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 趙崇平 許靈
[摘要]現代職教體系是一個系統工程,在新一輪全球科技大戰和產業大戰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人力資源支撐作用。文章基于德國工業4.0的內涵及對職業教育的影響,審視我國現代職教體系建設面臨的協同關、結構關、價值關,提出從構建協同育人、終身發展、價值認同三大機制入手,推進我國職業教育人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
[關鍵詞]德國工業4.0 中國現代職教體系 三關 建設難點
[作者簡介]張榮(1970- ),男,四川巴中人,重慶商務職業學院,講師,碩士;趙崇平(1965- ),女,重慶人,重慶商務職業學院,教授,碩士;許靈(1985- ),男,重慶人,重慶商務職業學院科研與發展規劃處,助理講師。(重慶 401331)
[課題項目]本文系2011年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項目“職業核心能力培養研究”(項目編號:11YJA880095)和2017年重慶市發展改革委員會學術項目“重慶市產業發展與職業教育應對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719.3/.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3985(2018)10-0092-06
起步晚、發展快的我國職業教育已在過去三十多年里為服務國家戰略和產業升級做出了重要貢獻。為進一步增強新時代產業強國、人才強國的支撐服務效能,《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提出到2020年要形成具有中國特色、世界水平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為實現這一宏偉目標,需要科學解析德國工業4.0,以4.0時代視野理性審視我國構建現代職教體系的嚴峻“關口”,這樣才能實現彎道超車,掌握4.0時代教育發展主動權。
一、德國工業4.0的內涵與影響
(一)德國工業4.0的內涵
德國工業4.0是繼機械化、電氣化和信息技術之后,為有效應對多元化個性化需求及熟練勞動力減少等形勢,于2013年提出的以智能化為主導的工業升級計劃。該計劃雖為工業戰略,卻包含商業服務、職業培訓、智能管理等系列戰略,含物聯網、服務網等生產應用前后一公里,主要內容可概括為“1+2+3+8”,即“1”個核心——智能化;“2”個戰略——領先的供應商戰略及市場戰略;“3”個集成——企業間橫向集成、企業內部縱向集成、價值鏈端到端集成;“8”項舉措,凸顯“智能工廠”和“智能生產”的特征。工業4.0戰略實施主要結合信息通信技術(ICT)和信息物理系統(CPS),為實現制造產業的智能化生產,從根本上改變傳統工業生產方式,建立高度靈活、個性化和數字化的產品與服務生產模式。智能化是工業4.0戰略的靈魂,即通過智能工廠與智能生產,使人、設備與產品、資源實時連通、相互識別和有效交流。借助全新的信息物理系統平臺,各類要素模塊智能組合、靈活調配,可根據客戶需求靈活生產產品,可實時對商業模式進行全過程監測,可自我調節以應對不同形勢;可自我配置,實現數字和物質兩個系統的無縫融合;可分散配置,將智能計劃管理系統滲透到公司間的價值網絡,提高可控性。
(二)德國工業4.0對職業教育的影響
德國工業4.0對職業教育提出了新的機遇和挑戰,不僅打破了傳統的技術路線,使跨界技術成為新常態,而且對勞動力素質也提出了更高標準。未來的產業發展需要更多的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尤其在數學、信息、科學和工程等領域。
首先,德國工業4.0將改變勞動力結構。在工業4.0戰略的驅動下,企業的改造升級將會創造出更多的新的工作崗位,從而使職業人才需求呈現三種變化:一是從業資質上,企業更看重員工在信息時代的數字應用處理能力,具備IT技能;二是崗位意識上,企業要求員工從工作流程的操作者角色意識轉變為工作流程的設計者和管理者;三是人才規格上,企業更需要高端型、跨領域、復合型人才。
其次,德國工業4.0將催生“智能化”。工業4.0的核心為“智能化”,產業崗位的性質更青睞人機結合,崗位技能更趨向于勞動知識密集型。在產業發展過程中,產業內部更多地以智能方式連接物與物、人與人、人與物,逐步發展為自動化體系,由此,某些工作崗位將被機器替代,人機合作更加密切,傳統技術工人將逐步被知識型勞動者取代。
二、德國工業4.0視角下我國現代職教體系建設面臨“三關”
從德國工業4.0的主要內容和特點可以看出,產業發展與職業教育之間在體系、結構、視野等方面均實現了協同。用德國工業4.0的要求來審視,發現我國現代職教體系建設面臨“三關”,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一)協同關:政、校、企脫節,人才培養與產業發展對接不暢
現代職教體系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協同性是體系完善的試金石。德國工業4.0是一個基于跨界協作,打通產業鏈、行業鏈、產品鏈的大智能系統。為應對工業4.0,德國職業教育以市場為核心,以智能化為手段,充分發揮企業作用,有效推進學校與各行業領域、上下游產業的對接,有效解決技術技能人才供需矛盾。反觀我國職業教育,盡管近年來校企合作不斷加深,產學研聯系日益緊密,專業設置與產業發展的匹配度不斷提高,但是政、校、企的關系仍然沒有理順,各自定位仍然不夠清晰。教育主管部門、行業主管部門、行業協會、企業、職業院校之間信息割裂,形成了眾多“孤島”,給專業與產業、人才與市場的精準對接帶來了諸多問題,造成資源的極大浪費。
1.產教對接缺乏精準方向。由于職業院校、企業之間依存度低,導致校企合作程度不深,合作方式以教學見習、頂崗實習為主,形式單一,“校熱企冷”的尷尬局面突出。一方面,企業作為人才的使用方,由于種種原因,不愿意加大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投入,不愿意將企業的“真經”拿出來讓學生學習;另一方面,學校難以從企業獲取用于教學和研究的真實情況,缺乏穩定的人才培養方向,只好在校企合作方案上走形式、“撒大網”。以重慶市為例,雖然有200多所職業院校與7000多家企業開展了多種形式的校企合作,舉辦企業冠名班200多個,但是八成以上流于協議,企業實際參與率不到兩成。
2.產教對接缺乏動態響應。由于政府、學校、行業、企業少有協同,因而無法從總體上把握產業發展對各級各類技術技能人才特別是跨界復合型人才在培養規格、數量、結構等方面的需求,無法對職教專業發展趨勢及時做出研判,職業院校的專業調整始終滯后于經濟社會發展對人才需求的變化。目前,全國職業院校畢業生總體就業率雖然達到90%以上,但是就業對口率很低,就業后離崗率很高。國家正在大力推進“一帶一路”倡議、新型城鎮化戰略、京津冀等區域協同發展戰略、創新驅動戰略等,需要一大批高素質技能型人才,但是職業院校在專業調整、專業建設方面的對接跟進力度、反應速度明顯滯后。
3.產教對接缺乏足夠推力。受行政級別、專業職稱、職業資格、管理體制等多種因素影響,政、校、企之間人才流動困難,特別是黨政機關、企業等單位人員到職業院校工作的壁壘很深,職稱對應問題、待遇對接問題、身份認可問題等未能得到有效解決,這嚴重限制了職業院校人才引進通道,制約了高素質管理人才、急需緊缺人才、創新創業人才的引進,從而對推進職業教育產教對接和融合產生了重大不利影響。
(二)結構關:培養模式單一,人才終身發展路徑不暢
結構是體系高效的助推器。只有建成暢通的人才發展立交橋,才能對快速發展的經濟社會實現高效人才供給。德國工業4.0的智能化特點決定了在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必須不斷完善和拓寬技術技能人才的成長通道,培養更多滿足工業4.0需要的基礎性人才和高端技術人才。但是,目前我國職教人才的成長和發展通道遠未打通,大量低端單一的技能人才培養結構遠遠滿足不了中高級復合型智能人才需求。
1.縱向銜接體系沒有貫通。工業4.0時代更加需要具有跨領域復合型素質的職業教育人才。職業院校學生不僅要學習專業技術,還要學習相應的管理知識;畢業后不僅能做具體工作,還能從事管理工作。我國目前的職業教育主要為中職和大專。2015年,全國約1.25萬所中職學校的515.47萬畢業生中只有約15%升入高職,1334所高職院校的350萬畢業生中只有約5%升入本科。“中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專科教育—應用技術本科教育—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縱向銜接體系沒有形成,分段聯合培養的立交橋未真正建立。雖然近年來不少地方開展了“3+4”分段人才培養及“五年制”高等職業教育人才一體化培養的改革試點,但是由于試點規模小、招生指標少、管理難度大、體系銜接不夠科學等,高職院校對實施“3+4”、本科院校對實施“五年制”的積極性都不高。縱向銜接體系未有效貫通,導致職業教育人才提升學歷層次困難,削弱了職業教育的社會吸引力和就業競爭力。
2.橫向銜接體系沒有建立。在我國,人們對普通教育和職業教育厚此薄彼。職業教育人才跨領域、跨學科、跨教育屬性的學習發展困難很大,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融合發展存在障礙,工作實踐、在職培訓和學歷教育不能互轉互通,線上與線下學習不能有效對接,學校之間課程互選、學分互認存在困難。這樣造成的結果是,學生一朝進入職教,終身就被打上了職教烙印,被歸入只會“舞槍弄棒”之列,而普教人才想要獲得技術技能提升也十分不便,必須另起爐灶。如果不能有效解決這一問題,那么現代職教人才的復合型發展將困難重重。
3.職教師資培養渠道匱乏。目前,全國180多所師范院校幾乎都是培養普通教育師資的。受職業教育學歷層次的影響,職業院校本身又不能為本系統輸送師資力量。職業院校的教師除了一部分來自于企業外,大多數是來自于普通高校畢業的碩士生、博士生。他們主要在工作中通過駐企工作或掛職鍛煉獲取實踐知識,但由于校企之間的流動性、開放性不夠,因此,得到“真刀真槍”的鍛煉機會較少,導致難以掌握核心技能或關鍵環節,技術技能水平難以獲得質的提高。師資培養是一個持續性過程,需要校企之間有機聯動、協同互動。很多職業院校缺少完全意義上的“雙師型”教師,這對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造成了很大影響。
(三)價值關:價值認同氛圍未形成,缺乏優秀職教人才輩出的外部環境
價值鏈是體系暢通的催化劑。為全面實施工業4.0,德國構建了從理念到實施、從生產到需求、從設施到服務互聯互通、同步推進的一體化體系。在德國,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平起平坐,獲得了社會的廣泛認同和尊重,成為經濟騰飛的翅膀。而在中國,職業教育雖然經過了三十多年的發展,但是至今仍未形成全社會廣泛認同的良好發展環境。
1.法治環境不健全。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一樣,是教育的一種類型,而不應被看成是教育的一種層次。《職業教育法》雖然對職業教育體系做出了規定,但是對職業教育的定位并不明確,沒有為職業教育公平發展提供可靠的法治保障。現實中,職業教育被普遍認定為是一種低于普通教育的教育層次。高職教育主要是專科,只有少量本科,沒有研究生教育。管理中,高職院校總是與專科并列,不少地方統稱“高職高專”,在國家行政部門中也未將高職教育歸入高等教育序列。從生源來看,職業院校主要招收的是沒有考上普高或沒有考上本科的學生,職業教育天生就比普通教育低了一等。即便是目前正在熱推的應用型本科院校轉型試點,納入試點的也主要是水平相對較低的本科院校。
2.制度環境不給力。從外部環境看,職業院校受行政主管部門的限制較多,學校自主權較小,可調動資源少;國家和地方對職業教育的投入較少,多數院校僅靠自籌資金和貸款進行建設,資金壓力較大;職業院校生均撥款普遍低于本科院校,按照職稱結構核定的績效水平大大低于本科院校;職業院校教師發表核心期刊論文困難重重,往往因為“出身”一開始就被拒之門外,在科研及技術成果的認定上對職業教育也存在著不少歧視性規定和做法。從內部環境看,由于職業院校發展歷史較短,發展速度較快,因此,普遍存在著管理機制不健全、激勵監督機制欠缺等問題。
3.輿論環境不積極。社會、家長甚至教育系統內部對職業教育的偏見重,公眾對職業教育的認可度不高,多數人認為只有成績較差的學生才會進入職業院校;職業院校學生自信心普遍不足,自我認同度不高,學習動力缺乏,學習成績不佳,不少教師對他們也缺乏信心。這些因素相互交織,降低了職業院校的吸引力。不少學校的新生報到率一直低位徘徊,買賣生源現象嚴重,這進一步在大眾心目中加深了職業教育屬于“次等教育”的印象,極易形成惡性循環。
三、德國工業4.0對我國現代職教體系建設的啟示
新時代下,需借鑒德國推進工業4.0的經驗,從構建協同育人、終身發展、價值認同三大機制入手,著力推進我國職業教育人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
(一)構建協同育人機制,形成全社會共同參與的人才培養格局
1.加強政、產、企、學研跨界合作,打破“半封閉”育人系統。改變目前由教育主管部門和職業院校唱主角甚至獨角戲的狀況,成立由不同層級政府部門、行業協會、品牌企業、職業院校、科研院所組成的跨界合作聯盟,按照“政府引導、企業主導、學校主體、行業監管”的原則,使職業教育的相關各方真正參與進來,統籌協調有關資源,共同加大資金投入,共同制定培養標準,共同開發培訓內容,共同加強質量監管,共同推進高質量就業,使職業教育成為以市場為標準、多點發力、耦合聯動的開放系統。
2.理清政、校、企等各類人才崗位標準,打通高層次人才流動關節。制訂人才合理流動促進辦法,暢通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等社會各方面人才進入職業院校工作的通道,科學界定前后銜接對應標準,探索高層次人才、急需緊缺人才職稱直聘辦法,放寬急需緊缺人才職業資格準入,推進水平類職業資格評價市場化、社會化,從而促進各類高級人才向職業院校合理流動。此外,健全高端創新創業人才柔性引進機制,支持各類優秀人才依托眾創空間與職業院校聯合建立工作室,助力職業院校創新人才培養。
3.落實企業人才培養責任,激發人才培養活力。建立以職業資格為基準,以職業能力為導向,以企業為主導,符合企業生產實際的人才培養體系和能力評價機制。學校主要負責學生相關理論知識和普通技能的教育,企業主要負責培訓實習生特有設備和工藝所需的專業化技能,學校和企業各施其責、相互協同,從而解決學習與工作脫節、校園文化與企業文化隔離的問題。加強“訂單式”人才培養工作,推進現代學徒制等人才培養模式改革,支持企業與學校共同建設實訓基地、駐企工作站、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協同創新中心,使企業真正成為職業人才培養的參與者、實施者,形成互惠互利、共同發展、產學研高度結合的校企利益共同體。
(二)構建終身發展機制,與時俱進提升職業教育人才質量
1.設計多元化學制路徑,暢通中高級人才成長通道。加快推進地方一般本科院校向應用型本科轉變,提高專科類職業院校對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生、本科院校對專科類職業院校畢業生的招生比例,逐步擴大高等職業院校招收有實踐經歷人員的比例,完善“中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專科教育—應用技術本科教育—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縱向銜接培養體系。加強以職業需求為導向、以實踐能力為重點、以產學結合為途徑的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積極發展專業碩士、職業教育碩士和博士教育,推進工作實踐、在職培訓和學歷教育之間學習成果互轉互通。針對一些地方試點聯合培養中存在的問題,成立分段培養工作協調會,建立定期會商、交流、評估與考核機制,厘清分段聯合培養各方的權利、責任和義務,建立合理的培養成本分攤機制、收益分配機制和權益保障機制,協調解決分段聯合培養存在的困難和問題,建立健全分段聯合培養體系。
2.探索學分銀行與課程模塊聯動,強化創新創業能力培養。逐步推行學生根據學習基礎、學習能力、身體狀況、經濟條件等,按照開課計劃和選課規定進行跨學期、跨專業、跨班級選課。積極開發創新創業類課程,鼓勵學生通過社會實踐、發明創造或科技活動、競賽活動獲取學分。對具有較好經濟社會效益的畢業論文(設計)、專業論文、調研報告給予一定學分,并允許替代部分選修課學分。在重視專業核心技能的基礎上,通過復合專業方向、復合課程設置、復合能力結構、復合資質證書等,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和職業能力。探索企業、學校雙導師制度,加強學生通用崗位、專業崗位、遷移崗位職業能力培訓,指導學生獲得專業核心能力資格、職業核心能力崗位證書,培養學生適用、通用、活用的職業道德、職業技能和就業創業能力,提高學生首崗勝任能力、崗位遷移能力和可持續能力。
3.建立職業教育立方體,完善終身學習培訓系統。依托教育云平臺,以教育資源共建共享為基礎,以大規模課程資源建設為前提,建立職業教育立方體,實行高校課程互選學分互認、職(教)普(教)繼(教)學分轉移認定、職業院校畢業生及各類崗位人員在職在線培訓等制度。制定線上線下課程學分、具體課程替代和學分換算辦法;推進線上線下就業技能培訓、崗位技能提升培訓和創業培訓;鼓勵區域內高校聯合開設優質課程,支持學生基于互聯網學習平臺選修課程,實現師資、課程資源共享,為職教人才終身學習創造良好條件。
(三)構建價值認同機制,造就職教人才輩出的良好環境
1.營造良好的法治環境,保障職業教育應有的地位。修訂完善職業教育法,進一步厘清職業教育的發展定位、人才培養規格,明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同等地位,規定學生可以在普通學校與職業學校之間互轉,從法律角度讓全社會認識到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的區別僅僅是教育類型的不同,而不是教育層次有什么不同,從而使職業教育回歸本位。明確企業在職業教育中的地位和義務,促使企業加大職業教育投入,加強職業技能人力培養。開展校企合作立法工作,明確企業的職責和權益,規定合作內容,規范合作形式,鼓勵企業與職業院校開展合作辦學、合作育人、合作就業、合作發展。
2.營造良好的制度環境,創造公平的發展機會。健全職業教育多元辦學、經費保障、質量評價、技能鑒定、教師資格、促進就業、社會分配及繼續教育標準等制度。建立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星級制度,制定財政、稅收激勵措施,引導社會資本加大對職業教育的投入。財政教育經費增量重點向職業教育傾斜,逐步提高財政職業教育支出占財政教育支出的比重,職業院校生均財政撥款應不低于普通本科院校。把行業標準、崗位要求作為職業教育質量評價的重要依據,整體設計中職、高職、應用型本科、專業碩士等職業教育層次的評價標準,科學評估辦學水平、培養質量,提高社會對技術技能人才的認同度。推進職業院校招生、科研及技術成果認定等改革,清理并消除不合理的規定和做法,創造公平的政策條件。
3.營造良好的社會氛圍,增強全社會的認同度。辦好職業教育活動周,設立職業教育日,加強現代工匠精神的解讀,加強宣傳優秀技術技能人才和職業教育。依托高職院校校園實訓中心、應用技術推廣中心、公共實習實訓基地,建立面向中小學生和社會各界的職業體驗中心,加強職業啟蒙教育和體驗分享,推進普通教育與職業教育的滲透。注重全社會職業精神、職業理念的培養和傳承,探索實踐技術技能人才地位待遇保障制度,完善表彰獎勵制度。賦予職業技能人才應有的尊嚴感和社會地位,使更多的優秀學子主動接受職業教育。加大職業院校“走出去”“請進來”的力度,鼓勵一批具有國際視野、通曉國際規則的職業院校“走出去”,與國外教育機構或具有國際業務的大型企業聯合辦學;支持職業院校引進國外優質教育資源,不斷提高辦學水平、核心競爭力和國際影響力,從而增強職業教育對全社會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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