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跟“剩女”標簽牢牢地綁在一起的劉若英,結婚生子的消息傳出時,曾引發了許多感慨,兩個月前,她的處女導、投資僅5000萬的《后來的我們》,竟然取得了超過1 0億的票房,足見其受歡迎的程度。下面,我們就來了解一下這個劉若英,究竟何方神圣?
劉若英,1970年6月1日出生在臺北市,畢業于美國加州州立大學。
1995年,她以電影《我的美麗與哀愁》出道;同年以電影《少女小漁》獲得第40屆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獎;同時,開始涉足音樂領域。1997年,她又憑借電影《美麗在歌唱》獲得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1998年,以電影《征婚啟事》獲得臺北電影節最佳女演員獎、金馬獎評審團特別大獎、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獎和岜黎國際電影特別表揚獎。2000年,以電視劇《人間四月天》在內地打開知名度;同年,她主演的電視劇《住在十字架里的母親》獲得臺灣電視金鐘獎最佳女主角獎,并發行專輯《我等你》,其中歌曲(循來》,成為其代表作。2001年,以電視劇《粉紅女郎》獲中國電視劇雙十佳最佳女演員獎。2005年,以電影《天下無賊》,獲得香港電影金紫荊獎和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女主角獎。今年4月28日,她導演的電影《后來的我們》在中國上映,短短幾日,就取得了10個億以上票房……
三場哭戲
《后來的我們》在拍攝小曉和見清在車里告別的那場戲時,海拉爾的氣溫低到了零下30多攝氏度。除了兩位演員(周冬雨和井柏然),其余人都在室外。這是一場夜戲,晚上8點鐘開始拍的。這場戲的分量很重,因為劇情進行到這一步,前頭鋪墊的所有情緒都要借助這一場戲傾瀉出來。來自東北同一個小鎮的“北漂”小曉和見清曾十分相愛,戀愛幾年,卻未能走到—起……
導演劉若英要扮演小曉的周冬雨一定要笑著拍這場戲,但是周冬雨始終不明白,這明明是場告別的戲,為什么要笑。劉若英給她講,遇到這種情況,兩個曾經深愛過的戀人相逢,一起回憶過去,一定會自問:“明明至今相愛的兩個人,當初為什么會分開?”而更慘痛的現實是,幾天以后,他們就要分別去過各自的生活了。這個時候不笑,那還能怎么樣。還有—場戲,周冬雨—開始也不太明白。回憶線中,往年二人都是一起回家過年,但那一年見清進了拘留所,小曉只能一個人回家過年。為了不讓見清爸爸擔心兒子,她到見清家拜年時,假稱見清是因為工作忙才未回家的。周冬雨不明白,吃完飯,從見清家里走出來,走了就走了,為什么一出門得哭。
劉若英為了啟發她,就又給她講了一段自己的經歷。她是這么講的:“每次我回家看我祖母,她問我拍戲辛不辛苦,我會給她講,保鏢5個,他們都幫我弄好了,劇組還是請廚師,菜式很豐富,都講得特別夸張。實際上,當我坐下來吃第一口飯時,就已經想哭得不得了了。”劉若英跟記者講起這場戲時,說自己“從前也不會哭,哭戲真的是演員要面對的第一道坎”。
上世紀90年代,劉若英主演了張艾嘉導演的《少女小漁》。有一場戲是小漁要跟她為了綠卡假結婚的美國人道別,雖然是假結婚,相處后的情感,其實已經非常復雜了。新幾劉若英哭不出來。那還是慣用滴眼藥水佯哭的時代(可能現在仍是),但張艾嘉卻不希望她用眼藥水,她坐下來跟劉若英聊天,直到把她“聊哭”為止。聊天的主題是,劉若英,你想想自己有多慘”。有多慘?上世紀80年代,劉若英高中畢業后,就去了美國加州讀大學,讀的是古典音樂專業。80年代的留學生可比現在苦多了,賣家具、刷盤子,這些工作她都做過,最多時同時打4份工。回到臺灣后,她進了演藝行業,還跟從小養育她長大的祖母約法三章,如果幾年內沒有進展,就離開這個行業。
生活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并未得到改善。“我記得我已經得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獎了,還在躲著管理員交物業費,躲了半年。因為管理員晚上12點下班,那半年我都是12點后才敢回家。那時候我的月薪l萬塊新臺幣,房租就要8000塊。我就覺得,反正我在工作,有便當吃,所以每天工作結束,大家有不吃的便當,我都會拿回去,不喝的礦泉水,我也會扛回家。那種“到底還要堅持多久”的心情,被劉若英用到了《后來的我們》里,成為該片除了愛情外的另一大主題:北漂。之后,另一場哭戲又讓劉若英拿到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天下無賊》中,她和劉德華扮演一對賊搭檔。接近尾聲處,劉若英獨自在餐館吃烤鴨,吃到一半,警察進來告訴她,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死了。警察起身走后,劉若英繼續剛才的動作,拿一張餅,提筷,夾兩片鴨肉,卷上,塞到嘴里,大肆咀嚼,但吃著吃著,眼淚就掉落下來。這場戲被網友封為“教科書級別的哭戲”。劉若英作為演員的地位從此更加為觀眾認可。
女人四十
李心潔、劉若英和張艾嘉曾在張艾嘉導演的電影《20,30,40>中,分別扮演三個年齡段的女性。其中,劉若英扮演的是三十多歲的空姐想想。張艾嘉找她時,說:“你本來自己就愛寫,那這個人物你來創作吧。”所以,從嚴格意義上來講,《后來的我們》并不是劉若英第一次以演員之外的身份參與創作。
距離《20,30,40》上映已經過去了15年,當年劉若英三十出頭,機緣巧合,如今她也站在了張艾嘉當時的位置上:四十多快五十歲的女演員,已經沒有那么年輕了,更何況有老公有小孩,生活面臨新的困境,以導演身份投入電影創作,對劉若英來講,這種身份又是新的。
“要開拍的時候,驚呼,天哪,真的要開拍了。但,頭都洗了一半,總得把它洗完吧。” 劉若英決心向張艾嘉學習。“跟那么多導演合作過,跟張姐最親近。她是怎么對我的,我就怎么對我的演員們。我才剛開始,藝術層面學不來,起碼可以像她一樣每天很優雅地進片場。實際上,這也很難了。我常常不知道自己一天是怎么過的,我出門的時候明明畫了眉毛,回家發現沒了,一問,他們說早就不見了;明明早上振作地去,怎么到了中午就垮了。”
《后來的我們》的攝影指導李屏賓也跟張艾嘉合作多年,張姐以外,這位“賓哥”也對新人導演劉若英助益頗多。要“把頭洗完”,劉若英嘗試著“把壓力分擔給其他人”。制片張一白給她出了個主意,說這個片子可以在彩色中穿插黑白畫面。與傳統上“回憶畫面用黑白”不同,《后來的我們》反過來用,反而將回憶的時間線畫面設定為彩色。男主角見清是個游戲編程師,借由他在影片中賴以翻身的游戲設計理念,“如果伊恩找不到凱莉,那他們的世界就會失去色彩”,這讓這一黑白彩色的轉換獲得了更多的正義性。
許多人好奇,劉若英當演員和歌手都非常成功,為何要開始當導演,而且這個嘗試發生在今天。殘酷的現實是,女演員一過四十,合適的劇本就越來越少。劉若英從前塑造過若干深入人心的角色,一度成為她個人標簽的一部分——“大齡未婚女青年代表人物”。甚至,2015年她結婚的消息傳出后,還曾引發了很多人的感慨。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