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下浙江雙向投資協調發展問題分析

周蕾 禹艷

【摘要】一直以來，浙江省重視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利用外資的規模越來越大，然而在浙江省，對外投資起步晚、發展緩慢，明顯落后于利用外資。除規模失衡外，浙江省雙向投資結構無論從來源、行業，還是利用方式上也存在著嚴重的失衡。此外，雖然目前浙江省的利用外資額仍大于對外直接投資額，但是對外直接投資增長速度明顯快于利用外資的速度，經濟處于國際雙向投資相結合的中級不平衡階段。在經濟新常態下，如何認識并調節兩者之間的關系使之更好地促進浙江開放型經濟，成為當前不容忽視的一個重要課題。

【關鍵詞】雙向投資 協調發展 開放型經濟

2014年11月，習近平在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開幕式的主旨演講中，全面解讀和闡釋了中國的經濟新常態。在新常態下的中國經濟有不同于過去30年的特點，從投資驅動、要素驅動轉向創新驅動。高水平引進來和大規模走出去正在同步進行，這些將成為開放型經濟的重要特點。引進外資（In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簡稱IFDD和對外投資（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簡稱 OFDI）都屬于國際投資，一體兩翼是新常態下實現對外開放協調發展的重要組成。當前，浙江參與經濟全球化并進行國際競爭的重要手段也是這一體兩翼——對外投資與利用外資。外資的流入與流出不僅僅帶來資本，而且還帶來了企業相關的經營資源，包括知識和技術等，從而改變了浙江省的比較優勢、經濟結構、要素稟賦和市場容量。因此要想將浙江省對外投資和吸收外資規模的差距進行縮小，必須要抓住雙向投資迎來的新常態。

一、浙江省雙向投資發展的現狀

2012年，浙江省實際利用外資162.23億美元，對外實際投資24.0億美元。浙江省對外實際投資與實際引進外資之比為0.15：1，利用外資大大高于對外投資，相差懸殊。2016年，浙江省實際利用外資175.8億美元，年均增長7.7%，全國排名第四；對外實際投資105.8億美元，年均增速達到44.9%；對外實際投資與實際引進外資之比為。.60：1，較2012年提升4倍，兩者差距縮小。目前浙江省的利用外資額仍大于對外直接投資額，但是OFDI增長迅速，明顯快于工FDI的速度，處于國際雙向投資相結合的中級不平衡階段。

（一）浙江雙向投資的規模

從2005-2016年浙江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和對外直接投資凈額可以看出，浙江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從2005年的139.38億美元到2016年175.80億美元，增長了26.13%，占中國的比重從2010年開始均占11%以上，而浙江非金融類對外投資占中國的比重都較低，從2005年到2009年都維持在1%左右，直到2010年，浙江的對外投資才開始突飛猛進，其規模有了較大提高，其中2016年浙江對外投資占中國的比重與其他年份相比達到最高，為6.40%。由此可見，從新常態大環境中來看，浙江雙向投資比重失衡，對外投資在中國占比遠遠不及吸引外資的占比。

（二）浙江雙向投資的增速

2006-2016年十年間，浙江雙向投資增長速度方面都有巨大的幅動，直接實際利用外資的增長率經歷了先增后降再增再調整的歷程，而對外直接投資除了2008年和2010年個別年份增長率下降以外，其他年份都在高速增長，尤其是2010年，翻了近三倍，位居全國第一。

此外通過勾勒出浙江雙向投資趨勢線，可以深入地了解浙江吸引外資與對外投資的增長速度。利用2006-2016年的數據以及Excel的趨勢線功能，通過比較指數、線性、對數、多項式、冪等趨勢線回歸類型的R2大小，得到時間序列方程1：

y=0.7746x2-3111.3x+3E+06

y表示浙江實際利用外資金額，x表示年份。

時間序列方程2如下：

y-x799.33

y表示非金融類對外直接投資凈額，x表示年份。

從以上方程可以看出浙江非金融類對外直接投資凈額增長趨勢以冪方程的態勢飛速發展，而浙江實際利用外資金額趨勢以多項式不穩定狀態進行。

綜上所述，不論從從增長速度的比較，還是趨勢線的比較，都可以看出浙江省雙向投資發展速度整體上存在嚴重的不平衡。

（三）浙江雙向投資的結構

1.來源結構

亞洲及部分發達國家（地區）是浙江省的主要來源國（地區）。從表3可以看出，2015年末，對浙江省直接投資排在前幾位的國家和地區分別是中國香港、維爾京群島、日本、美國、中國臺灣、新加坡、英國，這7個國家和地區的投資占全部的比重高達81.65%。

隨著浙江省吸收外資政策的進一步調整，基本形成了以亞洲主要國家和地區（中國臺灣、中國香港、日本、韓國、新加坡）、避稅地（維爾京群島）、美歐發達國家（美國、英國、德國、法國）三分鼎足的投資格局。

再來分析浙江對外投資的來源結構，浙江對外投資主要來源于杭州、寧波、紹興、臺州、溫州等城市。因為浙江省這些城市經濟基礎較好，且地理位置和環境優越，交通便利，更容易成為浙江對外投資的首選之地。

綜合上述分析可知：浙江雙向投資流入和流出渠道均過窄、集中度過高，分布顯著不平衡不對稱，這樣的結構不利于浙江可持續地吸引和利用外資，影響外資的質量，尤其不利于浙江省金融市場的風險分散，如此單一的投資模式也很難適應激烈的國際投資的競爭環境。

2.行業結構

截止2015年底，外資投向最多的行業為浙江第二產業中的紡織業、化工原料及化學制品制造業等制造業，達到40.94%，其次是第三產業中的房地產業，達到17.91%，投向農業、交通運輸、倉儲和郵電通訊等的外資僅占2.06%。而其中投向第二產業中的制造業領域的外資中，又較多集中在勞動密集型行業和加工行業，很少涉及資本密集型行業。外資項目產業投向上的不平衡可以說明浙江利用外資的行業結構不平衡。

根據浙江省國際投資中心的相關統計，2015年浙江對外直接投資范圍相當廣泛，涉及到16類大行業內部的44個具體行業，其主要包含制造業、批發零售、技術研發等。而制造業、研發技術服務、能源資源對外投資金額顯著的大幅度增長，總額達到379.42億人民幣，其中制造業為195.28億人民幣，同比增長3.8倍；技術研發為75.28億人民幣，同比增長5.2倍；能源資源為108.86億人民幣，同比增長5.2倍。2017年1-5月第三產業實際外資45.1億美元，同比增長29.5%，占總量的比重為64.6%，其中科學研究、技術服務和地質勘查業、租賃業、居民服務和其他服務業等增長超過1倍。高新技術制造業實際外資4.9億美元，增長56.3%，高新技術服務業實際外資14.6億美元，增長84.7%。涉及主要產業有：醫藥制造業實際外資1.4億美元，增長154.5%，電子及通訊設備制造業2.9億美元，增長32.4%，醫療儀器及儀器儀表制造業0.6億美元，增長62.7%，信息服務5.8億美元，增長35.9%，研發與設計服務5.8億美元，增長82.3%。可見，投向浙江第三產業投資增長迅速，發展潛力無限。從上述數據可知，浙江對外投資的行業質量有了明顯的提高，但浙江外投資的技術仍處于較低的層次，主要集中于貿易壁壘較低的服務業、勞動密集型行業、資源開發型產業以及附加值較低的交通運輸等行業，而向高端附加值高的制造業進行的相關投資則略顯薄弱，這與浙江經濟發展所匹配的行業結構有著顯著的差異。近年來，浙江企業紛紛開始進行一些高端產業的投資，將海外投資和并購投向發達國家。通過這些海外投資和并購使浙江能夠順應技術密集型產業投資的大潮，加速浙江產業結構的優化，這也是浙江今后雙向投資所應偏重的方向。

綜上，無論是利用外資還是對外投資，在行業投向上均具有過于集中在勞動密集型和附加值較低的相關產業結構特點，外資產業結構明顯失衡。這種外資行業投向和對外投資行業狀況不利于浙江引進發展先進的生產技術和管理經驗，更無法帶動國內相關產業的發展。對于向國際競爭優勢理論當中提到的更高國家競爭發展階段的邁進也起著較大的阻礙作用。

3.主體結構

外商直接投資一般通過獨資企業、合資企業、合作企業和股份制企業四種企業形式進行投資的。從投資的規模來看，2005年一2016年獨資企業投資金額穩超其他三種方式，2014年實際利用外資突破100億美元大關，占外商直接投資總額的76.23%，可見獨資企業占據絕對優勢；合資企業從2005年～2016年實際利用外資維持在30億美元左右，2015年達到最高值44.42億美元，其占外商直接投資總額從2005年的30.38%，降到了2016年的20.12%，可見合資企業的實際利用外資近幾年沒有進展；合作企業實際利用外資從2005年的。.96億美元到2016年的2.25億美元，緩慢增長，近幾年的占外商直接投資總額的比例維持1.2%左右；股份制企業實際利用外資從2005年的0.54億美元飛速增長到2016年的8.64億美元，增長了15倍，是所有投資方式中增速最快的，2016年其占外商直接投資總額的比例超過了合作企業的占比。可見，浙江利用外資仍以“獨資為主，合資為輔”的結構為主，但近年來股份制形式的外資投資比重飛速上升，這表明浙江開放型經濟環境的發展，浙江利用外資的方式開始呈現多元化的趨勢。

再來看一下浙江對外直接投資的利用方式的主體結構，浙江省的對外直接投資最早開始于1982年，浙江省在這二十多年來有一大批開始進行對外投資的企業，近年以來，對外直接投資的企業增加的趨向更加顯著。最初浙江省對外直接投資以國有、集體企業為主體，近年以來民營企業已轉變為主體。民營企業己成為浙江省對外投資的核心，國內外機構數量己居全國之首。2016年浙江省核準的境外企業和機構803家，民營企業占比95%以上。

（四）浙江雙向投資的績效指數分析

1.IND指數

IND為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DNCTAD）開發的流入績效指數，用來評價各國引進FDI績效指數。通過計算IND指數可以衡量浙江省吸引外國直接投資的績效。該指數反映了既定經濟規模下，東道國吸引外資的實際競爭力。如果指數等于1表明在既定經濟規模下，該國吸收的IFDI與其經濟實力一致；如果IND指數大于1，表明該國吸收的IFDI多于其經濟規模相對應IFDI的值，該國吸引的實際競爭力較強；如果指數小于1，表明該國吸收的IFDI少于其經濟規模相對應的IFDI值，該國吸引FDI的實際競爭力較弱。FDI流入績效指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工FDIi為浙江省引進流量IFDI。為中國流入流量，GDPi為浙江省內生產總值，GDP。為國內生產總值。

2.OND指數

OND為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開發的外向直接投資績效指數，用來反映一國對外直接投資績效。通過計算OND指數可以衡量浙江省的對外直接投資績效。OND指數與FDI流入業績指數（IND）相類似，計算的是在給定經濟規模下，一國企業海外投資的綜合能力，并反映出一國對外投資的實際競爭力。如果OND指數值等于1，表明該國的對外直接投資競爭力與該國經濟規模和經濟實力水平相匹配；如果大于1，表示該國對外投資競爭力超過該國的經濟規模和經濟實力水平；如果小于1，表示該國對外投資競爭力弱于該國的經濟規模和經濟實力水平。對外直接投資績效指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OFDI、為浙江對外投資流量，OFDIc為中國對外投資流量，GDPi為浙江省內生產總值GDPc為國內生產總值。

3.計算結果

根據以上公式，計算結果如表1所示。

數據來源：根據中國統計年鑒以及浙江省統計年鑒計算所得。

從表1可知，2005年至2016年IND指數先從3.05下降到最低值1.08再上升到2.23，這十二年來IND指數都大于1，表明浙江吸收的IFDI多于其經濟規模相對應IFDI的值，其吸引的實際競爭力較強，表明浙江這十來年招商引資工作有著顯著的效果。

2015年至2016年OND指數從2005年的0.18上升到2016年的1.03，浙江的外向直接投資績效指數在穩步提高，2016年該指數首次突破1，表示2006年浙江對外投資競爭力開始超過其經濟規模和經濟實力水平。但另一方面我們可以看到，在2006年之前浙江的外向直接投資績效指數遠小于1，2015年有了較大突破，開始接近于1，這說明浙江的外向直接投資起點低、基礎薄弱，小幅度的增加也是全國投資大環境普遍繁榮條件下水漲船高的結果，浙江對外直接投資競爭力仍然較弱，但從2016年開始出現了較好的發展勢頭。

二、浙江省雙向投資發展的主要問題

（一）浙江雙向投資結構失衡

從上文浙江雙向投資的規模、增速、結構以及績效的分析可知，浙江雙向投資結構是不平衡的。一個省份的“雙向投資”結構發展階段的變化，在很大程度上反映出該地區參與經濟全球化的深度以及該地區經濟實力特別是其企業實力提高的幅度。浙江對外直接投資與經濟發展水平的關系與鄧寧（Dunning，1988）提出的投資發展周期理論也相吻合（鄭亞莉、楊益均，2007）。可見，浙江雙向投資結構失衡與利用外資和對外投資的發展起步、政府的政策導向、國內的要素稟賦有關，也是浙江經濟發展的階段的結果。同時隨著浙江國際化程度不斷提高，開放型經濟的不斷深入，浙江企業“走出去”也會不斷增加。

（二）浙江雙向投資比例較低

通過分別計算浙江和中國對外投資與吸引外資的流量之比，可以進一步地了解浙江對外投資與吸引外資的比例情況。該比值可以用投資比率效率來衡量[投資比率效率用來衡量一國利用外資的效率，即一國將吸收外資的巨大成果和能量轉化為對外投資的能力，用吸收外資與對外投資的比率來表示。它的含義是一個國家每吸收1美元的國際資金經過國內生產過程后有多少資金可以用來對外投資。]。

通過表2中的數據對比發現，第一，從2005年開始浙江的投資比率效率一直落后于中國的投資比率效率，最高的年份浙江的投資比率效率接近中國投資比率效率的50%，最低的年份，浙江的投資比率效率還不及中國投資比率效率的10%，可見浙江的投資比率效率與中國整個投資比率效率相差甚遠；第二，2005-2016年中國和浙江的投資比率效率逐年都在增加，表明中國乃至浙江每吸收1美元的國際資金經過國內生產過程后有用來對外投資的能力在不斷上升，并且已經開由吸收外資為主的階段轉化為雙向投資兩方面并重的階段。

發達國家的雙向投資經驗告訴我們，一國想實現雙向投資對經濟發展的促進作用，必須保證雙向投資的均衡協調發展，結構平穩。

浙江利用外資已經具備相當規模，但還未將利用外資的成果與對外投資結合，并進行充分轉化。浙江利用外資己具相當規模，如何將這十多年利用外資成果與對外投資進行結合是浙江省面臨的當務之急，這就要求我們應該充分了解兩者之間的轉化過程。浙江省通過利用外資除引進了資金之外更獲得了國外先進技術和管理經驗，從而加速了自身技術創新，促進了省內產業結構升級，進而促進了浙江經濟的發展壯大，而浙江省濟的發展增加了對國外資金的吸引力，從而構成一個良性循環。這也是技術創新產業升級理論的精髓所在。事實上，浙江省雙向投資的每一個發展階段中，利用外資與對外投資都相互帶動了彼此突飛猛進的發展。浙江省政府和企業關注重點應該轉移到轉化過程上來，有意識地制定相關政策和措施加速兩者之間的轉化，為浙江雙向投資比例盡快追趕上全國平均水平，甚至向發達國家平均水平邁進，以此帶動浙江省經濟的進一步騰飛。

（三）OFD工與經濟發展不匹配

表3描述了2015年中國一些主要省份和城市引進外資和對外直接投資的比值以及對外直接投資與各省份（城市）國內生產總值的比值。浙江OFDI/IFDI比值低于上海、北京，高于福建、江蘇、廣東。浙江OFDI/GDP比值也是同樣的情況，其值低于上海、北京，高于福建、江蘇、廣東。表明浙江對外投資規模與上海、北京等地相比，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由此可見浙江對外投資規模落后于實際利用外資規模，也遠落后于經濟發展規模，即浙江“走出去”的規模與浙江省的經濟規模不相匹配，要想進一步提高雙向投資對浙江經濟的貢獻，必須繼續加大對外直接投資力度，加快雙向投資發展階段進程。

三、浙江雙向投資問題的政策建議

（一）政府角度

長期以來，浙江相對比較注重吸引外商直接投資，在利用外資方面已經制定相對健全的法律法規、相配套的政策以及完善的體系，而企業在對外直接投資上依舊面臨著體制方面的問題：對外投資保護立法在浙江相對落后；海外投資的服務和管理功能相對欠缺；金融服務體系和金融監管制度不夠完善；需要加強雙邊投資保護協議的談判工作等等。在現階段吸引外資依然重要，但與上海、北京相比，浙江引進外資規模并不高，還是要繼續鼓勵引進外資。而且從國際經驗看，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以后，企業對外投資會進入一個相對快速增長期，雙向投資也進入了協調發展的新階段。因此，針對這些情況，政府應該重視對外投資政策，統一制定更多更有效的雙向投資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對利用外資和對外投資間的融通互補進行加強，探索對外投資與利用外資的互動模式，整合利用投資與對外投資促進措施，雙向投資工作要在統一的投資促進制度框架下開展，從而實現內外聯動，提升我們在全球價值鏈的地位。

1.重視對外投資政策

針對當前重引進政策輕投資政策的現狀下，政府在制定引進外資政策時充分考慮到對外投資，有針對性地利用外資，充分考慮利用外資和對外投資的結合性。雙向投資在浙江今后工作的重心要從以往積極被動型吸引外資轉向積極主動型對外投資，要從外向型轉向內外融通一體化發展的經濟發展的模式，要從國內配置轉向全球配置的資源配置方式，從而為經濟的持續穩定增長提供更加堅實的基礎。因此，浙江省政府應該對對外投資政策加以重視，統一制定雙向投資的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措施，加強OFDI和IFDT間的互補融通，探索OFDI和IFDI的互動模式，對OFDI的投資國別產業指導目錄進行不斷完善，并給予政策和資金支持，整合對外投資和外商投資促進措施，OFDI和IFDI工作要在統一的投資促進制度框架下開展。

2.探索對外投資與利用外資的互動模式

政府要對企業探索利用外資和對外投資間的互補融通模式進行鼓勵，進行政策支持并加以引導，要積極探索對外投資與利用外資的互動模式。浙江省政府應該將利用外資與對外投資之間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的辯證統一關系加以灌輸到企業，盡最大努力消除兩者互不相干的錯誤觀點。企業可以通過先利用外資提升自身實力后再對外投資，也可以先進行對外投資增資擴股再引進外資。企業要努力塑造自身的良好形象，將國內公司的吸引力通過良好的企業形象展現給國外的公司和企業，以引進更多的境外資本投資，達到資本的內外雙向循環，促進資本的有效流動。

3.著力解決浙江雙向投資結構上的問題

從外資來源地以及對外投資的國別觀之，避稅型對外投資所占的比重較大。加之，于對外投資當中，還有部分借以外資的名義返回中國大陸的國家，其企圖利用大陸所具有的外資優惠政策予以投資，從而推動了雙向的外資內資化與內資外資化的資本流動怪圈的形成，而該種現象顯然是追逐優惠政策為最終目的。從一定程度上講，唯有有效的規制外資管理制度與相關政策，此種現象方可得以妥善遏制。再者，調整相關產業結構，筆者認為，國際投資的三大產業結構與第二產業內部結構對浙江省對外投資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對此應當予以合理的規范與調整。同時，順應全球價值鏈中制造服務化趨勢日益明顯的新態勢，大力發展研發、軟件信息、設計、創意等新興服務業，金融、保險等行業勢必是國際投資所瞄準的重點目標，加強對外投資的宏觀調控，為其提供大方向上的指引，引導其與相關政策相適應，并且進一步提高吸納技術型以及資源型外資的能力，轉變以往陳舊的引進理念與方式。最后，強化雙邊或多邊貿易協議的協商與締結，積極推動投資區域一體化進程的發展與進步，逐步實現海外投資的國際化與便利化。

（二）企業角度

當下國家之間的競爭形式正從全球競爭向企業之間的競爭進行轉變。由于國內很大一部分企業缺乏海外投資的全球化戰略意識、國際化經營人才、以及相關的組織管理能力，因而，大量引進國外投資在很大程度則顯得勢在必行。因為，外資的逐步的進入不僅是組織能力的移轉，更是技術向國內的有效植入。在此過程中，我國國內企業應本著謙抑的態度學習和借鑒國外企業的技術創新之處以及優秀企業家的精神。努力提升動態組織能力（包括技術創新能力），不斷擴大對外投資的規模和效益，充分發揮我國企業對外競爭的優勢。當然，筆者認為，我國從依賴外資到利用外資再到對外投資這一過程，反映出中國的企業與經濟的發展壯大，二前后的兩個過程可謂是一致的、一同前進的。因此，對一些具有相當規模及實力的企業，浙江省要進行重點培育扶持進行跨國投資。

1.組建有較強國際競爭力的大型企業集團

跨國公司是國際市場競爭的主角。在經濟全球化己是大勢所趨的時情形下，世界經濟一體化、國際化成為當今國際經濟主流，在國際和國內兩個市場中，浙江的企業同時遭遇以全球強為代表的跨國公司的激烈競爭。所以，想要全力應對這種國際競爭的現狀和趨勢，浙江省企業必須做到通力合作，互相取長補短，盡可能快地扭轉單個企業實力較弱的格局。目前，浙江己初具一些有相當規模及實力的大型公司和企業集團，并有著光明的發展前景，特別是那些競爭力經過兼并重組而明顯增強的企業。盡管無法與實際頂級的著名跨國公司想匹敵，但這些企業同樣也具備了能夠參與跨國競爭的條件和能力。因此，針對企業來說，應該堅持走打破所有制，打破地區以及打破行業界限的路線，根據市場的規律在平等自愿的基礎上，讓企業進行自由的兼并和重組。

2.建立健全現代企業制度和跨國經營管理體系

一個企業必須具備現代化的經營管理體制才可以置身海外，與世界強勁企業進行競爭。具體來說，企業要深化自身改革，確立和完善自身各方面制度，提高運作效率和應對速度，增強深層結構的治理，節約運營周轉成本。另外，還要求企業要做到主動學習借鑒全球強大的跨國公司的先進管理理念和技術，增強公司內部的審計等工作，將自身的投資行為納上正軌，達到真正建立起屬于自身的海外管理經營體系。

3.發揮民營企業優勢

正如前文所說，經過三十多年的發展，浙江省的民營企業已經具備較強的實力，當中有些在具體行業中還是領頭羊的角色，在國際市場上也享有一定的名氣，他們無疑有著對外投資的實力。此外，浙江省的民營企業還有自身的特有的優勢，在計劃經濟夾縫中生存并發展起來的民營企業有著比國企更加適應外國成熟市場經濟的環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