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圖畫之妙,爰自秦漢,可得而記”,秦代繪畫藝術在戰國繪畫發展的基礎上,隨著封建社會的日益鞏固和上升,社會經濟趨于繁榮和發展,而展現出新的面貌,更加重視繪畫的政治功能和倫理教化作用。它將戰國時期地域不同的繪畫風格融合起來,形成雄厚博大、昂然向上的統一的時代風格。
關鍵詞:彩陶;宮室建筑;秦代繪畫
“先秦”時代中,春秋以前屬于奴隸制社會,戰國以后則進入了封建社會。伴隨著社會分工的擴大,各種手工業得到了極大的發展,出現了“青銅文明”。應統治階級的需要推動了美術各門類的發展,繪畫當然也不例外,并且有了長足的發展。但是,今天能夠見到的先秦繪畫遺跡非常少,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被推測為大部分的繪畫都繪制在了易于腐爛的木質或者布帛上面。在商代的多處墓葬中發現了殘存的彩繪布帛,在商代王室的墓葬中更是發現了很多的木質品上的漆畫殘留。可見,用漆作為顏料繪制器物在當時已很廣泛了,常用的黑、紅兩種基本色的并置形成了強烈的色彩對比,也極富觀賞性。在殷墟也曾發現過建筑壁畫的殘塊,以紅、黑兩色在白灰墻皮上繪出的卷曲對稱的圖案,頗有裝飾趣味。西周、春秋、戰國時期都有廟堂壁畫創作的情況被記載下來,但出土數量不多,都是值得慶幸的。
中國封建社會,經過煙雨縹緲的戰國的孕育,至秦始皇統一六國定鼎天下,秦雖歷經十數載就匆忙退出歷史舞臺,但是開創封建制度之功和為封建文化奠基之功,永昭史冊。
在繪畫方面亦得到了很好的發展土壤,顯得朝氣蓬勃,富有生命力。封建經濟、文化以奴隸制時期無法比擬的速度飛速發展。美術也取得了長足進步,建筑、雕刻、繪畫、書法、工藝等得到了全面發展。據文獻記載和少量遺跡,可知其規模是空前的。秦代的繪畫自公元前115年的張騫出使西域回國之時,在這個時間以前,可斷定為中華民族美術的獨立發展時代。據文獻資料記載,中華民族美術受外來影響可能早于公元前115年,之后國內的考古學者也提出過一些質疑。日本的中村不折和小鹿青云合著的《支那繪畫史》中說:“中國美術在三代(夏、商、周)的時候,大體分為自然的發展,尚未受外來的影響。然在公元前3世紀時,秦始皇統一天下之后,國家版圖擴大至西南邊陲,此時的中國與外域交涉逐漸興盛。如與印度的陸上貿易,緬甸安南之路等,皆應西南的中國商人而開辟,西域美術亦逐漸傳入中國。”關于這一點,中國的文獻上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在公元前115年以前與西域乃至西亞有過怎樣的藝術交流。而在公元前5世紀,據希爾德的著作記載,希臘商人就到過中國西南邊境的,它們對中國的稱呼就是希臘語的“絹”,中國正好是產絹之國。雖不能斷定中國與歐洲的交往都始于秦始皇統治時期,但公元前115年以前的數百年間,中國與歐洲是有交往的。至于瑞典考古學家安特生在甘肅發現的彩色陶器,同樣在山西、河南、東三省、熱河都有同一系列的陶器出土,這種彩陶與中亞的亞諾發現的和莫文干等在波斯的斯塞發掘的,里海附近托利坡利埃出土的陶器都一脈相承。這些一脈相通的陶器形式、紋樣和色彩是一個頗有趣味的問題,這些現象不是偶然的。雖然現在關于它們的年代的推斷還沒有一個權威的結論,但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龜甲獸骨時代之后,所以我們可以這樣說,中國和西方的往來,繁盛區首推漢代,而公元前115年西域的藝術影響才開始侵入的一說,卻與事實是未必相符的。
就繪畫而論,所謂“圖畫之妙,爰自秦漢,可得而記”是為秦代的繪畫思想與功勞,這一時期,是中國統一的多民族封建國家的建立與鞏固時期,也是中國民族藝術風格確立與發展的極為重要的時期。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后在政治、文化、經濟領域的一系列改革使得社會產生了巨大的變化。為了宣揚功業,顯示王權而進行的藝術活動,在事實上促進了繪畫的發展。
至于見之于著錄的畫家只有一個善畫者名叫烈裔的西域人,這部分珍貴的資料,見于王子年《拾遺記》:“烈裔騫霄國人,善畫。”騫霄是西域的一國。假使烈裔不是烏有先生,則他會將他的繪畫藝術影響至中土,也未可知。由于始皇帝包羅萬象、豪氣跌宕、氣魄雄渾,他的大一統雖然只有短短十五年(公元前221年-公元前207年),而對于影響后代的文化奠基上的意義則是很大的。在周代已經發達起來的諸種藝術形式,到了秦代就更為提高了,尤其是建筑、雕刻等均有著不可磨滅的成就。秦始皇的陵墓(位于今陜西西安城東五十里的驪山之麓)現在仍然巍然如初,據史載,他的石槨上畫天文星宿圖,下以水銀四瀆百川,這天文地理的詳細描寫,從題材上也可想象當時的寓意何在。又如《史記·秦始皇本紀》有“秦每破諸侯,咸仿其宮室,作之咸陽北坂上”的記載,這是關于建筑的描寫,而六國的宮室,他都想在關中一一仿造(觀楚瓦衛瓦,就知是楚式衛式宮室的標志了),這位好大喜功的君王,將繪畫實用化了,強調其功用性。現存的秦瓦,數量不少,如記載于《金石索》的宮瓦十六種,平瓦一種以及易縣出土流于日本的半圓形瓦等。純文字的暫且不論,僅就有饕餮雙龍……等紋樣的,也可見當時圖案繪畫的一些珍貴痕跡了。原來秦國地處邊陲,文化發展相對比較遲緩。他擊破六國之后,即刻命人模仿各國的遺器,努力從中央諸國進步藝術中攝取精華,倘若他和外國(西域、印度)接觸,對于外國的文化藝術等的汲取,自然也是有的,甚至更是活躍。伏琛《三齊略記》(據《太平御覽》所引)有一個關于他與海神的交涉的故事,說:“秦始皇于海中作石橋,海神為之豎柱,秦始皇與之相見,神曰‘吾形丑,莫圖吾形,當與帝相見,及入海四十里見海神。……工人潛以腳畫其狀。”這個故事許多美術史、畫史一類的著作都引作論述秦代繪畫的資料,都說可和《水經注》上魯班畫忖留的故事相并,但也有認為這是荒誕不經的傳說,鄙人淺見,這個故事講述的也許和秦代繪畫受外來影響有一點有關系。關中雖處中國的西北部,所謂“東函谷,南武關,西散關,北蕭關,地居四關之中”,完全是山巒起伏地帶,但他東巡嶧山、瑯琊、芝罘,權當有見著“海”的可能性。這個故事誠然是荒唐的神話,但也許未必是沒有原因的。同時,這也間接地說明秦始皇是一位喜歡大興土木和注重吸收新思想、新文化的人。
秦代的繪畫藝術,大致包括宮殿寺觀壁畫、墓室壁畫、帛畫等門類。秦代的繪畫實物流傳極為稀少。現在能夠據以了解秦代繪畫面貌的遺物,僅是歷年來從陜西臨潼、鳳翔等地出土的模印畫像磚,咸陽秦宮遺址出土的壁畫殘片、刻紋畫像磚、建筑瓦當紋樣,以及在其他地區發現的少量工藝品上的裝飾圖案等。
總之,秦代的繪畫,無太多留下的遺物可供研究,如果從工藝、書法乃至印章等的藝術形式和演變而言,其特征是從厚重趨于簡勁,從莊嚴趨于活潑。他有沒有感受外來的影響,雖然尚沒有確鑿證據可以證明,但顯然是露出了它自己的面目和成就。而且在之后看來這種面貌,至少是周代藝術很大程度上的進步,也是漢代藝術嶄新的堅實基礎。
參考文獻:
[1]楊泓.美術考古半世紀.中國美術考古發現史.人民美術出版社.2015
[2]傅抱石.中國繪畫史綱.北京出版社.2015
作者簡介:羅旭崐,男,漢族,籍貫:云南省曲靖市陸良縣,1975年9月出生,本科,講師,研究方向:美術學,工作單位:云南工商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