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剛與柔

孫嘉若 張國順

摘 要：堅韌往往在苦難中得以鍛煉和形成，艱難困苦，玉汝于成，對一個人是如此，對一座城市也是這樣。這是讀《朱雀》這本書給文章作者的最大感受，也是當代青年大學生應該學習的精神。

關鍵詞：《朱雀》;苦難;堅韌;人性

中圖分類號：I207.42? ? ?文獻標識碼：A

近期閱讀了作家葛亮的《朱雀》，走在作者筆下的那座城里，不禁感慨于書中所描述的宿命緣分下的曠世之戀，同樣也感慨于金陵城的剛毅與柔美。

書中所描繪的故事發生在千禧年，有一位來自蘇格蘭的名叫許廷邁的華裔青年來到了南京，這是他父親的家鄉，而他也在美麗的秦淮河畔邂逅了神秘女子程囡，這也就是整本書故事的開始，故事也由此引發了一個三個世代的傳奇。在此處停頓了些許后，故事又回到了一九二三年，金陵城內有一位單純善良的小女孩，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葉毓芝，小小年紀就跟隨父親到南京去繼承祖業。一九三六年，小毓芝長大了，她愛上了一位名叫芥川的日本男子，在亂世中她堅守愛情，并生下了一名女嬰。這名女嬰最終被妓女程云和收養，取名為程憶楚。當小憶楚長大后，卻愛上了被劃為右派的陸一緯。“文革”爆發，一緯被發配到北大荒，而養母程云和也因流言蜚語被逼自殺，憶楚只好下嫁給強暴她的一個粗鄙工人。“文革”結束后，憶楚守了寡，卻又與一緯不期而遇。

書中的一對對有情人之間看似毫無關系，卻又在冥冥之中存在著錯綜復雜的關系。誠如葛亮所說 ，他想寫一則 ：“關于宿命的故事 ……這樣的故事，剔除了傳奇的色彩，其實經常在你我的周圍上演。它的表皮，是司空見慣的元素與景致，溫暖人心，然而，卻有個隱忍的內核，這是謎底的所在。”因此，在閱讀時，你會不解這些故事的來龍去脈，讀罷又會讓人不得不相信命運的兜兜轉轉。現在的我們，不信神明，不信上帝，卻又不禁被這金陵城的神秘氣息所吸引。作為六朝古都、十朝都會的南京，總是有迷人的魅力，剛毅與柔情都一并被歷史揉進了南京城中，是無論如何也分不開的。

有人說，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也許正是因為疾苦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才造就了他們堅韌的性格，就像小草，雖渺小卻百折不撓。金陵城里有說不盡的苦與難，但總有人剛毅地活著，向我們詮釋人性的美好。這些女性無論活得隱忍還是卑微，最終總在某些特定時刻像煙火般砰然爆發，然后壯烈地隕落。葛亮筆下，女性總是以一己輕盈的肉身，抵御著沉重的歷史洪流。南京大屠殺是南京城乃至中華民族的一場災難，在這樣一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書中葉毓芝卻愛上了日本人芥川，這無疑是對國家、對百姓的一種挑戰。這是一段無人支持的愛情，這也是一段有著悲慘結局的愛情，但他們卻不放棄彼此，毅然決然地堅守著這份亂世之中來之不易的感情。尤其是毓芝，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拼死保護他們的孩子——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亂世中的一方凈土。

古老的金陵城，曾繁華也曾風流，它就如同秦淮河水般清澈，但是毫無媚氣。就像程云和，她雖身為秦淮艷妓，本應抱怨自己慘淡的生活，或是厭惡當時的黑暗，可她卻因收養了小憶楚而放棄一切，一輩子安分守己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一手撫養大了兩個孩子。她的柔情曾經似水，但后來變成了濃厚的母愛，這是程云和，其實，也是金陵城中每一個女子。就如王安憶在談《長恨歌》時說：“在那里面我寫了一個女人的命運，但事實上這個女人不過是城市的代言人，我要寫的其實是一個城市的故事。”

可以這么說，貫穿整本書的線索是這座城中女人的愛，她們中有的愛得卑微，有的愛得偉大，盡管那是個封建腐朽、戰火紛飛、顛倒黑白的年代，她們依然是時代中的佼佼者。為了愛情，她們甚至可以放棄一切，也許她們有的面對流言蜚語忍辱負重，有的面對海誓山盟明哲保身，她們不僅僅是平凡的女子，更是強大的象征。正如溫柔的金陵城一般，盡管嬌柔也終能夠抵擋歷史的裹挾。

如今，我也生活在了南京，面對著承載著硝煙戰火的金陵城，不得不感慨它的勇敢與堅強。走在這個城市的小路上，不僅僅能感受到來自厚重歷史的問候，有時也會吹一吹來自古典的清瘦的風，感受到它的溫柔與嫻靜。

參考文獻：

[1]葛 亮.朱雀[M].北京：作家出版社，2010.

[2]康春華.歷史、命運與文化日常——葛亮《朱雀》及《北鳶》中的城市想象[J].當代作家評論，2017（6）：179-18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