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過程視角的團隊創新影響因素研究
——以6省大學生創業團隊調查問卷為樣本

邊 舫， 孟 琳

(電子科技大學 中山學院，廣東 中山 528400)

0 引 言

創新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是推動國家、民族向前發展的重要力量，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2014年李克強總理首次提出萬眾創新、人人創新后連續3年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到創新創業，并強調高校在創新創業中的作用，大學生創新創業越來越被重視。2017年8月15日習近平總書記給大學生創新創業團隊的回信更是掀起了大學生創新創業的熱潮，團隊是大學生創業的主要形式，青年學生掌握新科技，參與創業對整個國家、社會的創新創業系統、創新創業生態有著非常獨特的貢獻價值。

團隊創新是創新研究的基礎，對其影響因素的探討不僅對全球經濟發展意義重大，更是我國實現創新型國家愿景、破解創造力不足的關鍵[1]。經過學者們的砥礪前行，團隊創新研究成果顯著， West[2]提出“輸入—過程—輸出”模式創建團隊創新綜合模型。以往研究主要圍繞在兩方面，一是組織創新的團隊層次分析即組織視角展開研究[3]；二是組織創造力即團隊中激發和抑制創新的因素[4]。現有研究忽略了內生因素理論的構建及創新的本源，創新是如何產生和演化的，即創業團隊創新性的過程是什么；基于組織視角研究創業團隊創新性混淆了組織和團隊的概念，不利于團隊創新的研究[5]。

本文的研究意義在于從過程視角出發，立足科技含量高、創新思維活躍的大學生創業團隊群體，研究影響團隊創新的主要因素。研究認為，團隊內部認知和行為過程是影響創業團隊創新最直接有力的因素，深入挖掘影響創新性的作用機理。基于知識創新、創業團隊和行為研究的文獻，以廣東、上海、江蘇、浙江、北京、湖南6省市大學生創業團隊為研究對象，構建了團隊創新理論模型。過程視角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的研究基于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反思、團隊創新氛圍、團隊領導行為4個維度展開，研究發現團隊反思、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領導、團隊創新氛圍和團隊創新顯著正相關；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領導和團隊創新氛圍顯著正相關；團隊反思對團隊創新氛圍的影響不顯著；團隊創新氛圍對團隊創新顯著正相關。本研究的主要貢獻有：①把科技含量高、創新思維活躍、創業意識濃的大學生創業團隊作為主要研究對象；②深入解析對大學生創業團隊，影響團隊創新的主要因素的作用機理；③解決大學生創業團隊如何做的問題；④證實過程研究對大學生創業團隊，團隊創新研究的重要性。

1 團隊創新與各影響因素的關系

1.1 團隊反思與團隊創新

團隊反思是指團隊成員對團隊目標、策略和過程進行共同反省以適應當前和未來情境進而做出調整的過程[6]，包括反省、計劃、行動、調整4個部分[7]，是大學生創業團隊面臨復雜、動態和模糊環境時影響團隊創新的主要過程[8]。團隊反思是一種團隊工作風格，包括認知與行為兩個既相互聯系又相互區別的過程。在對以往文獻的查找中，團隊反思影響團隊創新的機理研究尚不明確，但學者普遍認為團隊反思是團隊創新的重要影響因素，團隊反思與團隊創新正相關[9]，團隊反思促使成員關注內外部情況并根據其變化做出反應，對改善團隊成員關系、強化任務導向具有積極作用。團隊反思水平越高、團隊環境越好，團隊創意越能得到充分的發揮，團隊創新性越好[10]。團隊成員定期反思目標和行為能更好促進團隊目標的實現，規范團隊成員的行為，團隊反思能夠激發并優化團隊創新[11]。高反思的團隊通過不斷的自我審視、反思、調整，保持敏銳的洞察力，實時發現創新機會，團隊反思通過激發團隊靈感使成員擺脫思維約束促進團隊創新。眾多學者研究了團隊反思，認為團隊反思對團隊創新產生直接影響，本文認為團隊反思有利于團隊成員進步，尤其對于大學生來說，創業團隊形成更為方便且團隊成員更為多元化，通過團隊反思讓成員認真思考和理解對立意見，彌補經驗上的不足，完善補充創業方案，團隊反思有利于激發研究興趣及團隊創新。

1.2 團隊反思與團隊創新氛圍

團隊創新氛圍是指影響團隊成員發揮創新能力的工作環境及氛圍，由目標認同、參與安全、任務導向和創新支持四個維度組成受多方面因素的影響[12]，團隊反思與團隊創新氛圍的關系強調了大學生創業團隊成員共同反省、計劃、行動的重要性,在成員全程積極參與決策的團隊中,團隊反思的成果更容易引起重視,進而對團隊創新氛圍產生正面影響。團隊反思有利于形成良好的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氛圍，反思是大學生們辨識、適應新環境的有效方法，高水平團隊反思下促進成員提出建設性意見和建議，為創新做好準備，不同方面的意見和建議得到充分的尊重和妥善的處理，激發出創新性、發散性與批判性的創新思想[13-14]。通過團隊反思大學生創業團隊成員間的關系會更加和諧，會促進團隊內部良好的互動，會增進團隊成員了解彼此的專業、技能，并促使知識資源在學生團隊中合理分配與利用，從而形成良好的團隊創新氛圍。

1.3 團隊沖突管理與團隊創新

沖突管理作為團隊發展過程中的重要變量對團隊創新有著重要的影響，合理的團隊沖突和有效的沖突管理有助于團隊碰撞出新火花、產生新想法，尤其對于大學生來說，他們充滿激情，血氣方剛，合理有效的沖突管理有利于團隊創新、團隊反思及團隊創新績效的提高[15]。Shah等[16]提出任務沖突可促進團隊創新，Dreu等[17-18]提出團隊沖突是由任務沖突、關系沖突與過程沖突組成的，其中任務沖突占主導地位，適度的沖突有利于創新，沖突水平太高或者太低都不利于團隊創新；Karen等[19]認為關系沖突和過程沖突影響團隊成員關系和諧不利于團隊創新，提出任務沖突比過程沖突更有利于團隊創新。

1.4 團隊沖突管理與團隊創新氛圍

Dreu等[20]在研究團隊沖突管理與團隊創新氛圍的關系時,發現沖突管理與團隊創新氛圍的關系可被團隊合作解決問題的行為調節，而團隊合作解決問題恰巧是大學生創業團隊擅長解決問題的方式之一。團隊沖突管理能使成員之間就某個觀點進行爭論時化解負面沖突,有利于團隊學習促進團隊創新[21]。對于大學生創業團隊，通過合理的沖突管理營造團隊創新氛圍，團隊的沖突管理作為團隊過程中影響團隊創新氛圍的重要因素，有利于強化團隊意識、活躍團隊氛圍、推動團隊發展，團隊沖突管理類似于調節劑，既鼓勵團隊成員提出和表達不同觀點、建設性爭論又可以平衡團隊沖突、解決團隊問題，進而形成團隊和諧、創新的氛圍。

1.5 團隊創新領導與團隊創新

團隊創新領導是團隊創新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領導的創新行為決定團隊創新思維、創新決策并激勵團隊成員創新[22]。領導者的行為會根據領導階段的不同、情境任務的需要等因素而表現不一[23]。明確的目標能促使團隊成員集中精力致力于某些工作，有利于創新[24]。團隊領導行為在對團隊創新氛圍和團隊創新之間、團隊背景和創新水平之間都起調節作用[25]。團隊創新領導是Kriengsak、Rodney、Sherif在結合其他幾種領導行為的基礎上提出的[26]，他們在研究中提出團隊創新領導與組織文化、團隊創新氛圍、團隊創新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即領導行為會對團隊創新產生正面影響。

1.6 團隊創新領導與團隊創新氛圍

團隊創新領導是營造創新氛圍的主要因素，Seott[27]指出團隊創新主要受創新氛圍這個隱性因素影響，并認為團隊創新氛圍是團隊領導與團隊創新的中介變量。過往研究中變革型領導被認為是創新的重要前因，朱少英等[28]提出變革型領導在團隊內可營造更加平等、自由的團隊氛圍，正向影響團隊創新，West[29]等認為關系型領導有利于團隊成員感受到更強的信任感與公平感，促進團隊創新氛圍的形成。正如上所述，Kriengsak、Rodney、Sherif提出團隊創新領導與團隊創新氛圍存在正相關關系，Hay的調查研究表明，團隊氛圍的70%由領導風格決定，而團隊氛圍對團隊績效僅有40%的影響。

1.7 團隊創新氛圍與團隊創新

在以葡萄牙國家不同行業的87支團隊為樣本進行研究中發現，團隊規模、團隊任務與團隊創新都會受到團隊創新氛圍的影響，良好的團隊氛圍對改善團隊創新很有幫助[30]。Fuchs等[31]提出了團隊創新氛圍的模型，指出團隊創新氛圍應由目標認同、參與安全、任務導向和創新支持四個維度組成，同時驗證了團隊創新氛圍對團隊創新績效有正面影響的假設，并提出目標認同、參與安全、任務導向和創新支持較好的團隊具有更好的創新性，并認為團隊創新氛圍與團隊創新正相關。

根據以上分析，構建了團隊創新概念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團隊創新概念模型

2 研究設計

2.1 研究對象與調查過程

根據研究問題的性質，本文采用問卷調查法獲取數據，借鑒國外學者研究中的成熟量表對問卷進行設計，梳理文獻數據的基礎上設計了結構化訪談提綱，用于對大學生創業團隊成員進行訪談，設計出完善合理的問卷。其后，發放修改后的問卷獲取初始數據，根據數據對問卷的各測量題項進行項目和因素分析，將鑒別力差、因素載荷分散及意義不明顯的題項刪除，形成最終的問卷數據用于統計分析。問卷設計全部采用選擇題形式，基本格式采用Likert7級量表，提供7個表示態度的等級(1=非常不同意，7=非常同意)。具體做出如下限定：樣本受訪團隊必須為創業團隊，其中主要成員為大學生；樣本為開始創業到做問卷的時間間隔年限低于8年。問卷調查對象面向團隊創業成員中的大學生，樣本團隊的所屬地域包括廣東、上海、江蘇、浙江、北京、湖南等省市。問卷發放方式有3種：①電話聯系或實地走訪高校孵化基地，通過郵件、微信等方式發放問卷；②聯系創業畢業生，邀請他們做問卷并發給認識的大學生創業團隊；③聯系一些創業導師，請他們發郵件或發微信給一些大學生創業團隊。通過多途徑發放問卷，豐富樣本對象來源，有效降低數據收集系統誤差，保證數據的可靠性與真實性。

問卷共發放371份，收回335份，不合格16份，合格319份，有效回收率為85.98%，符合國際有效問卷回收率要求。本文運用偏最小二乘法、結構方程模型Amos軟件進行數據處理。依據結構方程建模的要求，獲取的樣本數量為觀測指標的10倍以上，本研究問卷中涉及5個潛變量、26個觀測指標，樣本總量應不少于260份，本次調查的有效問卷為 319 份，滿足分析基本要求。由表1可知，本研究的樣本對象范圍涵蓋了不同的性別、創業時間、團隊規模、行業等信息,分布較為均衡，代表性較好。

表1 本文研究樣本的主要特征(N=319)

2.2 變量測量

2.2.1團隊反思

West[32]在1996年率先界定了團隊反思的概念，團隊反思是由反省、計劃、適應組成的重復過程。學者對團隊反思的測量量表從不同方面進行反復研究，West和Schippers編制的量表代表性最強。Carter等[33]從任務反思和社會反思兩個維度編制了16個題目的量表 。Facchin等[34]在West的量表基礎上進行修訂增加了策略反思維度。本文采用國際上主流的、成熟的團隊反思量表中和大學生創業團隊相關的問題進行測量，共6個問題。

2.2.2團隊沖突管理

5個經典的測量沖突管理量表包括：沖突處理測量量表(Hall)、分歧處理測量量表(Thomas和Kilmann)、組織溝通沖突測量量表(Putnam和Wilson)、沖突處理信息風格量表(Ross和De Wine)和組織沖突測量量表(Rahim)[35]。這些量表各有優缺點，部分和團隊創新結合不緊密，團隊沖突管理一般是從任務沖突的角度出發研究，在實證研究過程中團隊沖突管理可分為建設性爭論和少數派影響兩個因素進行分析，定出相應問題。陳國權等結合我國實際，通過CFA進行效度檢驗以后提出4個題目測量建設性爭論， Dreu、West研究表明，少數派影響與團隊創新之間存在正相關關系并提出測量的 3個題項，本文運用以上兩份量表對團隊沖突管理進行度量。

2.2.3團隊創新領導

團隊領導行為對團隊創新的影響可分為2個方面：①可以作為一般變量進行研究，在實證研究過程中可分為關系型和變革型兩個因素進行分析；②可從情境因素考慮，團隊領導行為會影響其他變量對團隊創新的影響，因此團隊領導行為亦可作為調節變量進行研究，在實證研究過程中可分為參與型和指示型兩個因素進行分析[36]。因為本文在模型設計上主要考慮團隊創新領導作為一般變量進行分析，所以第二種情況沒做量表測量考慮。根據Bass[37]的研究，創新型領導能激勵下屬，促使下屬創造的績效超出目標。目前，國外團隊領導行為研究主流使用的工具為Kouzes and Posner編制的“團隊領導行為量表”，此量表包含5部分：挑戰陳規、達成共識、調動成員、模范表率以及激發熱情。其中挑戰陳規、調動成員部分題項和創新相關，在其基礎之上，Panuwatwanich等提出了團隊創新領導的概念并進一步驗證其與團隊創新之間的關系，本文借鑒其研究成果中6個題項的測量量表反映團隊創新領導與團隊創新之間的關系[38]。

2.2.4團隊創新氛圍

目前主流的測量創新氣氛的量表主要3個：①SSSI量表測量創新型組織氣氛；②KEYS量表測量組織氣氛的個體感知；③TCI量表測量團隊創新氣氛。本文主要借鑒West的TCI量表，包括：愿景目標、參與安全、任務導向和創新支持4個維度，最初版本設計了116題，后面的版本經過修訂后包括38題，并在參與安全維度中抽離出互動頻率變為5個維度[39]。本研究借鑒其研究成果，結合大學生創新團隊的特點參考國內文獻，選取12個題項4個維度。

2.2.5團隊創新

Anderson等[39]提出了團隊創新的測量量表，該量表包含4個題項：本團隊經常產生新的創意以改進產品或者是服務的質量；本團隊很少產生或改進方法去完成任務；本團隊成員經常產生新服務、新創意和新方法；本團隊是一個有創意的團隊等問題對團隊創新加以測量。

2.3 信度與效度檢驗

信度是檢驗測量工具可靠性、穩定性、一致性的方法，效度是檢驗量表變量能力的方法，本研究運用Amos17.0統計分析軟件，采用Cronbach′s alpha檢驗量表的信度，采用KMO及Bartlett檢驗量表的效度。

在信度方面，團隊反思、團隊創新領導的α值在0.9以上，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的α值在0.8以上，團隊創新氛圍的α值在0.7以上，說明本研究的量表信度較高。在效度方面，本研究所用量表在正式發放之前經過了反復推敲、調研、規劃與探討，確保受訪者不產生歧義且內容可靠。在結構效度方面，KMO值在0.7以上，KMO值越接近1表明原始變量的相關性越強，效度越好。Bartlett球形檢驗結果的Approx.Chi-Square近似卡方值、df自由度及Sig.數據詳見表2，其中Sig.值都在0.000以下，小于0.05，近似卡方值符合標準，數據呈球形分布。表3顯示，除了個別相關系數數值比其AVE的平方根略高，其他數值都很好地滿足了前述條件，說明數據的區分效度可以達到要求。本調查內容效度、結構效度良好。

表2 信度和效度檢驗(N=319)

表3 相關系數矩陣與平均提煉方差(AVE)的

注：矩陣中對角線數據為AVE的平方根，對角線以下的數據為相關系數

3 研究分析及結果

3.1 描述性統計

本模型擬合優度檢驗結果見表4，χ2/df為2.8，在2～5的可接受范圍之內；SRMR為0.071小于0.08、RMSEA為0.053，小于0.1表示擬合較好；擬合指數NFI=0.903、NNFI=0.930、CFI=0.974、RFI=0.949、IFI=0.974 68，都高于0.9達到標準值。綜上所述，擬合結果表明，研究數據與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情況很好。

表4 模型擬合結果

3.2 假設檢驗

測量模型檢驗通過的情況下，開始構建結構方程模型，檢驗前文提出的假設。采用偏最小二乘法(PLS)來構建結構方程模型，優勢有：PLS在評估模型時沒有對樣本量和殘差分布的限制；PLS不需要潛變量和顯變量正分布的嚴格假設；PLS適用于檢測復雜模型[40]。如表5所示，結構方程模型的7條假設中有6條獲得支持，一條未通過。從假設檢驗結果看：H1獲得支持表明團隊反思從大學生創業團隊整體方面可以促進創新；H2未獲得支持表明團隊反思對大學生創業團隊氛圍未產生影響，說明對于大學生創業團隊，團隊反思不能創造好的創新氛圍；H3獲得支持表明合理有效的團隊沖突管理可以促進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H4獲得支持表明氛圍的營造需要沖突管理的積極引導；H5、H6獲得支持表明團隊創新領導有利于促進創新，也有利于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的氛圍營造；H7獲得支持，且路徑系數值最高，說明團隊創新氛圍是團隊創新的基礎，有助于提升大學生創業團隊整體的創新能力。

表5 研究變量間的路徑系數及假設檢驗結果

注：*表示p<0.05，**表示p<0.01，***表示p<0.001

4 研究結論與討論

以高校學生創業團隊為研究對象，研究了基于過程視角探索團隊創新的影響因素。基于過程視角研究，能透徹的分析影響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因素的作用機理及影響過程，而以大學生創業團隊為研究對象的優勢有：大學生群體龐大，富有激情，勇于創新，樂于學習，組建團隊的平臺多，跨學科組建團隊資源豐富，創業團隊技術含量高，是值得研究的創業團隊群體。

4.1 結 論

(1) 通過文獻梳理，本文認為過程視角團隊創新影響因素能夠從團隊反思、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領導、團隊創新氛圍4個維度展開，剖析4個維度變量的作用機理。其中團隊沖突管理分為建設性爭論與少數派影響2個方面，團隊創新氛圍分為目標認同、任務導向、參與安全和創新支持4個方面，實證研究結果支持本觀點。結構方程模型測算的結果顯示：對于大學生創業團隊這個樣本群：團隊反思、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領導、團隊創新氛圍和團隊創新顯著正相關；團隊沖突管理、團隊創新領導和團隊創新氛圍顯著正相關；團隊反思對團隊創新氛圍的影響不顯著；團隊創新氛圍對團隊創新顯著正相關。

(2) 在假設的過程中，基于以往學者的研究,提出團隊反思與團隊創新氛圍正相關，但是在以大學生創業團隊為樣本進行研究時,結果沒有認證學者的觀點，在對數據進行檢測和修正后，結果仍然是團隊反思和團隊創新氛圍沒有很好的相關性。表明團隊反思在提高團隊創新氛圍方面，對于大學生創業團隊來說沒有得到體現，原因可能為：大學生創業團隊年輕化，缺乏管理實踐知識，不能很好地利用團隊反思所產生的創新效果；學生富有激情，團隊反思情況特別好，每個人都堅持自己的觀點，影響了團隊創新氛圍的形成；大學生創業團隊不穩定，流動性較大，不利于較好的團隊氛圍形成；創業意識強的學生多數是桀驁不馴的，可能會破壞團隊氛圍。

(3) 實證結果表明，團隊創新氛圍和團隊創新顯著性更高，說明團隊文化氛圍比較重要，團隊創新要在合適的氛圍內才會被激發。對于大學生創業團隊來說，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會更多，趨同性會更高，良好的創新文化氛圍有利于激發創新的想法。

4.2 討 論

雖然本研究提出的部分結論得到了實證研究的支持，但本文仍存在一定局限，這也為未來的研究提供了一些可能的研究方向。

(1) 提高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成員配置的探討，在團隊創新方面，我們希望團隊能激發更大的潛力，發揮每個人智慧的極限，形成超越效應。但是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具有發散和收斂的特質，所以在團隊成員配置方面需要有選擇性，例如將具備不同特質又能互補的人組合研究是否能提高團隊的創新性，值得進一步探索。

(2) 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研究發展方向探討，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研究可以在邊界活動、團隊反思等方面進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討。有學者指出團隊創新要激發探索活動，因此團隊邊界活動成為研究重點，包括內、外部學習、溝通、偵查、社會網絡建設等活動。本研究結果顯示大學生樣本的團隊反思和團隊創新氛圍沒有顯著性，這需要深思，找出期間的影響因素，提高團隊反思的作用。

(3) 我國情境下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的探討，本研究采用了國外成熟的量表進行分析，同時很多文獻都是參考國外已有的研究成果，這雖然確保了研究的可靠性，但是對于本土化的問題不能實際解決，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更多的著眼于本國情境下的大學生創業團隊創新性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