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的轉型發展機制與路徑探討

閆治國

摘要：在全球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中，“互聯網+”作為一種新的經濟形態和發展范式，已滲透到社會各行各業。辦好網絡教育和繼續教育，是黨的十九大提出的新要求。建設“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的新機制將會對政府監管方式、學校辦學模式、教學組織、學習形式、管理方式等方面產生前所未有的變革。政府要轉變管理方式，加強政策設計，強化質量監督。高校要轉變辦學理念，實現人才培養模式、培養過程、培養方式、培養制度、質量評價等方面的全方位轉型發展。

關鍵詞：“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轉型發展;機制路徑

中圖分類號：G434 文獻標識碼：A

當今世界，在全球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中，“互聯網+”作為一種新的經濟形態和發展范式，已滲透到社會各行各業，成為推動技術進步、效率提升和組織變革的根本動力。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要“辦好網絡教育”“辦好繼續教育，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這對“互聯網+”教育、成人高等教育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在教育改革發展的新時代，網絡教育必將發揮對深化教育教學改革、轉變教育管理方式、推動教育均衡發展的重要支撐作用，涵蓋從學前教育、義務教育、高中教育、大學教育、繼續教育的教育全域和全過程。隨著知識經濟的到來，完善終身教育體系、建設學習型社會將成為教育發展的一項重要任務。在這一過程中，成人高等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將起到重要的作用。目前，成人高等教育已占到全國高等教育總規模的30%，其質量的優劣直接關系著我國高等教育的整體質量，“辦有質量的成人高等教育”將對提升人力資源素質、促進經濟轉型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長期以來，我國成人高等教育存在著社會認同度底、生源逐年下降、管理不夠規范、教學質量不高、辦學理念落后等諸多問題。同時，受制于辦學條件、辦學機制、辦學體制等影響，“辦有質量的成人高等教育”面臨著很多挑戰。在互聯網技術迅猛發展的背景下，現代信息技術與教育的深度融合，對成人高等教育的辦學模式、教學組織、學習形式、管理方式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挑戰。實現“互聯網+”環境下成人高等教育轉型發展，將成為當前面臨的一項重大課題。

一、成人高等教育存在的主要問題

成人高等教育作為與普通高等教育并列的一種教育形式，由于在錄取方式、生源類型、培養方式、學歷認證等方面存在較大差異，社會公眾及用人單位對成人高等教育存在認知偏差?？傮w來看，存在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一是生源逐年下降。雖然成人高等教育在高等教育總規模中占有近三成的比重，但成人高等教育生源整體規模有所下降是不爭的事實。根據2014-2016年教育部《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數據，近三年成人高等教育占高等教育總規模的比例分別是：28.4%、28%、27.1%。特別是高校中的成人高等教育更是存在專業之間生源不均、個別專業招生不足且分散在不同教學點，不能有效組織教學的問題。二是管理不夠規范。為爭搶生源，個別學校在校外教學點設置上把關不嚴，存在虛假或夸大招生宣傳，代收學費、隨意發證等現象;生源競爭激烈，學校競相降低與教學點學費分成比例，教學質量建設投入嚴重不足。三是質量水平不高。成人學生多為在職，工學矛盾突出，時間精力投入不夠，學習動機過于功利，為“拿文憑”者較普遍。人才培養脫離成人實際，教學內容陳舊，教學手段方法落后;學生考試把關不嚴，教學質量監控機制不健全等等。四是辦學理念落后。專業設置不能針對經濟轉型升級和產業結構調整，根據成人學生特點靈活設置專業。大多數高校集中在函授、業余兩種形式的學歷教育，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進行網絡教學較少。開放辦學意識不強，校企合作未能有效開展，主動適應市場需求能力不足，行業企業隱藏的大量學歷教育提升的需求未能充分挖掘等等。五是政策不統一。開放大學、遠程教育實施注冊入學，且學費相對較高（每生每學分100-150元左右，按80學分計算，總學費在10000元左右）;高校成人函授教育則要參加全國成人高等教育統一考試入學，且學費相對較低。六是政府監管難度大。雖然各省教育部門均有對成人高等教育監管的職責，但受制于條件、人員限制，很難監管到每一個成人高等教育辦學點的運行情況。往往是出事后才會有事后監督。七是部分高校把成人高等教育當成“錢袋子”。《中國青年報》以“部分高校教學部變成中介機構，別讓繼續教育成為販賣文憑的通道”為題，對高校成人高等教育進行了批判，隨后再次以“繼續教育被指成為高校‘錢袋子”為題，對高校成人高等教育進行批判。《人民日報》以“遠程學歷教育竟如此注水”為題，對高校成人高等教育進行批判。

面對成人高等教育各式各樣的問題，如何破解呢？本文從十九大報告“辦好網絡教育”入手，以“互聯網+”為抓手，試圖找到辦有質量的成人高等教育的機制和路徑，實現成人高等教育規范發展、內涵發展和持續發展。

二、“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形成機制

“互聯網+”具有連接一切、開放生態、跨界融合、重塑結構、創新驅動等特征，是互聯網思維的進一步發展的實踐結果。“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就是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改變傳統教學方法和手段，探索成人高等教育新型服務供給方式，實現優質教育資源共享，加快推動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養模式變革的一種新型成人高等教育形態。“當教育信息化相關工作成為教育系統常規工作時，需要教育系統從宏觀、中觀、微觀各層次重構教育系統的政策體系及制度體系”?！盎ヂ摼W+”成人高等教育，將會對成人高等教育的政府監督管理模式，高校辦學理念、人才培養模式、教學組織、學習形式、管理方式帶來前所未有的變革。在“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的視域里，高校成人高等教育應該根據成人學習特點，提升“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的機制創新，推進移動學習、協同學習、智慧學習，保證人人可學、處處可學、時時能學。

（一）“互聯網+”促進“四大主體”統一機制生成

1999年，為適應終身學習和知識更新的需要，在我國建立和完善繼續教育制度，教育部啟動實施“現代遠程教育工程”，先后批準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浙江大學等68所普通高校和中央廣播電視大學開展現代遠程教育試點。十幾年來，試點高校利用現代遠程教育網絡開展本專科學歷教育，建設了豐富的數字化教學課程資源和完善的學習平臺，建立了遍布全國各地的校外學習中心網絡，形成了較為成熟的教學、管理、技術服務模式，已成為成人高等教育的重要力量。2015年，全國試點高校網絡本專生招生203萬，與全國成人本專科招生237萬人基本持平，占到了半壁江山。2012年10月，教育部正式批準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及北京、上海、江蘇、廣東、云南為“探索開放大學建設模式”試點地區和單位，開展遠程開放教育。2014年1月，國務院《關于取消和下放一批行政審批項目的決定》中明確取消了“利用網絡實施遠程高等學歷教育的網校審批”，“網絡教育”將成為今后成人高等教育重點發展方向。試點高校開展遠程網絡教育的經驗為其他高校在“互聯網+”背景下開展在線成人高等教育提供了示范。可以說成人高等教育的四大主體：開放大學、網絡學院、函授業余教育、自學考試統一辦學模式的條件已經具備，時機已經來臨。在互聯網時代，教育與技術的深度融合，線上線下混合式教學的“O2O模式”，已經成為四大主體的基本教育教學模式，四類成人高等教育形式將逐步形成一種網絡教育新形態，成為成人高等教育的范式。

（二）“互聯網+”促進政府監督模式的變化

國務院《關于印發國家教育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的通知》明確提出：“積極發展‘互聯網+教育加快完善制度環境。制定在線教育和數字教育資源質量標準，推動建立數字教育資源的準入和監管機制，完善數字教育資源知識產權保護機制，鼓勵企業和其他社會力量開發數字教育資源，形成公平有序的市場環境，培育社會化的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市場，探索建立‘互聯網+教育管理規范，發展互聯網教育服務新業態?！边@段話事實上指明了在成人高等教育中政府的職責與實踐的機制問題。在“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中，政府實現職能的主要機制是：第一，完善成人高等教育的監督管理服務制度，包括政策制定、標準制定、行動原則制定等。第二，引導企業高校開發資源共商共建共享平臺，全面提升成人高等教育在線教育課程水平。第三，建立學分互認的機制，促進終身學習制度的形成。

（三）“互聯網+”推動成人高等教育辦學模式的變革

“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將會對學校的辦學形式、組織模式和運行機制發生革命性變革?；ヂ摼W具有不受時空限制、信息存儲量大、成本低、時效性強等特點，與成人在職學生學習地點分散、工學矛盾突出、自學為主等特點具有互補性。網絡在線課程徹底打破優質課程資源分布非均衡的現狀，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課程教學質量。成人高等教育的傳統函授、業余的辦學形式與網絡在線教育辦學形式融合勢必成為今后的發展趨勢，將打破教育資源的時空限制，使得“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成為現實?！盎ヂ摼W+”成人高等教育，不是在線教育，而是一種變革的思路，是以互聯網為基礎設施和創新要素，創新教育的組織模式、服務模式、教學模式等，進而構建數字時代的新型教育生態體系。成人高等教育將利用互聯網等現代信息技術，搭建更加廣闊的學習平臺，改變傳統教學組織方式，完善支持服務體系建設，加強優質教育的集聚、整合和共享，滿足學習者自主發展需求，實現成人高等教育辦學模式的革命性改變。

（四）“互聯網+”推動教學方式的變革

在構成教學的要素中，學生、課程和教師構成基本的教學單元，學生與課程、學生與教師、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交互構成成人學習的基本過程?！盎ヂ摼W+”時代，課程資源、教師要求、教學方法、教學環境、教學評價發生了改變。傳統的課堂教學多是教師面授，有規定的教學時數要求，用的多是紙質教材。而互聯網背景下課程資源更加多樣，網絡課程、微課、微視頻以及電子教材、多媒體課件、測試題及網上獲得的各種形態的資源都將是課程資源，線上教學提高了學生的自學能力和學習質量，也一定程度上會減少面授教學時數。傳統的教學環境是學生和教師同處在一間教室或一個相對集中的空間環境。而互聯網背景下更加強調虛擬環境，注重個性化學習和協作學習情境的創設，學生與教師、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交互聯接更加快捷。傳統教學方法多是講授法和討論法，互聯網背景下教學方法更加注重線上教育的特點，要求教師不僅是課程內容的組織者和講授者，更多是教學活動的組織者、學生學習的指導者、促進者、監督者。傳統的教學評價方式主要是紙筆考試、終結性考核?；ヂ摼W背景下教學評價方式更加多元化，使在線考試、學生自主評價、形成性考核等更加容易實現。

（五）“互聯網+”推動學習方式的變革

“互聯網+”時代，新生代員工已經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主力軍，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移動設備成為主要的學習工具，他們的學習時間、學習方式、學習需求呈現不同于以往，呈現碎片化特征。“碎片化學習是在泛在學習環境下利用碎片化時間學習碎片化內容的一種新型學習方式，其明顯特點是時間碎片化、內容碎片化和媒體碎片化?！币皇菚r間上的碎片化。成人由于工作、生活壓力，抽出整塊時間專門學習培訓機會很少。二是知識上的碎片化。從心理學角度講，人們的注意力集中的時間是有限的。腦神經的研究發現成人學習的過程，往往是碎片化知識的點點積累。碎片化學習是成人學習的重要特點。成人學習更趨向短小精悍的在線課程，微課、微視頻等更受到新生代學員的青睞。三是需求上的個性化?！霸试S學習者從眾多的學習資源和學習活動中選擇學習材料和路徑，實際上就是一系列的自我定制化的學習路徑”?！盎ヂ摼W+”時代，成人學生學習需求從偏重于知識的系統學習，向注重提高自身的綜合素質、提升崗位適應能力和職業發展能力轉變，呈現個性化特點。學生選擇適合自己的學校、專業、課程、老師，選擇合適的時間、地點學習，將成為可能。

（六）“互聯網+”推動管理方式的變革

教學質量保障機制建設一直是困擾成人高等教育質量提高的重點和難點?！盎ヂ摼W+”時代，運用現代信息技術，建設開放型的系統平臺，使教學、管理、服務一體化，及時發布課程資源、任課老師、教學計劃等信息，實現學生注冊、交費、學習、交流、答疑、測驗、考試等一站式在線服務，提高服務質量和效率。QQ、微信等各種即時交流平臺或工具，將實現信息提醒、任務推送、問題答疑等功能，建立在線學習社區，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的交互學習成為常態。大數據時代，教師和學習者線上行為活動，如學生學習進度、教師輔導答疑、教學運行、質量評價等可以在網上監控，使得教學組織、學習支持服務有跡可尋，能夠做到可監測、可分析、可調控，為教學評價和質量保證提供了新的方法和思路。

三、“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轉型發展路徑

從利益相關者的角度講，“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轉型發展路徑可以主要從兩個方面來構建：一是政府管理方式轉型;二是高校辦學方式轉型。

（一）政府管理方式轉型

隨著高等教育領域“放管服”改革的深入推進，政府對高校的管理主要是通過政策制定、檢查評估、行政執法、加強服務來提高治理能力和水平。國家層面應盡快融合成人高等教育四大辦學主體，加強專業設置、質量標準、評估指標、校外教學點設置等政策制定，規范學校辦學行為。省級政府層面，應該借助“互聯網+”，對成人高等教育辦學過程、辦學質量進行有效監督與管理。概括起來應該在以下幾個方面著力。第一，聯盟建設。通過支持第三方聯盟建設的方式，引導高校成人高等教育持續發展。如河南省教育廳2016年出臺文件，明確“教育廳對在線開放課程和公共服務平臺的建設提供政策支持、宏觀指導和條件保障”“依托省成人高等教育研究會，組建成人高等教育在線開放課程聯盟，制定在線開放課程教學質量認定標準、教學效果評價辦法、課程互選和學分認定辦法，開展在線開放課程師資和技術人員培訓，加強課程推廣應用”。第二，平臺建設。建設公共服務平臺，促進本省成人高等教育共建共享、學分互認，是一個符合成人高等教育規定和各高校辦學實際的做法，它既可以節省資本，又可以提高課程質量，也符合學習型社會建設的總要求。安徽省教育廳目前出臺《關于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分認定和轉換工作的實施意見》，提出“教育行政部門為全省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學分認定和轉換建設公共平臺，提供服務保障”。福建省教育廳印發《福建省教育廳關于完善繼續教育體系提升繼續教育質量的若干意見》，“鼓勵學校與行業、企業等合作，探索企業參與建設運營、學校購買服務的方式，搭建網絡學習服務平臺和移動學習平臺，建設開放型云繼續教育平臺，為學習者提供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混合式繼續教育課程和培訓項目”。第三，質量監督。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可以通過監控“繼續教育公共服務平臺”，了解各校教育教學運行的基本數據，包括學生總人數、在線學習人數、教師輔導情況、學生學習時數等，來監控各校辦學情況。同時可以通過各校公開“繼續教育質量報告”的方式對學校成人高等教育過程進行監督。目前山東、北京建立了“高校繼續教育質量報告制度”，山東通過購買服務的方式建設了“山東省繼續教育公共服務平臺”。第四，辦學評估。教育行政主管部門開展對開放大學、網絡學院、函授業余教育、自學考試的主辦機構及其設置的校外教學點、函授站、遠程學習中心等的定期檢查評估，重點對招生、收費、考試、專業設置、教學過程、生師比、經費投入、資源建設等進行考核檢查，加強辦學質量監管，對管理混亂、質量較差采取縮減招生計劃、減少專業備案數、暫停招生、直至停止舉辦資格等處罰。

（二）高校辦學方式轉型

在“互聯網+”成人高等教育轉型發展中，高校是辦學主體，是轉型發展的主要承載者，是一種發展模式的質變，需要從辦學理念到人才培養模式、培養過程、培養方式、培養制度、質量評價等辦學過程全方位轉型發展。在辦學理念上，要具有互聯網思維，樹立互聯互通、共享共贏、以學生為中心、泛在學習、開放辦學的理念。樹立互聯互通的理念，教學平臺將不再是以面授為主，而是線上線下混合模式，教學過程可通過互聯網，把招生、教學、學習、輔導、答疑等各環節有機聯系在一起。樹立共建共享的理念，采取聯盟、共建等形式，與國內外高校、行業企業、在線教育機構等開展合作，引進師資、專業、課程、技術等各方面的優質資源，實現社會廣泛參與、資源共建共享。樹立以“以學生為中心”的理念，促進學生全面發展，根據學生的需求安排教學計劃、課程內容和學習時間，以職業能力提升為重點，提升其終身學習的能力、信息獲取與分析能力、實踐動手能力和崗位創新能力。樹立泛在學習理念，滿足成人時時、處處、人人可視化學習的新要求，開發多終端平臺，建設多類型課程，制作易操作軟件，實現終端多樣化、學習個性化、服務網絡化，適應學生學習時間碎片化、學習內容小微化、學習形式手機化的形勢。樹立開放辦學的理念，面向社會、面向市場、面向企業辦學，拓寬辦學渠道，挖掘辦學優勢，由被動的等、靠、要向主動尋求市場轉變，積極對接區域經濟轉型和產業結構升級，調整優化專業結構，培養適應地方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應用型人才。

在路徑選擇上，轉型發展的核心是人才培養模式變革、創新與重構。要從人才培養模式變革開始，通過對傳統的以“知識本位”人才培養模式的變革帶動培養方案、課程體系、培養方法和培養標準等要素的變革優化，重新構建知識、能力、素質綜合發展的新路徑以及實現這種人才培養結構的有效途徑，如下頁圖所示。

1.創新教學模式，實行混合式教學。遠程開放教育，具有時空分離、寬進嚴出、立體化教育體系、學習資源網絡化的特點，是建設學習型社會的一種有效學習方式『201。當前，成人網絡教育還僅限于國家批準的現代遠程教育試點院校，函授教育、業余教育進行網絡化改造勢在必行。成人高等教育應根據專業、課程和學生的特點，最大限度發揮面授和遠程兩種教學模式的各自優勢，逐步建立網絡教學與面授教學、自主學習和協作學習、理論學習和實踐實訓等相結合的混合式教學模式。教學模式的選擇和側重點，在不同的專業、課程應有不同。一般來說，在專業的選擇上，要充分考慮專業的性質、在學人數、在線課程資源多少等因素;在課程的選擇上，一般要求以理論知識為主、實踐環節要求相對較少的課程進行網絡教學。大多數成人學生學習主動意識不強，自控能力較弱，要健全線上網絡自主學習規則，明確學習的內容、方式、時長、評價等各方面要求，加強學生網絡學習行為監控，了解掌握學習進程，督促指導學生完成學習任務。

2.共建共享優質教學資源，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資源建設是成人高等教育轉型中最為重要的關鍵環節。只有擁有能夠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豐富的優質教學資源，教育教學質量才能得到保證。成人高等教育人才培養規格強調“專業知識+專業素養+專業技能”，要依據職業崗位（群）的任職要求，參照相關職業資格標準，從職業崗位能力分析出發，開發建設課程資源。加快推進與高水平在線教育的合作，引進一批視頻公開課、精品課程及各類非學歷教育教學資源，有效利用高校網絡教育精品課程及相關學習資源，采取自建或租用課程開發中心和平臺，建設一批體現本校特色的專業基礎課或核心課程。通過引進、利用、自建等多種途徑，建設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的優質課程資源，實現共建共享。

3.完善學習支持服務體系，提高教育教學效果。Melanie Clav發現阻礙遠程學習有兩個值得關注的問題：第一個是遠程學習減少了教師“在身旁指導”，第二個是遠程學習破壞了建立學習者社區的可能。因此，要想保證優質的教學質量就必須有可靠的教師輔導和學員的共同參與。遠程輔導教師不僅需要熟練掌握技術工具，還應針對不同的學生提供個性化的輔導。因此，成熟的網絡教育教學最重要的因素是為學員提供個性化的輔導，針對不同學生的需求提供相應的學習支持服務?！盎ヂ摼W+”時代，學習支持服務成為成人教育的重要構成要素和內在屬性。成人高等教育要建設好教學資源平臺和管理服務平臺，提供良好的學習制度和環境，完善線上線下學習支持服務體系。建立遠程學習服務中心，配備專、兼職輔導教師，提供選課指導、學業咨詢、在線輔導、即時答疑等服務。利用大數據，深入分析學生學習時間、學習進度、學習質量，交互討論、課程測驗等數據，有針對性地進行個性化指導。學習媒介要多樣化，滿足學生學習使用計算機、平板電腦、手機等多種終端學習。豐富教學資源，開放學校的數字圖書館、虛擬實驗室、實訓室等資源，提供教學輔助支持服務。推進學分制改革，建立學分認定轉換機制，學生學習校外課程、參加自學考試、獲取職業資格證書、創新創業實踐，通過一定的標準和程序，經學校認定后，可轉換為相應的課程學分。

“互聯網+”時代，成人高等教育轉型是必然的發展趨勢。順應互聯網和位置服務的新形式，實施終端多樣化、服務個性化、營銷精準化、支付網絡化的新型需要，實現人人、處處、時時可以學習的成人高等教育新要求，滿足學生學習時間碎片化、學習內容小微化、學習形式手機化的新形勢。這將是成人高等教育發展的新愿景。

收稿日期：2017年11月15日

責任編輯：宋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