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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井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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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利拉德沒有入選2018年洛杉磯全明星賽，他將成為NBA歷史上最冤屈的人，因為從來沒有一名球員連續3個賽季場均得分達到25+卻落選全明星。幸運的是，他這次終于得到教練們的垂青成功入選。利拉德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故事的開頭也許你早已聽聞：無人問津的奧克蘭小子，平庸無奇的泛泛小輩，突然就成了一鳴驚人的最佳新秀，之后便一路高歌成為了聯盟數一數二的后衛。指引這些的，都是他無休無眠的工作態度，以及那望而生畏的強大自信。

“我總是因各種各樣的機遇而奮發。”利拉德說，“從一開始，人們就選擇性地忽視了我的經歷，并將我置于一個很低的位置，我希望通過努力的訓練改變這一點。而今，勤勉工作已經為我帶來了諸多成就，至于未來是何結果，我已了然于胸，現在我只是試著做到最好的自己。”利拉德之所以有這樣的心態，這跟他從小就習慣被人忽視有關。“奧克蘭是非太多，我只能埋頭前進，不斷前進。這里毒品槍支泛濫，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父親是過來人，他在這里長大，有家人或朋友干這些勾當，他了解一切，教我一切。因為父親，我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我知道我不想與那些人為伍。”利拉德說。

加州的奧克蘭是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之一，犯罪率一度排名全美第九，利拉德就出生在這個充滿著毒品、槍支、犯罪和謀殺的地方，他的親戚朋友中就有人是罪犯。幸運的是，利拉德有一個好父親，教他如何為人處事，如何遠離犯罪和麻煩。在父親的引導下，利拉德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下來，成長為一個籃球天才。憑借出眾的籃球天賦，利拉德最終入讀韋伯州立大學，成為球星，2009-10賽季場均得到19.9分和3.6次助攻，率隊獲得大天空聯盟的冠軍，并成為聯盟的最佳球員。但接下來一個賽季噩耗發生了，他只打了9場比賽就腿部受傷，賽季報銷。

作為一個一直夢想進入NBA的年輕球員來說，這無疑是一次極大的打擊。不過利拉德沒有自暴自棄，很快從低迷的情緒中恢復過來。他找出過去比賽的錄像，認真的觀看研習，為了糾正投籃幅度太低的毛病，他就坐著輪椅不停練習，每天堅持投籃200次。而在他能夠站起來過后，每天投籃600次。天道酬勤，2012年利拉德被開拓者以首輪第6順位選中過后，立即給這支球隊帶來即戰力，憑借出色的投籃能力和成熟穩健的球風，迅速成為開拓者核心。新秀賽季，利拉德場均得到19.0分、6.5次助攻和3.1個籃板，一共投中185個三分，打破庫里創造的NBA新秀三分命中數紀錄，并全票當選最佳新秀。

因為利拉德展現出的超強能力，開拓者管理層決定向他傾斜，逐漸培養他取代阿爾德里奇，成為球隊的新老大，這也是阿德最終離開開拓者的原因之一。利拉德在開拓者打出巨星相后，他并沒有像其他年輕人那樣膨脹，他依舊不忘初心，苦練籃球，繼續提高自己。利拉德拿到的第一筆工資，就買了一輛豪華SUV作為母親的生日禮物，畢竟他的家庭并不寬裕，媽媽將他拉扯大，付出了很多。“我打電話告訴她一起去吃午飯，等我到家的時候，我請媽媽出來拿禮物。她走到屋外看到了那輛車，喜極而泣，那一刻我感到非常幸福。”利拉德說。利拉德送媽媽汽車，是因為在幾年之前，媽媽無意間透露想要一輛車，利拉德那個時候還在讀書沒錢，但他一直銘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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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改變了利拉德的生活，他自己也忠于籃球，從新秀賽季開始，每個賽季都在成長，連續4個賽季將開拓者帶進季后賽，其中還有兩次殺進西部半決賽，但是他卻從沒有得到正式入選全明星的機會。職業生涯的第二個賽季（2013-14），利拉德的場均得分就超過了20分，帶領球隊重回季后賽，并在首輪第六場0.9秒壓哨絕殺火箭，讓開拓者時隔14年再次殺進西部半決賽。那一年，他入選了全明星替補陣容，但如果不是威少受傷，利拉德的全明星正賽首秀恐怕還要繼續等待。2014-15賽季，利拉德的數據仍在提升，但最終只是在格里芬因傷缺席的情況下，才勉強頂替入選。

連續兩年都是替補中的替補，就連波特蘭當地的警方都看不過去了，他們甚至在推特上調侃，要將針對此事展開調查，追根究底：“對于開拓者球員達米安·利拉德是如何落選全明星的，我們也許不得不展開一次搶劫案調查。”

還有一名叫約什·薩切爾的球迷在Instagram網站上用“吃鞋”來支持利拉德。從視頻中可以看出，他拿了一只小童鞋，先做了高溫處理，在鐵鍋里用水煮開，然后夾出來，放進一個打果汁的攪拌機里和幾顆蘋果一起打碎，最終把這滿滿一大杯粉紅色的“童鞋蘋果汁”喝了下去。“吃了一只鞋，因為之前我曾豪言利拉德會進全明星，結果他沒進。”薩切爾這樣說。但沒想到過了一周以后，格里芬突然因傷退出，緊接著聯盟欽點利拉德入選，這讓薩切爾的鞋算是白吃了，不過這也證明了利拉德在球迷心中可是絕對的全明星。而隨后兩個賽季，利拉德的表現更進一步，場均得分都超過了25+，要數據有數據，要球隊成績有球隊成績，但就是與全明星絕緣。

2015-16賽季，開拓者失去了4位首發球員，球隊的薪金總額甚至沒有達到最低標準線，然而利拉德依然讓球隊進入了季后賽。在全明星周末前，利拉德場均砍下24.3分和7.3次助攻，可仍未能進入西部全明星，哪怕是替補陣容，這讓他成為近20年惟一一位打出場均24+7，卻無法成為全明星的球員。隨后的一個賽季，利拉德又創造了一個尷尬的紀錄，他成為聯盟近30年來第一位打出場均25+5+5，但沒能入選全明星的球員。“有些事情現在就這樣發生了，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控制的，你只是要學會逆來順受。”利拉德說。

話雖這樣說，但是利拉德的做法可是很“誠實”的。過去兩年一直有一種現象，叫做全明星賽后的利拉德不能惹。2016年全明星賽后的7場比賽里他6次拿到30+，命中率高達57.1%，三分命中率高達54.2%，特別是對陣勇士的比賽中，他面對庫里獨得51分、7次助攻和6次搶斷，帶隊以137比105狂勝對手。而2017年全明星賽之前，利拉德共出場51場比賽，場均上場35.9分鐘，貢獻25.7分、5.0個籃板和5.8次助攻，投籃命中率43.3%，三分球命中率34.6%；全明星賽之后，利拉德在出場的14場比賽中，場均35.8分鐘便拿下31.3分、4.6個籃板和5.7次助攻，投籃命中率49.4%，三分球命中率42.4%。

對于遠離中心的小球市來說，利拉德已然是波特蘭標志性的人物，而且在來到這里的6年時間，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對待各方的態度也與之前并無二致，而這就是他最終得到全明星認可的終極理由。

我們習慣把利拉德這種行為叫做“報復社會”，而他今年名副其實地入選了全明星，其他隊伍應該可以松口氣了。其實，利拉德之前落選并不意外，因為西部的后衛天才太過擁擠，但盡管今年得到了承認，利拉德一直沒有忘記自己曾經的尷尬，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至少應該進過4次全明星才對。“我總是那個被冷遇的人，而其他所有人都理應入選。”他說，“如果我的球隊勝率距離5成還有10個勝場，或是進不了季后賽，這還好說，但每個賽季我們都找到辦法打進了季后賽。前幾個賽季我對自己沒進全明星還覺得情緒激動，但現在，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那么在乎了，但我認為自己是應該入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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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拉德是本賽季做到場均數據達到25分、4個籃板和6次助攻的四名球員之一，另外三位是庫里、勒布朗和哈登，不過相比于這幾位絕對首發，利拉德在全明星投票結果中僅僅排在西部后衛里的第7名，甚至落后于湖人新秀鮑爾30000多票，不過利拉德對此并沒有什么意外：“他為湖人效力，這是具備大市場背景的歷史悠久的球隊之一，所以很多人會支持他。還有他的父親和自大學時期起就圍繞他的關注度，這不出我所料。市場面積和他的家庭故事，我對這個不覺得有什么吃驚的。”

不得不說市場對于球員的重要性也很大，像波特蘭自然就沒有洛杉磯的關注度高，可利拉德卻很熱衷于在小市場球隊中證明自己。“我認為有一百萬種說法會認為市場是一個主要因素，但對于我個人而言，我不認為市場規模擁有和以往一樣的重要性。”他說，“我現在有不錯的簽名鞋事業，在社交媒體上有許多人關注，許多人關注我的音樂。盡管效力于小市場球隊，我仍有許多事情能夠取得成功，這是因為社交媒體的存在。我也不想弄得自己太敏感，但這些事情發生太多了，我還是會堅持自己在現在的球隊效力，你提到小牛，你會想起諾天王，鄧肯也是一樣，他代表馬刺。而提到開拓者，我希望我是隊史上最出色的那個球員。”

不僅僅是全明星，就連一些紀錄統計，外界也往往會忽視這位開拓者的頭牌。美國媒體近日在推特上發布了一張圖片，來祝賀公牛新秀馬爾卡寧用41場比賽超越庫里、雷·阿倫等一系列球星，成為NBA歷史上最快命中100個三分球的菜鳥，然而圖片中并沒有利拉德——這位此前紀錄的保持者（44場）。利拉德轉發了這條推特，并配上了一個“看不見”的哭臉表情。“我盡可能避免討論這件事，因為這可能會讓別人覺得我過于敏感。”利拉德說，“但我就是這樣，當看到一些錯誤時，我必須去糾正。我或許被這困擾到了，但感覺并不強烈，所以我盡可能去忽略這些事。但問題是，這樣的事情總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會想，‘伙計，搞什么啊？我保持著很多紀錄，如果談到的紀錄保持者是我的話，我為什么沒有出現在圖表上呢？這是件小事，我不會去糾結，盡管我提及了這一點，我并不會深入思考，所以這無所謂。”

類似的情況已經多次發生在利拉德身上，他甚至表示自己從高中開始就一直被忽視，利拉德的父母為了讓自己的孩子有一個更好的環境，把他送到了圣約瑟夫貴族中學，但因為出身貧寒，利拉德遭到同學和隊友排擠，上場機會寥寥無幾，最后被迫轉學。之后，他的籃球生涯才迎來轉機，為了提高自己的能力，利用假期參加AAU，但因為他所在的奧克蘭叛逆者隊名不見經傳，拉不到贊助。沒有差旅費，沒有錢買球鞋，除家長拼命湊錢外，利拉德自己也去賣過雜志，打過散工。一路被人看低磨煉了利拉德的心智，不過真性情的他也一向敢怒敢言，比如2016年落選全明星后，他寫了一首新歌來發泄不滿，那首歌的名字是《他們睡著了》，歌詞寫道：“他們不想看到我們贏，不，猜猜我們要做什么？我們要贏，這是最重要的，是的，我在一個很大的聯盟里，我沒有入選全明星陣容，上次他們沒選我？我在季后賽第六場做到了什么？”

今年，利拉德在得知自己在球迷投票的結果后，再次表達了沮喪之情，之后還被威少“調侃”了一番。不過在球員票選中，他卻高居第4位，僅次于庫里、哈登和威少這三位MVP級別的后衛。也就是說在同行眼中，利拉德足夠優秀。“有很多本來值得入選全明星的球員都曾落選，像利拉德，他經歷過好幾次這樣的事。”格里芬說，“他是個非常出色的球員，是聯盟最佳后衛之一。入選全明星確實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因為聯盟有太多出色的球員。他當然值得入選全明星，而不是僅僅在討論范圍之中。”而在具有投票權30名主教練心中，利拉德的位置也開始變得炙手可熱。其中太陽臨時主帥特里亞諾當眾表態將會第一個給利拉德投票，他此前曾擔任過開拓者助教，對利拉德的能力非常了解。“我是有偏見的，因為我之前待在那里，他完成比賽的方式以及他對待比賽的態度讓人尊敬，他的籃球技巧多么出色，似乎總是在提升自己。”特里亞諾說。而馬刺主帥波波維奇在談到利拉德時也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他說：“利拉德是一個很優秀的球員，聯盟中最出色的后衛之一，他絕對應該入選，不僅僅只是討論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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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拉德的故事不只是籃球那么簡單，他的得分和助攻宛若天成，恰似勝利與失敗終將接踵而至，正如他的教練特里·斯托茨所言：“球會送到他的手里，可我卻不明白他是怎么得分，投出那些球的，這更像是無形之中發生的事情，令人難以捉摸。”27歲的利拉德不再是個孩子了，他要背負起這座城市的期望，開拓者也許會成為西部慘烈形勢下的犧牲品，不過，歲月悠揚，來日方長，時間終究會告訴我們答案，無論高潮低谷，他都要與這支球隊休戚與共，為仰望他的人們定下基調。

對他而言，這種壓力也許算不上什么新鮮事。他是韋伯州大的招牌，親手將自己的學校劃入了美國大學籃球的版圖；他是阿迪達斯的門面球員，作為簽約球員之一，擁有專屬的球鞋生產線；他還是“特殊奧運會”的靈魂人物，剛進入聯盟時就發起了“反欺凌運動”，這是專為那些孩子們設立的。不僅如此，他更是家鄉的名片，自始至終都讓奧克蘭的人民為自己而驕傲。“成為球隊的招牌球員可不僅僅是做到‘最好就行了，尤其是在我們這樣年輕的隊伍之中，你就是活生生的榜樣與標桿。”利拉德說。

與很多NBA球員不同的是，利拉德一直沒有忽略自己的學習，他甚至在假期修習一些幫助他拿到職業銷售學位的學分，并且把自己本科學到的東西濃縮為了一篇10頁的論文，而這能夠為他的研究生學習奠定基礎。與此同時，他還在音樂方面極具造詣，利拉德的藝名是DameD.O.L.L.A，前段時間還被某家媒體評為“體育界最棒的說唱歌手”。他已經為自己錄制了幾張正式的專輯，自從發布以來曾多次亮相波特蘭大大小小的舞臺，他對音樂的熱情也贏得了來自不同年齡段的眾多球迷及球員的盛贊。與此同時，他開創了個人音樂公司，取名“首頁音樂”，幫助那些等待機會的年輕歌手們打開了音樂世界的大門。利拉德創作的歌曲歌常常以鮮明的節拍開頭，再輔以朗朗上口的對句。他習慣將所有想法都隨時記在手機上，歌曲的唱詞極具個人特色，其中的靈感全部來源于日常生活中的經歷。

“我不覺得人們能夠理解真實的情感表露。”利拉德說，“他們看到的全是那些拙劣的偽裝，并且對此習以為常。落選全明星后，我如實袒露了自己的失望之情，可接著就有這樣的言論，‘看吧，你看他滿腹牢騷，抱怨個不停。而不是真正理解那些話正是我在當時情境下的所思所想。我以能書寫屬于自己的故事為傲，我將那些生活中的真情實感寫進自己的音樂中。可即便如此，又會有人說，‘噢，原來他想成為一名說唱歌手，而非打心眼里認同，音樂是我表達自己的方式。”

我們生活在品牌化的時代，個人的價值完全根植于一些模糊的、標簽化的認知。社交媒體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同時帶來的還有前所未有的風險。舊有的推廣產品和塑造個人形象的方式已日漸式微，一時失言就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后果，利拉德的吸引力正在于他看起來似乎無懈可擊，無論是從音樂、財務狀況還是社交媒體表現來說，你看到的都是一個言行一致的利拉德。“我不做表面工作，沒有想著去扮演什么特定的角色。”利拉德說，“我只是做我自己罷了，這樣很自在。那些真正了解我的人可以作證，我的作品都是真實自我的寫照。總有人問我，‘誰負責運營你的Ins，誰又負責你的推特賬號？你應該讓其他人幫你做這些事。而我的回答永遠都是，‘就我，沒別人。這給我的感覺就是很多人對運動員的智商持懷疑態度，認為他們沒法很好地掌控互聯網和社交媒體。”

作為球員，利拉德所具備的特質不但讓開拓者上下喜出望外，同樣也令他代言的品牌高層克里斯·戈蘭西奧著迷。“當有機會接近并了解他時，我們就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知道他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人。”阿迪籃球事務全球總裁戈蘭西奧說。“他有那種一絲不茍的工作態度，并希望和球迷打成一片，精力還十分旺盛，這一切都很特別。達米安在我們的品牌推廣策略中占據獨特的地位，如果說我們未來的業務將主要圍繞三四名球員展開的話，他絕對是其中之一。”

利拉德的名號漸漸響亮，這與他的品質息息相關。找利拉德代言的品牌不計其數，經紀人必須從中仔細挑選，除了運動鞋以外，他的名字還與Coach和StateFarm聯系在一起，這還不包括電子游戲（EASports）、籃球周邊（Spalding）和耳機（JBL）品牌。“‘真實這個詞一次次出現在廣告中。”利拉德的經紀人古德溫說，“這些廣告的形式很簡單，就是坐下來談一談‘你喜歡怎樣的利拉德？”關于利拉德，還有一個小故事可以說。去年夏天，他在家里辦了一個燒烤派對，期間利拉德的一名表親要求與他合影。他有些厭煩就拒絕了這一請求，后來有親戚拿這件事開玩笑，不知怎么傳到了老利拉德的耳朵里，父親為此事專門叫來他談話。“父親當時很嚴肅。”利拉德說，“他的表情就像是，‘我們不做那種虛偽的事情。后來想想，也許正是他的榜樣力量造就了現在的我。”

不茍言笑的利拉德從不在場上噴垃圾話，但平常會給大學的教授發去問候短信，告訴球鞋公司自己的設計想法。還有，終其一生，利拉德都會帶著無比的驕傲，將自己的故鄉奧克蘭放在心上——與此同時，對于遠離中心的小球市來說，利拉德已然是一個波特蘭標志性的人物了，而且在來到這里的6年來他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對待各方的態度也與之前并無二致。他賺得了大把的鈔票，可看起來似乎連一分錢都沒花出去。數十年來，與利拉德相伴的是始終強大的自信心，這令他在關鍵時刻接管比賽，承擔起球隊領袖的責任，將壓力化為無形。利拉德就是為這樣的大場面而生的，從容不迫，淡定沉著，只要他站在場上，你總會無比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