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不同種類基礎設施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影響分析

曲智 楊碧琴 段華友

一、引言

習近平主席于2013年出訪哈薩克斯坦與印度尼西亞兩國期間，分別在向兩國進行的講話當中，著重進行了關于 “一帶一路”（The Belt and Road，縮寫B&R）的發展戰略的倡議。如今，雖然我國經濟發展取得了很大成績，但是仍然面臨諸多挑戰：國內經濟增速下滑、出口遭遇疲軟、實體經濟有待轉型。在這關鍵的時刻，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的提出，對于促進我國產業升級和國際產能合作、提升對外出口檔次、改善我國在世界范圍內的貿易競爭能力等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一帶一路”戰略提出了以共同合作、開放包容、互學互鑒、互利共贏為思想的共同理念，為我國深化和擴大對外開放提供了更為有利的平臺，在推動沿線國家和地區經濟良好發展的同時，促進國際協作，實現互利共贏。

近年來，我國進出口貿易的發展速度越來越快，貿易總額也在逐年增加，在規模上成為世界第一。但在出口產品科技含量以及產品等級上，仍然遠遠落后于發達國家。特別是服務貿易出口規模較小，出口商品結構極不合理。“一帶一路”以“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資金融通、貿易暢通、民心相通”做為戰略目標，其中的“設施聯通”被做為“一帶一路”戰略的首要推進目標。基礎設施建設能否對我國服務貿易的出口產生顯著影響，從而改變我國貿易結構？在眾多基礎設施建設中，將有限的公共資源投放在哪些方面才會對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產生最為顯著的促進作用？為了解決這些問題，本文選取了“一帶一路”沿線50個國家和地區，構建了基礎設施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引入了擴展的貿易引力模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不同種類基礎設施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影響進行了回歸分析。

二、基礎設施水平評價指標的設定與處理

（一）基礎設施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基礎設施”也被稱作“基礎結構”。1943年，經濟學家羅森斯坦—羅丹提出，社會總資產主要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方面是“Private Capital（私人資產）”，另一方面是“Social Overhead Capital（社會分攤資產）”，其中的“Social Overhead Capital”便是指基礎設施。接下來，在H.Chenery和Moises Syrquin的研究中，社會資產被分為可交易和不可交易兩個部分，其中基礎設施屬于不可交易部分。基礎設施主要包括電和煤氣業、水、運輸業、通訊業和建筑業等主要行業以及各個相關的附屬領域。

在社會發展進程中，基礎設施通常涉及范圍極廣，不同的分類標準下，其詳細定義也具有一定的差別，但其所包含的主要內容大體相同。基礎設施是國家或地區發展的先決條件，對進出口貿易也具有重大的影響。而作為“一帶一路”戰略近期主要推動目標的基礎設施建設對國際貿易的影響如何呢？Bougheas的研究指出，基礎設施的建設可以有效促進國際貿易的發展。Nordas和Piermartini指出，對兩國進出口貿易影響最大的基礎設施是港口類基礎設施。Cai 和Hu的研究表明，中國的對外直接投資有利于出口貿易。梁琦等的研究表明，交通基礎設施的投資能夠促進運輸成本的降低，從而對貿易活動產生一定的推動作用。那么，基礎設施投資對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是怎樣的呢？ZHENG 等的研究表明，經濟型基礎設施對于服務貿易水平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張晉指出，交通類和信息類基礎設施的建設有利于促進服務貿易出口，此外，經濟型基礎設施的建設在促進服務貿易水平的同時，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優化服務貿易出口結構。

本文基于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信息網“一帶一路”戰略支撐平臺對基礎設施的詳細分類及“一帶一路”戰略的特點，將基礎設施分為3個大類（一級指標）和14個小類（二級指標），詳見表1。

表1中一級指標包括通訊類基礎設施、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和科學技術類基礎設施。其中，通訊類基礎設施主要為移動、固定電話機互聯網相關業務；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主要包括海洋、陸地和航空相關基礎設施；科學技術類基礎設施主要指科學研究方面的投入及產出相關指標。各二級指標具體釋義如下：

1. 通訊類基礎設施

（1）移動蜂窩電話訂閱數量。移動蜂窩電話訂閱是對使用蜂窩技術提供對PSTN的訪問的公共移動電話服務的訂閱，指標包括后付費訂閱賬戶數量和主動預付賬戶數量。

（2）互聯網用戶數。互聯網用戶是指在過去3個月中通過計算機、移動電話、掌上電腦、游戲機、數字電視等設備使用互聯網的個人。

（3）固定寬帶用戶數。固定寬帶用戶是指固定訂閱公共互聯網高速接入（一種TCP/IP連接），且下行速度等于或大于256 kbit/s。包括電纜調制解調器、DSL、光纖到戶/建筑物、其他固定（有線）-寬帶連接，寬帶衛星和地面固定無線寬帶。

（4）固定電話用戶數。固定電話用戶包括模擬固定電話線路活躍用戶、IP語音訂閱用戶、WLL用戶、ISDN用戶和固定公共電話用戶。

（5）安全的互聯網服務器。網絡交易中使用加密技術的服務器數量。

2. 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

（1）海關手續負擔：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海關手續效率的指標。打分范圍為1 至 7，分數越高表示效率越高。

（2）港口基礎設施質量：通過企業高管對其所在國港口基礎設施的直觀感受來衡量，打分范圍為1 至 7，分數越高表示基礎設施越發達。

（3）航空基礎設施質量：通過企業高管對其所在國航空基礎設施的直觀感受來衡量，打分范圍為1 至 7，分數越高表示基礎設施越發達。

（4）鐵路密度：指以每一百平方公里內的鐵路里程數，用于衡量鐵路基礎設施建設水平。

（5）公路密度：用每100平方千米或每一萬人所擁有的公路里程數來衡量。

3. 科學技術類

（1）商標申請合計：向國家或區域知識產權辦公室申請注冊商標的數量。

（2）居民專利申請數：指居民專利申請數量。

（3）研究和開發支出占GDP比例：科研投入費用/國內生產總值x100%。

表1 基礎設施水平指標體系

表2 國家基礎設施水平評價表

表3 解釋變量含義及預期符號

（4）研究和開發人員數量：是提升國家創新能力和科技實力的決定性因素，以每百萬人中研究和開發人員數量來衡量。

（二）基礎設施水平評價指標的數值處理

由于各二級指標意義和性質的差異，各指標數據的量綱也不同，不存在相互比較的意義，因此，需要在最初對文中所提供的各個不同指標的原始數據進行處理，消除數據當中的綱量。通常采用的方法為：各指標原始數據除以該指標最大值，公式如下：

其中，為所獲取的各原始數據，為相應指標中所有數值中的最大值，為經過無量綱化處理的二級指標數據。

在對基礎設施原始指標數據作無量綱處理后，便可得到基礎設施二級指標，然后對得到的各個二級指標數值計算其算數平均數，便可得到基礎設施水平一級指標，即：

通訊類基礎設施F1=（移動蜂窩電話訂閱數量CF1+互聯網用戶數CF2+固定寬帶用戶數CF3+固定電話用戶數CF4+安全的互聯網服務器CF5）/5

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F2=（海關手續負擔TF1+港口基礎設施質量TF2+航空基礎設施質量TF3+鐵路密度TF4+公路密度TF5）/5

科學技術類F3=（商標申請合計ST1+居民專利申請數ST2+研究和開發支出占GDP比例ST3+研究和開發人員數量ST4）/4

最后對一級指標計算算數平均數，便可得到國家或地區基礎設施水平的綜合評價值V，即：

國家或地區基礎設施水平綜合評價值V=（通訊類基礎設施F1+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F2+科學技術類F3）/4

本文從世界銀行數據庫選取“一帶一路”沿線國家2007-2016年的基礎設施評價相關二級指標數據對各國基礎設施水平進行評價。目前，“一帶一路”沿線共涉及65個國家或地區，其中部分國家的基礎設施二級指標數據不夠完整或無法獲取，因此本文選取其中的50個國家進行基礎設施水平評價，各國基礎設施水平綜合評價結果如圖1所示。

結合計算結果及實際情況，根據基礎設施綜合評價值對各國基礎設施水平進行分級，共分為4個等級：（0，0.300），（0.30，0.45），（0.45，0.60），（0.60，0.90），各等級數值代表的國家基礎設施水平一次為較低水平、一般水平、較高水平和領先水平，如表2所示。

表4 模型綜合回歸結果

圖1 各國基礎設施水平

通過對各個國家的基礎設施進行綜合評價，結果表明：在“一帶一路”所通過的50多個國家或者地區當中，處于領先水平的有3個，分別是新加坡、以色列和斯洛文尼亞。而處于較高水平的國家或地區只有6個，包括捷克、匈牙利和立陶宛等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較低的國家和地區數量為24個，約占到總數的一半。其次是國家基礎設施處于一般水平的國家，共有17個，占34%。從分析結果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水平整體較低，發展落后國家比例較高，具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一帶一路”沿線各國之間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差異較大而且水平整體偏低，各國基礎設施均存在一定的提升空間。總體來說，各個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與其經濟發展水平正相關。“一帶一路”的實施應該將改善各國基礎設施建設水平放在重要的位置，從通訊基礎設施 、交通運輸基礎設施水平等各個方面逐步提升“一帶一路”沿線的基礎設施建設水平。

三、“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基礎設施建設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

（一）模型設定與數據來源

引力模型是基于Isaac Newton的萬有引力定律提出的：兩個物體之間的作用力與它們的質量正相關，而與它們之間的距離負相關。Tinbergen和Poyhonen兩位學者分別在1962和1963年最先使用引力模型研究了國際貿易。他們得到了完全相同的研究成果：對進出口貿易規模具有促進作用的因素為兩個國家的經濟總量，而這兩個國家之間的地理距離卻對進出口貿易規模具有一定的抑制作用。通常，貿易引力模型的表示形式為：

其中，表示兩國之間的貿易規模，和分別為進口國和出口國的國民生產總值，為進口國和出口國之間的距離，為其他影響因素。

表5 分指標回歸結果

最初，貿易引力模型涉及的解釋變量只有兩國之間的距離和雙邊國民生產總值（GDP）。隨著研究的深入，專家和學者對引力模型進行了不同方向的擴展，眾多變量被引入引力模型，如人口、收入、文化等。目前，標準的引力模型中解釋變量主要分為三類，第一類為用于表明進出口國市場規模的相關解釋變量，如國內生產總值、國內人均收入水平、國家或地區人口規模等；第二類為表現雙邊距離的變量，如雙邊地理距離等；第三類主要為虛擬變量，如是否加入相同的經濟組織、是否存在貿易互惠衡策、雙邊語言文化等因素。國內學者也通過將不同的解釋變量引入貿易引力模型對我國與其他國家之間的貿易流量進行了研究。

金哲松在引力模型中引入了國家發展水平、國家之間的距離以及政治因素等解釋變量，對我國與世界其他國家之間的出口量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我國對一個國家出口貿易量與該國的經濟總量正相關，而與我國和該國之間的地理距離負相關。谷克鑒認為，構造貿易引力模型時應考慮各國的實際經濟發展情況，引力模型在應用于我國時應考慮過渡經濟的影響。駱許蓓則針對距離因素進行了重點研究，認為兩國之間的實際距離（陸地運輸距離或航海運輸距離）才能真正反映兩國之間的“互斥力”，并且通過實際數據對這一結論進行了驗證。盛斌和廖明中的研究表明，影響中國對其他國家出口規模的最主要因素是對方國家的經濟規模，而地理距離和貿易政策則不是最為重要的影響因素。此外，林玲和王炎的研究也表明國民生產總值、兩國之間的距離以及國家的面積都會對中國與其他國家之間的貿易規模產生較大的影響。

本文基于相關文獻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實際情況，對貿易引力模型進行了擴展，考慮了國家經濟規模、人口規模、雙邊距離以及基礎設施水平等因素，構建了“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基礎設施建設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影響的引力模型，具體如下：

模型中代表“一帶一路”沿線各個國家和地區， 為相關系數，模型中各個變量的詳細解釋和推測的相關系數符號如表3所示。

（二）實證分析結果及討論

本文對“一帶一路”沿線地區2007-2016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以驗證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

為了避免數據的“偽回歸”，使結果更具有說服力，本文首先對面板數據做了平穩性檢驗，結果表明，各變量均通過平穩性檢驗，可以直接進行回歸分析。在平穩性檢驗后，本文通過Stata14.0軟件對樣本數據進行了回歸分析，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對樣本數據的回歸結果表明，模型中大部分變量對我國貿易服務出口規模均存在顯著影響。

人口規模的回歸系數為-0.328，回歸系數為負且在5%的水平下顯著，表明人口規模越大，中國對其服務貿易的出口規模則越小，即人口數量每增加1%，中國對該國的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就減少0.328%。“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人口數量的增加會使其國內服務人員數量增加，意味著國內分工的深化，從而減少了服務貿易需求。

根據回歸結果，中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與兩國之間的地理距離成正比，回歸系數為1.633，且在10%水平下顯著，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的地理距離每增加1%，則中國對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將增加1.633%。出現這一結果的原因是：兩國距離的增加導致兩國之間貨物運輸成本顯著增加，從而對發展服務貿易交易產生了一定的促進作用。

“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國內生產總值的回歸系數為1.362，且在10%水平下顯著，表明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國內生產總值每增加1%，則中國對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將增加1.362%。國內生產總值反映了一國的經濟發展水平和潛在的貿易需求，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國家對服務貿易的需求也越高。

從公共邊界情況 、WTO加入情況 和sco和加入情況 三個虛擬變量的回歸系數來看，只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是否為WTO成員國對我國貿易服務出口規模具有顯著地影響，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是否與我國接壤以及是否加入SCO對我國貿易服務出口規模均不存在顯著影響，這與預期存在一定的差異。從回歸結果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若加入WTO，會在一定程度上使我國對其貿易服務出口額有所增加。

基礎設施建設水平 的回歸系數高達2.651，在所有回歸系數中絕對值最大，且在1%水平下顯著，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基礎設施水平每提高1%，則中國對其服務出口規模將增加2.651%。可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基礎設施的發展能夠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而且作用最為明顯。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

第一，“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人口規模、國內生產總值、與我國的地理距離、基礎設施建設水平以及是否加入WTO都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具有顯著影響。其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國內生產總值、與我國的地理距離、基礎設施建設水平以及是否加入WTO都與我國對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顯著正相關，而其人口規模則與我國對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顯著負相關。

第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促進作用大于國內生產總值、與我國之間地理距離的增加以及人口規模的縮小等因素。因此，我國應通過進一步加強對其基礎設施建設的扶助與支持戰略來增加我國對其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實現合作共贏，促進我國向貿易強國轉變。

為了更具體地了解“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的影響，本文基于模型（3）分別引入了三個基礎設施水平評價一級指標，即通訊類基礎設施F1、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F2和科學技術類F3，建立模型（4）-（6），具體如下：

對樣本數據的回歸結果如表5所示。

從對樣本數據中“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水平的分指標的回歸可以看出，人口規模、地理距離、國內生產總值、WTO加入情況等的回歸結果與對樣本數據的綜合回歸結果完全一致。此外，“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三種不同類型的基礎設施水平對中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都具有顯著影響。

根據回歸結果，“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通訊類基礎設施與中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顯著正相關，相關系數為1.425，顯著水平為1%。因此，“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通訊類基礎設施水平每提高1%，中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將增加1.425%。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運輸類基礎設施水平的回歸系數為1.173，在5%水平下顯著，即運輸類基礎設施水平的提高對中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具有顯著地促進作用，每提高1%，中國服務貿易出口額將增加1.425%。

而從回歸結果來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科學技術水平回歸系數為-1.056，小于0，即“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科學技術水平對中國服務貿易出口有一定的阻礙作用，科學技術水平每提高1%，中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將下降1.056%。科學技術水平的提高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自身服務貿易的發展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因此對中國服務貿易出口產生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根據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的進一步分析可以看出，雖然“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整體水平的提高能夠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但并不是所有類別的基礎設施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水平都有促進作用。具體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通訊類以及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其中通訊類作用最為明顯。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科學技術水平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則具有一定的阻礙作用。因此，我國在協助“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行基礎設施建設時，應當根據自身戰略發展需求制定重點建設對象。

四、結論與啟示

基礎設施建設在促進“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貿易發展中處于重要的位置。本文首先對“一帶一路”沿線50個國家和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水平進行評價，據此，利用擴展的引力模型對其近十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回歸分析，研究了“一帶一路”沿線地區基礎設施建設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的影響，得出的主要結論如下：

1.“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基礎設施建設水平總體較低，且存在巨大差異，基礎設施建設需求巨大。

2.“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能夠對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產生顯著的影響。其中，通訊和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建設能夠顯著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而科學技術類基礎設施建設卻會在一定程度上縮減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因此，以基礎設施建設做為參考進行分析，“一帶一路”的建設應當采用新的思路進行發展：①對于沿線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我國應當采取一定的措施予以幫助，譬如對其基礎設施建設項目進行投資，或者給予相應的技術支持或人力、物力支持等等。目前，由于其整體水平較低的基礎設施存在巨大的建設需求，我國應通過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投資，將沿線國家或地區的基礎設施進行立體化組網，建立一個具有規模化、標準化、高效化的基礎設施網絡，從而形成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高效互聯和互通，為“一帶一路”的快速發展和長遠利益打下堅實的基礎。②在對沿線國家進行相關項目的投資或者技術支持時，應當進行詳細的規劃和考察，針對當地的實際情況進行有效的投資或者幫助。同時，也要重視當地的民情，與合作國家一起加強宣傳工作，使得當地民眾能夠對“一帶一路”建設有更加清晰的了解和認可，得到當地民眾的支持。此外還需要制定合理的投資計劃，將資金使用效率達到最高。

根據本文的研究結論，“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通訊和交通運輸類基礎設施建設水平能與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顯著正相關，而科學技術類基礎設施的建設水平則與我國服務貿易出口規模顯著負相關。因此，我國應將這兩類基礎設施的建設投資作為重中之重，而對科學技術類基礎設施的投資則需要有計劃地進行，從而在提高“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基礎設施建設水平的同時，最大限度地促進我國服務貿易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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