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與多元統計的“鄉村振興”領域研究動向與熱點挖掘

丁緒輝， 高素惠， 賀菊花

(1.河海大學企業管理學院，江蘇常州 213022； 2.東南大學人文學院，江蘇南京 210096)

2017年10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鄉村振興戰略，堅持農村農業優先發展，繼續保持穩定長久的土地承包關系。農業是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農業穩則天下安，“鄉村振興戰略”作為需堅定實施的七大戰略之一，具有豐富的內涵，包括鄉村在經濟、社會、文化等各方面全面振興的總戰略。農業、農村、農民是關乎國計民生的根本性問題，近幾年黨中央一直把“三農工作”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中之重，“鄉村振興戰略”是在“三農”領域中解決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發展之間矛盾的核心戰略[1]。一旦該戰略全面實施，必將超越農村建設領域而具有全社會實踐價值，并推動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以實現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大戰略舉措?！班l村振興”已經成為學術研究界熱門關鍵詞之一，眾多學者分別對“鄉村振興”的理論框架、政策取向及環境語境等進行研究探討，并形成了一系列優秀的學術成果。隨著農村勞動力轉移，城市化成為必然趨勢，但林毅夫認為新農村建設與城市化并行不悖，公共基礎設施等新農村建設及農村勞動力產業間轉移是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重要工作[2]；面對影響社會穩定和我國現代化事業成敗的“三農問題”，吳敬璉在新常態下對三權分置提出了新的語境理解，并對農業發展路徑發表相關見解[3]；在經濟體制改革不斷深化和城市經濟實力不斷增強的背景下，厲以寧對城鄉收入差距不斷加大的原因進行了深入探析，并提出縮小城鄉收入差距對促進社會和諧有重要作用[4]。為精準把握“鄉村振興”的研究趨勢及創新實踐，基于文獻計量和多元分析法，本研究利用UCIENT等計量分析軟件對學術研究成果進行分析，系統掌握學術界對“鄉村振興”研究發展態勢與動向，為今后的研究提供有力的文獻和數據支撐。

1 數據準備及研究方法

基于CNKI數據庫，以“鄉村振興”“農村振興”“鄉村振興戰略”或“農村振興戰略”為關鍵詞進行精確檢索，為使研究成果更具準確性和可靠性，提高研究的價值，研究僅選取期刊文獻為研究對象。在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中，以“鄉村振興”“農村振興”“鄉村振興戰略”或“農村振興戰略”為關鍵詞，時間截止于2017年12月9日，文獻來源僅限于期刊，進行精確檢索，經過嚴格去重、篩選過濾等清洗過程后，共得到6 527條記錄，將上述6 527篇文獻的詳細題錄信息保存在Excel表格中以備用[5]。

文獻計量法基于數學和統計學的知識，對學者研究成果進行直觀分析，最早由情報學家阿倫·普里查德在1969年提出，現已成為情報學科普遍使用的研究方法。崔薇等在對我國網絡輿情現狀進行研究時就采用了文獻計量方法[3]；陳善敏也是基于文獻計量和多元分析對我國高校圖書館特色論文資源及高校圖書館社會化熱點進行探析[7]；張春博等利用文獻計量法對環境治理研究發展態勢、我國創新驅動研究等多個領域進行了研究[8-10]。文獻研究成果體現了該領域的發展狀況，也代表了學者們在該領域的地位及對其的影響力，通過文獻計量法對研究成果梳理歸納并進行定量研究，凝練“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發展現狀，可對該領域發展態勢及研究成果間傳承和創新實踐有更深入的了解，為研究學者們對該領域進一步深入研究提供方向和理論指導，為政府政策的頒布提供相應的文獻支撐和數據支持。研究利用SATI、UCIENT 6、NETDRAW 2.084以及SPSS等軟件，對檢索的文獻結果進行梳理歸納，凝練發展態勢及分析結論，以客觀展現“鄉村振興”研究成果的傳承及創新實踐。

2 數據分析

2.1 研究產出總體趨勢

文獻發表量反映一個領域科學研究產出現狀，也反映學者們對該領域的重視程度，總體趨勢圖是對該領域近幾年研究成果累積情況的直觀趨勢表現[11]。由圖1可看出，1987—1994年發文量呈現快速上升的趨勢，1994年達到頂峰，為414篇，這期間鄉村經濟快速發展，發文量也隨外部因素而變化；1995—2001年發文量總體呈現暴跌趨勢。自2001年“十五規劃綱要”中明確指出“鼓勵有條件的地區積極探索土地經營權流轉制度改革”，近幾年國家越來越重視農業的發展，越來越意識到農業是國民經濟發展的基礎[12]。近幾年“鄉村振興”研究文獻發表量增長速度逐漸提高，雖較為緩慢，但越來越多地引起學者及社會各界人士的關注，尤其“鄉村振興”戰略的提起使發文量增長幅度較大，預計今后仍繼續呈現上升趨勢，“鄉村振興”也將會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話題。

2.2 載文期刊分布

研究將對載文期刊分布進行統計分析，同時也有利于對核心期刊群的了解[13]，為今后發文提供權威有效的平臺，此外對期刊種類的研究也可粗略掌握發文研究的大致方向。表1僅列舉發文超過100篇文獻的期刊，排名前20的期刊發文量共4 462篇，超過總發文量的68%，核心期刊占總發文量的35%以上，表明“鄉村振興”這一話題研究已形成明顯并且穩定的核心期刊群。此外表1結果顯示經濟、農業、科技及思政類期刊占較大比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集中于這些方面，研究農業或鄉村在經濟、農業、科技及思政方面的發展機遇及挑戰是學術界的熱門方向。經濟類期刊排在首位，“新常態經濟”、“經濟發展”也是近幾年的熱門話題，兩者相結合進行研究具有重大學術研究價值。載文期刊分布范圍較廣且期刊質量較高，并形成了穩定的核心期刊群，表明“鄉村振興”已得到學術界廣泛關注，今后研究發展空間較大。

2.3 學科分布分析

“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可基于各類學科進行研究[14-15]，表2結果顯示經濟學和金融學有3 224篇文獻，占49%，在經濟領域對“鄉村振興”的研究最為熱門；其次是教育學， 人才的培養對提升綜合國力發揮著重要的作用，“科教興國和人才強國”是國家根本戰略，“鄉村振興”戰略要求經濟、教育、自然等各方面全面綜合振興，“城鄉教育一體化發展”也是十九大報告中的重要內容；政治學、畜牧與動物醫學、農業基礎科學及旅游學研究成果也較多，《山東農業》《瞭望》《河南社會科學》等載文期刊排名靠前證實了這一結論；經濟的快速發展以及人們生活方式的改變帶動了第三產業的發展，產業間融合也成為經濟發展新趨勢，鄉村與旅游業相結合帶動農村經濟的發展，也響應了“鄉村振興”戰略。今后應進一步深入研究“鄉村振興”戰略的興起為各學科所帶來的機遇與挑戰及其應對策略。

表1 “鄉村振興”研究文獻期刊分布(≥100)

表2 “鄉村振興”研究文獻學科分布

2.4 研究層次分析

通過對文獻研究層次的統計探析，可對該領域研究總體結構及層次有大致的了解，也反映了該領域所應用的方向。圖2的研究結果顯示，“鄉村振興”領域研究文獻中44%是對基礎及政策社會科學方面的研究，旨在指導各行業發展的文獻占到27%，8%的文獻研究工程技術對“鄉村振興”的影響，對職業指導、教育方面的研究均占到5%?，F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較多集中于對新政策在社會科學方面的解讀、政策的頒布對社會科學方面產生的影響；其次，新戰略的提出對各行業沖擊較大， 各行業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所面臨的機遇與行業挑戰分析及所應對的措施是學者們較為關心的方向；先進技術發展、高質量教育體系是振興戰略所必需的前提，因此對這些方面的研究也是近幾年的熱門方向。

3 共現中心性可視化分析和多元分析

3.1 詞頻分析

對文獻高頻出現的關鍵詞進行各方面的研究是對文獻研究簡潔方便的方法，對高頻關鍵詞研究結果有效代表文獻研究的熱門方向，可對該領域發展現狀及存在不足有清楚的掌握[16]。限制關鍵詞的選取個數或詞頻范圍是選取關鍵詞最普遍的2種方法。研究將關鍵詞按詞頻排序，選取了排名前47的關鍵詞作為研究對象(表3)，除“鄉村振興”、“農村振興”基本關鍵詞外，“對策”在文獻中出現的次數最多，有142次，“農村”“發展”“農村經濟”“新農村建設”“現狀”“鄉村旅游”等高頻關鍵詞位居前列，振興戰略要求各方面共同發展，全面振興，其中經濟發展、經濟振興是首要任務，在研究中發展問題尤其是經濟建設、經濟發展問題是學者們所重點關心的方面，對此提出的有效對策是研究最為關心的部分。

表3 47個主要高頻關鍵詞統計

3.2 關鍵詞共現分析

3.2.1 共詞矩陣構造 關鍵詞共詞分析是共現分析常用的方法，通過統計文獻中高頻關鍵詞共現情況，反映關鍵詞之間的關聯程度，以此反映該領域研究現狀、研究熱點及范式，橫向縱向探析該領域的結構框架。研究利用SATI 3.2軟件將樣本文獻導入，得到47×47高頻關鍵詞共現詞頻統計矩陣，各數值表示兩關鍵詞共同出現的文獻數。由表4可知，“農村”與“發展”共同出現的次數最多，有4 829次，表示“農村”與“發展”共在4 829篇文獻中共同出現過，此外“農村振興”與“農村經濟”共出現過3 755次，“農村經濟”與“發展”共出現過 2 996 次。在“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同時政府提出“發展是興國之要”，因此，“農村振興”與經濟建設、全面發展結合研究，農村經濟發展模式，農村產業結構調整是當今熱點關心話題。“農村”“農業”“農民”與“鄉村振興”共現頻率也較高，“三農問題”是政府及社會近幾年重點關心的問題，有利于實現“鄉村振興”戰略， 農業發展尤其現代農業發展是農村振興的關鍵發展方向。

表4 部分高頻關鍵詞共現詞頻統計矩陣

注：對角線的數值為該關鍵詞的頻次。

3.2.2 相似矩陣構造 為消除因詞頻間差距懸殊而引起的統計結果的不準確性，可利用Equivalence系數將多值矩陣轉化為[0，1]取值的相似矩陣，矩陣中數值代表矩陣各元素間的相似程度，數值大小與相似程度呈正相關性，數值越小則兩關鍵詞間關聯度越低，對統計分析結果的貢獻強度越低。

(1)

式中：Eij是Equivalence系數，即關鍵詞共現強度系數；Si、Sj分別為關鍵詞i和j的總出現頻數，Sij為關鍵詞i和j的共現頻數。具體計算結果見表5。

3.2.3 相異矩陣轉化 為避免相關矩陣中過多0值所造成的統計誤差，實際操作中用1減去相似矩陣的各數值構建相異矩陣。與相關矩陣不同，相異矩陣數值越高，則代表各高頻關鍵詞間的相關程度越低，共現貢獻強度越低，具體計算結果可見表6。因篇幅有限僅列舉部分結果。

表5 部分高頻關鍵詞相關矩陣

表6 部分高頻關鍵詞相異矩陣

3.3 網絡圖譜和可視化分析

高頻關鍵詞詞頻矩陣可通過繪制共現網絡圖譜進行共現分析，各節點代表高頻關鍵詞，處于網絡圖中心位置的關鍵詞為該領域熱點主題詞，節點間連線代表各關鍵詞間的關聯程度，連線越密集越粗的節點表示該關鍵詞與其他高頻詞關聯程度越高，通過網絡圖譜分析可對該領域熱點主題詞及熱門研究方向有清楚的掌握，可對某一學科或領域有進一步的探析。UCIENT 6軟件是常用的社會網絡分析軟件，將相似矩陣導入軟件繪制如圖3所示的網絡知識圖譜，利用NETDRAW 2.084進一步對其進行可視化分析，結果見圖4，節點的大小代表高頻詞中心度，也代表高頻詞詞頻高低，處于中心位置的節點中心度越高，節點間的連線越密集，側面反映出該關鍵詞與其他關鍵詞相似程度較高，是學術界熱門關鍵詞。

圖4中心可視化圖譜顯示，“研究”“發展”“經濟”處于網絡中心位置，節點最大即中心度最大，周圍連線較密集，經濟發展、經濟振興是“鄉村振興”研究領域熱門主題詞；其次“農村教育”“建設”“農村”“政府”中心度也較大，教育體系的完善及人才培養、政府職能的體現和“鄉村振興”密切相關?！叭r問題”與“研究”“農村振興”，“農民”“農業”與“研究”之間的連線較為密集，農業、農村、農民是關乎國民生計的根本性問題，解決好“三農”問題是一項社會工作的重中之重，“三農”研究也是“鄉村振興”領域的重點學術研究?！稗r村教師”“教育公平”處于網絡外圍，表明還未引起學者們的廣泛關注，需要進一步深入研究。

基于UCINET 6軟件對樣本關鍵詞進行整體密度分析，結果顯示整體密度值為0.908 4，雖然各關鍵詞間形成了錯綜復雜的關系網絡，但根據整體密度值分析結果，各關鍵詞間的聯系還不夠緊密，研究比較松散。與其他領域研究相比，對“鄉村振興”研究有待進一步增強內部關聯度，提高關鍵詞間的互動性，促進形成集中緊密的研究成果集。這是學術界今后需努力完善的方向。

3.4 因子分析

因子分析作為社會研究的一種有力分析工具，是基于相關矩陣，以關鍵詞間的相關程度為依據進行分組，通過因子提取、因子旋轉和結果解釋等一系列步驟，從變量群中提取最有代表性、最有影響力的因子的一種統計分析方法，主成分分析是因子分析使用最廣泛的方法。本研究通過因子分析提取“鄉村振興”領域隱在影響力的關鍵詞，對其有進一步的認識。將相似矩陣倒入SPSS軟件，選取“主成分”和“最大方差”進行分析，旋轉成分矩陣結果見表7。研究提取22個因子，此時貢獻率為72.445%。

利用主成分分析方法，正交旋轉11次迭代后收斂，得到表7所示的因子分析結果，因篇幅有限，只展現部分表的結果，根據統計學慣例，載荷絕對值大于0.6的對研究結果有主要解釋能力。對表7因子分析結果篩選后，主成分1也即第1個因子對“農村振興”“農村”“發展”“農村經濟”“農業”“農民”“振興”“經濟”進行了解釋，主要集中于經濟和“三農”問題；主成分2主要對“新農村建設”和“新農村”進行了解釋；主成分3主要對“對策”“發展對策”關鍵詞進行了解釋；主成分4主要對“工業基地”“老工業基地”進行了解釋；主成分5主要展現產業化相關關鍵詞對統計結果的解釋，如“農業產業化”“產業化”。由上述分析結果可知，經濟發展對鄉村振興的影響作用最明顯，其次“三農”問題的有效解決、教育體系的完善、新農村建設也是“鄉村振興”戰略中重點關注的方面。

3.5 聚類分析和多維尺度分析

聚類分析(cluster analysis)是常用的多元統計方法，將具有相似性質的個體聚在一起，歸為一個類團，通過分析類團間關系以幫助研究者們精準把握某研究領域的主體結構。其運算邏輯就是基于聚類算法依據關聯程度，把高度相關的變量聚集在一起，最終將變量分成幾個組。分層聚類是聚類分析中常用的分析方法。本研究基于層次聚類對“鄉村振興”領域進行分析，將共現相似矩陣導入UCINET 6軟件，得到如圖5所示的“鄉村振興”領域聚類樹狀圖，橫向、縱向分別表示子類之間的距離和聚類步驟、觀測及其聚類結果，類團內的變量最為相似。

多維尺度分析通過降維處理將各關鍵詞在原來數據矩陣中的關聯性在一、二維度或者更高維數的空間坐標圖中展現出來，以各高頻詞之間的距離測度他們之間的關聯度，坐標圖中兩點之間的距離與其之間關聯程度成正比。它能更直觀地展現研究領域的主題結構，可以在低維空間中看出該研究領域在學科中的地位及領域的主體結構。在SPSS 19.0中導入相異矩陣，選用平方Euclidean距離作圖，得到如圖6所示的多維尺度圖譜，多維尺度分析將“鄉村振興”與其他關鍵詞之間聯系的強弱通過距離遠近測度，坐標圖中兩點之間的距離越遠表示他們在數據矩陣中的相異程度較高。由圖6可知，“現代農業”“鄉村振興”“經濟發展”“產業結構”“農村教育”之間距離較近，緊密聯系在一起，表明這些方面構成了“農村振興”的主題結構。從聚類圖和多維尺度圖譜一致性來看，國內“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大致可分成4個類團：(1)發展戰略、發展思路研究，包括“發展”“經濟發展”“農村經濟”等關鍵詞。進一步貫徹新發展理念，建設現代化體系，協調平衡發展，是黨中央實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總目標的核心，城鄉融合發展的目標也是十九大報告中所提出的政府工作重心，為有效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應明確發展思路，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政府工作重心也帶動學術界對該領域的研究熱情高漲，對“鄉村振興”的發展戰略及發展思路研究是學者們的熱門研究方向。(2)新農村建設研究?！袄瞎I基地”“模式”“鄉村旅游”等屬于此類團，“農村”問題作為“三農”問題之一，是社會熱點話題，“鄉村振興”戰略要求加快推進農村現代化發展，深化農村改革， 朝綠色健康、生態宜居方向發展。學術界對“鄉村振興”領域研究較多集中于對新模式發展機遇與挑戰的研究，為政府政策的頒布及學者的研究提供參考。在新時代背景下客觀分析新模式發展、新農村建設道路上未來所遇到的問題是今后研究學者們應注意的地方。(3)農業產業體系研究。該類團包括“農業產業化”“產業結構”“產業化”等關鍵詞，現代農業產業體系構建是推進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重要舉措，農業現代化、農業供給側改革是熱點主題詞。農業產業化程度的提高、產業間融合發展及農業結構的進一步完善是政府致力完成的目標[17]。三產融合發展模式、農業生產結構調整研究及路徑選擇等是學術界近幾年重點研究的話題。(4)農村教育發展研究。該類團包括“農村教師”“農村教育”等關鍵詞，農村教育的振興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關鍵[18]，“鄉村振興”和高等教育發展趨勢、教育理念及人才培養方向密切相關，農業農村優先發展戰略應與教育優先發展戰略融合?！班l村振興”戰略背景下，教育發展思想研究、教育現代化發展思路的完善是研究學者們熱點探析研究的方向。

表7 部分因子分析結果(旋轉成分矩陣)

注：采用主成分提取方法及具有Kaiser標準化的正交旋轉法，旋轉在11次迭代后收斂。

4 我國“鄉村振興”領域研究態勢

4.1 “鄉村振興”研究處于復興階段，研究熱度不斷上升

從研究整體發文量來看，我國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起步較早，但由于政策等原因，該領域研究經歷了一段衰落時期，近幾年由于政府的重新重視，學術界對該領域的研究逐漸復興，熱度也在不斷上升。不管從總體趨勢還是載文期刊方面分析，“鄉村振興”領域形成了較為完整的研究體系，期刊分布較廣但已形成較穩定的核心期刊群，且期刊質量比較高，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正處于不斷完善、不斷成熟的階段，“鄉村振興”也將會越來越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熱點話題。

4.2 學科交叉性強，研究層次不一且不斷細化，但須進一步加強內部緊密性

根據以上結果分析，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覆蓋多個學科，學科間的交叉性較強，研究層次不一且不斷細化[19]，現文獻較多集中于對新政策在社會科學方面的解讀，其次是對行業發展方向的分析與指導，此外發現現有的研究成果較多集中于社會科學方面的研究。雖然對“鄉村振興”的研究主題結構比較完善，但相比其他領域研究，內部聯系較松散，有待進一步增強內部關聯度，提高關鍵詞間的互動性，促使形成集中緊密的研究成果集。

4.3 “鄉村振興”領域研究主題形成四大類團

通過聚類及多維尺度分析，現對“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大致有4個類團，也即現有研究大致集中于4個研究熱點——發展戰略研究、新農村建設研究、農業產業研究及農村教育發展研究。政府及社會各界重點關注的主題帶動學術界對該領域的研究，分析研究及完善“鄉村振興”發展思路、發展體系，客觀分析農村新模式發展、新農村現代化建設機遇與挑戰，三產融合發展模式、農業生產結構調整研究及路徑選擇，農村教育體系的現狀分析及不斷完善的建議提出是學術界近幾年重點研究方向，為進一步完善“鄉村振興”領域研究框架，得到更深層次的研究成果，研究學者們應關注政府重心，從多方面進行切入研究。

4.4 借鑒國外研究成果，研究成果更具權威性

通過對樣本文獻的研究發現，“鄉村振興”領域的研究現趨于引入國外研究成果，或通過與國內外鄉村建設措施及成果相比較，對別國鄉村振興運動從不同層次進行具體解析和探索[20-21]，為我國新時代鄉村規劃及鄉村振興戰略有效實施提供啟示。一些發達國家在“鄉村振興”鄉村建設方面進行了嘗試，積累的豐富經驗可為我國今后開展的工作提供有價值的參考?；诖烁鲗W者已初步對別國農村規劃進行多方面探析，為使研究成果具有權威性和借鑒意義，學者們應對國內外政策及實踐方面進行進一步的探析，總結相關經驗及教訓，提出高質量的應對措施。

5 結語

十九大報告中首次提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并將其與“科教興國”“創新驅動發展”等戰略并列，這是城鄉發展重大戰略性轉變[22]。作為實現全面小康社會必須堅持的七大戰略之一，“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也成為政府工作的重中之重，一旦該戰略全面實施，必將超越農村建設領域而具有全社會實踐價值，并推動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以實現我國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大戰略舉措。本研究基于“鄉村振興”領域現有文獻成果，利用文獻計量和多元分析方法對其總體趨勢、學科分布、研究層次以及關鍵詞相關聚類、多維分析進行研究，發現學術界對該領域的研究正處于復興階段，研究熱度不斷上升，學科交叉性較強，研究層次不斷細化且形成了集中的研究類團，即發展戰略研究、新農村建設研究、農業產業研究及農村教育發展研究，但研究也存在一定的不足之處，研究內部的緊密程度還有待提高，研究深度仍須進一步深入。新時代背景下，“鄉村振興戰略”要求政府對鄉村再次定位，對鄉村價值再次認識和重視，同時也標志我國進入城鄉融合發展的新時期，在此大背景下，學者們應把握現有研究態勢，從不同學科不同領域對“鄉村振興”進行深層次探析，以為政府相關政策頒布及今后發展方向提供文獻支撐和有益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