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星

從章瑩穎到江歌,再到剛剛證實其已經死亡,就讀于英國倫敦國王學院的博士研究生閆某。中國女留學生的接連遇害,已經讓眾多事件連成一種現象:當代中國女留學生生存臨危。
這是一種可怕的現象。
章瑩穎與江歌并非是會去招惹事端的孩子,但最終成為了承接別人陰暗與憤怒心理的試驗品。每每此種事件一出,其家人無不呼天搶地,國人無不咬牙切齒。而后來者,卻仍會因著夢想與時代命題,將更多的女學生送出國外。女留學生不斷增多,女留學生遇害事件概率也會隨之增大,這似乎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往問題的本質層面追尋,這涉及女權與種族兩個概念。
通過近年來不斷發生的中國女留學生遇害事件,中國女留學生的女權問題已經可以定義為一個特色群體的女權問題了。這些遇害的,并能稱之為“事件”的女留學生有很多相似之處。她們往往擁有較高文化水平、看似能夠很好地與當地人溝通交流、對自己的人生頗有規劃、看起來積極樂觀。不僅如此,她們還都有時刻關心她們的家庭,并有規律的、時常與家人保持聯系。
這樣的女留學生是整個留學生群體,甚至整個女性群體中的佼佼者,看起來幾近完美。
然而,正是這些看起來無處不在的優點,猶如荒野中的白霧,遮蓋了不同種族群體中眾多潛在的危險。她們忘記了自己作為一個身處異國他鄉的女孩兒,是不能允許自己碰觸哪怕一次危險的。這種危險,小到傷財,大到致命,都會對此類女留學生造成巨大損失。
反而很多看起來并不完美的孩子更能夠安全度日。也許她們的英語未能非常流利,僅日常生活夠用即可;也許她們沒有那么勤勞,不會四處打工掙錢接觸很多的外國人;也許她們沒那么孝順,不會想方設法為難自己去給家里寄錢;也許她們也沒那么矜持,她們會早早交到一個同是留學生的男友并且同居。但這些,恰恰保證了她們留學期間更加安全。
當然,問題的癥結并非該女留學生優秀或者不優秀,而是她能否時刻“隨身攜帶”安全意識。
就像不會游泳的人少有淹死的可能一樣,越是自己的優點,則越需要在關鍵時刻謹慎起來。
女留學生永遠不能忘記兩點:第一,自己是一位女性。不管自己是否足夠成熟、足夠自立,要明白自己是女性,是這個社會中的弱勢群體,全世界都是如此;第二,自己是一位留學生。留學生就意味著自己是他鄉客,即使你語言無阻,交到三五當地朋友,但仍與他們有本質不同,因為不同個體的成長經歷,甚至國家的歷史因素等都會帶來影響。因此,這中間始終隔著一條紅線,務必在任何時候都牢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