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慶市家庭過期藥品居民處置行為調查及回收建議

付曉娟 楊元娟 王韻 邊靜 魏斌

中圖分類號 R954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1-0408（2018）07-0999-07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18.07.33

摘 要 目的：為構建重慶市家庭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處理體系提供參考。方法：對重慶市6城區1 683戶居民進行問卷調查，內容包括是否儲備和定期清理家中的藥品、發現過期藥品后如何處置、不同處置行為背后的原因、對過期藥品回收的建議，采用 Epidata 3.1 軟件進行數據錄入與統計分析，并由此提出相應措施和建議。結果：共回收有效問卷1 579份，有效回收率達93.82%。1 322戶（83.72%）居民有儲備藥品的習慣；1 213戶（91.75%）居民對過期藥品處理方式隨意；109戶受訪者已經參與了過期藥品回收，進行追問調查顯示，75戶（68.81%）居民對目前所接觸的過期藥品回收方式并不滿意，90戶（82.57%）居民建議增加回收點，101戶（92.66%）居民建議回收點就近設置，93戶（85.33%）居民接受上門回收過期藥品，97戶（88.99%）居民希望能對過期藥品有償回收；1 062戶將過期藥品隨垃圾處理的受訪者參與回收的意愿較強，對不同回收方式的接受度都很好。結論：居民多有儲藥習慣，但缺乏主動清理儲備藥品的意識，居民處理家庭過期藥品方式隨意，缺乏過期藥品相關專業知識和環保意識，已參與回收的居民對現有回收方式滿意度不高，缺乏積極性和主動性，居民支持過期藥品專業回收，但實際行為受多種因素影響。建議國家盡快完善過期藥品回收和專業處理的相關法律法規，構建政府主導、企業參與、多方聯動的家庭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處理體系。

關鍵詞 重慶；家庭；過期藥品；回收現狀；調查；措施建議

ABSTRACT OBJECTIVE： To provide reference to the construct recycling and disposal system for expired drugs of Chongqing families. METHODS：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among 1 683 residents from 6 districts of Chongqing， involving whether or not to reserve and regularly check up the drugs in the home； how to dispose expired drugs； reasons for different disposal behavior； suggestions of drug recycling. Epidata 3.1 software was used for data entry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and corresponding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RESULTS： A total of 1 579 effective questionnaires were collected with effective recovery rate of 93.82%. 1 322 residents （83.72%） had the habit of storing drug； 1 213 residents （91.75%） disposed expired drugs at random； 109 interviewees had participated in expired drug recycling. Inquiries survey showed that 75 residents （68.81%） were not satisfied with the current way of expired drug recycling； 90 residents （82.57%） suggested increasing recycling points； 101 residents （92.66%） suggested setting recycling points near； 93 residents （85.33%） suggested recovering expired drug to the doorstep； 97 residents （88.99%） expected compensable drug recovery； 1 062 residents who disposed expired drugs with the garbage had strong willingness to participate in drug recovery， and accepted different recycling methods well. CONCLUSIONS： Many residents have the habit of storing drugs， but they lack the consciousness of actively checking up the drugs. The residents deal with the expired drugs in the family casually， and lack the professional knowledge of expired drugs and environmental awareness. The residents who have been involved in recycling are not satisfied with the existing methods of recycling， and they lack of enthusiasm and initiative. The residents support professional expired drug recycling， but the actual behavior is affected by many factors. It is suggested to improve the relevant laws and regulations for the recycling and professional disposal of the expired drugs as soon as possible， construct government-leading， enterprise-participating and multi-lateral cooperative professional family expired drug recycling and disposal system.

KEYWORDS Chongqing； Family； Expired drugs； Status quo of recycling； Survey； 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據《關于開展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與處置試點工作的通知》（渝食藥監藥流通〔2014〕12號）文件要求，自2014年起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各轄區分局結合轄區實際，有序開展了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與處置工作，在每個區縣至少確定了2家零售藥店作為家庭過期藥品回收網點[1]。2017年數據顯示，萬州區在全區（含鎮、鄉）又篩選了80家藥店成為“家庭過期藥品回收定點藥店”，建立了一套嚴格的過期藥品回收臺賬，對各回收藥店實行動態監管和抽查，定期集中銷毀，以確保大眾的用藥安全[2]；璧山區嚴格規范家庭過期藥品定點回收藥房管理，并通過“璧山報”微信公眾號推送了12家定點藥房的名稱、地址和聯系電話，方便群眾監督[3]；其他分局也各自開展了形式多樣的“清理家庭小藥箱”的活動[4]。但全市回收和處理數據目前尚無法在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網站上查詢到。

從以上信息顯示，居民過期藥品回收工作得到了重慶市相關部門的重視，收效理應很好，但通過重慶市政協委員吳應榮的調研走訪發現，大多數家庭缺乏對過期和即將過期藥品的處理知識，很多直接將其當作垃圾處理，過期藥品回收的體制機制尚未建立[4]。為此，筆者對重慶市6城區1 683戶居民發放《重慶市居民過期藥品處置行為調查表》，明確重慶市居民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現狀，分析居民過期藥品處置行為背后的影響因素，探索構建重慶市居民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處理體系，以期為我市過期藥品的回收與處理工作提供參考意見。

1 方法與內容

1.1 調查方法

主要采取網絡問卷調研和個人訪談形式，從重慶市主城9區中采取單純隨機抽樣法選擇了渝中區、沙坪壩區、渝北區、南岸區、巴南區和九龍坡區等6城區的1 683戶居民進行問卷發放，以家庭為單位，每戶填寫一份調查問卷，分散填答，當場回收，受訪者自愿填寫完成。發出問卷1 683份，收回有效問卷1 579份，有效回收率達93.82%。

1.2 調查對象

此次調研的人口統計變量在區域、職業、性別、年齡和文化程度方面的人數和比例分布較為合理，為統計結果奠定了可靠的數據基礎，1 579戶重慶市受訪居民樣本統計情況見表1。

1.3 評價內容

本次調查問卷由表2～表6中的19個非客觀題（題目1～4、8～10、18～19為單選，其余為多選）和1個客觀題（題目20：您對當前重慶市過期藥品的專業回收處理工作有何建議）組成，調研目的包括是否儲備和定期清理家中的藥品（題目1～2）、發現過期藥品后如何處置（題目3）、不同處置行為背后的原因（題目4～19）、對過期藥品回收的建議（題目20）。

1.4 數據管理

應用Epidata 3.1 軟件編制數據錄入程序，進行數據錄入與管理。為確保數據準確性，由兩位數據管理員獨立完成雙份錄入并進行校對。

2 結果

2.1 居民多有儲藥習慣，但缺乏主動清理儲備藥品的意識

居民儲備與清理藥品習慣的調查數據結果見表2。

從表2可知，隨著人們健康意識、保健意識的不斷提升，1 322戶（83.72%）居民均有儲備藥品的習慣，但他們卻缺乏主動清理家庭儲備藥品的意識，931戶（70.42%）僅偶爾清理或在收拾房間時順便整理藥品，每月清理1次的僅有181戶（13.69%），每半年清理1次的僅有121戶（9.15%），可見居民主動清理儲備藥品的意識需加強。

2.2 居民處理家庭過期藥品方式隨意，缺乏過期藥品相關專業知識和環保意識

居民過期藥品處理方式調查數據結果見表3。

從表3數據可以看出，1 213戶（91.75%）居民對過期藥品處理方式隨意：1 062戶（ 80.33%）居民選擇隨生活垃圾丟棄，其中838戶（78.91%）居民不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會對環境造成哪些危害，224戶（21.09%）居民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會對環境有危害卻仍然選擇丟棄，說明他們過期藥品的專業處理知識和環境保護意識非常欠缺[5]；114戶（ 8.62%）居民選擇繼續服用過期藥品或留作他用，其中96戶（84.21%）居民不知道繼續服用過期藥品會造成哪些危害，18戶（15.79%）居民在知道危害的情況下依然選擇服用或繼續使用，說明居民的安全用藥知識和安全用藥理念急需提升；過期藥品被賣掉的情況占比很小，1 322戶居民中僅37戶（2.8%）表示會賣掉過期藥品，且他們對賣掉的過期藥品會得到怎樣的處理并不關心。

以上信息表明，加強過期藥品相關專業知識、安全用藥知識、藥品相關法律法規知識的宣傳、提升居民環境保護意識、增強居民安全用藥理念迫在眉睫。

2.3 已參與回收的居民對現有回收方式滿意度不高，缺乏積極性和主動性

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滿意度調查數據結果見表4。

對已參與回收的109戶受訪者進行追問調查，75戶（68.81%）居民對目前所接觸的過期藥品回收方式并不滿意。80戶（73.39%）受訪者表示在回收點有激勵活動時更愿意將藥品送去回收，47戶（43.12%）受訪者會在自己方便和回收點很近時將藥品送去回收，可見居民更愿意在付出少量體力精力成本、獲得更高利益的情況下將藥品送去回收[6]；在問及選擇何時將藥品送去回收時，105戶（96.33%）居民會選擇在政府相關部門宣講安全用藥相關知識時，可見居民受政府相關部門知識宣講活動的影響程度極高。

109戶受訪者均對現有過期藥品回收方式提出了建議，90戶（82.57%）居民建議增加回收點，101戶（92.66%）居民建議回收點就近設置，93戶（85.33%）居民接受上門回收過期藥品，97戶（88.99%）居民希望能對過期藥品有償回收，105戶（96.33%）居民反饋當前回收藥品的科普信息太少，建議加強宣傳； 95戶（87.16%）居民建議將過去藥品的回收和處理相關信息、數據予以定期公開。

以上數據表明，當前的過期藥品回收方式還需要進行改革和完善，方可更好地促進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2.4 居民支持過期藥品專業回收，但實際行為受多種因素影響

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影響因素調查數據結果見表5。

1 579戶受訪者中，1 465戶（92.78%）居民明確支持過期藥品得到專業的回收和處理。將家中過期藥品隨垃圾處理的1 062戶受訪者“未將家中過期藥品送去專業回收的原因”呈多樣性：251戶（23.63%）不知道藥品可以回收；275戶（ 25.90%）知道可以回收藥品，但身邊沒有專業回收點，只好丟棄；身邊有回收點的居民不參與回收的原因是太遠（129戶，占比12.15%）、無利益刺激（227戶，占比21.37%）和回收疑慮（180戶，占比16.95%）。

對這1 062戶受訪者追問“什么情況愿意參與過期藥品回收”時，發現加強過期藥品專業知識宣傳（861戶，占比81.07%）、就近設置回收點或上門回收（804戶，占比75.71%）、公開透明回收（741戶，占比69.77%）和有償回收（912戶，占比85.88%）等方式能極大地提高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2.5 居民參與回收意愿強，多種回收方式接受度較高

過期藥品回收方式接受度數據結果見表6。

1 062戶將過期藥品隨垃圾處理的受訪者參與回收的意愿較強，對不同回收方式的接受度都很好：941戶（88.61%）接受回收點/箱回收，838戶（78.91%）接受上門回收；對上門回收過期藥品的人員，小區物管（1 053戶，占比91.17%）、社區工作人員（961戶，占比83.2%）和藥監局工作人員（1 134戶，占比98.18%）是居民最愿意接受的人群；將回收點/箱設置在小區（1 167戶，占比93.14%）、社區藥店（1 130戶，占比90.18%）和社區醫療機構（1 142戶，占比91.14%）能更方便居民就近參與回收；居民希望得到過期藥品的回收流向（1 002戶，占比86.6%）、專業處理方式（916戶，占比79.17%）、回收處理的數據和費用（988戶，占比85.39%）等方面的公開信息，其中利用藥監局微信公眾號等信息平臺（1 198戶，占比78.3%）、網絡新聞媒體 （1 104戶，占比72.16%）、小區公告欄（951戶，占比62.16%）等渠道公開的信息更容易被人群接收；1 009戶愿意有償回收的受訪者表示，更愿意以過期藥品換生活用品（713戶，占比70.66%）、同品牌藥品（629戶，占比62.34%）和家中常備藥（597戶，占比59.17%）等激勵方式，而對藥店給予的折扣換過期藥的方式興趣不高（355戶，占比35.18%）。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知，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意愿較強，對多種回收方式的接受度均較高，這也為重慶市居民家庭過期藥品的專業回收奠定了良好的實踐基礎。

3 分析與建議

3.1 重慶市現行的家庭過期藥品回收方式分析

重慶市現行的過期藥品回收以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牽頭，監管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各區縣分局按照文件要求嚴格執行過期藥品的回收與處理工作，區縣分局選擇的方式是在各區選擇至少2家優質的零售藥店作為回收網點，實施嚴格監管，并鼓勵零售藥店采取激勵措施促進居民過期藥品的回收工作的開展[1]。重慶市現行的家庭過期藥品回收方式見圖1。

分析當前的回收方式，存在以下幾個問題：（1）回收網點偏少、分布散，不便于居民的投放與參與；（2）藥店等參與其中的醫藥企業難以從回收藥品的過程中獲益，但卻需要付出更多的利益激勵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同時還將受到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更多的監管，積極性和主動性缺乏；（3）藥店回收的藥品去向和處理方式并未向居民公開，信息不透明，居民易質疑，同時可能為藥店帶來負面影響。因此，改進和完善現有過期藥品回收方式，加強過期藥品相關專業知識、居民安全用藥知識、藥事法規知識，提升居民安全用藥意識和環保意識，就近增設回收網點，提供上門回收服務，公開相關回收處理的數據與信息，鼓勵有償回收，將會取得較好的過期藥品回收預期效果。同時，還需兼顧參與其中醫藥企業的利益，提高他們參與的積極性與主動性。

3.2 對家庭過期藥品進行專業回收可實施措施的建議

3.2.1 國家需盡快完善過期藥品回收和專業處理的相關法律法規 目前，我國尚無關于過期藥品回收和處理的法律法規。最相關的法規信息是2008年國家環境保護部門將過期藥品及其包裝物列為“危險廢物”，但2016年6月14日，環境保護部在新發布的“國家危險廢物目錄”中，卻將過期藥品及其包裝物列入了新增的《危險廢物豁免清單》中的“家庭源危險廢物”欄，其不再按“危險廢物”管理，豁免條件是“未分類收集”，豁免內容為“全過程不按危險廢物管理”[7]，通俗而言，若居民將廢藥品（包含過期藥品）及其包裝物隨生活垃圾丟棄，則按“普通生活垃圾”進行“無害化處理”；若將廢藥品（包含過期藥品）及其包裝物分類收集后，則屬于“危險廢物”，需要進行專業的處理。這是關于家庭過期藥品處理最新的相關文件，但文件中的內容卻引人深思。

（1）居民隨生活垃圾丟棄的廢藥品（包含過期藥品）及其包裝物按“普通生活垃圾”進行“無害化處理”就真的無害了嗎？據目前國家對生活垃圾的處理方式調研發現，在“十二五”期間，對生活垃圾進行衛生填埋、堆肥、焚燒的比例分別為77%、18%、5%[8]，其中在水泥廠焚燒應該是無害化處理中最徹底的方式，即在1 000 ℃以上的溫度將垃圾焚燒后，灰渣混入水泥成為水泥的原料，焚燒的煙氣經水泥原料吸附過濾、除塵器過濾后，達到國家煙氣排放標準后排放。這樣的高技術在我國使用很少[8]，且這樣的水泥就真的無害嗎？煙氣也真的無害了嗎？這值得進一步研究證實。

（2）分類收集的廢藥品及其包裝物屬危險廢物，若未分類收集就不屬于“危險廢物”嗎？按照文件精神，分類收集的廢藥品及其包裝物屬“危險廢物”，需要專業處理，未分類收集的廢藥品及其包裝物，無需專業處理。這樣的文件精神會給居民和相關政府部門一個信號——不要去專門回收和處理居民的家庭過期藥品，隨生活垃圾丟棄即可。那這些隨生活垃圾處理后無法被自然界消化、吸收的成分，如藥品和個人護理用品（Pharmaceutical and personal care products，PPCPS）污染物在自然界越來越多的蓄積[9]，是否會造成更嚴重的環境污染呢？

因此，建議國家相關政府部門重視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工作，切實調研，完善過期藥品回收和專業處理的相關法律法規。

3.2.2 構建政府主導、企業參與、多方聯動的家庭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處理體系 筆者建議，在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重慶市環境保護局、重慶市財政局等政府部門的主導和支持下，借助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的社區藥品協管員和社會藥房過期藥品回收點等措施，筆者創新構建政府主導、企業參與、多方聯動的家庭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處理體系。多角度、針對性地激勵居民和企業，提高重慶市居民家庭過期藥品的回收率，詳見圖2。

（1）加強宣傳、引起全社會對過期藥品回收和處理工作的關注。目前過期藥品專業回收和處理工作尚未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因此，筆者建議采用以下方式加強宣傳：一是印制過期藥品宣傳冊，或將過期藥品的相關知識和內容加入到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現有的安全用藥宣傳冊，印制內容包括什么是過期藥品、如何判斷過期藥品、過期藥品應該如何專業回收和處理、未得到專業回收處理的過期藥品將會帶來哪些危害等內容，加強居民安全用藥理念的同時，可提升居民的環保意識。二是依托食品藥品安全協管員輻射所在小區/社區工作人員，通過發放分局統一印發的過期藥品宣傳冊或改版后的安全用藥宣傳手冊，普及過期藥品小知識；同時，各鎮、街道監督管理所組建由食品藥品安全協管員和熱心群眾組成的宣傳隊，每天定時到社區播放市局制作下發的藥品監管法律法規和過期藥品知識音頻資料，邀請廣大市民參與競賽答題，不斷擴大過期藥品相關知識的傳播范圍。三是各分局組織轄區藥品經營企業在營業場所顯著位置懸掛“安全用藥、守護健康”宣傳標語，在營業時間播放由市局制作的過期藥品知識音頻，讓廣大群眾參與到活動中來。四是通過市局和分局微信公眾號推送過期藥品相關知識、各區定點回收的藥房名稱、地址和聯系電話，方便群眾監督。

（2）多方式回收、提高家庭過期藥品回收率。現行回收方式單一、回收點少。因此，結合調研結果分析，筆者建議增加多種回收方式，方便居民更好的參與家庭過期藥品回收，提高回收率：一是增設過期藥品回收點或回收站。將回收點和回收站設置在居民生活的小區和社區附近，如小區物管處、社區醫療機構、社區零售藥店等。二是增加上門回收服務。依托食品藥品安全協管員和小區、社區工作人員，輻射所在區域的居民家庭，提供上門回收服務。如向居民發放過期藥品專業回收袋[10]（袋上附有專門的過期藥品回收物流追溯碼和回收點電話、地址）的同時，宣傳過期藥品相關小知識；居民致電需要回收時，工作人員上門回收，當場封袋、給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全流程的物流追溯碼[10-11]。三是增加網絡回收方式。借助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及各分局的微信公眾號，增加“我要回收過期藥品”的版塊，居民可在網上提交家中藥品回收的相關信息，通過工作人員上門、郵寄、送至回收點/站等方式參與回收。對于以上多種回收方式，可適當采取一定可選擇的激勵措施，如過期藥品更換同品牌的藥品、風油精等家中常備藥品、生活用品、微信積分或支付寶的芝麻信用等，提高家庭過期藥品回收率。

（3）政策激勵、提升企業參與的積極性與主動性。參與回收的醫藥企業獲益不清，卻需要承擔回收和處理過期藥品的相關費用，接受更為嚴格的監督和管理，甚至會被不明真相的居民質疑，降低自身的積極性和主動性。為此，在政府主導下，可實施如下措施：一是政策激勵參與回收的醫藥企業。對參與回收的企業給予一定的政策激勵，如對主動回收和專業處理自己生產、銷售藥品的醫藥企業給予稅收減免、流程優化等激勵政策，提升企業參與的積極性與主動性。二是加強回收示范點建設。對積極配合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回收居民過期藥品的回收點和回收站進行評優、獎勵，選擇高校、公務人員、大型國企等人群較集中的小區/社區作為家庭過期藥品回收工作的示范點[12-13]，加強示范點建設，積累經驗，進一步推進此項工作更好地全面開展。三是提升參與企業的社會形象。在向全社會公開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相關信息時，適當推送參與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工作積極、成效好的醫藥企業名單，在民眾心中樹立良好的社會形象[14]，亦可提升企業參與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4）資金保障、實施過期藥品分類回收和專業處理。過期藥品并非全無用處，在資金和組織管理得到保障的基礎上，實施分類處理，將盡可能體現過期藥品的價值：一是實施資金保障。過期藥品的回收、物流、存放、分揀、檢驗、專業處理等均需要大量的資金保障，在政府主導下，設置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專項資金，同時吸納民間資本設立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公益基金[15]，保障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工作的順利開展。二是實施組織保障。以重慶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環境保護局牽頭設置重慶市過期藥品回收處理委員會，分設制藥企業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管理小組、醫藥經營企業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管理小組、居民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管理小組，分別負責制藥企業、醫藥經營企業、居民過期藥品的專業回收和處理工作。針對居民家庭過期藥品的回收處理工作可創設專門的公益機構，篩選和培訓醫藥類領域專門人才、社會有志青年為社工，專門負責過期藥品的回收管理等工作。三是實施過期藥品分類處理。對回收的藥品按照正常效期、近效期、過期3種效期進行分揀，將正常效期和近效期的藥品送至孤兒院、養老院等福利機構，實現公益價值；過期的藥品送至藥檢所、醫藥研究院等專業檢驗機構，按照藥品的理化性質給出專業處理的意見，如碾壓掩埋、高溫焚燒等無害化處理，或提取有回收價值的有效成分供教學、科研使用，實現社會效益。

（5）信息公開、保障居民放心投放過期藥品。過期藥品回收后的去向未完全公開、流程不透明，易引得居民的質疑，為此，相關部門應公開過期藥品回收與處理的相關信息，透明回收處理全流程，保障居民安心投放過期藥品：一是回收處理信息可全流程查詢。自源頭收取藥品時即通過特定的過期藥品回收垃圾袋給居民一個物流信息編碼，通過此編碼，可實時查詢該批過期藥品回收到哪個環節、接受了怎樣的專業處理等[16]，以公開透明的方式將過期藥品的回收流向和專業處理結果反饋給居民，增強居民參與過期藥品回收的信心。二是回收處理數據可多渠道獲取。借助政府公告、小區公告欄、各類媒體（如微信公眾號）等多種方式定期向全社會公布各區域過期藥品回收處理的數據[16]，同時給予一定的專業建議，如每月每個區域回收的過期藥品數量和品種數，其中過期藥品占比、近效期藥品占比、正常效期藥品占比，這些藥品的物流全流程，對這些藥品分別進行了怎樣的處理，分別在公益價值和社會效益方面做出了多少貢獻，通過分析這些藥品的類別、品種和來源，給予居民哪些安全用藥專業建議等[17-18]。

4 討論

4.1 本次調研和研究成果的局限性

（1）調研中采用問卷星平臺進行網絡問卷，對年齡在60歲及以上和文化程度較低的人群數據搜集較困難，數據采集比例相對偏低；（2）此次調研區域只包含了6個主城區域，還有3個區域未搜集到數據；（3）此研究成果主要適用于重慶市主城區域內居民小區有物管的范圍，對于沒有物管的居民小區、區縣、鄉鎮等區域居民的家庭過期藥品回收處理體系還需進一步思考和完善。

4.2 結語

雖然國家在居民家庭過期藥品專業回收和處理方面尚無專門法律法規進行約束和強制要求，但因過期藥品任意處置帶來的誤食、環境污染、非法回流市場等危害會嚴重影響居民乃至全社會的安全與健康，建議食品藥品監督管理部門能統籌協調、自上而下切實推進過期藥品回收處置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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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8-01-01 修回日期：2018-02-22）

（編輯：劉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