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研究
——基于中部五省475份微觀數據

熊智偉 黃聲蘭

（江西師范大學，江西 南昌 330022）

隨著“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政策逐步深入，越來越多農民工選擇返鄉創業，但創業失敗現象影響其創業動機和意愿。增強返鄉農民工創業風險意識，建立風險預警體系，監測并防范創業風險，及時采取應對措施，有助于增強企業抗風險能力，延長企業運營周期，促進經濟發展。

一、企業風險預警涵義及風險預警體系

企業風險預警（Early Warning System）是指：根據企業內部條件和外部環境變化，預測企業未來可能發生的不利事件和危機，評估風險程度，并由企業決策者及時采取應對措施以規避風險，減少損失[1-2]。企業風險預警是企業風險管理重點，也是企業持續經營的保障。

從不同經營環節、經營階段及研究視角而言，風險種類亦有所不同。2006年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頒發《中央企業全面風險管理指引》，將企業風險劃分為五類：財務風險、市場風險、運營風險、戰略風險和法律風險。COSO內部控制報告認為企業層面的風險來自外部因素或內部因素。中國內部審計協會頒布的《風險管理審計準則》則將風險區分為內部風險和外部風險，內部風險包括經營風險、財務風險及戰略風險等；外部風險包括經濟風險、政治風險和法律風險。本文依據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特性，即大多為小微企業，主要經營涉及傳統服務業、種養殖業和加工制造業，建立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含內部預警和外部預警。其中內部預警包括財務、經營和戰略風險預警，外部預警包括宏觀環境和市場風險預警，如圖1所示。

二、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分析框架

企業外部預警是指企業對來自外部、可能影響生產經營活動的各種風險的監測和報警。

（一）宏觀環境預警

宏觀環境是指企業無法控制，可能給企業帶來威脅的社會、政治、經濟等外部環境。宏觀環境預警可從政治法律環境、經濟、社會文化、科技進步和自然環境因素五方面研究。

1.政治法律環境預警。政治法律環境包括社會制度、執政黨性質、政府方針政策及法律法規等，也包括可能對企業發展產生影響的國外政治、軍事情況變化。

2.宏觀經濟環境預警。宏觀經濟環境是指國家GDP、國際貿易總值、國民收入、人口數量、購買力等經濟數據的變化情況，也包括國外經濟沖擊，如美國次貸危機等，均會影響企業的戰略發展和現實生存。

圖1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

3.社會文化環境預警。社會文化環境是指一個國家和地區的社會結構、文化傳統、宗教信仰、價值觀等因素的形成和變動。社會文化環境會隨經濟發展、外來文化影響改變，并影響社會需求和市場偏好，從而影響企業經營。

4.科技進步預警。科學技術是推動社會發展的強大動力，但也可能是一種創造性的“毀滅力量”。為新興產業或企業提供市場機會的同時，也會把落后產業或企業淘汰出局，如數碼相機淘汰膠卷，智能手機沖擊數碼相機等。

5.自然環境預警。返鄉農民工創業內容涉及農、林、牧、副、漁等領域，自然環境的突發性變化有可能造成作物減產、牲畜死亡等后果，導致企業損失嚴重，陷入經營和發展困境。

（二）市場風險預警

市場風險預警也是外部預警的主要內容之一，主要包括市場競爭風險預警、偏好預警、容量預警等。

1.競爭風險預警。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有較為顯著特點：科技含量低，規模小，行業準入門檻低，缺乏產權保護意識，易復制。即使有好創意，但很快就會出現競爭者，分散客流，壓縮利潤空間。

2.市場偏好預警。大眾消費需求個性化、多樣化趨勢明顯，市場偏好變化加快，周期性縮短，企業經營理念、經營模式也需不斷變化，以適應多變的市場需求。

3.市場容量變化預警。企業通過服務固定消費群體獲取利潤。但隨著城市化進程加速，傳統農村和鄉鎮人口流失嚴重；大型電商的跨區域銷售業務，使傳統市場容量不確定性增強，極大影響農民工創業企業生存和發展。

（三）企業運營風險預警

企業運營風險是指企業在運營活動中，因外部環境變化或管理者不能充分認知和適應外部環境變化，致使企業運營困難或運營活動未實現既定目標而產生損失。內部風險預警范疇，涵蓋多種具體風險。

1.企業營銷預警。企業是市場經濟活動中基本單元。企業主營業務的銷售利潤持續減少，表明企業盈利能力出現問題，應引起創業者警惕。

2.企業生產/服務預警。很多返鄉農民工依靠技術創業，視產品和服務品質為競爭根本。若企業不能提供具有競爭力的產品或服務，缺乏參與競爭的基本要素，則會導致失敗。

3.人員流動預警。穩定員工隊伍，留住人才，是企業生存和發展的保障。企業員工，尤其是創業核心團隊成員、中高層業務干部流動性較大，是企業運營不穩表現，值得創業者重視。

4.企業文化預警。企業文化是企業逐步形成的獨有文化理念和核心價值觀。有助于將企業內部力量統一于共同的指導思想和經營理念之下，并通過影響員工思維模式、行為模式影響企業利益相關者，進而影響企業發展。

5.企業家才能預警。柯克帕特里克和洛克在《領導：特質起作用嗎》一文中認為，領導者具有六項特質：進取心、領導欲、誠實與正直、自信、智慧和業務知識。創業者即領導者，需不斷主動學習、自我充實，滿足企業發展需求。

6.供應鏈預警。Chapman認為，供應鏈風險是指協調管理供應鏈中各環節，識別和控制每一環節的內部和外部風險，從宏觀上加強供應鏈穩定性[3]。企業供應鏈出現問題易導致失敗。

（四）企業財務風險預警

財務風險是指企業在籌資、投資、利潤分配等財務活動過程中，受外部或內部不確定性因素影響，實際收益偏離預期目標并給企業及股東造成損失的可能性[4-5]。企業各類風險均能在財務上體現，可參照以下5個指標。

1.流動性預警。流動性是指企業持有的貨幣資金，如銀行活期存款、現金等，可直接運用于企業生產經營活動中。流動性管理重點是維持適當現金規模，既能保證企業日常支付和突發性支付，也能保證投資和盈利需求。

2.融資預警。企業發展壯大，獲取規模效應，需大量資金用于開發新產品或開拓新項目，需要穩定融資渠道，否則易導致資金鏈斷裂，出現虧損。

3.負債預警。企業大量借債易產生虧損：一則本息負擔較重，影響企業正常營運資金使用，無力擴大再生產；二則若負債超過資產，存在破產風險，直接導致企業經營失敗。

4.經營成本預警。企業生產經營會產生相應成本，如房租、納稅、工資等。農民工創業企業規模較小，利潤不高，若經營成本上漲過快，會直接降低純利潤，引發創業失敗風險。

5.存貨管理風險。存貨是指為保證銷售或損耗而儲備的物資，包括原材料、易耗品、包裝等，管理質量直接決定組織資金運轉，客戶需求能否及時滿足，供應商積極性等，并最終影響企業經營。

（五）企業戰略風險預警

企業戰略風險預警也是一種內部預警，主要體現在對企業未來發展具有重要影響的戰略決策方面，如企業發展定位、創業項目選擇、企業發展規劃、確定目標市場等。鑒于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實際，戰略預警主要包括項目選擇預警和選址預警，二者在企業初創階段具有重要作用。

運用頻率頻次分析法、AHP和Delphi法，將預警體系的21個因子約簡，提煉出10個主要因子分析。

三、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預警模塊分析

（一）數據來源與描述

本文主要基于2015年至2016年中部五省（江西、安徽、湖南、湖北、河南）475家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調研數據分析。調研企業涉及種養殖業、加工制造業、農業服務業、運輸業、零售業、餐飲業、美容美發業、裝修業等；企業雇傭員工不等，既有家庭自我雇傭型，也有雇傭1～3名員工，少數企業雇傭十幾名至數十名員工；企業成立時間不同，有的成立半年，有的已突破3年危險期，少數達到5年以上；訪談對象主要為企業創始人，以確保其對企業創立過程及相關信息有充分認識。

（二）子模塊約簡和結果分析

調查問卷主要采用李克特5分量表，創業者依據重要程度界定企業經營過程中遇到的風險預警，其中：很重要=5，較重要=4，一般=3，不太重要=2，很不重要=1，計算出各因子均值。

鑒于返鄉農民工創業風險預警體系包含較多因子，為使研究結果清晰明了，需對各因子約簡處理，篩選出重要因子AHP計量分析。本文采取均值分析法，先匯總創業者對各個風險子模塊的均值，然后排序整理，得到10個重要企業風險預警因子，建立包含5個主模塊和10個因子的簡約化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

表1顯示，簡約化指標體系的主模塊排列順序依次為：企業經營風險、市場風險、戰略風險、財務風險和宏觀創業環境。可見，返鄉創業農民工在創業活動中，很重視企業經營風險和市場風險，高度影響返鄉農民工創業成敗。

表2顯示，因子排列順序依次為：企業營銷預警、市場競爭預警、項目選擇預警、流動性預警、經營成本預警、生產/服務預警、市場偏好預警、宏觀經濟預警、選址預警和政策法律預警。其中，企業營銷預警和市場競爭預警均值最高，分別為4.56和4.48，說明創業企業生存和發展主要依賴市場，只要創業者能夠吸引客戶，確立競爭優勢，即可在市場立足；其次分別是項目選擇預警、流動性預警，均值分別是4.27和4.22，對于返鄉農民工創業也頗具重要意義；政治法律預警均值為3.87，排列在10個因子后列，表明在創業過程中，政治法律因素具有不確定性和間接性。

表1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預警系統主模塊均值

表2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預警系統因子排序情況

（三）預警系統的AHP實證分析

美國學者Saaty在上世紀70年代初創立AHP層次分析法，是一種簡易快捷的層次權重決策分析方法，主要將決策有關影響因素層次分解，通過對比，模糊量化各定性指標，得出影響因素排序和權重，進而為決策提供解決方案。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是一個復雜、全面的系統，涉及企業經營管理各方面。通過均值分析，建立簡約化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使用AHP層次分析法，構建結構模型和判斷矩陣，經一致性檢驗和排序，得出10個子因子對創業企業風險預警的影響權重。

1.建立AHP層次模型。采用AHP理論，將風險預警體系分為3個層次：目標層、主因素層和子因素層。其中目標層界定為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主因素層合計5個主因子，分別為市場風險預警、宏觀環境預警、運營風險預警、財務風險預警和戰略風險預警（B1～B5）；子因素層合計10個子因子，分別為市場競爭、市場偏好、經濟環境、政策環境、企業營銷、生產/服務、流動性、運營成本、項目選擇和地理位置（C1～C10），如圖2所示。

圖2 影響因子層次分析結構模型

2.建立判斷矩陣。在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中使用AHP層次分析法，逐層分解、評價和量化各因素間的相對重要性。聘請10名創業領域專家和經驗豐富的返鄉農民工創業者，運用yaahp軟件V6.0，采用“1～9”標度法兩兩比較子因素，依據重要程度得到對應分值，采用Delphi法平均10名專家打分，得出權重，排列出3層中的全部判斷矩陣。

3.一致性檢驗和排序。鑒于判斷矩陣源自專家打分，而專家觀點可能并不一致，導致結果存在差異，需一致性檢驗。操作方法分為三步：

λmax是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值，C.R.是相對一致性指標，C.I.是一致性指標，R.I.是平均隨機一致性指標。如C.R.＜0.1，則表示判斷矩陣的一致性檢驗較好，與判斷矩陣運算規則相符。

④得到層次總排序表。最后得到不同層次影響因素對總目標的權重和排序，并做一致性檢驗，如表3所示。

四、返鄉農民工企業風險預警模型分析

表3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預警系統總矩陣

表3顯示，主因素層的5個主因子和子因素層10個子因素對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具有正向相關關系，但權重值不同。主因素層的5個因素，影響力由高到低排序為：企業運營風險預警、市場風險預警、財務風險預警、戰略風險預警、宏觀環境風險預警，權重值依次為：0.4098、0.3024、0.1481、0.0923和0.0474。其中企業運營風險預警對最高層的影響最高，說明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成敗與企業運營情況密切相關。返鄉創業農民工不僅要有較為熟練、精湛的技藝，能夠向市場提供高品質和特色產品/服務，同時也需要有較好營銷渠道、方式和方法，能夠快速打開市場，為企業生存奠定基礎。

市場風險預警和財務風險預警權重分列第二和第三，表明返鄉創業農民工很看重市場競爭和財務風險控制。財務資金是企業的血脈，創業者極其重視保持充足資金供給。影響最低的是宏觀環境預警，表明宏觀環境因素在企業外部和大背景下作用于創業活動，但一般不會經常性阻礙或干擾企業運營，不是導致企業失敗的最關鍵因素。

在子因素層的10個影響因素中，企業營銷預警最重要，權重為0.3074。部分創業者表示，企業經營非常重要，如何開拓市場，面對競爭，與客戶和供應商維持穩定友好的合作關系，對于企業生存和發展較為重要。

其次是市場競爭預警，權重為0.2419。表明現代社會中，企業競爭非常激烈。農民工創業企業大多數規模小，產品和服務有限，競爭者加入會分割市場份額，大幅度減少收入而使企業陷入困境；部分農民工創業企業以點子創業，核心技術容易模仿，會出現創業伊始業績較好，但在未成長為領頭羊或者龍頭企業之前，很快就會出現同類企業競爭，使得企業處境艱難。

第三是流動性預警，影響權重為0.1235，表明創業者較看重日常資金的流動性。充裕的流動資金不僅是企業良好運轉的證明，更是企業持續生存和發展的保證。通過提供產品和服務，返鄉創業農民工不斷獲得收入，減去各類成本，形成企業利潤，源源不斷為流動性供應資金。一旦缺乏流動性，不但企業發展沒有充裕資金，正常運營都會倍加艱難，是失敗前兆。

第四為生產/服務預警，權重為0.1025。市場競爭非常激烈和殘酷，消費需求變化莫測，返鄉創業農民工如何能在市場競爭中占有一席之地，優良的產品質量和細致周到的服務是其立足之根本。假如其他競爭者能夠提供更為質優價廉的商品，能夠提供更為人性化和個性化服務，則會給創業者帶來強烈的競爭壓力。返鄉創業農民工若不及時調整和改進，就會逐漸失去客戶和市場，陷入困境。

相對于企業財務預警、企業戰略預警以及宏觀環境預警因素而言，企業運營預警、市場風險預警的影響作用較突出。在市場經濟中，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競爭因素和企業運營因素始終起主導作用。本文分析的各種子因素，在不同情況下產生不同影響。創業領域、創業地點、創業發展階段及創業者不同，影響作用存在差異性。在問卷訪談和調研中發現，輕工業制造領域的創業返鄉農民工較看重生產預警和融資預警，不太看重地理環境；服務型企業則極為看重地理位置和周邊人群結構。

五、基于現金流波動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

風險存在于企業運轉各環節，風險預警難以面面俱到。因此，本文依托上述分析，擬建立一種簡明實用的企業風險預警機制。

（一）基于現金流構建風險預警體系

現金流是企業財務風險管理指標中簡易有效的一項指標，指在一定時期內依據收付實現制，由一系列企業經濟活動引起的現金流動及其總流量的統稱[6]。現金流具有簡易性、流動性和貫穿性三大特性，可體現企業的實際運行狀態，其波動不僅表現企業經濟發展狀況及運營能力，在企業內部出現危機時，可進一步追查是哪個部門、哪個環節出現問題。Largay、Combola、聶麗潔、武曉玲等學者均認為，現金流量具有較強的預警功能，非常適合返鄉農民工作為企業風險預警指標使用[7-10]。

（二）基于現金流波動的企業風險預警體系

鑒于創業農民工不善于復雜財務分析，本文構建基于現金流波動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依據企業風險生命周期理論，將風險預警體系分為3個階段：風險預測階段、風險處理階段和風險渡過階段，見圖3。

（三）現金流波動監控

圖3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系統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體系構建完畢后，相關企業可根據經營情況，依據經驗自行設置或采納專家建議，確定預警體系中現金流波動預警值。建議返鄉農民工采用模糊評價法，如預先設定“90、80、70、60、50”等刻度，或“優、良、中、差、劣”“低險、較低風險、一般風險、較高風險、高風險”等比較值，或用“綠燈、黃燈、橙燈、紅燈”等形象表達，界定風險預警范圍和等級。

表4是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預警范圍。根據表中對預警區域的劃分，將基于現金流波動的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的報警系統分為正常、危險、中度危險和極度危險報警四個等級。

表4 返鄉農民工創業企業風險預警范圍

返鄉農民工采取“波幅+區域劃分”模式預測業風險，即與上個月或去年同月比較，若企業月度財務波動幅度在10%～20%，是正常區域，創業者需關注；若財務波動幅度在20%～30%，進入危險區，必須認真對待，分析原因，如是否為正常季節性波動、常態化波動，是否出現競爭者等，并采取應對措施；若財務波動達到30%～40%，則屬于中度危險區，創業者需及時分析波動原因，找出現金流波動的影響因素，重點從AHP分析中權重較大的子模塊尋找，確定導致月度現金流波幅變動較大原因；若波動達到50%及以上，屬于極度危險區，創業者必須高度重視，立刻采取有效解決方案，否則企業很可能會進入螺旋式下跌陷阱。

（四）建議

隨著全球經濟快速發展，企業競爭日益激烈，評估與識別風險對企業的生存與發展越發重要。風險會導致現金流波動，持續、巨額波動會導致財務危機，直接威脅企業生存。①提高風險管理意識，掌握基本風險管理技能，通過分析現金流波動，發現企業經營問題，及時調整和改進，從而實現企業總體目標。②注意市場信息收集和整理。競爭信息是企業風險預警的信息源，對企業風險預警具有支撐作用。③隨著企業發展和經驗累積，創業者可微調指標數值，以適應現實需求。如現金流波動10%幅度可逐步擴大到15%，提高容忍度；隨著業務穩定，可提高標準正態范圍的各項級別，極度危險區可提高至80%或更高，體現創業者心理成熟和業務自信。

參考文獻：

［1］劉予豐.企業失敗及其防范的研究[D].武漢：武漢大學,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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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侯宇.論中小企業財務風險預警機制建設[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2(s1).

［6］龐明,王夢鴿.基于現金流視角的財務預警文獻綜述[J].合作經濟與科技,2016(4).

［7］ Largay J A,Stickney C P.Cash Flows,Ratio Analysis and the W.T.Grant Company Bankruptcy[J].Financial Analysts Journal,19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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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聶麗潔,趙艷芳,高一帆.基于現金流的財務危機預警指標體系構建研究——基于我國制造業上市公司數據[J].經濟問題,2011(3).

［10］武曉玲,喬楠楠.企業經營活動現金流量與財務危機的關系研究——基于我國制造業上市公司的經驗數據[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3(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