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書, 俞 靖
(1.南京農業大學金融學院,江蘇南京 210095; 2.南京農業大學江蘇農村金融發展研究中心,江蘇南京 210095)
隨著十九大鄉村振興戰略的提出,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加快推進農業現代化將成為我國農業發展的重要目標。一方面,隨著農業農村經濟的快速發展,我國已形成以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專業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專業合作社、農業龍頭企業為骨干的農業現代化生產經營新格局,在此背景下,種養大戶以及家庭農場等規模農戶已成為我國小農戶規模化經營的大趨勢,是我國現代農業經營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規模農戶的產出效益對我國農業增長的影響也愈發明顯。另一方面,現代農業競爭已由傳統農業的產品競爭,轉化為產業鏈的競爭[1]。現代農業的發展需要依靠農業產業鏈轉型升級來實現農業增效、農民增收的現實目標。農業產業鏈的興起與推廣有助于緩解我國農業存在的“四低一高”現象,即低商品化、低市場一體化、低產品加工度、低組織化程度和高交易成本,有助于促進農民收入增長[2],而依附于農業產業鏈的融資服務不僅為農業生產主體提供了新型的融資渠道,有助于其規模經營的要素投入與產出效益的提升,對于深化產業鏈利益聯結,維護產業鏈穩定與發展也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
農業產業鏈融資順應推進農業產業化進程的要求,所以政府、金融機構以及龍頭企業都開始日益關注農業產業鏈融資,并且加以實踐,不斷強化農業產業鏈的發展。自農業產業鏈的概念產生以后,國內外就其發展與實踐進行了全方位研究和探索。大部分學者肯定了農業產業鏈融資對于降低農業貸款風險與交易成本,突破傳統農貸的擔保限制,緩解農民融資約束,促進農村金融深化改革起到了重要補充作用[3-7],并依托主體間貿易契約關系,將金融信用注入上下游經濟主體,促進產業鏈主體間利益聯結,進而促進農民增收[8-10],在精準扶貧領域的作用也十分突出[11],但是具體哪種產業鏈融資形式應該作為發展的主流,至今仍然是學術界爭論的熱點。目前在中國農業產業化模式中居于首位的是龍頭企業帶動型,合作經濟組織帶動型居第二[12],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的綜合輻射帶動能力要強于合作社[13],然而由于龍頭企業帶動模式從根本上講是資本與勞動的結合,主體雙方博弈地位不對稱,合約履約率低[14],容易導致龍頭企業與農戶利益聯結關系不穩固,相反合作經濟組織帶動模式本質上是勞動的自愿結合,利益關系較為一致[12,15],但由于目前我國對合作經濟組織的各項管理還不規范[16],農民專業合作社融資和生產服務功能實現程度還有待進一步提升。
綜上所述,現階段針對農業產業鏈融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農業產業鏈融資的意義、可行性、特點、融資模式創新以及風險控制等理論層面的分析,鮮有涉及農業產業鏈融資后資金的使用效果以及融資主體收入、利潤水平變化的實證研究,并且缺乏不同產業鏈融資模式的效果比較,也未考慮農資商店、農機公司等傳統供應商在現代農業產業化進程中的地位和影響。因此,本研究以規模農戶為研究對象,從產業鏈整合及資本供給角度,理論分析農業產業鏈融資對農戶收入影響的作用機理,基于實地抽樣調查數據,對規模農戶產業鏈組織的參與以及生產狀況進行統計分析,并實證檢驗不同類型的農業產業鏈融資對于農戶收入水平的影響。
農業產業鏈融資本質上是基于產業鏈整合的主體之間金融資源的流動[17],因此本研究將從產業鏈整合以及資本供給角度,對農業產業鏈融資的作用機理進行分析。
從融資角度看,農業產業鏈融資可視為一種資本的補充渠道,一定程度增加了規模農戶的資本積累,有助提高其規模化擴張以及裝備機械化的實力,尤其是在當前農業生產主體普遍存在融資約束的背景下,規模農戶資本投入的產出邊際較大,有利于規模經濟的實現。并且,農業產業鏈融資的供給方通常還給予技術指導、產品加工運輸以及物資統一提供或代購等生產性服務,一方面有助于規模農戶知識更新與科技應用,實現生產、技術、管理以及體制上的現代化進步,另一方面,大規模統一采購、加工、運輸有利于規模效應的實現,降低了物資租用及買賣價格,節約了生產成本。
因此本研究提出第1個假設:
假設1:獲得農業產業鏈融資對農戶的收入水平具有正向影響。
從產業鏈整合角度看,龍頭企業通常是產業鏈中具有資金、信息、技術優勢的一環,可通過“訂單農業”等形式變農戶為“工人”,與農戶實現較為穩定的利潤共享和風險分擔機制,并且對于產業鏈上游的農戶知識具備溢出效應,正外部性較強;而合作社的加入一方面通過聯合形成較大規模的經營群體并組織產前、產中、產后全方位綜合服務,實現經營的一體化[18],另一方面可作為龍頭企業與規模農戶之間的中介,為龍頭企業降低監督成本,也可提升規模農戶的談判與博弈地位,維護規模農戶權利。然而,農機、農資公司等上游供應商作為產業鏈中的一環,通常只能基于雙方貿易信用對規模農戶提供賒購服務,這種產業鏈關系并非農業經濟體制創新的產物,是產業鏈整合未完全階段農戶物資購買渠道的一種補充,交易內容單一且可替代性強,此類供應商作為單一盈利主體,其經濟效益與農戶產出也無直接聯系,產業鏈利益聯結不穩固。因此,本研究第2個假設是:
假設2:來源于合作社及龍頭企業的農業產業鏈融資對于農戶收入的帶動作用強于傳統農機公司等其他物資供應商。
本研究以江蘇省的規模農戶為研究對象,采用2015—2016年對江蘇省無錫市宜興市、泰州市泰興市和姜堰區、徐州市睢寧縣、淮安市淮陰區種養大戶及家庭農場的實地隨機抽樣調查數據。5個樣本市、區分別位于江蘇省南部、中部和北部,分別代表了江蘇省經濟發達、中等和欠發達區域,各自農業生產經營方式也存在一定的差異,因此樣本具有較好的代表性。調查共回收問卷393份,剔除部分遺漏關鍵變量問卷后剩余有效問卷355份,問卷有效率90.33%。
從生產經營類型看,分別有種植戶、養殖戶、種養結合戶238、79、38戶。表1顯示了不同生產類型下農戶的收入情況。由于禽類、水產、豬、牛等家畜養殖普遍單位面積投放量較多,平均單位面積的凈收入最大,調查的樣本中有79戶養殖戶,其中有65戶面積小于等于6.67 hm2,占比82.82%,并且由于2015—2016年未出現大規模疫情且肉類價格相對穩定,養殖戶的成本利潤率最高,種養結合次之。

表1 不同生產類型下農戶的收入情況
表2顯示了現代農業、品牌效應以及戶主社會地位對收入水平的影響,可以看出設備農業、無土農業、旅游農業等現代農業生產模式下,農戶的平均收入及盈利指標均優于傳統模式下的農戶,體現了農業現代化對于農戶增收的影響。擁有農產品品牌的農戶產出表現也均優于無品牌農戶,但由于品牌知名程度不同,其具體品牌效應還未知;當戶主身份為村中能人或者農技人員時,農戶在當地社會地位較高,農業經營產出及利潤指標大大優于其他農戶。

表2 不同經營特征下收入情況
從產業鏈組織參與度看收入(表3),樣本中65.07%的規模農戶都參與了產業鏈組織,產業鏈參與度較高;未參與產業鏈組織的124戶規模農戶各項收入及盈利指標均大大低于參與產業鏈組織的規模農戶,反映出產業鏈組織對樣本規模農戶收入水平及盈利能力的帶動作用。需要說明的是規模農戶可同時與龍頭企業及合作社訂立合作契約,該部分樣本有48戶,占全部樣本的13.52%。

表3 不同產業鏈組織下規模農戶的收入情況
從農業產業鏈融資看收入(表4),355戶規模農戶中有60.00%獲得了產業鏈融資,其平均總收入、凈收入相比未獲得產業鏈服務的樣本分別高出72.79%、255.57%,但是利潤率低8.61%。從不同類型的產業鏈融資供給方看,龍頭企業帶動的農戶的產出水平位居第1,合作社第2, 農機公司等其他供應商的帶動效果較弱。
從不同產業鏈組織服務類型看,圖1顯示只有少部分規模農戶獲得了產業鏈組織提供的生產性服務及融資服務,且各類服務的覆蓋率均小于50%,產業鏈主體間利益聯結還不夠緊密。此外,由于樣本中農機公司等供應商與規模農戶僅存在物資買賣的交易關系,提供的服務種類較為單一,生產性服務上有134戶農戶獲得了技術指導咨詢服務,融資服務上僅有173戶農戶獲得了基于商業信用的鏈內賒賬服務。

表4 不同產業鏈融資供給下規模農戶的收入情況

在355戶規模農戶中,申請過銀行貸款的有224戶,最終得到銀行信貸的有190戶,其中有91戶獲得的貸款額度小于20萬,并且年利率普遍在10%左右,貸款期限也多為1年期,正規金融信貸額度小、期限短、成本高導致規模農戶存在較高的信貸約束,而農業產業鏈融資為規模農戶提供了新的解決方案,具體的農業產業鏈融資情況見圖2。

龍頭企業帶動以及合作經濟組織帶動2種產業鏈組織形式中均僅只有不到一半的規模農戶獲得了融資服務,并且鏈內融資覆蓋范圍更廣,這與鏈外資金供給服務的難度不無關系。尤其從農機公司等其他供應商提供的鏈內賒賬服務看,去除掉18戶不需要其他供應商的農戶(完全自給自足的養殖戶以及公司+農戶模式下的工人類農戶)后,其他供應商的鏈內金融服務覆蓋率已超過一半。
從農戶的融資需求看,在獲得銀行貸款和農業產業鏈融資后,仍然有274戶農戶需求未完全滿足,占總樣本的 77.18%。在得到產業鏈融資的213戶農戶中,目前已滿足全部資金需求的僅有62戶,依然存在部分需求未滿足的有151家,占比70.89%,可以看出通過農業產業鏈融資一定程度上得到緩解,但融資缺口比例仍然較高。
本研究主要考察龍頭企業、農民專業合作社以及農機公司等傳統供應商提供的農業產業鏈融資對農戶收入的影響。模型設置如下:
lnYi=δ+ωXi+εi
式中:Y表示規模農戶去除生產成本后的凈收入,由于部分農戶出現了虧損的情況,為了保留所有樣本并保持樣本中對應大小關系不變,本研究將所有樣本的凈收入加上最小凈收入的絕對值,再加1,然后進行對數化處理。X表示農戶收入的一系列影響因素,包括農業產業鏈融資的相關虛擬變量以及農戶家庭特征、生產經營特征等控制變量,具體變量設置及相關描述性統計見表5。
為細化產業鏈融資對收入的影響,本研究主要分為4個模型。模型1對比獲得農業產業鏈融資后規模農戶凈收入的影響,模型2將產業鏈融資按來源細分為合作社、龍頭企業及農機公司等其他供應商,模型3將產業鏈融資按是否涉及銀行信貸分為鏈外融資和鏈內融資,模型4則進一步細分合作社及龍頭企業提供的鏈內、鏈外融資。4個模型的方差膨脹因子(VIF)分別為1.31、1.29、1.30、1.31,說明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從表5的描述性分析看,各變量的標準差差異較大,可能存在異方差問題,對樣本進行WHITE檢驗后,4個模型P值均為0,顯著拒絕同方差的原假設,因此本研究選擇加權最小二乘法(WLS)進行估計(表6)。
從回歸結果看,大部分變量均顯著,并且4個模型之間變量的相關系數及顯著性水平無較大差異,說明模型擬合程度較好。從模型1看,農業產業鏈融資虛擬變量回歸系數為0.096 1,并在5%的水平下顯著,說明樣本中獲得產業鏈融資的規模農戶的盈利能力顯著高于未獲得的樣本,驗證了假設1;模型2細分產業鏈組織形式后,合作社以及龍頭企業的融資服務系數均高度顯著;模型3中獲得涉及銀行信貸的鏈外融資以及鏈內商業信用融資對收入的作用也具有正向影響;模型4中相比龍頭企業的鏈外融資不顯著,合作社的鏈內融資以及鏈外融資均有利于增收。綜合模型2和模型4,農機公司等傳統供應商提供的賒款服務系數相對較小且不顯著,說明該項融資對樣本規模農戶的收入水平促進作用不夠明顯,體現了產業鏈整合與深化的優勢,驗證了假設2。
從控制變量看,設施農業、旅游農業、無土農業等現代農業收入顯著高于傳統大田種植收入,體現了現代化農業發展對農業增效、農民增收的重要性。固定資產作為現代農業實現機械化生產的必要資源,對收入的作用顯著為正,但是系數較小,說明樣本農戶的低端機械裝備對收入的作用較為有限。從品牌效應看,農戶單純創立品牌對收入作用有限,可能與品牌的知名度有關,樣本中65.71%的農戶品牌僅在鎮域范圍內具有較高知名度,品牌建設能力有待提升。規模農戶以自有資產抵押或者信用貸款對收入的作用并不顯著。從產業鏈生產性服務看,僅有模型1中技術輔導、咨詢相關服務對收入的正向影響在5% 的水平上顯著,生產物資統一購買以及農產品的加工運輸服務對于收入的作用不顯著。

表5 變量設置及描述

表6 WLS估計結果
注:括號內數值為回歸系數的穩健標準誤;“***”“**”“*”分別表示在0.01、0.05、0.1水平下顯著。下表同。
農村地區融資可能存在“精英捕獲”現象,農業產業鏈融資與規模農戶收入水平可能存在反向因果關系,進而導致獲得產業鏈融資的試驗組與未獲得的控制組之間的初始條件并不完全相同,為了控制該內生性,本研究使用得分傾向匹配(PSM)對核心變量進行穩健性檢驗,控制試驗組農戶與對照組農戶具有相近的獲得產業鏈融資的概率來考察規模農戶收入的平均處理效應(ATT),具體采用K近鄰匹配(K=4)與核匹配方法(表7)。

表7 PSM檢驗結果
在控制規模農戶獲取農業產業鏈融資的概率后,試驗組規模農戶的收入水平的ATT仍顯著為正,并且細分產業鏈融資來源及鏈內外融資后,其結果與WLS結果沒有顯著差異,由此可見本研究的結論較為穩健。
以規模農戶為研究對象,基于江蘇省實地調研數據,統計分析樣本規模農戶的產業鏈融資以及收入情況,并實證檢驗農業產業鏈融資對于規模農戶收入水平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第一,樣本農戶產業鏈參與度較高,但是農業產業鏈融資服務以及生產性服務覆蓋面較窄,產業鏈主體間利益聯結不夠緊密,支農力度有待提升,服務體系亟待完善;第二,農業產業鏈融資有利于提升農戶的收入水平,并且由于產業鏈的整合與深化,合作社及龍頭企業提供的融資服務對農戶收入水平具有較為顯著的帶動作用,相反農機公司等其他供應商的融資服務效果不理想,同時產業鏈生產性服務對農戶收入的作用不夠顯著。第三,現代農業生產經營性模式下,農戶的收入水平顯著高于傳統農業,但是品牌效應仍有待提升。
對此,提出以下政策建議:第一,加強宣傳,鼓勵農戶適度參與產業鏈,培育農戶對農業產業鏈組織服務的有效需求,促進現代農業發展、增加農民收入。第二,加強對合作社、龍頭企業的業務指導,在保證其自身良好發展并在充分權衡收益與風險的前提下,鼓勵其加大對合作農戶的金融服務供給,引導建立鏈內商業信用與鏈外擔保貸款聯動的健全高效的融資服務體系。第三,重視農業固定資產投資,健全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促進農業產業鏈的延伸與融合,保證產業鏈穩定性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產業鏈利益聯結,促進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型升級,增強農業品牌知名度與影響力,實現農業增效,農民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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