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學鋒,吳麗雯
(黃岡師范學院 數理學院,湖北 黃州 438000)
在經濟發展過程中,由于各地區的地理位置、自然條件、社會環境等各因素的不同,可能導致各地區的經濟發展速度不同,因此存在地區經濟差距屬于正常現象[1,2]。但是,如果不對各地區的經濟發展進行調節,任由經濟發展差距不斷增大,則可能出現兩極分化,不利于中西部地區的發展。這是由于“極化效應”會導致中西部地區的生產要素流向東部地區,使得本就落后省份本就短缺的資源更加稀少,進一步阻礙其經濟的發展,此外,地區經濟差距過大會促進封閉市場的形成,促使地方保護主義抬頭,阻礙必要的區域分工,從而導致我國經濟發展速率低下,進而影響整個社會發展,甚至可能由于經濟差距過大引發民族矛盾,威脅社會穩定。
對經濟增長收斂性問題進行研究,有利于減小各個地區間經濟增長的差距,促進各地區間協調發展,提高資源配置和經濟效率。中國經濟增長率的特征為非對稱性和異方差性,傳統的經濟增長的模型一般用來研究同質性經濟問題,不能解決各個經濟體經濟增長的異質性問題。此外,針對經濟問題,經濟變量的尾部特征是研究重點,而傳統的回歸分析方法主要研究協變量對響應變量均值的影響,忽略了其對響應變量分布尾部的影響。基于此,本文構建了基于貝葉斯分位回歸計量模型,以研究中國經濟增長的收斂性。
針對經濟問題,大部分經濟變量的分布參數并不是定值,因此將“總體分布參數是固定的常數”作為基本觀點的經典統計不能用來研究該問題。而在貝葉斯理論體系中參數是一個隨機變量,可以解決小樣本條件下假設檢驗和參數估計問題。因此,本文建立基于貝葉斯的非參數異質性絕對經濟增長收斂模型。
如果隨機變量ui,T服從非對稱Laplace分布,那么密度函數為:

此時,可利用貝葉斯方法來計算增長模型的分位回歸估計。利用非對稱Laplace分布構建的模型的似然函數為:

其中,y=(y1,0,T,y2,0,T,…,yn,0,T)',X=(x1,x2,…,xn)'。若參數的先驗分布為:
π(θ,σ)= π(θ)π(σ)
則根據貝葉斯公式,模型參數的后驗分布為:
美國科技界認為會聚已經成為推動生物科技革命的戰略思想和方法,代表了未來科研發展的新方向。理論界不僅分析了會聚項目的前沿性、社會性,也探討了新型科研組織形式以及會聚研究發展可能帶來的社會影響。這既是對科技潛在前沿的探索,也是對科技自身發展方式的思考,體現了美國科技界居安思危、進一步求新求變、先發制人的戰略思維。

參數θ的后驗條件分布的具體分布形式無法表示,因此需要通過數據擴充來實現對θ的Gibbs抽樣,非對稱Laplace分布的隨機變量可以表示為正態分布和指數分布的線性組合:

其中,wi~ exp(-wi/σ),vi~ N(0,1),φ=(1-2τ)/(τ(1- τ)),η=2/(τ(1-τ))。因此:

由此,yi,0,T可以看做服從均值為方差為η2σwi的正態分布,模型似然函數為:

其 中 ,w=(w1,w2,…,wn)',假 設參數 θ 的完全條件分布為:

wi的完全條件分布為:


假設初始值 Θ=(θ(0),w(0),σ(0)),則第 k-1次的模擬樣本為 Θ=(θ(k-1),w(k-1),σ(k-1)),則第 k 次迭代可描述為:

重復上述過程可以實現模型參數的MCMC模擬。
GDP是現代國民經濟核算體系的核心指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一個國家和地區經濟發展狀況以及人民生活水平。通過對我國GDP數據的分析,能夠研究我國的經濟狀況和發展情況,這有利于經濟政策的制定和對各地區的管理。因此,利用1978—2016的我國的GDP數據,分析其增長率情況,從而研究經濟增長的收斂性。
2.1.1 模型求解
通過《中國統計年鑒》中的1978—2016年的我國各省的GDP數據,分析其年均增長率與期初GDP的關系。由于1992年的大規模股份制改造對我國的經濟發展產生了巨大影響,因此,將其作為時間節點,將這38年進行劃分。對這三個時段的GDP數據進行分位回歸分析,其結果如表1所示。
2.1.2 結果分析
由表1可知,1978—1991年,我國各省經濟增長率在各分位點的收斂系數均為負值,相應的估計值分別為-0.2598、-0.2427、-0.2217、-0.2326、-0.2650,人均 GDP的變化趨勢與期初人均GDP的變化趨勢相反,在經歷比較落后的省份,其人均增長率較高,具有全局絕對收斂性;1992—2016年間,我國各省份經濟增長率在除0.25以外的4個分位點的收斂系數均為正值,其相應的估計值分別為0.0249、0.0086、0.1216、0.0416,在分位點0.25的收斂系數的估計值為-0.0096,這表示在該時段內,經濟增長的相關性較差,存在明顯的異質性,經濟增長絕對收斂不穩定,處于波動中,不存在全局絕對收斂性。
究其原因,1992年的大規模股份制改造對改革開放以來經濟增長收斂有重要的影響,尤其在1992年以后,中國經濟發展進一步加快,東、西部經濟發展的差距逐漸增大,各省區經濟增長存在明顯的異質性[4]。然而,1978—2016年,我國各省份的經濟增長率在這各分位點的收斂系數的估計值分別為-0.2065、-0.2580、-0.2140、-0.2641、-0.3829,均為負數,這表示從長遠考慮,全局絕對收斂性是我國經濟增長的一個特性,只是其收斂速度較慢。
此外,1978—1991年,我國各省經濟增長率在各個分位點收斂系數的估計值相差很小,而1992—2016年這段時間內,各收斂系數的估計值相差較大。這表示,在第一個時段內,中國各省的經濟增長具有同質性,但是1992年以后,由于大規模的股份制改造以及地理位置、自然環境、人文因素等的差異,我國各省的經濟發展不均衡,各省份具有一定的經濟差距,屬于經濟增長的異質性。

表1 1978—2016年GDP分位回歸結果
2.2.1 參數模擬
對1992—2016年的GDP數據做進一步研究,分析各個影響因素與對經濟增長的關系。研究結果如下頁表2所示。
2.2.2 結果分析
由表2可知,各個政策變量對不同區域的影響有差異。我國各省從1992年到2016年的經濟增長率在各個分位點處的收斂系數的估計值分別為-0.3808、-0.1804、-0.0652、-0.0503、-0.0731。估計值均為負表示在該時段內經濟增長為全局條件收斂;5個分位點處的估計值不同,表示不同區域的局部條件收斂速度具有差異性。

表2 1992—2016年GDP影響因素分解
經濟增長是一個國家經濟發展關鍵,過大的經濟差距會使國家整體經濟的效率下降,對資源的配置產生不利影響,因此政府希望本國地區間能夠協調一致的不斷發展,實現地區間經濟增長的收斂[6]。此外,地區間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會引起收入分配的失衡,從而降低社會的整體福利水平。因此,只有縮小經濟差距才能促進一個國家的經濟協調發展。基于此,政府應采取相應的政策和措施來縮小地區間的差距,促進經濟的協調發展。
(1)改善中西部的資本狀況
由于東部地區在利用資本方面具有規模效應和比較優勢,中、西部地區的一些個人和單位為了獲得更好的發展機會或更多的投資利潤,便通過各種方式在沿海地區投資,基于這種情況,為了獲得較高的利潤,便通過各種渠道從西部地區轉移到東中部地區。政府可以積極發展地區性商業銀行和非銀行金融機構來促進資本的合理配置和流動,活躍本地各種資本的融通[7]。此外,加強建設中、西部非銀行金融機構體系,促進儲蓄轉化為投資,從而改變中、西部地區單純依賴銀行信用將儲蓄轉化為投資的現狀。
為了能夠發揮資本的收斂作用,應優化投資環境,積極吸引各種投資向中、西部地區擴展;進一步制定和完善財務轉移支付制度,提高中央財政對中西部經濟落后地區轉移支付的量;提高中、西部地區資本的邊際收益,增強積累資本的能力;降低交易成本,提高投資回報率,以吸引包括外商直接投資在內的各種投資,改變東北和中西部地區資本分布不均的現狀,以使經濟增長收斂,地區差距縮小。
(2)調節勞動力在各省的分布情況
1992年以來勞動力的投入量上的差異導致東中西部各省份經濟增長差異的擴大,因此可以通過調節各省之間的勞動力的分布來合理配置資源,從而縮小各地區的經濟差異[8]。這需要進一步結合實際情況,通過相關措施解決落后地區因配置不合理,勞動力投入量不足而引起的經濟增長緩慢的問題,促進其經濟發展,從而形成合理的區域資源配置狀況,縮小各省份的經濟發展差距。
(3)提高要素投入在中西部經濟發展中的效率
投資和勞動力在效率上的差異是增大各地區經濟發展差異的重要因素。投資與勞動力的投入可以推動地區的經濟發展,從長遠考慮,其效率的提高是保持經濟快速發展的關鍵。而目前很多粗放增長戰略造成了部分地區投資效率低下[9],經濟發展緩慢,也正是低下的要素投入效率導致各地區經濟發展的差距進一步增大。
因此,針對中、西部的實際情況,可以采取多種方式,靈活多樣地引進技術人才以盡可能多地吸納有用人才;政府應改變傳統的教育模式,使其多樣化,加大對西部的教育投資;加強地區間的交流與合作,在制度上為技術的發展提供便利;加強基礎設施的建設,如通信、交通等。增強與科研機構、高等院校以及東部地區企業的合作。這有利于技術的擴散和創新,提高勞動和資本的利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