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與文化自信

王偉 李文靖

[摘 要]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成果，是對中華民族傳統文化的繼承與發展，是對“文化為大眾服務”的價值觀的具體反映，是批判吸收外來文化的結晶。在革命時期，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鼓舞人民群眾對中國革命的前景充滿信心，是對文化自信的反映。在新時代，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仍然閃爍著思想的光芒，對于新時代培育文化自信有一定的啟示。研究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領悟中華傳統文化、革命文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之間的內在聯系，有利于增強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推動實現中國夢的歷史進程。

[關鍵詞]毛澤東；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文化自信

[中圖分類號]A8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599（2018）04-0040-07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沒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沒有文化的繁榮興盛，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文化自信是一個國家與民族對自身理想發自內心的敬畏，對自身的價值觀表現出十分的尊崇，整個國民具有積極向上的心理狀態。習近平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1]文化自信，與革命文化關系密切，可以從中尋到歷史的脈絡。革命文化是對革命者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的歷史記錄，包含著革命精神、共產黨人的優良傳統，是中國共產黨高尚行為的一種反映，也是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留給國家和民族的一種寶貴精神財富[2]。比如，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這些精神有利于弘揚社會正氣，激發社會正能量，凝聚社會力量，樹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信心，是文化自信的重要內容。習近平指出：“今天，我們回顧歷史，是為了總結歷史經驗、把握歷史規律。”[1]研究毛澤東在中國革命歷史中所提出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從中總結歷史經驗、把握歷史規律，有利于文化自信的培育。

1936年，毛澤東創造性地提出了積極發展“抗日文藝”的要求，體現出中國共產黨對抗日前景充滿自信，并由文化自信推動抗日運動的新高潮，“要把運輸文化食糧看得比運輸被服彈藥還重要”[3]P486-487。抗日戰爭時期的文化在民族立場上表達了民族文化的自信心。毛澤東總結了中國近百年來文化革命的過程，認為“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就是新民主主義的文化”[4]P708-709。闡述了發展新文化必須以共產主義思想為指導，并且徹底地批駁了文化專制主義，這種專制主義文化既不愿工農在政治上抬頭，也不愿工農在文化上進步。毛澤東強調，文化發展要充分體現民族性、科學性、大眾性，中華民族新文化發展的方針也應該如此遵循。毛澤東主張吸收世界各國一切先進的文化，但必須維護我們國家民族的尊嚴和國家的獨立，要有民族的文化；主張尊重歷史，但不是頌古非今；要反對迷信落后，提倡科學的文化；主張文化是革命的武器，應為工農服務，發展大眾的文化。毛澤東在中國革命歷史中所提出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對于新時代培育文化自信有一定的啟示：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是培育文化自信的核心，吸收世界各國一切先進的文化是培育文化自信的養分，吸收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是培育文化自信的基礎，以人民群眾為主體是培育文化自信的保障。

一、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是培育文化自信的核心

毛澤東指出：“一定的文化（當作觀念形態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4]P663-664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一文中指出，中國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帝國主義國家為了維護在中國政治經濟上的統治與半統治地位，鼓吹帝國主義文化。這一部分文化，除了帝國主義的積極倡導外，還有洋奴也在搖旗吶喊。除了帝國主義文化，封建文化在中國也根深蒂固，反映了半封建政治、經濟的現狀，封建幫兇主張復古尊孔，提倡舊禮教，反對新文化；提倡舊觀念，反對新思想。帝國主義文化和半封建文化結成反動聯盟，好似非常親熱的“兩兄弟”，共同反對中國的新文化[5]P217。在五四愛國運動以前，中國文化領域的斗爭，是資產階級文化和封建階級文化之間的斗爭。但是，世界資本主義已經發展到帝國主義時代，中國資產階級軟弱無能，無法抵制帝國主義文化的入侵，資產階級的文化思想在中國受打壓，戰不到幾個回合，就被奴化思想和封建主義思想的同盟所打敗了。五四愛國運動以后，形勢變化了，無產階級登上了歷史舞臺，共產主義的文化思想，作為完全嶄新的文化生力軍，勢如破竹。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中國產生了新的思想，即共產主義的世界觀和革命論。中國無產階級的先鋒隊組織——中國共產黨誕生，中國革命面貌煥然一新。中國共產黨運用文化作為生力軍，以新的武器聯合一切潛在的同盟軍，同封建文化和帝國主義文化開展了英勇的斗爭，建立了巨大的功勛。因此，五四愛國運動以后，中國文化的性質屬于新民主主義文化。

新民主主義文化，只能由無產階級的文化思想引領，由共產主義思想領導。正如毛澤東所說：“俄國十月革命之后，才找到馬克思列寧主義這個最好的真理，作為解放我們民族的最好的武器。”[6]P796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毛澤東從中國實際出發，成功地探索出一條革命道路，領導中國人民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馬克思主義與文化自信密不可分，中國人民的文化自信需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馬克思主義是真理，指引中國人民前進的方向。文化自信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才能保證正確的方向，才能永葆生機和活力。馬克思主義是不斷發展與開放的理論體系。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國，中華民族站起來了，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在建設與改革時期，中國共產黨不斷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賦予中國形式與民族風格，探索出一條成功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道路[7]。

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是培育文化自信的核心。今天，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同樣離不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十八大以來，習近平強調堅持馬克思主義。他告誡全黨，“馬克思列寧主義一定不能丟，丟了就喪失根本”[8]P9，“沒有馬克思主義信仰、共產主義理想，就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9]。這就明確地指出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中的指導地位，馬克思主義是引領我們事業不斷前進的“法寶”。認識到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不斷學習馬克思主義，并在實踐中豐富與發展馬克思主義，才能在建設與改革事業中找到信心與力量，不斷開拓前行。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只有真正弄懂了馬克思主義，才能更好識別各種唯心主義觀點”[10]。

中國共產黨是一個以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為行動指南，扎根于中國土壤的先進政黨，具有特殊風格與精神風度，中國共產黨在革命過程中產生的紅色文化為文化自信提供了豐厚的精神滋養[11]。90多年來，中國共產黨人自覺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堅持實現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體現馬克思主義政黨本質要求，堅持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大眾化，努力使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改革、建設的實踐結合起來，為探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道路、理論、制度提供支撐，塑造了中國特色的文化自信。

二、吸收世界各國一切先進的文化是培育文化自信的養分

五四愛國運動之前，在義和團運動中，中國人對待外來文化完全拒絕；在新文化運動中，中國人對待外來文化全盤肯定，出現了兩個極端，都不是對待西方文化的正確態度。十月革命的一聲炮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得以廣泛傳播，先進的中國人進行比較與分析，認知了馬克思主義的真理性，紛紛選擇了馬克思主義，“中國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動轉入主動”[12]P1516，部分中國人逐漸客觀公正地對待外來文化。對待外來文化，要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辯證法，進行揚棄。對此，毛澤東在《新民主主義論》中有精辟的闡釋：“所謂‘全盤西化的主張，乃是一種錯誤的觀點。形式主義地吸收外國的東西，在中國過去是吃過大虧的。”[4]P706-707毛澤東指出，新民主主義文化屬于民族的文化，反對帝國主義的殘酷壓迫，維護民族的尊嚴與獨立。它是屬于民族的，帶有中華民族的特性。它與世界上的社會主義文化互相吸收、互相借鑒，一起構成世界的新文化；它反對帝國主義文化，因為新民主主義文化是革命的民族的文化。該文化是民族的，帶有中華民族的特點，反對帝國主義，也要揚棄外來文化，借鑒外國文化中的有益部分，為我所用。

毛澤東提出“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是科學對待外來文化的正確態度，也是今天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基本原則，是培育文化自信的關鍵。在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的新時期，我們不僅要堅持弘揚中華民族優秀文化傳統，更要以博大寬廣的胸懷，高瞻遠矚地謀劃世界文明的發展。習近平指出：“我們應該維護各國各民族文明多樣性，加強相互交流、相互學習、相互借鑒。”[13]關于不同文明，習近平提倡互相交流互鑒，體現了中國的大國氣派，作為一個文明古國的文化自信，具有責任擔當，引導世界文明的前進方向，也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指明了發展道路，確立了文化自信培育的方針。習近平指出：“不同文明凝聚著不同民族的智慧和貢獻，沒有高低之別，更無優劣之分。文明之間要對話，不要排斥；要交流，不要取代。”[14]P697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不能拋棄西方優秀文化成就，相反，應該吸收和改造人類文明（包括西方文明）發展中一切有價值的東西，中國文化自信的培育，離不開世界文明有價值成分的滋養。塑造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文化自信，絕不意味著夜郎自大，決不可拒絕繼承和借鑒外國的先進文化成果，哪怕是來自資本主義國家的東西。只要有利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就可以吸取。應當盡量吸收外國文化的精華、借鑒外國文化的閃光之處，作為發展中國文化的重要補充。實事求是是馬克思主義的精髓，對待外國文化，應當從中國實際出發，適合中國人民的精神需求，對外來文化的吸收要有批判精神，對外國有用的文化采取拿來主義的態度，創造中國獨特的新文化，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培育中國人民的文化自信。

三、吸收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是培育文化自信的基礎

新民主主義文化根源于中國的傳統文化。它是科學的文化，因為它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主張實事求是，反對一切迷信思想；主張客觀真理，反對一切封建思想，提倡理論與實踐相統一。中國是五千多年的文明古國，創造了燦爛文化，我們不能把這些文化等同于封建思想加以排斥。應該繼承和發揚中華民族優秀的文化傳統，對古代文化進行認真清理，吸收其民族性精華、剔除其封建性糟粕。這是發展新文化的前提，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基礎，但并不代表著一味的兼收并蓄[5]P219。恩格斯認為，任何新理論的產生，“必須首先從已有的思想材料出發”[15]P205。毛澤東思想是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產物，同時，又以中國優秀傳統文化作為滋養成分。毛澤東說過，“歷史的經驗值得注意。”[16]P1毛澤東重視研究傳統文化，分析文化思想，汲取歷史經驗探索歷史規律，從中汲取有益的養料。他明確指出，“今天的中國是歷史中國的一個發展，我們不應當割斷歷史”[4]P534。早在青年時代，毛澤東就懷著對中國歷史的濃厚興趣，刻苦研讀典章古籍。他成為馬克思主義者以后，在這一方面的探求尤為自覺。經過長期努力，毛澤東在先秦哲學、楚辭漢賦、唐宋古文、宋明理學和歷代史實等方面都有精湛的造詣，使他得以自如地運用馬克思主義的觀點對其中的優秀遺產進行革命的改造，用來作為闡明馬克思主義的資料，又賦予馬克思主義以典型的民族風格、鮮明的中國特色[17]P8。毛澤東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個理論成果，突出中國特點，比較典型的就是對中國傳統文化的優秀遺產進行批判性吸收。在政治思想方面，中國思想史上的一個優良傳統就是強調群體利益高于個體利益。儒家思想的核心就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比較聞名的就是范仲淹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愛國名句。毛澤東進行批判改造，吸收愛國主義的合理因素，使之成為無產階級的愛國主義思想。周恩來說，中國共產黨“承襲了中國歷史上農民革命與民族民主革命的傳統”[18]，這是合乎實際的論斷。毛澤東總結了中國農民戰爭的歷史經驗，強調農民戰爭是歷史發展的動力，分析農民戰爭失敗的原因，在于“得不到如同現在所有的無產階級和共產黨的正確領導”[4]P625。三灣改編，毛澤東強調了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在斗爭方式上，毛澤東批判了“歷史上黃巢、李闖式的流寇主義”[19]P94。在井岡山斗爭時期，毛澤東善于總結歷史經驗、吸取歷史教訓，要求以根據地為依托。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南，從實際出發，從歷史文化中汲取營養，探索出成功的革命道路，對農村包圍城市、武裝奪取政權的道路充滿理論自信，這是文化自信的充分反映。

吸收中國傳統文化的精華是培育文化自信的基礎。中華民族的文化建設是在已有的條件和基礎上進行的，文化發展以歷史上留下的文化遺產為基礎。毛澤東指出：“我們必須尊重自己的歷史，決不能割斷歷史。”[4]P708在吸收中國優秀傳統文化成果的基礎上，毛澤東提出了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新民主主義的文化。毛澤東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一經提出，就成為中華民族實現民族獨立的理論基石與維護民族尊嚴的重要思想武器。它改變了中國人文化自卑的心態，激發了中華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思想火花，激起了中國人民要當家作主的自信心。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新時期，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培育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一定要扎根于優秀的中國傳統文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共產黨人始終是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忠實繼承者和弘揚者”[13]。這一科學論斷為中國人民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應該所持的立場、態度指明了方向。習近平闡述了吸收中華傳統文化的精華對增強文化自信的必要性。對傳統文化“要處理好繼承和創造性發展的關系，重點做好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20]。

“提升文化自信，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前提和保障。提升文化自信可以憑借多種資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其中重要的方面。”[21]任何一個民族文化自信的提升都離不開其傳統文化。“只有傳統文化的世代承襲才使我們成為真正的人。”[22]P29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作為幾千年中華文明的載體、中國人幾千年生存智慧的結晶，對當代中國的發展也有著多方面的啟迪，為提升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提供了豐富的滋養原料。習近平指出：“中華文化源遠流長，為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發展壯大提供了豐厚滋養。”[23]吸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增強人民群眾文化自信的基礎，提升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必須扎根于傳統文化，吸收其精華。習近平強調：“講清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最深厚的文化軟實力。”[8]P155-1562013年底，習近平提出，要“把繼承傳統優秀文化又弘揚時代精神、立足本國又面向世界的當代中國文化創新成果傳播出去”[8]P161。無論從各個方面，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都彰顯了民族的精氣神，顯示出振興民族的獨特魅力，是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源泉。

四、以人民群眾為主體是培育文化自信的保障

新民主主義文化屬于大眾的文化，它的價值取向是民主，應該為人民服務。工人、農民占社會的絕大多數，也是社會的主體，不同于僅服務于少數人的文化，新民主主義文化逐漸成為服務于大多數人的文化。人民群眾是革命文化的主體，是新民主主義文化無限豐富的源泉。“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就是人民大眾反帝反封建的文化。”[4]P708-709毛澤東把馬克思主義的群眾觀與實踐觀結合起來，提出了文化來源于勞苦大眾的生活實踐。“民眾就是革命文化的無限豐富的源泉。”[6]P860文化產生于社會實踐，來源于群眾的社會生產與生活，因此，文化必須服務于大眾。毛澤東在論述文化建設的服務對象時，明確指出：“為什么人的問題，是一個根本的問題，原則問題。”[4]P708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文化為大眾服務的具體含義就是要反映社會大眾的斗爭實踐，“成為整個革命機器的一個組成部分，作為團結人民、教育人民、打擊敵人、消滅敵人的有力的武器”[4]P708。毛澤東強調文藝作品要適合大眾的需求，接近群眾的生活實際，“文藝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農兵大眾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6]P848。文藝作品的創作來原于民眾的日常生產與生活，反映大眾的心聲，老百姓聽得懂，看得明白，并從中受到教育與啟發，達到情感上的認同、精神上的愉悅、文化上的自信。

以人民群眾為主體是培育文化自信的保障。馬克思主義信仰的價值目標，就是揭示“為誰服務”的問題。《共產黨宣言》明確提出，“無產階級的運動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24]P283中國共產黨把對科學真理的追求與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觀結合在一起，創作出通俗易懂的文化作品，動員群眾，喚起廣大人民群眾的革命熱情與支持，推翻了三座大山，成立新中國。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和實踐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觀念，并將為人民服務提升為黨的宗旨。在革命時期，強調文化為人民服務，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完成了近代兩大歷史任務：民族獨立、人民解放與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民族恢復了自尊心，人民獲得了自信心，根據地人民用紅歌、扭秧歌的藝術形式展現了文化自信。在新時期，黨的宗旨仍然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文化工作也要以人民群眾為主體。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目標就是要滿足人民群眾不斷增長的文化需要，激發人民群眾積極地、主動地投身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激發人民群眾的創造性精神，激起人民群眾實現中國夢的文化自信。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盡管經歷過這樣那樣的曲折，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始終沒有變。”[25]在新時期，樹立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以發展好、實現好人民群眾利益為動力，始終相信群眾、依靠群眾、服務群眾，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不斷創造人民群眾滿意的文化作品，樹立人民群眾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信心。在2014年10月召開的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強調：“文藝的一切創新，歸根到底都直接或間接來源于人民。”[26]在這個講話中，習近平以馬克思主義哲學的世界觀與方法論，闡明了文化創新的主體是人民群眾，文化工作者創作的源泉來源于人民群眾的需要，人民群眾是文藝工作者的服務對象。人民群眾是文藝創作的主體，藝術的生命力在于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在于不斷創新，在于傾聽人民的內心訴求。鄧小平指出：“忘記、忽略或是割斷這種聯系，藝術生命就會枯竭。”[27]P211在2014年召開的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強調：“人民是文藝創作的源頭活水。”[26]文化工作者應當牢記這樣的教誨，推動文化發展再上新臺階。人民群眾是真正推動一個民族文化發展的力量之源，中國共產黨一再強調文化工作者服務的目標，文藝創作要緊緊依靠人民群眾。人民群眾是文化創作的源泉，文藝工作者要從廣大人民群眾中汲取創作的靈感，從群眾生活中尋找生動活潑的題材、語言、表現形式，讓人民群眾成為文化創作的受益者。文藝工作者從廣大群眾生活中找到發展中國文化的創造力量，使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發展有了不竭的動力，讓廣大民眾對實現中國夢的前景更加充滿自信，培育與提升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

五、小結

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是毛澤東思想體系中較為成熟的理論形態，“整個毛澤東思想都是以一種文化的形態存在并發展著，文化是它的載體，也是其中的重要內容之一。”[28]P313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重要理論成果，是對中華民族傳統民族精神的繼承與更新、豐富和發展，是對“以為人民服務為核心”的價值觀的具體反映，是批判吸收外來文化的結晶。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樹立了中國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文化旗幟，使中國共產黨與全國各族人民之間形成了大團結，構成了民族的凝聚力、向心力，中國人民的自信與自尊得到不斷增強，這種文化自信推動中國革命走向勝利。恩格斯說：“歷史從哪里開始，思想進程也應當從哪里開始。”[29]P14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實現了理論邏輯和歷史邏輯的有機統一。在新時期，研究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揭示其時代價值，就是要促進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社會主義文化和中國革命文化之間的相互借鑒、相互融合、綜合創新，提升與培育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作為一個政黨對自身文化的確信，在新時期仍然具有一定的歷史連續性。文化自信既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創新的精神基石，也是從容應對世界不同文化間交流交融的價值底氣，文化自信在實現中國夢過程中的日趨增強，正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積聚力量，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創造著不可或缺的心理基礎和思想條件[30]P21。在新時代，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永遠閃爍著思想的光芒，蘊藏著紅色文化基因，以革命文化理論照亮人民群眾的精神世界，促使各族人民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理論體系、制度和價值觀的深刻認同，用信仰的力量凝聚共識，激發文化自信，同舟共濟、齊心協力共鑄中國夢。黨的十九大報告強調，“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就是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堅守中華文化立場，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31]P41研究毛澤東同志在中國革命歷史中所提出的新民主主義文化理論，領悟中華傳統文化、革命文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之間的內在聯系，把握歷史規律，有利于增強人民群眾的文化自信，推動實現中國夢的歷史進程。

[參考文獻]

[1]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

[2]賈繪澤.中國共產黨文化自信的理論與歷史邏輯[J].山西師范大學學報，2017（2）.

[3]中央檔案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2冊[Z].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

[4]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鄭德榮.毛澤東思想概論[M].長春：東北師范大學出版社，1994.

[6]毛澤東選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7]龔亮.堅持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文化自信[J].人民論壇，2016（11）.

[8]習近平談治國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9]習近平.在全國黨校工作會議上的講話[J].求是，2016（9）.

[10]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5-19.

[11]吳桂韓.牢固樹立黨史文化自信[J].理論與改革，2016（5）.

[12]毛澤東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3]習近平.在紀念孔子誕辰2565周年國際學術研討會暨國際儒學聯合會第五屆會員大會開幕會上的講話[N].光明日報，2014-09-25.

[14]中央文獻研究室.十八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Z].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6.

[15]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9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16]本書編寫組.中國近現代史綱要[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

[17]沈鄭榮.毛澤東思想史綱[M].濟南：黃河出版社，1992.

[18]偉大的歷史起點——關于中國共產黨成立的若干重要史實[N].人民日報，2016-06-26.

[19]毛澤東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20]習近平.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努力把宣傳思想工作做得更好[N].人民日報，2013-08-21.

[21]杜芳.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文化自信[J].探索，2017（2）.

[22]張小榮.中國傳統文化及其現代價值[M].西安：西安出版社，2010.

[23]錢念孫.君子文化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N].光明日報，2014-06-13.

[24]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5]習近平.關于新中國60年黨的建設的幾點思考[N].學習時報，2009-09-28.

[26]習近平.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N].光明日報，2015-10-15.

[27]鄧小平文選：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8]陳紅太.革命與建設：毛澤東思想與實踐[M].西安：西安出版社，2011.

[29]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30]沈壯海.文化軟實力及其價值之軸[M].北京：中華書局，2013.

[31]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