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菲
(610000 中公教育 四川 成都)
隨著時代的發展,科學技術的進步,在日常生活中,人們的支付手段也由現金支付轉為網絡支付,實現了從線下到線上的技術革新,支付寶也便隨之產生,其功能為人們生活提供了巨大的便利,但從辯證的角度來說,網絡終端交易支付的便捷也帶來許多隱患,很多針對網絡賬戶的不法行為也隨之產生,使我國社會和經濟秩序以及我國公民的利益產生損失。對于這一類犯罪活動,最難的也許不是刑偵破案,而是如何準確的對這種行為進行定罪量刑,讓犯罪分子受到應得的處罰。在此背景下,本文以探討涉及支付寶的違法問題,分析其犯罪定性,從而使得這種新型犯罪行為有一個更準確的定性,有利于后續司法活動的開展。
案例一:2016年1月2日,被告人趙某在使用女友王某的手機時發現王某支付寶賬戶內有大量錢款,在猜中支付密碼后,趙某使用自己的手機登陸被害人王某的支付寶賬戶,分多次將該賬戶內的余額10萬元轉入自己的銀行賬戶內。后經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檢察院以趙某涉嫌盜竊罪提請公訴,最終杭州市下城區人民法院對趙某判處盜竊罪。
案例二:2012年8月,被告人李某在移動營業廳購買到了被害人姚某已放棄使用的手機卡號,使用過程中發現該手機號綁定著姚某的支付寶和銀行信用卡賬號,被告人李某遂利用該手機號重置了支付寶賬戶密碼,并利用支付寶賬號與信用卡的綁定關系,通過支付寶賬號進行網上消費或轉賬取現,被害人姚某支付寶賬號所綁定的兩張信用卡共計被李某消費、轉賬15000余元。后上海市金山公安分局以李某涉嫌盜竊罪將其移送審查起訴,金山區檢察院以信用卡詐騙罪對李某提起公訴,法院最終判其構成信用卡詐騙罪。
大家可以注意一下,這兩個案件從形式上具有類似性,但是在整個案件的定性中,卻有著很大的差別。一個是盜竊罪,另一個是信用卡詐騙罪。那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不同呢?我們首先來分析一下這兩個罪的特點有什么不同。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四條規定,盜竊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扒竊公私財物的行為。盜竊罪是最古老的侵犯財產犯罪,幾乎與私有制的歷史一樣久遠。本罪侵犯的客體是公私財物的所有權,它是對受害者賬號財產的一種直接盜竊。根據《刑法》第196條規定,信用卡詐騙罪是指以非法占有為目的,違反信用卡管理法規,利用信用卡進行詐騙活動,騙取財物數額較大的行為。一大表現為冒用他人,冒用是指非持卡人以持卡人的名義使用持卡人的信用卡而騙取財物的行為。根據我國有關信用卡的規定,信用卡均限于合法的持卡人本人使用,不得轉借或轉讓,這也是各國普遍遵循的一項原則。但是,如果信用卡與身份證合放在一起而同時丟失,則可能給拾得者或竊得者創造冒用的機會。這些拾得者或竊得者在取得他人的信用卡后,可能會利用持卡人發覺遺失之前,或者利用止付管理的時間差,采取冒充卡主身份,模仿卡主簽名的手段,到信用卡特約商戶或銀行購物取款或享受服務。
案例一中趙某通過支付寶進行對他人賬戶余額進行盜竊,案例二中李某通過支付寶進行違法信用卡轉賬。
但是我們需要注意的是,這兩個案件犯罪嫌疑人有個共同的手段就是利用支付寶,因此,筆者認為統一認定為詐騙罪更符合實際的情況。
那么,支付寶能否成為詐騙罪的對象呢?在上述案件中,將通過支付寶轉賬他人信用卡財產判為信用卡詐騙罪,信用卡詐騙包括四種信用卡詐騙犯罪的行為方式,“冒用信用卡”是信用卡詐騙罪的行為之一,冒用信用卡的行為是指行為人對他人信用卡的冒充使用,包括對信用卡所有人意志的違反并進一步使用信用卡的行為。這說明詐騙罪對象主體是信用卡而并非支付寶,但在轉賬財產行為過程中,嫌疑人通過假冒成財產擁有人,從而讓支付寶做出失誤的判斷,這也是一種詐騙行為,說明支付寶能成為詐騙罪的對象。
這里需要補充的是,支付寶之所以能成為詐騙罪的對象,也就說明這個行為讓支付寶產生了明顯的認知錯誤,并以此來處分財產。在案例一中趙某利用王某的個人信息賬號向自己轉賬錢財,在支付寶設定中,只要輸入正確的支付密碼,就會判斷為財產人的操作或者是在財產人允許下的操作,這種方法看似便捷,但安全度不高,總得說,一個陌生人只要有你的賬號密碼便能輕易的竊取,由此看來支付寶平臺有嚴重的認識錯誤,而這也是詐騙罪的一個根本特點。
支付寶是時代的產物,利用支付寶的犯罪行為也是無法避免的,根據這種行為,筆者認為認定為詐騙罪更符合犯罪人的行為特征。當然,針對這種新型的犯罪活動,我們要與時俱進,更新法律內容,這樣才有助于維護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正常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