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近代以來我國中央政府治藏理論、政策、措施經歷了一個艱難曲折的過程,其中有傳承、演變、創新,也充滿屈辱和得失利弊。晚清時期,中央政府治藏在邊疆維度上存在主權覺醒與缺漏,雖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國家主權,但面對列強的步步緊逼,清廷一味回避、拖延,為后世留下了許多邊界糾紛問題。民國時期,政府在動蕩的時局、錯綜復雜的國內外形勢下,在涉藏問題上維護了國家主權、遏制了“藏獨”勢力。新中國成立后,中央政府視領土主權為國家核心利益,1959年平定拉薩武裝叛亂,1962年對印進行了自衛反擊戰;在維護統一的同時,中央及時在西藏進行了民主改革,促進了西藏的全面進步;改革開放后,我國的邊疆理論和實踐獲得了進一步發展,一是樹立了西藏邊疆多元化發展理念,二是強化西藏邊疆國家戰略思維,促進西藏同全國各省市區以及周邊國家、地區建立友好關系,促進西藏經濟社會全面發展。
關鍵詞:近代以來;中央政府;治藏;邊疆緯度
中圖分類號:D633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CN61-1487-(2018)06-0033-04
我國古代王朝國家邊疆觀與西方民族國家邊疆觀有本質區別。秦統一六國后我國建立了以中原華夏文明區為統治核心區的王朝國家,邊疆一般指在王朝國家統治下深受華夏文明影響而又發展相對落后的非華夏(漢)族傳統居住區的邊遠、邊緣地帶。在“中國天下觀”下,王朝國家有邊陲而無邊(國)界,邊疆是以中原地區為中心由內及外來界定的疆域實體。從古至今,我國邊疆地區與民族地區往往高度重合,中原(中央)王朝政府邊疆與民族治理也常常融合在一起,且通常與中原地區的治理有所區別,并因中原王朝國家興衰及統治民族對其具體認識的不同而發生著變動。西方民族國家的邊疆是以國家之邊為界由外及內來界定的疆域實體,國家一旦成立并被國際社會廣泛認可后就擁有了不容他人侵犯的絕對的領土、領海及領空等主權;其領土、領海及領空等范圍之邊即為邊界,邊疆就是鄰近該國邊界的區域,邊疆治理直接統一于國家整體治理中。鴉片戰爭及其后一系列的西方列強入侵,迫使我國從古代王朝國家向近現代民族國家轉型。我國傳統邊疆觀遭遇西方民族國家邊疆觀的嚴重碰撞、沖擊和挑戰,并在此過程中不斷實現著自我調整、突破和創新,這在西藏有典型而集中的體現。
一、晚清中央政府治藏:邊疆維度上的主權覺醒與缺漏
13世紀中葉西藏并入我國版圖后成為王朝國家邊疆地區。清前期,為避免西方國家領土擴張潮破壞我國疆域完整,1689年和1727年清廷就與俄國簽訂了兩個邊界條約,1762年再繪制《乾隆內府輿圖》以明確我國疆域范圍,“為以邊界劃定邊疆提供了依據”,體現了近代主權國家疆域觀。遺憾的是,清廷“中國天下觀”依然盛行,并未依據輿圖及時與鄰國簽訂正式協議,劃定邊界。按輿圖所示,西藏西南邊境從西到東主要與克什米爾、尼泊爾、錫金、不丹等地區和國家相鄰,除尼泊爾外,其他均為我國外藩。19世紀中葉,英國基本控制了這些地區和國家并對我國西藏形成經濟、政治、軍事包圍,嚴重威脅西藏邊疆安全和我國領土完整。對此,清政府采取了一些積極措施,不過也存在缺漏。晚清時期,西方列強積極策劃西藏成為其殖民地或受其保護的“獨立國”。為應對危機,清政府開始借用西方民族國家疆域觀加強對藏管控,總體上維護了西藏邊疆安全。只是面對與周邊傳統國家完全不同的近代西方擴張性文化的強勢入侵,處于王朝國家末期的清帝國是疲于應付的,在西藏事務上力有不逮,部分主權喪失,為后世留下隱患。
(一)抵擋英國插手森巴人與西藏邊界事務和主持簽訂《藏尼條約》收復被占領土
1842年西藏地方代表同森巴代表為結束1841年爆發的西藏-森巴戰爭,雙方達成“維持舊有邊界”等內容的停戰協議。該協議是雙方地方當局停戰協定,并未通過各自中央政府批準,所以不是劃界條約;但協定沒有解決森巴人于1834年就已侵占的原在清政府控制下的藏族傳統居住區拉達克問題,英國乘機想替森巴人與西藏“劃界”。清廷一方面拒絕英國就“劃界”發出的“合作邀請”,另一方面亦不承認其按照所謂“分水嶺原則”單方面劃出的“邊界線”。這是中英之間就中國西南邊疆問題的首次交涉,清廷的行動避免了我國領土損失。但也要看到,鴉片戰爭后清廷對英人深懷疑慮,又不敢與其發生正面沖突,對英發起劃界等談判采取回避、推諉策略終致拉達克被英“保護”;且“分水嶺原則”給我國同相關國家邊界問題留下隱患。1852年西藏與尼泊爾發生邊境糾紛,在英支持下尼泊爾強索聶木拉南邊境記爾巴與甲玉兩地,時因太平天國運動爆發,清廷向尼妥協。1855年尼再派兵占據我吉隆、聶木拉兩地,清廷決定反擊,尼旋即求和。西藏地方代表和尼泊爾代表遂于1856年春在清廷駐藏大臣主持調解下簽訂《藏尼條約》,收復吉隆、聶木拉失地,但西藏地方損失也極大,這是我國與外國簽署的第一個涉藏不平等條約。
(二)修改《拉薩條約》,維護對藏主權
19世紀80年代長江流域成為英國的“勢力范圍”后,英希圖將印度與長江流域連成一片,這就需要控制西藏。英國遂于1888年第一次武裝侵藏但未能控制西藏。1901年英印總督寇松獲悉俄國在藏勢力漸長,即向英政府提出“改變西藏的國際地位使之成為英國保護下的‘緩沖國;排除中國在西藏的主權”建議。1903年英第二次武裝侵藏,并于1904年脅迫西藏地方政府簽訂城下之盟——《拉薩條約》,其要害是剔除中國在藏主權、建立英國對藏直接“保護”關系。對此,清政府要求駐藏大臣不得在條約上簽字,不承認該條約;要求英國重新修約。后中英雙方簽訂《中英續訂藏印條約》,盡管清廷對英做出了讓步,但維護了中國對藏主權。這對已淪為“洋人的朝廷”并在全國革命烽火風起云涌中搖搖欲墜的清廷來說,實屬不易。1912年2月,清廷在清帝退位詔書中亦明宣“仍合滿、漢、蒙、回、藏五族完全領土,為一大中華民國”,中華民國歷史地繼承了對藏主權。
總體來說,晚清政府治理西藏邊疆,已有西方民族國家疆域觀的理念和行動,不過王朝國家將西藏等邊疆視為統治邊緣地帶和蠻夷之所,其最重要的職責是“拱衛中土”的傳統觀念也并行著,所以西藏及其番邦作為“蠻夷之地”的重要程度在統治者看來是弱于中原的。克什米爾、錫金、不丹等外藩在逐步淪為英印政府殖民地或控制區域的過程中,清政府沒有采取更為積極的策略來阻止“外藩外交化”這一嚴重事態的發展,英國正是從這些外藩入手形成了對我國西藏的包圍圈并方便了其不斷入侵,導致我國部分領土喪失。尤其是面對英國挑起的西藏與鄰國劃界活動,清政府一味地回避、推諉和拖延,希圖繼續維持與周邊國家傳統自然形成的疆域歸屬共識,而不是展開調研和勘定工作并與相關國家就此談判來簽訂正式邊界協定,明定各自疆域范圍,則顯得非常不合時宜,給后世留下棘手的邊界糾紛問題。
二、民國中央政府治藏:邊疆維度上的主權維護與抵制分裂
民國時期,西藏局勢更為激蕩和復雜,抵制國內外分裂勢力以確保西藏邊疆統一于國家版圖之內是民國時期中央政府的重要施政行動,西方民族國家邊疆觀成為中央政府邊疆施政的新的理論基礎之一。歷屆中央政府采用立法、外交和軍事震懾等方式加強了對西藏邊疆主權的掌控和對分裂勢力的堅決抵制,確保了西藏邊疆安全和國家領土完整。
(一)加強立法明確我國對藏主權、不承認“西姆拉條約”
1912年1月1日,孫中山在就職宣言書中向全世界昭告,“武昌首義,十數行省先后獨立,所謂獨立,對于清廷為脫離,對于各省為聯合。蒙古、西藏,意亦同此,行動既一,決無歧趨,樞機成于中央,斯經緯周于四至,是曰領土之統一。”具有臨時憲法性質的《中華民國臨時約法》亦規定:“中華民國領土,為二十二行省、內外蒙古、西藏、青海。”這是清末以來中央政府首次以國家根本大法的形式肯定了中國對藏主權。此后1914年《中華民國約法》、1923年《中華民國憲法》、1931年《中華民國訓政時期約法》、1947年《中華民國憲法》均明確我國對藏完全主權,有力抵制了國內分裂勢力和帝國主義涉藏勢力的分裂活動。民初我國政局動蕩,英妄圖乘機控制西藏。英從自身戰略利益出發,既不需要在自己臥榻旁出現一個完全獨立的“大西藏國”,更不希望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英國需要的是把西藏實質性地納入自己控制之下而又能在政治上伸縮自如:避免因支持西藏徹底獨立而與中國民眾為敵、同列強治華代理人北洋政府撕破臉皮;避免因打破與其他列強通過《辛丑條約》已形成的在華相對“均衡”的權勢分布而危及自身。故1914年在中、英、藏三方參加的西姆拉會議上英方拋出“西姆拉條約”,把中國對藏“主權”變更為對藏“宗主權”,妄圖以一字之差分離西藏出中國并控制西藏;還替中(藏)、印“劃界”,即所謂“麥克馬洪線”,企圖把我藏南9萬平方公里的領土劃給英屬印度。中方代表拒絕簽字,北洋政府也正式通知英政府不承認該條約,確保了我國對藏主權和領土完整。
(二)抵制“藏獨”分裂活動
二戰期間直到新中國成立,為維護在藏“傳統”利益,英印政府(印度獨立后,英國聯合印度)大力支持西藏“獨立”,國民政府則粉碎了一出出“藏獨”陰謀和鬧劇。一是抵制西藏“外交局”。1942年在英印政府支持下,攝政達扎成立西藏“外交局”,要求民國政府與西藏往來均通過“外交局”。重慶國民政府隨即同噶廈政府嚴正交涉,同時調動四川邊防軍、青海軍隊以防不測。后噶廈政府決定“中央如仍拒絕接洽,擬讓步,另設機關與駐藏辦事處往還(返)”。二是抵制西藏參加泛亞洲會議。1946年解放戰爭開始后,為幫助西藏趁機謀求“獨立國家”國際形象,英私下敦請西藏參加次年在印度召開的泛亞洲會議。受英國策動、印度出面邀請,一番準備后西藏地方政府派代表參會。作為會議東道主的印度,不僅把所謂“西藏國國旗”掛了出去,而且在主席臺后面墻上的亞洲地圖中還把西藏標成了一個國家。中國政府代表立即向印方交涉,要求其更改錯誤、并向中方道歉,否則退會以示抗議。后印方撤下“西藏國國旗”,重新懸掛西藏在中國版圖之內的亞洲地圖,并將“西藏代表團”驅逐出會議。三是抵制“西藏商務代表團”出訪國外。泛亞洲會議后,英建議西藏組建“西藏商務代表團”到英國等國進行“訪問”,借“商務”考察之名行“藏獨”活動之實。1948年“代表團”開始“出訪”美、英、法、瑞士、意大利、印度等國。南京國民政府與政府駐外人員精心防范,不斷地與有關國家交涉,致使“代表團”分裂活動以失敗而告終。
總體來說,民國時期歷屆中央政府于動蕩的時局、錯綜復雜的國內國際關系中確保了西藏統一于國家版圖之中和中國對藏主權:通過立法、外交渠道明確西藏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中國對藏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通過適當的軍事震懾,遏制了“藏獨”分裂勢力的猖狂行動。
三、共和國中央政府治藏:邊疆維度上的承接與突破
新中國成立后,我國擁有了完整、獨立的國家主權。作為主權國家重要主權之一的生存空間,即我國的領土、領海和領空等有了清晰和明確的界定,并得到國際社會廣泛承認。西藏作為我國邊疆地區,中央政府對其擁有無可爭辯的絕對主權。共和國中央政府在維護國家統一的同時,對西藏進行了社會、經濟制度的全面改造和各項事業的全面建設。全球化、信息化時代,我國西藏邊疆理論和實踐還有所突破和創新。
(一)維護統一、推動發展
鑒于晚清以來霸權主義國家習慣性地妄圖侵染西藏,我國中央政府給予了堅決反擊:運用外交、軍事等策略粉碎了印度政府宣稱要繼承英印殖民政府在藏“權益”的迷夢,集中表現在1962年我國對印自衛反擊戰上;始終強調美國圍繞“西藏問題”所進行的一系列立法活動對中國政府來說不僅沒有法律效力(包括那些被總統簽署成為法律的涉藏法案),而且是對中國內政的粗暴干涉。鑒于晚清以來在西方列強干預、離間下我國西藏地方與周邊國家產生的誤會、紛爭嚴重影響地區和平穩定,我國中央政府秉持和平、互諒、平等等原則與當事國進行了真誠溝通,取得了重大成果,如1954年、1956年分別與印度、尼泊爾簽訂《關于中國西藏地方和印度之間的通商和交通的協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尼泊爾王國保持友好關系以及關于中國西藏地方和尼泊爾之間的通商和交通協定》。鑒于晚清以來在外國勢力蠱惑下滋長起來的國內藏獨勢力,中央政府一方面對“獨心不死”的頑固分子以嚴厲打擊,一方面展示了最大誠意爭取尚有愛國愛藏之心的人士回心轉意共建家園。1949年“驅漢事件”、1952年偽“人民會議”、1956年1957年之交達賴滯留印度、1959年拉薩武裝叛亂等事件發生后,中央均果斷、迅速而有效地化解之、解決之;對于逃亡海外的達賴等人,中央政府也并未斷絕其后路:只要達賴堅持西藏是中國的一部分、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堅持西藏社會主義制度、堅持西藏民族區域自治制度,中央真誠地歡迎達賴及其追隨者歸國。鑒于西藏地方封建農奴制對社會發展的嚴重制約和西藏因歷史、自然環境等因素造成的發展相對滯后狀況,中央政府創造性地運用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并吸納西藏民族事務治理傳統智慧,領導西藏地方逐一進行了民主改革、穩定發展、社會主義改造和改革開放,幫助西藏實現了從封建農奴制到社會主義制度的跨越,解放了西藏地方生產力,促進了西藏全面進步,增強了民族團結,穩定了邊疆,鞏固了國防,維護了領土完整。
(二)西藏邊疆理論和實踐的突破、創新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全球化、信息化時代來臨,近代西方以主權國家領土、領海、領空等邊界所確定的清晰的、固化的實體邊疆的邊疆觀已顯得保守。冷戰后兩極格局土崩瓦解,作為唯一超級大國的美國引領西方世界開始謀劃全球范圍內的利益空間,這需要一種更富擴張性的邊疆理論來實現邊疆拓展,助推國家發展升級;以我國為代表的新興大國快速崛起亦是冷戰后世界政治經濟格局中不可忽略的重要力量,其發展也需要從全球化、信息化的潮流中獲得足夠、穩定的空間。因此,在人類全球化、信息化進程中為謀求國家利益最大化成為每個國家的共同訴求。西方國家率先一方面繼續強調陸疆、海疆、空疆等傳統疆域的神圣不可侵犯,構筑起自身的核心利益線;另一方面又突破他國主權邊界在全球范圍內構建出信息邊疆、利益邊疆、文化邊疆、空天邊疆、底土邊疆、戰略邊疆等新型邊疆不容他人觸碰。當代西方邊疆理論和實踐幫助西方國家獲利巨大,但也支付了龐大的邊疆治理和維護成本。對此,作為新興發展大國,我國從當代西方邊疆理論和實踐中可以獲得相當的有益啟示,并充分結合自身特點,把握時代機遇,迎接時代挑戰,推動我國邊疆理論和實踐的發展、突破和創新,建設好西藏邊疆。一是樹立西藏邊疆多元化觀念。西藏邊疆不僅僅是單一的領土邊疆,也包括資本、文化、信息等多元邊疆。二是強化西藏邊疆國家戰略思維,即第五次西藏工作會議上,中央有關西藏的定位是“重要的國家安全屏障、重要的生態安全屏障、重要的戰略資源儲備基地、重要的中華民族特色文化保護地和面向南亞開放的重要通道”。三是完善西藏邊疆政治地理空間治理主體體系。面對國內外形勢的發展變化,著眼完善西藏邊疆政治地理空間治理主體體系,以中央政府為主導,中央政府、西藏自治區政府、社會組織均應成為西藏邊疆政治地理空間治理主體,科學劃分領域各司其職各盡其責并相互協調配合。四是提倡西藏邊疆“和合主義”價值取向。西藏不僅要同兄弟省市區及中央全方位、全程、全面充分交往交流交融,實現西藏與內地、中央的高度和合;也要放眼全球積極參與國際適當事務,同周邊國家及國際社會建立良好關系,從而推動我國與鄰國和國際社會關系的良性發展。
總之,近代以來我國在邊疆事務中最亟待解決的問題是維護邊疆穩定,明定與他國的邊界,確保國家疆域完整、施行完全主權。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是怎樣從我國厚重的傳統邊疆觀中發掘出有益的歷史遺產,并借鑒西方民族國家邊疆理論與實踐中的科學要素來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近現代主權國家邊疆理論、政策和實踐體系。近代以來我國中央政府在治理有悠久歷史、鮮明特點的西藏這一邊疆地區上,深受著傳統與西方民族國家邊疆觀影響,其中有成功經驗也有嚴重教訓,這值得我們認真總結,以獲得深刻而積極的歷史啟示,從而正確認識當下:不斷創新符合我國實際、具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治藏邊疆理論、政策和實踐體系,從而科學指引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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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濤(1977—),女,重慶人,漢族,西藏農牧學院副教授,主要從事高校思想政治理論教育和民族學研究工作。
(責任編輯:李直)
基金項目: 2017-2020年度西藏自治區高校思想政治理論課“名師工作室”專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