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璐瑤
【摘 要】永恒閃耀的中國夢,象征著話劇《窩頭會館》和電影《錢學森》所共有的精髓特質是弘揚主旋律之“魂”。人性的深度思考愛國情懷的勇敢堅守,不僅是戲劇影視作品所要傾情展現的,更是人類亙古不變的生命主題。
【關鍵詞】《窩頭會館》;《錢學森》;主旋律;愛國
中圖分類號:J8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8)06-0029-02
元初儒臣胡祗遹點明雜劇作品的魅力在于上達朝堂君臣社稷上的功過成敗,下述市井平民生活的世道人心。回望21世紀的今天,藝術作品在內容與形式上不斷進行探索和創新,但它的生命之本源于對人性自我的觀照與反思,對家國情懷的傳承與堅守。作為北京人藝慶祝新中國成立60周年的獻禮劇目《窩頭會館》,是一部成功、撼人心靈的主旋律話劇。這部話劇凝聚了影視編劇劉恒,導演林兆華以及眾多話劇演員的心血。當然,這些努力只為造就一個輝煌——為新中國的成立譜響贊美之歌。
《錢學森》這部2012年上映的人物傳記電影,由張建亞執導,陳坤、張雨綺、張鐵林、李雪健等一線明星聯袂主演,為觀眾鋪開一幅錢先生青年赴美求學、學成涉險歸國報效的動人畫軸。它的主旨是向為共和國“兩彈一星”作出貢獻和犧牲的功臣們致意。這兩部作品所共有的精髓特質是弘揚主旋律之“魂”,鐫刻永恒閃耀的中國夢。
一、《窩頭會館》蘊含的主旋律之“魂”
北平解放前一年,在這個叫作“窩頭會館”的四合院里,住著幾家性格各具特色,卻同樣處在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他們面對著困頓而無望的生活,茍延殘喘地悲苦活著,從不敢奢望明天。劇中人物的語言對話、動作等再現了戰爭動亂下勞苦大眾的生活場景。何冰飾演的房主苑國鐘,老實幽默,雖然是房東,卻絲毫沒有凌駕于租客之上的冷漠。他的生活目標只是為了保證多病體弱的兒子可以在世間多活一天,可連這樣的期望都難以實現,生活的艱辛無法保證兒子的健康。而懷有“新中國”夢想的兒子——苑江淼絲毫不領父親的恩情,無奈地嘲諷著父親被金錢利欲蒙蔽的良心。
在信仰層面上,宋丹丹飾演的租客田翠蘭供奉彌勒佛——佛家的樂觀超脫為她帶來心靈上的自我陶醉;徐帆飾演的金穆蓉供奉耶穌——基督教的“原罪” “贖罪”給她帶來理想的桎梏以及倫理道德的窠臼,世間萬物皆罪皆苦;滿臉哀怨的苑大頭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只好在兩位租客的信仰爭奪大戰中搬出手拿大刀的關公,這一幕除了能夠為觀眾帶來哄然一笑的喜劇效果外,更多是關于人性的反思和叩問。當中華民族經受了列強侵略等一系列苦難之后,我們的理想守護該是什么?是選擇佛教的普愛世人,還是站在濃縮著西方思維定勢下自由解放的新奇高地,或者是放空一切,無所適從地茫然選擇?
這部話劇綻放在新中國獻禮的舞臺上,激發觀眾對生命的理性思考:何為人生?何為人性?它的主旋律之“魂”是近乎真實的藝術再現。編劇劉恒這樣解釋這部藝術作品:“主題是一個字——錢!這是直白的說法,文縐縐的說法應該是——困境。外在的困境是資源短缺……內在的困境是欲望不滅。”[1] 直指人心的主題——金錢,在苑大頭身上盡情表達出來。他愛錢,一念之差買下窩頭會館,也自此開始了內心的煎熬和拷問。可不這樣做他又能怎樣呢?銅臭味渲染了他的世俗,可這些小人物本就過著市井生活。愛錢又錯在了哪里呢?
視財如命的苑國鐘需要金錢來滿足他和兒子的物質生活需求,可這部話劇真正溫暖并打動人心的地方在于他并不是一個殘忍的剝削者。“在金錢和欲望面前,人永遠是個失敗者,人性的種種齷齪也都暴露無遺。爭權奪利、利欲熏心的種種勾當就同生命力本身一起噴薄而出,作為高等動物的人類,就有了不同于一般動物的高等齷齪。”[2]
蕓蕓眾生無法逃脫的命運——金錢欲望對人類永恒的桎梏。《窩頭會館》在探討深層人性的同時,不曾忘卻屬于它的主旋律之“魂”,這部話劇肩負著彰顯永不泯滅的中國夢,它要在悲苦哀愁的人性悲劇上雙手托起一個信念:悠揚的口琴聲——代表著新中國的不屈不撓,證明了經典之語是光明最終戰勝黑暗,正義最終完勝邪惡。口琴聲的吹奏者——苑江淼,在黑暗動蕩的年代里堅守住承諾,向觀眾播下中國夢的種子。雖然在人物處理上略顯蒼白,但在全球性文化思潮碰撞的今天,我們需要這樣一部主旋律話劇,為大家再現戰爭槍炮下個體生命的不安與徘徊,并在戲劇沖突的高潮里尋找人性的觀照與歸屬。
二、《錢學森》蘊含的主旋律之“魂”
電影《錢學森》真實再現錢先生青年赴美求學之際的意氣風發,以及其在空氣動力學領域所取得的顯著成績;中年艱苦回國,在祖國邊陲安心鑄造國防利器;暮年心系祖國,欣然回望漫漫人生。本片運用藝術與現實、感性與理性、動態與靜態相結合的創作方法,生動展現“兩彈一星”締造者傳奇浪漫的一生。
影片的敘述脈絡主要鎖定在錢老跌宕起伏人生之路的重要時間節點上,從1980年5月18號中國向太平洋發射遠程運載火箭開始,拉開電影的序幕,此時的錢學森教授已經度過了人生的第69個春秋。運載火箭的成功發射,讓導彈研究中心的一眾專家起立鼓掌,可此時唯有錢老安靜地坐在最中心的位置上,安靜思考,嘴角浮起一絲微笑,這是他為祖國母親種下的一棵蘋果樹,鍛造的一把衛國安民的利劍,也是錢老艱辛歸國時定下的人生目標——超越金錢、權力、個人榮譽的愛國情思。
28歲就成為世界領域名聲斐然的空氣動力學家,事業上的優秀得到全世界的肯定,同時這種肯定使得錢老的歸國之路困難重重,美國海軍次長金布爾甚至咆哮道:“錢學森無論在哪里,都抵得上5個師,我寧可把這家伙槍斃了,也不讓他回到中國!”不管前路怎樣曲折崎嶇,錢老都沒有放棄回國報效的初衷,這一切源于他內心深處對永恒閃耀中國夢的堅守和努力。
歷史是最佳見證者,我們不能把國防事業領域所取得的成就都安放在錢老的名下,但可以肯定的是錢老不忘初心、方得始終的人生追求。在影片中,錢學森的導師馮·卡門教授曾語重心長地勸誡他留在美國安心做好學術研究,因為在當時的輿論宣傳里,新中國還處于落后的農耕社會,根本沒有發展航空航天事業的基礎。馮·卡門擔心世界一流的火箭專家錢學森回到祖國之后,沒有條件進行科學領域的探索和研究,甚至夸張地說道:“錢,難道你回去要種蘋果嗎?”睿智愛國的青年錢學森默默一笑,回答導師:“如果我的祖國需要我去種蘋果,那我非常樂意!”
蒙太奇的電影創作手法將時光再現到十幾年之后,中國第一枚導彈成功發射,錢學森教授看著騰起的蘑菇云回想當年導師與他的對話,靜靜地隔空說了一句:“馮·卡門老師,這就是我在中國種的蘋果。”這句話,不僅是對敬愛導師的隔空慰藉,更是對自己愛國之路的肯定,以及對祖國人民的承諾。
在影片中,錢教授的好友一開始非常抵制他牽頭制造核武器,每一位有良知的科學家都在抵制毀滅性武器的研發,可錢老的一番話改變了一些科學家的看法,“我們不研發原子彈,就會受人威脅。如果有一天,原子彈落在中國人的領土上,我不會原諒自己。”手中無劍與手中有劍不用,完全是兩個概念。觀看這部電影的許多觀眾都成長于祖富民強的氛圍之中,此時我們已經擁有了成熟完備的國防實力,因為生來即擁有,所以我們難以體會在打破局限之前的個中辛酸。通過這部電影里錢學森教授的一段話,讓觀眾頓悟出看待國家歷史發展問題的另一視角,對歷史、對父輩,請先存敬畏之心。理解、尊重,爾后才能去談反思、批判和進步。
參考文獻:
[1]劉恒.編劇感言[A].劉章春.《窩頭會館》的舞臺藝術[C].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2009,4.
[2]穆海亮.政治寓言與生命悲歌——《茶館》與《窩頭會館》審美精神之比較[J].藝術廣角,2010,(5):64-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