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后當代開始

一、開放的中國

研究當代藝術框架的合理性事實，需立足世界，面對現實。如果，中國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真實接軌世界格局的可能，在這里，我們也無需關注世界的文化主流，去研究國際藝術現狀。

辛亥革命推翻閉關鎖國的大清王朝，打開國門，民國政府大力推行改革開放，全面向西方文明學習。學習是這個時期的主旋律，體現在社會的各個領域。中國藝術首次和西方文明碰撞。這個期間，西方人是看不到中國傳統藝術的，中國人只有向西方學習的份。碰撞只是自我碰撞，并沒有平等的交流。

1949年新中國成立，但在封閉環境中的藝術發展，后期演變成了著名的文革藝術，消減個性，提倡普世價值觀，這些無非都是當時中國人對共產主義的思想性價值理解，是奠定理論社會主義價值體系的重要階段。

自古以來，由于人類文化對等交流的長期匱乏，導致西方國家對東方文明的認知閉塞。在新中國改革開放之前，認知僅僅停留在中國古代的盛世文明，通過改革開放，時至今日，西方主流文化界對中式當代藝術還是知之甚少，其中，更由于美國國家全球文化策略的介入，令當代藝術性面目全非的中國式當代藝術無法入主西方主流文化，西方人養成了盲目的世界文化優越感，這源于以美國為代表的西方國家百年來科技的發達，國家強盛。

“見山為山”

西方人藝術起點扎實，西方美術史在歷經文藝復興，古典主義，印象主義歷程中，各種意識流派完善，意識進程銜接細膩，縱觀西方古典美術史代表人物輩出，藝術作品量豐質優。由于視覺的喜樂性，以西方藝術為代表的古典寫實主義藝術成為人類文明的重要階段，這些正是中國藝術所匱乏的，深刻影響到了中國現當代文人群體，這是不爭的事實。

學習，補課，向西方人學習致敬成為很長一段時間里中國藝術的主旋律，直至今日，方興未衰。

近現代的李鐵夫，徐悲鴻…，現代的陳丹青，陳逸飛，中國各大美術學院的古典油畫教師，都是西方古典主義忠實的拜讀者。

“見山非山”

西方國家文化人在上世紀初挖掘的以杜尚為代表的“現成品置換”藝術，借此西方人擺脫了一直以來直白表達的標簽，變得富有心機而顯深刻，文人們似乎找到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很多時候，這會令他們陷入純粹形式主義的誤區而難以回神，形式探討多樣性呈現爆發性發展，藝術家也無所顧忌，對于普通觀者來說，作品演變得越來越晦澀難懂，形成了博物館體系的精英文化，這也正是西方資本主義精英社會模式的縮影。西方文化走到現代藝術階段，發展到了觀念意識層面，終于走到了“見山非山”的階段。真正的西方當代藝術，是西方文明線索發展的必然結果，是繼現代藝術，后現代藝術之后的新興信息藝術，不過這和我們所熟知的中國式當代藝術沒有任何關聯，還是在“見山非山”的實踐道路上走得更遠了一些，運用手段更加當代，與時俱進。

“見山又是山”

“以物生情，接花移木，見山非山”，本是中國傳統藝術最常見的表現手段，不足為奇。藝術家更不會去自身打破已有的世界后，再去追求另外一個虛妄的意識境界而脫離詆毀現實世界。談到意識境界認知，西方人想要理解“見山是山，見山非山，見山又是山”的意識境界還得再走上幾個世紀。因為對東方文化交流的障礙性，現代主義時期的西方藝術并不知曉東方藝術在此問題上的先驗性，時至今日，也同樣并不了解，這直接導致了西方文人在文化上的整體誤判。至此，西方人真正算是遇到了東方藝術這座早已矗立了數千年的大山。

二、當代藝術的國際背景

藝術的純粹性是人性純粹性的藝術體現，這帶有先天最為廣泛的普眾基因，也是人們天性喜歡藝術的根本原因。即便如此，事實上藝術卻總是讓路給政治的純粹性，這似乎成為了藝術難以跨越的課題。

文化藝術從來都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美國在文化傳承上的極度匱乏，使得美國以國家高度把文化發展作為全球策略，這導致藝術的全球性砝碼份量空前加重，任何應對的文明文化都被迫的拖入政治化旋渦，政治成為了藝術發展的核心動力。近現代由美國倡導的世界當代藝術為主流影響力的文化現象，導致了另一種類“文化革命”的全球性爆發，美國策略成為唯“文化正確”性，這隱藏著巨大的危險性，西方當代藝術執行標準成為世界藝術絕對話語權。中國人對“藝術服務于政治的文革藝術”都有著強烈的反思，恰恰時至今日，打著藝術至上旗號的當代藝術，卻在西方國家文化策略的框架下，在全球范圍內，令藝術披上了政治預謀的色彩，成為政治正確的一把文化利劍。在這種意識體制下，西方藝術策展機構，以當代藝術執行標準在全球范圍內，挑選入圍西方主流文化的作品，這是顯而易見的不爭事實。這同國內一家獨秀的革命樣板藝術如出一轍，只是更換了包裝樣貌，從形式探討隱藏為精神探討，這會導致其它文明慢慢演變成為附屬文化為結果，看似形式上的百家爭鳴，也只是在此精神框架下的帶有殖民色彩的百花齊放，形成殖民文化只是時間問題。現當今在中國流行的當代藝術，多帶有這種出身。

隨著新中國的改革開放，從80年代開始，是中國當代藝術的發源期，不知不覺中，新興稚嫩的中國當代藝術作為文化現象的重要部分在預謀中躺著中槍。時至今日，雖還經常能看到唱衰中國揭露式作品在社會和圈子里出鏡，但隨著中國國家的富強，新一代藝術家已經沒有太多的關注點去揭露更多的社會陰暗面做為己任。中國當代藝術的出身問題，隨著時間的流逝，相信很快就會被世人淡忘，畢竟國人的記性很多時候總是那么的不好，這也將是在中國最后終結西方主流當代藝術的重要因素。

2017年美國新任總統已收手文化輸出的資金政策，美式當代藝術的全球戰略就此暫時告一段落，民間震蕩還需要些時日。

三、中國式當代藝術

現今的中國式當代藝術更像是一個抗爭史，是以現代藝術為起點的唯西方中心的思維與論述，這也正是西方國家意識文化策略的結果產物。一方面，西方文人并不承認藝術被政治利用這個事實，他們更愿意接受藝術在借勢傳播先進意識這一說法。另一方面，西方文化界視中國式當代藝術是無根的復制者，并不具備獨立傳播性，只是以自身的文化劣勢姿態向西方先進藝術體系朝拜的產物。在文化現實中，現在流行的中國式當代藝術家多是此種狀況，文化境遇上猶如無線的風箏，搖曳在空中。即便如此，忍辱負重，還是這一代有使命感的中國文化人的真實寫照。很多人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依然做著各自的努力，向世界極力推介中國文化，以期達到平等交流的一天。有時候，這更像文化臥底，先獲得合理身份，在適合的時候，才可以表露身份發聲。隨著中國改革的成功，藝術家比以往獲得了更多的可以和西方對話交流的權利，中國文人向世界介紹東方文明的道路平坦了很多，逐漸進入平等交流，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還將是世界文化的主旋律。

中國文明是人類文明的活化石，縱觀中國五千年完整的文明脈絡，是世界上僅存的原汁原味沒有被改造間斷過的文明種族。縱觀中國藝術史，前赴后繼，人才輩出，無不在堅守著這份執著。即使有一天宣布西方當代藝術失效，世界上也只有中國有這個文化資本。簡單的堅守和一味的諂媚都是能有效順暢交流的全權之計，但并非長久之計。在現今形勢下，中國式當代藝術的提出和確立是很有必要的。當代藝術是新興中國文化版塊發展的重要一環，與時俱進，國家發展文化藝術是硬道理，既然打開了國門，要遠離腐朽和停滯不前，以具有全新的先進性文化面貌面世，融入國際大家庭刻不容緩，文化不能拖后腿。

中國當代藝術和西方主流當代藝術并非是一回事，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把中國新興藝術定義為中國式當代藝術是恰如其分的，也是負責任的。首先，我們要承認我們的藝術發展，還處在初級階段，中國本土沒有西方當代藝術的土壤和語境，也沒有必要按照西方的模式，機械的復制重走一遍。所以要發展有著中國特色的當代藝術道路，別人的路，并不符合我們的國情，事實情況也正是如此。中國藝術正在走著屬于自己的道路，和國際當代藝術完全是不同的兩條路，中國藝術家并沒有按照西方藝術的標準進程樣式，從原始美術，古典主義，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再到當代藝術一路走來，這歷史進程并沒有體現在中國藝術發展的進程中。西方的現代主義藝術是從19世紀末的印象主義就開始了，歷經100多年的發展，完成了后現代主義，近30年來走到了當代藝術的進程。而在中國，至今還有著大量的中國古典主義的藝術活躍著，占據著國內藝術主流的大半壁江山。中國水墨畫作為中國古典主義的唯一傳承，已經歷幾千年的穩固發展了，中國改革開放后，雖然也在歷經現代水墨的變革，可是至今面目并不鮮明，現代水墨在國際上并沒有得到充分的認可，獲得主流位置。現代水墨在中國本土，同樣也沒有獲得主流身份，這和西方現代藝術的境遇完全不同。在西方藝術體系里，西方古典主義是完全的過去式，被當代藝術所合法取代。而中國當代文化良莠不齊，沒有基于更廣泛的意識先進性作為根基的統一判斷標準，這正是中國當代文化落后的標志。

中國新興藝術的發展，從中國民國政府第一次打開國門，中國文化運動帶來了西方文化的首次沖擊。由于民國政府的資本主義國家屬性，對西方文化的引進接近于全盤西化，留洋成為屆時國人時髦的風尚，當時繁華的大上海就是典型的西化案例，海派藝術更是繁榮發展，西派畫家也有著與西方印象主義及現代主義較為同步的學習研究案例，代表人物劉海粟，林風眠…。同時，新民主主義運動最終挑選了帶有建立社會主義政權下的藝術表達，新文化運動以引進珂羅惠支木板畫為代表，藝術革命者應運而生，開啟了藝術革命的紀元。新中國成立以后，因為國際社會主義陣營的需要，國家學習蘇聯藝術模式，建立了美術學院體系，把西畫作為藝術底蘊根植，培養了大批西材藝術家。向古典主義致敬，時至今日初衷不改，還是這個藝術板塊的主要內容，就如中國古典藝術的腐朽和保守如出一轍。事實上，整體來說，中國在文化上還是一個不夠開化的保守大國，文化藝術發展落后。我們首先要面對這個現實，認清形勢，通過改革開放，推動中國文化藝術的發展迫在眉睫，就如在經濟發展上，我們要像西方國家學習，發展社會主義市場經濟，中國現當代藝術發展同樣也是處在自身文化發展的初級階段。

說到1978年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如果談論向西方學習文化藝術經驗，80年代發展起來的中國當代藝術，正扮演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學習仍然是中國當代藝術的主旋律。中國式當代藝術的起點是對西方當代藝術體系的描摹學習而來的，是經驗主義的產物，并非真實的西方百年各種流派的實際沉淀，這也是西方主流體制無法接受中國當代藝術的主要原因。中國式當代藝術只是借用了國際當代藝術的形式在解決自己的問題，是實際上的地方地域性藝術，并不能代表主流國際藝術面臨解決的問題。從開始躺著中槍的抗爭懵懂階段，到對本土文化的全面反思，都是中國現代藝術發展鮮活的寫照，在解決著中國人生存的各種困惑。這從中國式當代藝術介入的形式上，也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無論是古典主義還是現代主義，或是后現代主義形式的作品樣式，都可以在中國當代藝術家身上被同時的展現出來，這在國際主流當代藝術領域里是不可能出現的悖論現象。在西方傳承里，當代藝術必然是基于后現代藝術為起始點的新興藝術產物，這是有著嚴格界定的。事實是，中國當代藝術是以中國式當代藝術特色存在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際當代藝術，這是中國當代藝術家普遍不愿意承認面對的現實。既然在中國已經被稱為當代藝術了，那我們就來認清它，讓地球人都搞清楚才是，免得貽笑后人。

中國式當代藝術存在是合理必要的，是社會發展在文化展現上的必然產物。被稱為當代藝術，這對促進中國藝術自身蛻變發展和接軌世界也都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尊重事實，定位自己的現狀，融入人類主流文明，是當代中國應有的文化姿態。一個冬眠的巨人正在醒來，中國經濟可以在短短幾十年走過西方上百年的經濟發展歷程，歷經工業革命，科技革命，信息智能革命而崛起，就如中國在新信息智能領域的努力和發展，在全球也處于領先地位，中國藝術當然也可以做得到。中國藝術家完全可以以一代人甚至以一個人的人生歷程完成西方幾代人的美術史的歷程，而進入人類藝術巔峰，這將是中國式當代藝術特有的風景和時代的產物。從古典主義，歷經現代主義，后現代主義，當代藝術，直至后當代藝術，幾十年一揮而就。隨著人類智能時代的到來，基于全球文化，中國人完全可以倡導藝術從“后當代”開始，繞過那些無果的纏繞，基于得天獨厚的文化傳承，豐滿自身時代羽翼，重新解讀我們這個熟知的世界，實際的推動人類文明的發展，以全球視角，給出切實可行的方案。

四、后當代藝術框架

事實是，從中國意識藝術介入的那天開始，當代藝術的平衡就被打破了，這更多的要歸功于中國改革開放的成就，后當代藝術的到來，被排上了日程，最終脫離當代藝術只是個時間問題，一切必將從后當代藝術開始。藝術永遠不會是孤立存在的，它是所在國家和地區社會意識形態的藝術性表達。這意味著，藝術和政治經濟法律等社會意識形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是社會形態的變相表達。隨著中國的崛起，全球經濟平衡的打破，西方主流文化所展示的社會問題會越來越多的顯示出資本主義體制的局限性。以中國為首的新興國家必將帶有強大的本土力量融入世界格局之中，產生的新興全球性解決方案必然帶來與之同步的新興文化誕生，后當代藝術應運而生，全球性文化藝術性活動依舊繁榮無衰。“后當代藝術”只是一個承前啟后的方便提法，是基于全球新興文化事態下，對西方已有藝術傳承體系的重新解構，諸多非西方中心下的新興藝術流派必將呈現燎原之勢。

后當代作為新藝術的一個主要特征，地球已有的各種文明文化地位平等展現，不會再墮落為任何政治勢力的附屬，更不會為其搖旗吶喊。藝術服務于整體人類，不再是少數人群手里指點他人的方便權柄。當今人類藝術，還是政治藝術的主流天下，西方的當代藝術標準，中國式當代藝術，中國的重大題材，從中都可以看到政治產生的影響。唯有開明政治環境，才會產生無雜質的藝術，這并非藝術本身所能解決的。美國倡導的全球策略，可以說最終會以失敗告一段落。中國正在大張旗鼓的以和平崛起為契機，倡導世界性的“一帶一路”政策，為全球發展共謀大計，人類文化發展也必將進入新的進程。這對世界了解中國文化，推進文化平等交流將是良好的開端。隨著前蘇聯國家的瓦解，中國在先進性體制管理上，實際是處于唯一全球領先的角色，現實中沒有現成的道路可以追尋，更不會成為其它體制的追隨者，走自己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中國長期革命實踐的成果，政治上如此，文化藝術也將如此。彼此認同，共同發展，這同樣也適用于藝術領域建設。當今全球信息資源共享，網絡連接著一個地球村，原則上沒有死角，除非某些國家的特殊政治需求。形式主義和文化身份界限不再是文化交流的入場券，在此前提下，意識文化的交流發展，必然成為能夠打破各種壁壘的先鋒性存在，會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成為全球協作的典范使者，為形成人類共享型新文明做出貢獻。

穿越政治經濟等壁壘因素對藝術的束縛，自然也會化解社會屬性在藝術上的萬般作用。這需要有先知性藝術家的個人智慧來解決，人類需要這樣的藝術。在后當代藝術框架下，藝術家作為藝術主體，對藝術的發展將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獨立藝術家群體作為全球性獨立文化人角色將普遍存在，在全球獨立文化群體的共同作用下，會逐漸形成服務于整體人類的共享型藝術模式。這并非是藝術領域的自身需求，而是全球文明科技發展的必然趨勢。和平穩定是一切文明世界穩固發展的先決條件，我們這個世界也不會例外的。當今中國早已獲得了社會主義政權，有著人類最先進思想的社會主義國家體制建設也在進一步完善中，是最有條件扮演以“和平崛起”為核心的文明倡導者。全球范圍內，任何服務于局部地域及團體的藝術，因為意識的局限性，會退化其主流地位而理居其二而存在，不再竭力充斥著人類文明的制高點，人類文明整體的普世合理性最終形成定局。對于藝術的發展，在摒除所有雜質的前提下，藝術必將遵循其自我規律做良性發展，慢慢演變為全球文明普遍接受的新態勢。作為極具普世先進性的新興文化藝術對人類眾多文明都將產生深遠影響，人類共享型新文明隨著人類社會整體構架的發展會初見端倪。任何階級差異所產生的不平等意識都會得以抑制，因平等意識而帶來的自由度正是全球藝術家群體所推崇的意識境界，藝術將真正成為全人類共享的文明財富，每個人都可以從中獲得利益，無論是精神上還是物質上。某種程度上，這和共產主義大同社會所推崇的普世文明有些不謀而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先進性可能會被重新發現和定位。當今，和平是世界社會的主旋律。同時，也為人類以后開啟全球統一性的星際文明，做好充分預熱準備。人類未來將感召接軌到怎樣的星際文明，功課也都將在現在完成，藝術可以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后當代另一重要特征，像以往藝術發展一樣，藝術應以嚴謹的科學發展觀作為藝術發展的原動力，去體現靈性意志，這是新興藝術能夠獲得所有已有文明最廣泛認可的保障。視覺藝術領域一直以來都是人類文明的風向標，和人類總體文明發展緊密貼合，每一次人類藝術的長足發展都是人類科技整體進步的縮影在藝術領域的表達，或者說都是一場科學與藝術的完美結合，共同締造了人類文明的風向標。就如西方現代主義的代表新印象派藝術，就是以當時最前沿的科學革命成果，色光原理基礎上的光譜科學作為學術基礎，形成了有別于古典主義固有色世界的新型色彩體系，一改古典藝術的沉悶，刻板的色彩色調，給世界帶來了光亮鮮活的生命感畫面。同樣回顧文藝復興時期，源于當時最前沿的學科成果，光影物理學，透視學，嚴謹的解剖學…的形成發展，造型嚴謹有血有肉的人物，透視精準的景物鑄成了古典主義藝術的典范，成為人類文明的經典，時至今日也是熠熠生輝。在今天，21世紀分子生命科學，量子科學給我們打開了一個不同以往的新興世界，人類認知世界的視角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和發展，納米級、量子級的世界展現在世人面前，在視覺領域，生命科學讓人類發現了生命脈輪之光和生命能量場能及豐富的量子空間生命色彩，哪一項都是人類前所未有的科學經驗成果。以怎樣的藝術來闡述這偉大的時代，正是藝術家的職責和取之不竭的當代創作源泉，這種落地的踏實感是人們最需要的。無論是注重人文思想的文藝復興，還是基于光學科技的印象主義的發展，都離不開人類科技的進步。人類藝術從容的走過了原始美術，古典主義，現代主義，當代藝術，在信息智能科技高度發展的今天，新興藝術必將應運而生，完善人類的文明進程，一切從“后當代藝術”開始，翻開新的藝術篇章。

嚴謹的科學觀是靈性科學落地的重要保障，西方文明在這方面的發展一直扮演較完善領先的角色。再高的靈性認知，如果不能以科學的方式體現出來，落實到人們的日常生活里，都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方文明對意識境界落地性的探究是較匱乏的，這確是要向西方文明學習，以科學的發展觀面對人們的意識體現，否則，很容易陷入虛無主義的誤區，只會誤國誤民。中國改革開放所取得的任何成就，都是以科技發展為根基的，無論是人工智能還是宇宙飛船、人造衛星都離不開嚴謹的學科科學。中國人不會再躺在虛無主義的幻想中生活，文化藝術也該如此發展，更不應蟄伏在古典時代與世界對話碰撞。要在科學的基礎上，去最大限度的釋放靈性科學的能量為人類造福。我們共住的星球，歷經了幾十億年歲月的洗禮，其中，每一次文明的呈現，或成或敗，都是靈性表演的物質舞臺。成了，科技文明發達，整體移民，造就了眾多生命的升華。敗了，或大洪水，或核爆大火，天搖地動。一千種文明會導致一千種不同的清洗方式，推毀洗牌，從新來過。新的文明總是以恰當的方式出現著。文明的成功升華是每個人的心里夙愿，讓我們在此次文明中去實現它。科學和靈性在藝術表達上如果能夠平衡發展，形神兼備，社會物質和精神可以統一協作是文明通向成功的標準路徑，任何一方的偏斜都注定文明的失落。文化藝術對于文明發展的意識導向，一直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作者簡介：閻飛，1991年本科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師承徐冰、吳長江。獨立藝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