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發展路徑研究
——基于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理論視角

◎文/楊 煜

一、問題的提出

京津冀地區作為我國創新資源最為密集、產業基礎最為雄厚的區域之一，肩負著建設世界級的科技和產業創新中心、引領我國參與新一輪科技與產業革命競爭的重大使命。實現京津冀協同發展的關鍵在于實現三地的科學協同發展，而區域的科學協同發展，是建立在區域產業之間的科學協同發展的基礎上的，也就是要實現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因此，如何引導和促進三地產業協調互動實現協同創新，是擺在京津冀協同發展中必須攻克的難題。

協同創新的本質是創新要素的多元主體協同互動的網絡創新模式，是將各個創新主體要素進行系統化、合作創新的過程。產業協同創新強調產業創新要素的系統性，強調支撐某一產業發展的企業、政府、高校、科研機構、科技金融中介等創新主體的相互合作和協調，資金、人才、信息、知識等創新要素的自由流動，從而形成產業創新網絡。區域產業協同創新本質上是在一定區域范圍內形成產業創新生態系統，在區域內的產業創新活動能達到單體要素不具有的整體效應。基于以上概念的理解，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從根本上講要在京津冀區域內形成區域特色產業的創新生態系統，通過科技資源的自由流動和以市場需求為導向的資源整合，全面提升三地產業創新能力和核心競爭力，實現三地產業科學布局和優化升級。

二、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理論回顧

產業創新系統理論起源于創新理論、產業創新理論以及國家創新系統理論。國外相關研究起步較早，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倫德維爾在研究開發系統和生產系統之間的關系時，提出了“創新系統”的概念。弗里曼（1987）在《技術和經濟運行：來自日本的經驗》一書中首次提出了“國家創新系統”的概念，并認為它是由各種機構組成的創新網絡，并通過機構的運行和互動促進新技術的開發、引進、改進和擴散。邁克爾·波特（1990）在其著作《國際競爭優勢》中，通篇貫穿了產業創新系統的思想，并提出了著名的“鉆石理論”。羅斯維爾等 （1994）在其專著《創新聚集——產業創新手冊》中深入分析了產業創新的本質和內涵，并提出應從創新系統的角度分析產業創新能力。倫德威爾（1992）和納爾森（1993）分別提出了國家創新系統模型。庫克（1992）和布拉茨克（1993）在此基礎上，進一步強調區域因素的重要性，并提出“區域創新系統”的思想。卡爾森和斯坦科維茨（1995）在《技術創新系統的本質、功能和構成》一書中強調了技術系統理論中的技術擴散和利用對產業創新的作用。布雷斯齊和馬勒爾巴 （1997）提出了“產業創新系統”的概念，認為創新系統的界定不應受到地理邊界的制約。隨后，馬勒爾巴（2005）進一步補充和完善了產業創新系統理論，認為產業創新系統是動態變化的，對產業邊界和運行機制進行了深入分析。朱迪·埃斯特林（2010）認為，創新生態系統包括研究、開發與應用三大群落。羅塞爾（2011）等人認為，創新生態系統是指由政治、經濟和技術等若干子系統組成，通過子系統的互動，形成一個有利于創新的氛圍。

國內學者的研究主要還是在馬勒爾巴的研究框架下進行深化。張鳳等（1999）認為產業創新系統是國家創新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創新系統的子系統。柳卸林（2000）認為，創新系統由國家、區域和產業三個層面組成，創新合作網絡是產業創新系統運行的關鍵。趙黎明、冷曉明（2002）進一步明確了產業創新主體的內涵，認為政府、高校、科研機構、企業以及中介機構是產業創新主體。張治河、胡樹華（2006）構建了由技術、政策、環境和評價四大子系統組成的產業創新系統模型。李春燕、劉力臻（2007）提出，創新系統分為國家、區域、產業、企業四個層次，并認為產業創新系統是創新系統的關鍵層。王明明（2009）認為，產業創新系統應由子系統、系統環境以及系統目標組成，子系統又包括技術、組織、制度三個分系統。林婷婷（2012）認為，產業技術創新生態系統是指由產業內技術創新群落與技術創新環境，通過創新物質、能量和信息流動所形成的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的系統。楊榮（2013）認為，創新生態系統的根本目標是促進創新持續涌現，通過創新投入、創新需求、創新基礎設施與創新管理在創新過程中有機結合，以期實現高質量的經濟發展。朱學彥（2014）認為，創新生態系統是指一個區間內各種創新群落之間及與創新環境之間，通過物質流、能量流、信息流的聯結傳導，形成共生競合、動態演化的開放、負責系統。李萬等（2014）認為，創新范式經歷了線性范式（1.0）、創新體系（2.0） 和創新生態系統（3.0）三個階段，創新生態系統引入了生態學理論，其特點體現為創新主體間是共生關系，創新驅動模式則為 “需求+科研+競爭+共生”的四螺旋模式。何向武（2015）認為，產業創新生態系統應由創新生態群落以及創新生態內外環境組成，創新群落應包括創新生產者、創新分解者和創新消費者三個子群落。

基于以上研究，本文提出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的分析模型，其結構組成主要由創新群落和創新環境兩部分（如圖1所示），其中創新群落分為創新研發、創新開發和創新應用三個子群落；創新環境則分為支持層以及外圍層，支持層包括政府機構、金融機構、創投機構、中介機構，外圍層包括市場環境、創新政策、創新文化以及基礎設施。

三、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基礎概況

（一）京津冀的產業基礎

1.京津冀的三次產業結構概況

京津冀三地處于不同的發展階段，三次產業結構存在顯著的梯度差，為區域產業科學布局和優化升級提供了現實基礎。從三次產業的內在變動來看，北京作為我國的政治、文化、經濟中心和京津冀地區的經濟增長極，已呈現了后工業化階段的基本特征，2016年三次產業比例為 0.5∶19.2∶80.3，第三產業比重遠遠超過全國51.6%的平均水平，集中度高、專業化水平高、競爭力強、發展速度快。天津處于工業化后期，三次產業比例為 1.2∶44.8∶54.0，二三產業結構發展相當，三次產業比重略高于二次產業，但相較二次產業優勢不大，二次產業仍占主導地位且具有較大的規模和較強的競爭力，與北京發展差距不大。河北省處于工業化中期，與京津兩地發展差距較大，三次產業比例為 12.0∶48.1∶39.9，發展格局基本以一次產業為基礎，二次產業為主導，三次產業為輔。

圖1 產業創新生態系統模型圖

2.京津冀高技術產業發展概況

京津冀高新技術產業基礎雄厚，北京在發展質量和效益上優勢明顯，為推動區域產業科學布局和優化升級提供了發展動力。2015年，京津冀地區計入統計的國家高新技術企業數量為14690家，占全國總量的19.29%，與全國其他城市群相比排在第二位，“長三角”地區和“珠三角”地區分別排在第一和第三位，占比為30%和13.99%；高新技術產業從業人員人數達到2747820人，占全國總量的13.44%，其中科技活動人員321714人，R&D人員380396人，分別占全國總量的6.12%和12.83%。

表1 2015年京津冀三次產業生產總值及構成

表2 2015年京津冀三地高新技術企業發展情況

表3 2015年京津冀三地高新企業新產品開發和專利情況

2015年，京津冀高新技術企業工業總產值達到152734161.5萬元，占全國高新技術企業工業總產值的8.05%，凈利潤達到23849101.4萬元，占全國高新技術企業總利潤的16.01%，說明京津冀地區高新技術產品競爭力較強，附加值較高。從京津冀內部看，北京不僅在高技術產業規模方面領先于天津和河北省，而且在高新技術產業發展質量方面，北京也具有絕對優勢。北京利用最少的從業人員創造了最高的工業總產值和凈利潤，也是京津冀三地創新創業活動最為活躍的地區，從業人員數量、新產品開發數量以及專利申請數量等指標也相較于津冀地區也具有很大優勢。

綜上所述，京津冀三地產業發展階段不同造成了三地之間存在較大的梯度差，北京率先進入后工業化時期，天津處于工業化后期，正在迅速邁向后工業化時期，河北尚處于工業化中期，這為三地產業進行對接提供了前提。在高新技術產業方面，北京產業創新資源和發展基礎雄厚，處于全國領先地位；天津和河北處于全國中上游水平，與北京形成較好的互補性，為產業協同創新提供了可能。

（二）京津冀的科技創新基礎

1.京津冀創新機構發展概況

（1）高等院校與研發機構

2015年，京津冀地區擁有高等院校264家，占全國總量的10.31%，低于“長三角”地區的334家，高于“珠三角”地區的143家；其中北京91家，天津55家，河北118家。京津冀地區擁有研發機構690家，占全國總量的十分之一，略高于 “長三角”地區666家，是“珠三角”地區約2倍；其中北京擁有研發機構440家，是天津的4.4倍，是河北的2.9倍。

（2）企業辦研發機構

2015年，京津冀地區規模以上工業企業辦研發機構3116 家，與“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有較大差距，僅為“長三角”地區的9.73%；其中北京809家，天津1062家，河北1245家。在規模以上工業企業R&D人員情況方面，京津冀人員總數為303362人，遠低于“長三角”的1098583人和”珠三角”地區534293人，其中僅為”長三角”地區的27.6%；從區域內部分析，北京的規上工業企業辦科研機構R&D人員72802人低于天津117200人和河北113360人。在規上工業企業辦研發機構經費支出方面，京津冀地區僅為4816538萬元，占7.09%，低于 “長三角”地區的24316675萬元和”珠三角”地區的14338031萬元，其中僅為 “長三角”地區的19.81%。從規上工業企業辦研發機構數量、R&D數量以及經費支出三方面可以看出，京津冀地區企業對研發投入不足，尤其是北京企業的研發投入嚴重不足，與北京極為豐富的高校和科研機構等創新資源之間存在較大的創新能力差距。

2.京津冀R&D經費投入情況

2015年，京津冀地區R&D經費投入強度為3.42，均高于“長三角”地區的2.89和“珠三角”地區的2.47。在R&D經費投入方面，2015年京津冀R&D經費投入總額達到7875810萬元，遠超“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的投入總額之和；按照研究方向分析，基礎研究、應用研究、試驗發展分別占比16.20%、27.40%、56.40%；按照支出結構分析，日常性支出、資產性支出分別占比79.58%、18.41%；按照經費來源結構分析，政府資金比重最大達到87.76%，企業資金、國外資金、其他資金分別占比1.97%、0.29%、10.02%。從區域內部分析，京津冀地區R&D經費投入強度為6.01遠高于天津、河北以及全國平均水平，且R&D經費支出額度是天津和河北之和的8倍多；從研究方向分析，北京在試驗發展方面投入經費最多，高于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經費之和，天津和河北在基礎研究方面較少，在應用研究和試驗發展方面投入較多，但投入金額與北京相比還有很大差距。

3.京津冀科技人才配置情況

（1）科技人才數量與結構

2015年，京津冀地區R&D人員數達到692452人，略高于“珠三角”地區，少于“長三角”地區；在人才結構方面，京津冀地區R&D人員中博士、碩士、本科生占比分別是 12.52%、19.40%和27.13%，要優于“長三角”和“珠三角”，特別是博士和碩士比例遠高于“長三角”地區的5.25%和11.19%以及“珠三角”地區的3.9%和14.90%。從京津冀區域內部來看，北京人無論從人才數量上還是人才結構上均優于天津和河北，博士和碩士比例具有很大優勢，僅在本科比例上，天津和河北省略高于北京。

（2）科技人才分布情況

從科技人力資源的歸屬來看，2015年京津冀地區規上企業R&D人員占比43.81%，遠低于“長三角”地區、“珠三角”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但高等院校和研發機構的R&D人員比例較高，分別是18.92%和19.19%，高于“長三角”地區、“珠三角”地區和全國平均水平。其中北京規上企業R&D人員占比遠低于天津和河北，高等院校和研發機構R&D人員占比與天津和河北相比具有很大優勢。可以看出，北京的科技人力資源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和研發機構，天津和河北的科技人力資源主要集中在企業。

表5 2015年京津冀科技人力資源投入情況

表6 2015年京津冀R&D人員研究領域分布情況

（3）科技人才研究領域分布

2015年，京津冀地區R&D人員全時當量477024人/年，低于“長三角”地區的1056811 人/年和“珠三角”地區的501696人/年；從區域內部看，北京R&D人員全時當量遠高于天津和河北。從研究領域分布上看，京津冀地區在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方面均高于“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在試驗發展方面較低；從區域內部看，北京在基礎研究、應用研究以及試驗發展方面遠高于天津和河北，是京津冀地區研發活動最為活躍的地區。

表7 2015年京津冀地區科技產出情況

4.京津冀科技活動產出情況

2015年，京津冀地區科技產出方面表現優異，除專利轉讓及許可數外，其他指標如發表科技論文數、出版科技專著數、專利申請數、有效發明專利數以及形成國家和行業標準數均遠高于 “長三角”和“珠三角”地區。雖然在專利所有權轉讓和許可數量上京津冀地區僅為 “長三角”地區的十一分之一，但京津冀地區的轉讓專利所有權及許可的收入總額，與“長三角”地區十分接近，這充分說明了京津地區產出的專利更具有市場價值。從區域內部上看，北京在各項指標均遠高于天津和河北，是京津冀地區科技創新產出的核心區域。

綜上所述，京津冀地區科技創新資源呈現高度集中、區域互補的特點，這為三地科技協同創新提供了較大的合作空間。在創新機構方面，北京擁有高校和科研院所數量較多，研究方向主要在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科技產出多集中在專著、專利、文章以及標準等；天津、河北在企業辦研發機構方面優勢更加明顯，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試驗發展，科技產出較少、工業產出較大。京津冀地區區域創新資源分布失衡和創新資源配置落差大的結構性問題會造成三地的區域創新能力差距較大，在一定程度上會阻礙區域內的產業協同創新工作的開展。

四、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路徑選擇

（一）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總體發展思路

基于前文分析可知，由于京津冀三地產業發展存在梯度差，創新資源分布不均衡的特點，三地應在產業協同創新方面各有側重、優勢互補、共同協作，形成“研發+轉化+產業化”一體化發展的產業創新生態系統。根據產業創新生態系統模型分析，北京是整個區域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的研究群落，是知識和技術的策源地；天津是承接北京科研成果轉化落地的創新開發群落，主要功能是將成果進行工程化開發與應用研究；河北是創新應用群落，是產業創新的前線，是實現產品生產和制造的產業化基地。

（二）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路徑選擇

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其本質是構建京津冀地區協同創新共同體，關鍵在于建設京津冀產業創新生態系統，主要任務在于建設京津冀區域產業協同創新體系，目標是要做好區域內產業轉移和優化升級，提升全域產業創新能力和競爭力，從而推動區域產業發展升級。因此，京津冀產業協調創新的發展過程應遵循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的形成過程，即“企業—產業集群—產業創新生態系統”的過程。結合京津冀三地發展基礎和需求，本文提出應遵從 “聚點—成鏈—織網—集群—升級”的發展路徑實現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

1.聚點

“聚點”就是聚焦產業創新的重要節點，也就是位于產業鏈關鍵節點的領軍企業。此類企業特點是創新能力突出、市場競爭力強、發展潛力大、發展速度快，也擁有搭建產業創新平臺、整合其他創新要素的能力。因此，通過政策支持、股權投資等手段對其進行培育，可以起到以點帶面的杠桿作用，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2.成鏈

“成鏈”即以節點企業為核心，打造特色產業鏈條。通過編制京津冀三地統一的產業發展規劃，利用行政力量和政策引導等手段，以產業轉移為契機，推進在京津冀區域內的重點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優化布局，形成電子信息、先進制造、生物醫藥等若干個特色產業鏈條，以“缺鏈補鏈、弱鏈強鏈、重鏈優鏈”的建設原則，實現京津冀地區優勢產業的全鏈條發展。

3.織網

“織網”即以三地產業鏈為核心，建設區域協同創新體系，精準布局創新鏈條。通過三地政府聯合共建京津冀產業創新大平臺、進一步引導和深化產學研合作、鼓勵建設產業技術戰略聯盟、鼓勵三地科研機構聯合承擔國家重大科技計劃項目、由領軍企業牽頭以產學研合作的方式聯合承擔國家重大工程項目等舉措，將創新要素、資源、人才、技術、平臺等產業創新資源與特色產業鏈條的各節點串聯起來，形成完整的產業創新網絡，突破行政區劃、市場、文化等區域壁壘，真正實現產業創新資源的互聯互通和自由配置。

4.集群

“集群”即通過核心企業的帶動和政府的推動作用，在京津冀區域內形成功能完整的創新群落。隨著協同創新體系的建成，引導和帶動區域內的產業創新主體的互動，逐步實現產業鏈和創新鏈融合發展，最終形成若干創新群落。創新群落的具體表現形式既可以是北京中關村、天津濱海高新區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為代表的高新技術產業聚集區，又可以是京津、京保石、京唐秦為代表的京津冀三大產業發展帶，也可以是以重要節點城市和功能區域為代表的中小型產業創新區，最終形成創新群落內部的創新協同和跨群落的創新協同。

5.升級

實現最后的產業升級還需要加強三地政府層面的利益和機制的設計和協調，通過政策引導在創新文化、創新制度、創新政策以及公共服務能力四個層面實現突破，形成有利于區域產業協同創新的統一的制度安排，完善有利于三地產業協同創新的創新環境。隨著創新環境的不斷完善，區域內的創新群落與外部創新環境形成多層次、多維度的協調互動，發展成為具有不斷演化和升級特性的產業創新生態系統，最終實現區域內產業層面的融合發展，推進區域結構調整和優化升級。

五、京津冀產業協同創新的對策建議

（一）編制京津冀協調發展的產業專項規劃

按照 《京津冀協同發展規劃綱要》要求，根據京津冀區域經濟發展階段、產業特色以及能源、環境、土地、人力等資源稟賦，編制產業發展專項規劃。以打造我國北方經濟增長極為目標，結合三地發展定位，確定產業總體發展思路、重點任務、主要措施。規劃既要對京津冀產業發展具有綱領性作用，也要有指導性作用，要明確重點發展的產業方向、技術領域、重點產品以及承接相應功能的城市區域的具體任務；從空間布局上明確產業鏈各環節有序分布、錯位發展。

（二）布局建設以產業鏈為基礎的區域協同創新體系

圍繞三地主導產業鏈，以產業鏈為依托，建設以企業為核心、市場為動力的區域產業協同創新體系。重點支持三地產業協同創新大平臺、企業類研發機構、產業技術創新聯盟、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技術交易平臺等產業創新機構，引領和帶動產業發展；支持高校、科研院所創建眾創空間、孵化器，與企業合作建設中試基地、加速器、技術轉移平臺等科技成果轉化平臺，提高科技成果轉化效率；加大力度培育市場化科技服務體系，以市場需求為導向通過專業化服務粘合三地產業形成一體化創新網絡，促進三地產業實現融合發展。

（三）優化完善區域產業協同創新的創新環境

研究制定跨區域的協同創新政策，破解行政分割導致的政策分割的難題，破除影響產業協同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促進三地產業協同創新政策的無縫銜接，形成有利于區域資源要素自由流動的政策環境。著重提升河北在產業配套方面的服務能力，要在加強基礎設施建設等公共服務能力建設的基礎上，全面提升產業配套、創新配套、市場環境配套等專業服務能力，縮小與京津地區服務能力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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