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雪
摘要:舞臺美術其實是對戲劇文本的二度創作,也是對導演訴求的外在表現。本文通過戲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舞臺演出來探討其舞臺美術的創新之處。其中以情置景為一個總研究方向,著重分析了舞臺布景的空靈美、舞美與文本的整一性、舞美與導演的契合度以及舞美與演員的交融。
關鍵詞:舞臺美術;以情置景;空靈
云南藝術學院戲劇學院2014級戲劇影視語言實踐方向[MFA]專業碩士畢業匯報演出《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是根據奧地利作家斯蒂芬·茨威格的同名小說改編而來。劇中主要講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時刻,飽蘸著一生的癡情,在她死去的孩子身旁,寫下了一封凄婉動人的長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訴說了她潛隱了一生的激情愛戀和濃烈情感。戲劇以一名女子最痛苦的經歷,寫出了愛的深沉與奉獻,又將一個女人的角色一分為三,合并敘述及演繹了長信的內容。
一、空靈美的舞臺布景
話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舞臺布景給人一種溫馨的空靈美感,看似簡單的用木板拼貼而成的鑲花邊的地毯中卻蘊含著女主人公對著名作家絕望的愛慕之情。正是由于對愛的絕望,才更需要用這種單調的景來襯托;正是出于對愛的渴求,才更需要用這種悠蕩的景來彌補;也正是因為對愛的宣泄,才更需要用這種空靈的美來彰顯。然而這種布景正如戲曲舞臺美術所表現出的“人景合一”的視覺審美。《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舞臺呈現既是空靈又是寫意,沒有真實的房間也沒有任何多余的道具,把枕頭當作孩子,空蕩蕩的周圍全靠女演員的滿腔熱情來填滿。這樣的表現就像戲曲的舞臺一樣,從內容到形式,都不去滿足于處處逼真的模仿生活的真實性,而是試圖用情感將生活形態加以高度集中、濃縮、夸張、變形。
舞美外部形式的本體,是以最基本的構成元素與舞臺空間的有機結合所構成的,元素與空間,二者缺一不可。由于舞臺的氣氛與色彩及光色的流動,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光”元素來完成。在《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的舞美設計中充分利用了“光”這一重要元素,強烈渲染了劇情的氣氛,借著光景傳遞出女演員內心深處的情感,并結合時間、空間的變換呈現出不同顏色的光影,整個過程顯得流暢且自然,給舞臺平添了一種意境的美感。
二、舞美與文本的整一
舞臺是空間藝術,舞臺之景是依托文本而為情感的生發,情是生活的積淀,舞臺之景既是對文本空間的建構,更是依托舞臺空間而呈現。編劇的工作是改編或創作劇本,在舞美設計前期是需要前后閱讀劇本,提煉出一個框架。我這里所提到的編劇實際上可以是隱形的,很多時候導演直接拿過來本子要求舞美設計者看劇本設計,出現問題與導演直接對接。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依然能看出劇本的重要性,而我這里主要強調的也是劇本給舞美工作者帶來的直接影響。
戲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是由一部小說改編而演出的,那么舞美將與改編者有商討,并圍繞著編劇想要表達的主題思想進行設計。觀《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原著小說文本就像戲劇舞臺上那樣透露著空靈美與激情,因為這不僅僅是一封長信,這封信的字字句句都透漏這空靈的感性與怒放的激情。在舞美設計上,空靈的舞臺印著文本里空靈的感性,意境的燈光表達著文本里怒放的激情,舞美與文本巧妙的連接成為一個有機整體。
三、舞美與導演的契合
導演與舞美設計者的合作貫穿于從分析劇本到演出的整個過程中,他們始終是在密切的合作中不斷探討,在交換意見中最后取得一致的。然而導演的舞臺呈現構思也只有經過舞臺美術及其他各個部門的創作配合下才有可能使一部戲劇達到完整和諧的演出。同樣,舞臺的布景也只有通過導演的巧妙運用才能賦予創作以生命力。
戲劇《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如何將一封信的內容既完整又具有故事性的表演給觀眾是導演首先需要思考的問題。舞美設計者則需要根據導演想要表現的形式準確將劇本中的主題思想以舞臺布景的方式呈現給觀眾。作為一部自始至終只有一位女主演的獨角戲,恰好和原著小說里僅有第一人稱自述的敘述手法相似。在話劇中,又不單立足于表現一個女性的愛情故事,通過對燈光的運用,將演員的影子投射到白色地板上,并讓三個女演員共同演繹這個女主人公,影子出現也是三個,是自述更像是在宣誓,可以讓觀眾得到心靈的震撼。
四、舞美與演員的交融
舞臺美術不只是一個個依附于劇情的場景,它們更是劇中演員在戲中賴以生存的環境,演員們身在場景中進行故事的表演。舞美呈現出來的是一個虛構的給演員的生活空間,而表演的空間卻是在觀眾所能看到的物理空間中進行。整個規定情景都在圍繞著演員改變或因演員而存在,正是由于演員在戲劇和舞臺布景之間起著橋梁的作用,用行動決定著它,甚至可以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因此,有意境的舞臺布景,能夠為表演提供更加豐富的戲劇動作支點,并與演員結合成有機的戲劇場面。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女主人公,只是導演為表現戲劇張力將一個女主人公分為三個演員,并在故事即將結束時添加了芭蕾舞演員的表演。當演員在舞臺上慷慨激昂的宣泄自己內心熱情似火的愛情時,燈光照射在白色的木地板上,盡顯其凄美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