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甘蔗》中黑人的心理掙扎"/>
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董紅云[昆明理工大學津橋學院, 昆明 650000]
基恩·圖默(Jean Toomer,1894—1967)是美國哈萊姆文藝復興時期的著名黑人作家。他出生在美國華盛頓,父親拋棄他和母親后,他一直和母親還有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他的外公是當地有名的政治家。圖默曾稱自己身上有“蘇格蘭、威爾士、德國、英國、法國、荷蘭、西班牙和一點黑人血統”。1921年,他大學畢業后來到了佐治亞州鄉村,成了一所黑人學校的負責人。在南方生活的四個月,成為他事業上的轉折點。佐治亞州的生活給予他創作靈感和素材,他出版了《甘蔗》一書,自此聲名鵲起,成為美國黑人文壇中占有一席之地的年輕作家。這本書在當時得到了著名作家和評論家褒貶不一的評論,流通量不大,直到20世紀60年代族裔文學的興起,人們才又發掘出這部經典之作。美國小說家舍伍德·安德森在給基恩·圖默的信中說:“你的作品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因為它是第一部讓我震撼地感受到真正黑人的作品。”《甘蔗》使基恩·圖默在美國黑人文壇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影響了一大批后來的黑人作家。
基恩·圖默深受舍伍德·安德森的影響。他在創作《甘蔗》時和舍伍德·安德森通信,直言自己的創作受到他的影響。“就在我去佐治亞州之前,我拜讀了您的《小鎮畸人》。在佐治亞州時,我住在一間小屋里,聽著太陽西沉時黑人婦女吟唱著的古老的黑人民間小調,我又拜讀了您的《雞蛋的勝利》一書。書中包含的美和生活都是自然而然的,就像陽光和雨露滋養了我心間的種子。我心間的種子種在了甘蔗地和棉花地,種在了南方小鎮的黑人和白人的靈魂中。它們成為我成長的一部分,很難想象在我的成長中沒有它們。”
《甘蔗》包括三個部分。第一部分用詩性的語言描述了佐治亞州鄉村的黑人;第二部分的焦點轉向了城市的黑人;第三部分又回到了佐治亞州,以一部自傳式的戲劇描述了黑人卡布尼斯從北方城市回到南方鄉村的遭遇。《甘蔗》用詩意的語言描繪了20世紀初南方和北方黑人的生活和心理。奴隸制度給黑人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無論是在南方還是在北方,奴隸制度和白人主流社會的壓迫感始終縈繞在黑人心頭,黑人即使擁有善良的心、質樸的理想也難以得到全身心的幸福。評論家羅伯特·博恩曾寫道:“由于奴隸制度的影響,無論是白人還是黑人,都變成了安德森式的‘畸人’。《甘蔗》的第一部分其實就是南方的俄亥俄州的溫斯堡。”筆者認為《甘蔗》就是黑人文學中的《小鎮畸人》,反映了在南方鄉村小鎮和北方城市中業已結束的奴隸制度對黑人產生的永久性的心理陰影,讓黑人成了“畸人”。
《甘蔗》第一部分的場景是南方佐治亞州的一個小鎮,具體的名稱不得而知。據外國評論家稱,這個鎮是佐治亞州東北部的斯巴塔。這個小鎮有一條路叫迪克西派克路。“迪克西派克這條大路原本是一條小道,像非洲的牧羊道。”很多故事中都提到了這條路。在這個小鎮上生活著形形色色的人物,以黑人和白人為主要人口。在這個小鎮上可以看到南方的特色,有甘蔗林、棉花地還有橡膠樹。20世紀初,廢除奴隸制度后的鄉村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黑人“畸人”。這里的“畸”并不是指身體上的缺陷,而是指行為和心理上的異常。這一部分主要講述了六位女性的故事,她們都陷入了異常的婚姻關系或性關系之中,最終都以悲劇收場。
卡琳薩的故事是一個美麗女孩淪為妓女的故事。“即使還是個孩子,但她自身散發著美麗,完美得就像太陽落山后的黃昏一樣,所以男人們總是想要擁有她。”連牧師都會不禁感嘆道,她那近乎完美的美貌,純潔得就像十一月的棉花花苞。然而受父母的影響,她過早地和男人發生了關系。“佐治亞州的房子一般都是兩個屋子的結構。人們在一個屋做飯吃飯,在另一個屋睡覺。卡琳薩看到了或者聽到了,也可能是感覺到了父母做愛。人都是自然而然模仿父母的行為。”隨后,她又幾次結婚,在松樹林里獨自產下一個私生子。很多男人們還期盼與她結婚,然而她卻過早地成熟。
貝基是一個被迫隔離,生活在夾縫中的女人。貝基是一個白人,但她生下了兩個黑人孩子,于是,白人和黑人都沒有接納她。族群的拋棄讓她變成了一個與世隔離的“畸人”。當她第一個孩子出生時,“白人說他們不再和她有任何關系。黑人聯合起來把她孤立了”。有人偷偷給她在鐵路和大路中間窄窄的地方搭了一座木屋,豎起了煙囪。她足不出戶,沒有人看到過她,聽說過她的路人和在鐵路上工作的人會給她送些吃的。她的第一個兒子五歲時,她又生了第二個孩子。兩個兒子長大,干零活過日子。誰也不敢問他們貝基的情況,就因為這個事,他們殺了兩個人逃離了小鎮。他們走的時候還說:“白人和黑人都去死吧!”最后煙囪和小屋倒塌,變成了廢墟,無人過問。
卡瑪的故事是一場悲慘的鬧劇。卡瑪的身材像男人一樣強壯,她和別的男人發生了婚外情,丈夫知曉后不敢打她,但是她變得歇斯底里。她拿著槍沖出了屋子,來到了甘蔗林,人們聽到槍響,隨后發現她昏迷,把她扛回家里,但她并沒有死,開槍只是虛張聲勢。而后她又上演了同樣的鬧劇,結果她的丈夫貝恩用刀砍了前來幫助的鄰居,被判入獄。卡瑪像孩子一樣導演出接二連三的鬧劇,害自己的丈夫去坐牢,以悲劇收場。
費恩的故事是一個以美貌自居的女人孤獨生活的故事。費恩,一位極具魅力的女性,有很多追求者,但她并沒有從中選取自己的意中人結婚生子,而是一個人生活,享受著被人追求的感覺。她總是百無聊賴地坐在自家的門廊上。“任何人都會看到她,看到她的雙眸。如果你在迪克西派克路上散步,無論是什么時候,大都會看到費恩在她家的門廊上,背靠著門廊上的郵箱,身體向前傾,因為郵箱上有一枚釘子正對著她的頭,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總沒有拔走那枚釘子。”無論你對她說什么,她的回答都是“是吧”或者“不是吧”,再也沒有更多的言語。最奇怪的就是她永遠站在她家的門廊上,離那顆釘子還差那么一點,怔怔地看著落日余暉。
艾斯特的故事是一個性壓抑的故事。艾斯特是一個混血兒,皮膚的顏色接近白人。她的父親是鎮里最有錢的黑人。小說講述了她9歲、16歲、22歲和27歲時發生的事。在9歲時,她目睹了巴羅從平民頓悟,變成牧師布道的場面。16歲時,艾斯特幻想自己像圣母瑪利亞一般有了一個嬰兒,把他抱在懷中。22歲時,艾斯特拒絕了其他人的追求,對巴羅心存幻想,認為他是最偉大的人,執著地想要得到他的愛。艾斯特一直等待著巴羅回來,如她所愿,她27歲時,巴羅回到了小鎮。艾斯特下定決心去表明心意,但是當她來到巴羅的房子里說明來意時,巴羅斷然拒絕了她。那里的人哄堂大笑,嘲笑她獨自幻想和愛戀著巴羅,是一廂情愿。黑人都認為一個皮膚顏色接近白人的漂亮女孩,是高貴而難以接近的,這樣的人暗戀一個黑人是荒謬可笑的。艾斯特從此變得冷淡、麻木。
露易絲的故事是一個三角戀的悲劇。露易絲是一個漂亮的黑人女孩,是白人斯通家的奴隸。由于她的美貌,她的年輕主人鮑勃·斯通愛上了她。但是,她接受了黑人湯姆·伯維爾的追求。湯姆期待著自己擁有農場,和露易絲結婚。一天,他聽說露易絲與白人有染,于是憤怒地去找鮑勃·斯通。湯姆和鮑勃兩人在甘蔗地對峙,打斗起來。黑人湯姆用刀劃破了白人鮑勃的脖子,鮑勃踉蹌著呼喊來白人,抓住湯姆,對湯姆實施了死刑。露易絲看著自己的愛人被活活燒死,痛不欲生。
《甘蔗》第二部分的故事幾乎都發生在華盛頓,只有《博娜和保羅》的故事發生在芝加哥。在北方城市里生活的黑人,并沒有比南方鄉村好多少。他們居住在城市,面對工業的藩籬和白人主流社會的目光,內心孤獨而懦弱,雖然有個別黑人沖破禁錮,活得瀟灑自由,但是大多數黑人都活得壓抑、苦悶。城市中的房子、墻壁、劇院、包廂變成了人們心靈的枷鎖。工業、機械化和白人使黑人生活在一個壓抑的環境中,最終導致黑人內心懦弱、被異化,成了城市中的畸人。《羅伯特》中的羅伯特已經被異化,他“頭上戴著一個房子,就像一個巨大的潛水頭盔在他頭上”。房子象征著壓抑的環境。在如此的環境中,人們美好的天性喪失了,都變成了佝僂病人。在《呼喊耶穌》中,黑人在城市中生活,內心逐漸變得怯懦。“她的靈魂就像一只尾隨她的小狗,嗚咽著。她很大,我知道要給她找一個溫暖的地方。但是每晚她回家后,關上巨大的房門,那只小狗就被留在門廳,瑟瑟發抖直到天明。”
第二部分有四篇短篇小說,分別是《艾薇》《劇院》《包廂》《博娜和保羅》。《艾薇》中,主人公艾薇的父母希望她成為教師,但是她的性格使她成為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有評論家認為,艾薇就是城市中的卡琳薩和費恩。艾薇過早地接觸性,隨意和男性交往,致使她對浪漫的愛情無動于衷。艾薇和男人在公園里的相聚并沒有帶來歡喜的結果,男人獨自內心澎湃,艾薇卻在公園里睡著了,既沒有浪漫的話語也沒有浪漫的情節。最后,艾薇被描述成“好似孤兒的女人”。
《劇院》中的約翰時時刻刻感受到無形的城市壓力,于是他對愛情不敢采取行動。約翰是劇院老板的弟弟,在彩排中對演員多麗絲一見鐘情,多麗絲也為他動情。無形的壓力讓約翰只敢幻想不敢行動。《劇院》中的墻象征著城市的壓力。“墻在唱歌,向里擠壓。他們擠壓著男人們、女孩們,他們把約翰擠向了中心,擠向身體上的狂喜。”多麗絲期盼著他的追求,但是約翰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只是在心中幻想和多麗絲在一起。“墻一邊唱歌,一邊擠壓過來。悸動的身體擠壓著約翰和多麗絲,把他們圍住。約翰的心臟劇烈地跳著,墻把他的思想擠進心里。”彩排結束后,多麗絲一個人放聲地哭了出來……
《包廂》中的女主人公繆瑞爾在白人主流社會的壓力下也不敢接受愛情。繆瑞爾的房子象征著白人主流社會的壓力。男主人公丹是敢于呼喊出自己的心聲、敢于大膽追求愛情的人。他來到了女主人公繆瑞爾的住所,白人房東普瑞比太太好像這所房子一樣,隨時窺探著他們。“那所房子擠壓著他。它是一所邊緣鋒利、住滿了人的鋼架房子,被緊緊地拴住。”“丹感到了房子的壓力,房子后間屋子的壓力,一排排其他房子的壓力,轉向了繆瑞爾。”繆瑞爾拒絕了丹的追求,她說她害怕流言蜚語,“白人房東普瑞比太太就是這個小鎮,這個小鎮不會允許我愛你的”。雖然丹很勇敢,但是他沒有打動繆瑞爾。繆瑞爾在白人主流社會的壓力下,懦弱地生活著,沒有自己的主見。
《博娜和保羅》講述的是發生在芝加哥市一對青年男女的愛情故事。女主人公博娜是白人,男主人公保羅是黑人,兩人在同一所體育學校上學。在體育學校的練習中,兩人暗生情愫,卻因為不同的種族背景,躊躇不前。博娜心中在自我斗爭:“他是秋分的滿月,是秋天的樹葉,但他是黑人,博娜。宿舍的所有女孩都這么說,當你理智的時候你也這樣說,不是嗎?這就是我為什么喜歡——天哪,別胡思亂想了,而且,從來都是別人先喜歡你的。”最終博娜開口表白,說她愛著保羅,但是保羅沒有回應。他說:“我不能說,還不能,博娜。”保羅最終意識到,不管黑人還是白人,他們都是世界花園中的一分子。他說:“我回來是想告訴你,我的兄弟,白人的臉就是玫瑰花瓣,黑人的臉就是黃昏的花瓣,我要去采集花瓣。”他在思想上跨越種族差異的障礙,他想追回博娜,然而博娜已經離開。
《卡布尼斯》是小說的第三部分,不同于前兩部分的詩歌、散文和短篇小說,這部分是戲劇。戲劇沒有跌宕起伏的情節,卻描述了在佐治亞州的一個小鎮上人們的心理狀態。整篇戲劇都聚焦于主人公拉爾夫·卡布尼斯對白人私刑的心理恐懼和對自己身份的心理掙扎。戲劇中的很多人物,例如主人公卡布尼斯、農具商店老板哈爾西和老約翰都在種族歧視的陰影中生活。奴隸制度結束后,南方黑人變成了“怪人”,有的人似乎過著一種正常的生活,但是這樣的生活并不幸福自在。
在北方受過教育的主人公拉爾夫·卡布尼斯來到南方的一所學校當老師,第一次到南方的他內心懼怕南方白人對黑人的私刑。他在北方聽說南方白人對黑人的迫害,來到南方后惶惶不可終日,尤其聽到風聲、狗叫或者門響。在戲劇的第二場中,他的兩個好友哈爾西和萊曼來訪,卡布尼斯聽到狗叫,還以為是白人來追捕他,拿著掃帚神經緊張地亂舞。兩個好友告訴他沒有必要那么緊張,剛才只不過是其他人在打獵,可能打到了兔子或者負鼠之類的動物。
除了整日擔心被白人迫害,拉爾夫·卡布尼斯也不敢面對自己的黑人血統,他時常處于內心的掙扎之中。卡布尼斯無法面對象征著過去的老黑人約翰,咒罵著他:“噢,天哪,他讓我想起遠處那個黑色的蟑螂。除此以外,他也不是我的過去。我的祖先是南方藍色貴族血統。”黑人路易斯看出了卡布尼斯對黑人身份的拒絕,質問他:“應該還有黑人血統吧。你對自己的否認已經夠了。你沒法把握好,是吧?主人、奴隸,大地、包羅萬象的天堂,黃昏、黎明,他們糾纏在一起,判定你是私生子。你臉頰上的太陽光色,偉大季節中色彩斑斕的樹葉火焰,玷污了,燒光了,分開了,被切碎了……”卡布尼斯就是一個無根的稻草人,被懸在空中,找不到自我。“卡布尼斯,一個被泥土浸染的美麗神話;被連根拔起,慢慢消失。”由于對自己身份的否定,對歷史和過去的切斷,拉爾夫·卡布尼斯整日渾渾噩噩,神經兮兮,懷疑大家都在議論他,最終成了小鎮里的一個“畸人”。
農具商店老板哈爾西不像卡布尼斯,他沒有被南方生活打敗,而是無奈地融入了南方生活。哈爾西談到自己的經歷時說,他曾經出國,也去過北方。他去學校念書,但是學校里從北方來的老師對黑人也有偏見,喜歡皮膚稍白的黑人,不喜歡皮膚黝黑的黑人。他受不了老師們的偏見,于是離開了學校,和父親一起干活。父親死后,他繼承了父親的營生。哈爾西作為一個手藝人和小商店的老板,是卡布尼斯想成為的那一類人。但是為了在社區里有一席之地,他也必須接受南方黑人壓抑的生活方式。面對白人對黑人的歧視,他沒有反抗,也沒有更高的追求。他說:“只要給我一份工作和相應的報酬,我就別無所求了。”從表面上看,哈爾西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其實,他只是無奈地接受了社會對黑人的歧視。他為了討白人的喜歡,只要有白人來修工具,他都是免費修理。哈爾西和白人對話時,每句話都稱呼對方為“先生”,這是他對白人示好的方式,他想要得到白人的認可。為了逃避現實,他有時候也會和妓女鬼混。一個看似融入南方生活的黑人,其實也是在無奈地生活,只是偶爾流露出自己內心的苦悶罷了。
住在哈爾西農具商店里的老黑人約翰沒有說過一句話,在眾人眼中就如謎一般。他開口說的第一個詞就是“罪惡”,控訴了白人對黑人的迫害。老黑人約翰象征著過去的奴隸制度,他在第三場出現,住在農具商店的地下室和閣樓上,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為什么老黑人不說話。老黑人約翰作為過去歷史的象征,默默地承受著一切。“他像用黑核桃做的半身像,灰色的胡子,灰色的頭發,好像預言一般,一動不動。”路易斯說他“那樣的前額,一大把的胡須,那雙眼睛。一個不會說話的施洗者約翰——或者一位先人不語者”,并且給他起了一個新的名字——“父親約翰”。
老黑人約翰的父親就是奴隸制下的受迫害者。老黑人生活在地下室,代表了黑人祖先過去黑暗的歷史。這段歷史被現在諸如哈爾西這樣的人封存了起來,但是還是和現實脫不了關系。就如卡布尼斯所言:“你以為你已經脫離奴隸制度了嗎?啊?你現在就在他們過去關押那些快死的一文不值的奴隸的地方,在一個又黑又潮濕的人渣洞里。”老人在戲劇的最后一場中終于開口說話,他斷斷續續地說出白人犯下的罪惡,隨后他又如石頭一般沉寂下來。20世紀初的美國雖然已經沒有了奴隸制度,但是黑人祖先的遭遇給黑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創傷,他們在20世紀初仍然遭受著歧視和私刑的迫害。卡布尼斯的好友萊曼就說到了兩起慘無人道的黑人被殺害的事件:一件是白人用斧子像殺牛一樣砍死了兩個黑人,把山姆·雷蒙逼得跳河自盡;另一件就是懷孕的拉姆金因為幫助丈夫躲藏白人的追殺,所以被白人殺害。她的肚子被劃開,孩子被刀子釘死在一棵樹上。這就是老黑人的沉默,他代表了對過去的奴隸制度和現在仍然存在的迫害黑人的行為的不滿。老人就這樣成了一個“畸人”,沒有人知道他具體遭遇了什么,但是他永遠地沉默,永遠地存在。
奴隸制度的影響是巨大的,它不僅曾對黑人在身體上進行迫害,還使其在心理上產生了持久的難以磨滅的負面影響。不論是在南方的鄉村還是在北方的城市,黑人的精神始終不能完全自由。《甘蔗》反映出美國取消奴隸制度后,黑人內心不變的壓抑、苦悶和掙扎,他們是精神上流離失所的“畸人”,是無根的稻草人。《甘蔗》描寫了在南方鄉村中女性的悲劇,在北方城市中黑人的精神禁錮,還有北方黑人回到南方后的惶恐。尋找自己的根和對自己身份認定的吶喊,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是黑人文學的重要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