津冀足球邀請賽。

此外，京津冀三地的體育院校之間較為熟悉，大學生課余時間較為充分，競賽資源方面也有保證，應首先開始組織三地間的競賽活動，一方面增進了專業方面的交流與合作，另一方面也為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體系的構建起到探索、示范、引領等方面的作用。在“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一體化研討會議題”中，相關專家對此表示肯定。

2.3.2 選拔性競賽作為京津冀區域競賽主體 選拔性競賽是以發現、選拔、培養青少年足球后備人才為主要目的的足球競賽活動。包括區域訓練營競賽和全國訓練營競賽（夏令營、冬令營活動），其中區域訓練營可以分為學區級、縣（市、區）級、市（地、區）級、省（區、市）級等4個層級。目前，在第4層級的省（區、市）級訓練營直接進入到全國訓練營，高中分為4大區含8個省級地域，矛盾比較突出；小、初階段由于分為8大區含4個省級地域，跨度相對小一些。但是都存在比賽集中且數量相對較少，京津冀區域的選拔性競賽正好可以彌補這一不足。

京津冀區域訓練營，相當于把原區域訓練營分為了5個層次，無論是否能夠納入全國選拔性競賽體系，都能夠為第4層次的球隊提供更多的比賽學習與交流的機會（圖1）。同時，地域的擴大，比賽的質量會更高，正如馬冰教授認為：“競技才具有觀賞性，地域越大越要有競技性”。

原區域訓練營競賽體系對競賽數量與質量的需求，為京津冀區域競賽提供了最佳的契合點，使得京津冀區域競賽活動可將選拔性競賽作為主要的賽事活動。

圖1 選拔性競賽的區域位置

2.3.3 逐步構建京津冀區域校際聯賽平臺 目前我國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組校際足球聯賽的安排都不盡相同，如小學階段總決賽到市（地、區）、初中到省、高中到全國等。但有一點相同，當全國選拔性競賽開始的時候，所有校際聯賽全部結束。

由于選拔性競賽與校際競賽的組隊方式不同，只會有少數校際聯賽中的上游球隊中會缺失部分球員，對于整體校際聯賽中的隊伍而言，每年的1～2月份和7～8月份屬于競賽的真空期，需要多種形式的競賽活動作為補充。因此，無論聯賽中上游球隊與下游球隊或者不同組別（競技與普及），都有參加競賽的需求。擴大地域，與新的對手進行競賽，對于京津冀三地的校際足球參賽隊伍具有很強的吸引力。

此外，京津冀區域競賽系統除了考慮競技性選拔性競賽與校際競賽中的上游球隊需求，還應兼顧到下游球隊或者普及系列的校際聯賽。這部分球隊往往因為在校際聯賽中早早被淘汰，比賽數量更加顯得不足，對于比賽的需求可能還會高過上游球隊。逐步構建京津冀區域校際聯賽平臺，可以為這些校園足球隊伍提供更多的比賽機會，對于發揮校園足球的育人功能、加強京津冀校園足球交流做出貢獻。

在“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一體化研討會”中，許多專家都指出京津冀校園足球競賽要兼顧“普及”與“提高”2種需要。如馬冰教授指出京津冀校園足球發展中要“競技與普及協調發展，競技性提高不能制約普及性的發展”；北京青少年活動管理中心學生活動部部長郭躍強調：“校園足球要面向在校全體學生，不因有等級之分，等級是更高一層次的要求”。

校際聯賽具有“普及與提高”的雙重性性質，在年度競賽時間上存在一定的空白期，下游球隊比賽數量偏少，鑒于這些情況，京津冀應在各地聯賽的基礎上，逐步搭建區域校際聯賽平臺，為三地校際聯賽中有競賽需求的隊伍提供競賽機會。

2.3.4 統一與靈活的安排區域內各層次賽事 《全國青少年校園足球教學訓練競賽體系建設方案（試行）》中對于3類比賽的組別、競賽時間方面都有具體的要求。因此在制定京津冀區域校園足球競賽制度時，這些要求都是必須參照的標準，需要按照國家制定的這些要求來規劃競賽的相關的制度，從而在相應的方面做到競賽的統一。

在賽事的制度方面，存在的主要問題在于對比賽的形式沒有做出具體規定，而在這方面，存在較大的靈活性。如“三年級以上建立班級足球代表隊，開展5人制或8人制校內足球競賽。初中、高中（包括普通高級中學和中等職業學校）應建立班級、年級、學校足球代表隊，初中開展8人制或11人制校內足球競賽”。因此，在比賽形式方面，盡可能按照京津冀三地多數地區所采用的形式來進行比賽，從而達到競賽制度的統一。

在注重區域內賽事制度的統一的前提下，還應注重競賽體系的靈活性。競賽時間的靈活化，主要體現在根據主線競賽的空閑時間，合理利用時間來安排不同層次或者組別的競賽；競賽形式的多樣化，主要體現在抓住主線競賽形式的基礎上，安排不同形式的競賽活動，使得該年齡段的比賽形式多樣化，更加具有吸引力；組織形式的靈活性，主要體現在教育部門監管的情況下，引入社會力量來組織競賽活動，本著育人與培養后備人才目的，多渠道、不同地域內進行京津冀區域內的競賽活動。

整體而言，區域內賽事制度的統一與靈活，是輔助性與補充性原則認識基礎上的一種體現，應以相應的國家層面文件為導向，在各地賽事基礎上注意與國家級賽事的銜接，還要本著滿足不同層次群體的比賽需求，使競賽活動多元化。

3 結 語

2017年版校園足球競賽體系建設方案的頒布、校際和選拔性競賽數量不足、全國性競賽地域劃分跨度過大、區域性競賽活動已經萌芽等因素，是京津冀區域性競賽制度的建立的基礎和依據；學習與借鑒我國與國外的區域聯賽，京津冀區域校園足球競賽可通過各類邀請賽作為探索，以選拔性競賽作為主體，并逐步構建校際聯賽平臺，統一與靈活的安排區域內各層次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