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逐夢，用溫暖的心做智慧的教育
——走近北京市數學特級教師吳正憲和她的“兒童數學教育”

日前，教育部正式公示了2018年基礎教育國家級教學成果獎評審結果。在擬授獎名單上，吳正憲領銜的“兒童數學教育的實踐探索”榮膺一等獎！這是吳正憲及其團隊獲得的又一次的肯定與褒獎。在近半個世紀的教育歷程中，吳正憲所獲的各級表彰及榮譽已不可勝數：獲北京市政府頒發的“人民教師獎”，被評為北京教科院職業道德標兵、全國模范教師等，應邀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錄制教學片，學術研究項目多次獲得北京市政府和教育部頒發的教學成果一等獎，課堂和學術報告深受老師和孩子們的喜愛……面對成績，她始終保持著一顆平常心。在所摯愛的小學數學教育領域，她以真摯的教育熱情，腳踏實地，追逐夢想；面對孩子和教育的新生力量，她無私地奉獻出全部的愛心與智慧。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她堅持用溫暖的心做智慧的教育，留下了一串閃光而堅實的足跡。透過吳正憲的教育之路，我們能聽到改革開放的鏗鏘足音，也能為“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實學識，有仁愛之心”的“四有”好老師找到最生動的注解。

吳正憲，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正高級教師，特級教師, 全國模范教師，國家督學，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專家。中國教育學會小學數學教學專業委員會理事長，北京師范大學、東北師范大學、北京教育學院兼職教授。第十一屆北京市政協常委，第十二屆全國人大代表，民進中央委員。曾獲國務院頒發的全國“兩基”工作先進個人稱號。她領銜的“兒童數學教育研究”及“教師專業發展研究”連續三屆獲得北京市政府頒發的教學成果一等獎，連續兩屆獲得教育部頒發的國家級教學成果一等獎，在全國基礎教育界產生了很大影響。

自我磨礪，與中國教育共成長

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汪國真

從初為人師的茫然無措，到對減負增效的嘗試探索，再到對教育科研的執著追尋，可以說，吳正憲的成長之路是與改革開放同頻共振的，正如她所言：“我伴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步伐而前行，我循著中國教育改革的脈搏而走來。我慶幸自己職業生命的歷程正逢祖國改革開放興盛期，是‘改革開放，解放思想’影響下的我國基礎教育事業的蓬勃發展，使我的職業生命煥發出了燦爛的青春。”

積極反思，向教育沉疴大膽宣戰。20世紀70年代初期，在那樣一個特殊的時代背景下，年僅16歲的吳正憲與教育結下了不解之緣。在艱辛的執教歷程中，她彷徨過，猶豫過，迷茫過，甚至傷心地落過淚。但她始終沒有放棄對教育事業執著的追求，她堅信祖國一定會走出陰霾，迎來艷陽。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勝利召開，中國由此進入了一個嶄新的發展階段。伴隨著“知識就是力量”“尊重知識，尊重人才”的時代旋律，學校教育的春天終于來臨。吳正憲興奮極了，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所教畢業班統考成績連年優秀，所輔導學生數學奧林匹克競賽團體總分連續多年在全區名列前茅，學生紛紛步入市、區重點中學……沉浸在成功喜悅中的同時，善于觀察和反思的吳正憲也發現，在教師滿堂灌的課堂中，學生也許能夠考出好成績，但由于死學、苦學，處于過重的學業壓力之下，他們目光呆滯，語言貧乏，思維滯后，缺少了本該有的朝氣與活力。強烈的責任感讓吳正憲陷入沉思：只圖分數的提高，不顧學生身心健康和道德修養，這樣的教學能培養出適應未來社會需要的合格人才嗎？她暗下決心，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探索一條“減輕過重負擔，提高教學質量，促進學生生動活潑積極主動全面發展”的教學新路。這也正是她當今教育思想形成的動力，她的改革之路從這里起步了。

在北京市著名特級教師劉夢湘和馬芯蘭老師的悉心指導下，吳正憲勇敢地進行了前所未有的“小學數學歸納組合法”的教學實驗。此項實驗從教材改革入手，大膽改變教材的編排體系，根據知識的內在聯系和學生的認知規律，重新將教材組合成6個知識體系進行教學，簡稱“六條龍”教學。她進行了教法、學法、考法的全方位的改革，自學、小組討論、實踐操作等10種學習方式，對應、假設、轉化、推理等14種思維訓練方法紛紛出爐。尤其在考試形式上，她將傳統的筆試測驗變為閉卷與開卷相結合、考試與平時相結合、知識與能力相結合、智力因素與非智力因素相結合的考試模式，給了學生重新躍起，再思考、再進步的新機會。她就是這樣，用溫暖的心和腳踏實地的行動去改革陳舊、呆板的教育教學模式，讓孩子們學得快樂一些，高效一些。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吳正憲的改革實驗，使孩子們的身心得到了解放，學習興趣得以激發，他們變得愛學、會學、善學。實驗減輕了學生的學習負擔，在不增加課時的情況下，學生一年時間便能學完兩年的數學課程，提前一年參加全區小學六年級數學統一考試，平均成績竟高于應屆畢業生。1987年，該項實驗通過了中央教科所、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北師大教育系、北京市教育局等10個有關單位專家的鑒定，后被列為北京市重點教育科研項目，并獲得北京市首屆教育科研成果獎，引起業內的廣泛關注。

勇于探索，在創新中堅定前行。“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為吳正憲注入了改革的無限熱情與無窮勇氣。受中國科學院心理研究所張梅玲教授兒童心理學報告的啟發，她開始關注青少年心理，努力為孩子創設一個有利于成長的支持性學習環境，由只負責傳道、授業、解惑的教師向有血有肉、充滿情和愛、能給予學生智慧和力量的良師邁進。她的課堂被譽為“愛的課堂，快樂的課堂，智慧的課堂，充滿活力的生命課堂”，她努力讓每一個孩子都能以愉悅的心情經歷每一天的新體驗、新感受，不斷豐富和發展健康的個性，激發智力潛能，促進心靈的凈化和境界的升華，成為身心健康、學有特長、全面發展的優秀學子。

隨著教育思想的逐步成熟和改革實踐的逐層深入，吳正憲開始進行教育理論與課堂實踐相結合的行動研究，山內光哉的《學習與教學心理學》、蘇霍姆林斯基的《給教師的建議》、林崇德的《智力發展與數學學習》等名家經典讓她的眼界更開闊、更高遠。借助先進的教育理論，吳正憲的改革之路走得更踏實了。

>>深入農村學校指導

20世紀90年代中期，國家開始大力倡導素質教育。吳正憲堅信，要落實素質教育，培養創新人才，必須從課堂教學改革做起。為此，她注重教學情境的創設，喚起學生的創新意識，使之想創造；為學生營造愉悅、和諧、民主、寬松的人際環境，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使之敢創造；注重培養學生的觀察力、想象力、動手操作能力，使學生會創造；以學生的全面發展為本，以教師創造性的教學培養學生的創新精神，提高學生的創新能力，使學生愛創造，取得了理想的教學效果。

“向著明亮那方，哪怕一片葉子，也要向著日光灑下的方向……向著明亮那方，哪怕只有分寸的寬敞，也要向著陽光照射的方向……”懷著堅定的信念，憑著勇于探索的精神，吳正憲在教育改革的海洋中泅渡，和中國教育的巨輪一起，向著更加科學、更加人本的“明亮那方”進發。

讀懂童心，創造“適合兒童的教育生態”

萬千的天使，要起來歌頌小孩子，小孩子！他細小的身軀里，含著偉大的靈魂。

——冰心

2011年12月，在北京教科院《班主任》雜志社組織的一次教師研修活動中，吳正憲上了一節示范課。下課前，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對她說：“吳老師，我做夢都會想著你的數學課！”吳正憲親切地說：“小姑娘，老師也會在夢中夢見你的。”她擁抱著小姑娘：“謝謝你喜歡我。”短短40分鐘的時間，師生就已心心相印，親密無間，真是令人驚嘆又贊嘆。是的，吳正憲的課就有這樣一種“魔力”，能讓孩子們享受課堂而遲遲不愿下課，能讓學習觀摩的其他學科的教師后悔當初沒有投身數學教育。尋根究底，其“魔力”的根源就在于她能夠換位思考，切實站在兒童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愛孩子，懂孩子，尊重孩子，真正滿足他們的成長需求——知識的，能力的，道德的，情感的……正是在這一原則的指導下，吳正憲的“兒童數學教育”思想形成并不斷完善，成為小學數學教育的一面旗幟。

兒童是活生生的人，是發展中的人。1994年初秋，吳正憲結束了25年的小學教師生涯，來到北京市崇文區教育教學研究中心，成為一名教研員，并任區小學教研室主任。2002年因工作需要，她調入北京教育科學研究院基礎教育教學研究中心任小學數學研究室主任。在課程改革中，她深切地體會到：教育由過去的“知識中心”“能力中心”發展到“以人的發展為中心”，教學的關注點已發生了徹底轉變。她深入研究并實踐如何創設孩子們喜愛的課堂。在教學中，她在引導學生理解和掌握知識技能的同時，更注重學生的學習過程，關注學生的情感與態度，使數學的學習過程更加豐富多樣，切實提高學生學習數學的興趣和信心。關注不同發展水平的學生，關注學生在學習過程的整體表現，使教學過程成為每個學生體驗進步和成功的過程。

>>做孩子的良師益友

在吳正憲看來，兒童教育的核心就是愛和尊重，而“理解與讀懂”正是愛與尊重的基礎。她經常向老師們強調：教師要走進兒童的內心世界，要尊重兒童的人格，有教無類；要尊重兒童的個性，因材施教；要尊重兒童成長的權利，滿足其發展需求。

吳正憲的兒童觀，可以用兩句話來概括，一是“兒童是活生生的人”，二是“兒童是發展中的人”。“兒童是活生生的人”，意味著兒童是具有豐富情感、有個性、有獨立人格的完整的生命體。因此，教師要尊重兒童、理解兒童、善待兒童，學會對每一個兒童的期待與保護，讓每一個兒童都能有尊嚴地生活在集體中。“兒童是發展中的人”，意味著兒童是 “有潛力”的人，但又同時具備“不成熟”的特點。因此，教師要充分相信兒童，要注意開發、挖掘兒童身上的潛能，兒童能做到的教師一定不要包辦代替，促進學生的自我成長，讓其在自主探索中培養自信和創新能力。兒童又是未成熟的個體，所以教師要包容、悅納他們的錯誤，并善于利用錯誤資源，使之成為促進兒童再發展的新能源。教師應該成為兒童最重要的朋友，成為兒童學習的引路人。教師要以高尚的人格、仁愛之心、強烈的責任感、廣博的知識引領兒童學會學習，實現發展。

“教書育人”是“兒童數學教育”的使命與責任。吳正憲認為，“兒童數學”就是走進兒童世界的數學。“兒童數學教育”就是以兒童發展為本，滿足兒童發展需求，符合兒童認知規律的教育。數學教育不僅僅是教兒童會計算、會解題、會考試，更要重視學生數學思想的感悟、數學方法的掌握、數學智慧的啟迪、數學思維潛能的激發以及人格的培養。要使數學教學由單純的數學學科教學走向豐富的數學教育，達到促進兒童全面發展的目的，從而真正教書育人。

這些年來，吳正憲和她的團隊一直在探索解決現實問題的途徑，即“用心地讀懂兒童，專業地讀懂數學，智慧地讀懂課堂”。在“三讀懂”基礎上確立了“兒童數學教育”的三維目標，即傳遞知識、啟迪智慧、完善人格。在此基礎上又提出了明確的兒童數學雙重的教育價值取向，即讓兒童在“好吃”中享受有“營養”的數學學習。所謂“有營養的數學”，就是讓學生在學習數學知識的過程中獲得終身學習所需要的基本知識、基本技能、數學思想方法、科學的探究態度及解決實際問題的創新能力；所謂“好吃的數學”，就是教師要把“有營養的數學”烹調成適合孩子口味的數學，能夠讓孩子們喜歡的數學、愛學的數學、樂學的數學、能學的數學。一句話，就是為孩子創設適合他們需要的有數學味道的課堂學習過程，實現“樂學、愛學、學會、會學”的良性循環。“吳正憲創設兒童喜愛的數學課堂實踐研究”榮獲北京市政府基礎教育教學成果一等獎和教育部首屆課程改革成果一等獎。

為有效落實以上目標和理念，吳正憲帶領團隊在教學實踐中總結出了8種促進兒童發展的特色課堂和多種兒童數學教學策略方法，逐步形成了“兒童數學教育”體系。8種特色課堂即：真情流淌的生態課堂、經驗對接的主體課堂、思維碰撞的智慧課堂、機智敏銳的靈動課堂、縱橫聯通的簡潔課堂、以做啟思的實踐課堂、溯本求源的尋根課堂和滿足需求的成長課堂。而“兒童數學教育”的基本策略則包括喚起兒童的興趣和自信，走進生活學習數學，活動中理解數學，問題串中發展思維，交流表達中運用數學，學會數學的思考等。

可以說，“兒童數學教育”就是對數學教學規律和兒童學習規律的堅守。它不僅僅是“研究數量關系和空間形式”的一門科學，更是一種思維方式，一種交流語言，一種特殊工具，還是一種理性精神，一種科學態度，一種文化傳承。吳正憲強調，教師要在數學教學過程中為學生打下鮮明而深刻的五種“烙印”，即做真人、懂自律、負責任、有毅力、會自省。貼近兒童，數學就不再只是冷冰冰的數字和公式，它變得鮮活、靈動，它以溫度溫暖孩子的心靈，它以高度拓展孩子的視野，它以厚度賦予孩子成長所需的各種“養分”。這樣的數學課堂，孩子怎會不愛？這樣的數學教育，正是對立德樹人根本宗旨的最好踐行。

甘為人梯，化作甘霖潤新枝

果的事業是尊貴的，花的事業是甜美的；但是讓我做葉的事業吧，葉是謙遜地、專心地垂著綠蔭的。

——泰戈爾

張永，北京市密云區太師屯鎮中心小學數學教師，吳正憲數學教師團隊的一員。當初，他還只是一位到城里聽課、聽講座，都只會躲在最后排，不敢也不會發言的北京最基層學校的教師。而如今，他已成為市級骨干教師、北京市師德標兵、教育部“國培計劃”課題主持專家。張永的成長與蛻變，除個人努力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在吳正憲團隊中的歷練。“非洲有句諺語說得好，一個人可以走得很快，但不可能走得很遠，只有一群人才能走得更遠。我一直用向吳老師拜師那天，她送給我的‘做人、做事、做學問’這句話鞭策自己。”吳正憲團隊核心成員、全國優秀教師、全國小學數學課堂教學一等獎獲得者孫貴合老師這樣說。“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發揮自己的光和熱，帶領“一群人”走得更好、更遠，讓更多的孩子受益，讓更多的教師發展，是吳正憲發自心底的愿望。

2008年6月18日，吳正憲小學數學教師工作站正式成立。帶著一份責任與壓力，吳正憲將工作站建設聚焦于教師專業發展，聚焦于兒童數學教育，聚焦于團隊研修文化，以“引導每位教師都能享受高品位的教師職業幸福”為理想追求，以“在提供高質量研修服務中培育優秀教師”為工作宗旨，以“高專業品格、高專業技能、高合作精神”為共同目標，努力歷練一支專業化、研究型、反思型、服務型、實踐型、學習型的教師隊伍。

工作站積極探索促進教師專業成長的方法策略。通過提出教師研修理念（著眼教師需求，巧在全程設計，重在實踐研修，貴在資源建設，成在后續跟進）、創新教師研修機制（“1+10+N”，即1個工作總站、10個區縣分站和N個一線教師）、改變教師研修方式（校本教研與總結經驗相結合，網絡培訓與現場研究相結合，研究課與學生現場訪談相結合，同課異構與互動研討相結合，名師大課堂與專家對話相結合，雙師同堂與原生態課堂相結合）、創建教師研修課程（兒童數學教育課程、教師專業發展課程、教師團隊研修課程）、形成團隊研修策略(名師引領、課例研修、課后訪談、同伴研修）等舉措，使教師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提升課程建設和研究能力，使他們的職業狀態由被動工作到享受樂趣，工作方式由關注實踐到勇于研究，思維方式由關注現象到把握本質，教研方式由個人發展到共同成長，工作習慣由注重經驗到關注研究品質的提升，從而實現職業境界的不斷升華。

寒來暑往，時光荏苒。吳正憲已記不清多少次披星戴月到遠郊區縣做指導，數不清多少回手把手地教老師們備課、上課。所有的辛勞付出都化為美麗的風景，讓老師們收獲著成長之路上的碩果繁花。一張藍圖繪到底，十年只做一件事。對于吳正憲小學數學教師工作站來說，這件事就是“幫想做事的人做成事，為能做成事的人搭臺”：

>>做青年教師的領路人

10年來，工作站重點圍繞兒童數學教育的研究、教師專業發展的研究和團隊研修有效探索的研究，深入基層學校，尤其是邊遠郊區，開展富有特色的研修活動，借助研究的力量培養了一大批具有教育理想和情懷、具有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優秀教師。迄今，團隊中已走出10位正高級教師和31位特級教師。

10年來，北京 10個郊區縣全部成立了工作站，實現了農村地區全覆蓋；外省市建立了18個工作站分站，團隊承擔了多項教育部教師培訓項目。

10年來，工作站積累大事記上百本，錄像資料長達上百小時，并創建了專業網站。團員們撰寫出版了4套18本數學教育叢書，錄制了兩套課堂教學實踐光盤，構建了豐富的資源庫。

10年來，團隊多年來連續獲得了由教育部頒發的國家級教學成果一等獎，北京市政府頒發的第三、四、五屆基礎教育教學成果一等獎，北京市哲學社會科學二等獎以及第四屆全國教育改革創新先鋒教師獎等榮譽。一群熱愛教育、熱愛兒童的志同道合的親密伙伴正以十年為新的起點，攜手去開創“兒童數學教育”更加美好的明天……

雖然已成為我國小學數學教育領域的領軍人物，但吳正憲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她的親切與謙和讓每個與她接觸的人都如沐春風。時光在走，身份在變，吳正憲對于孩子的愛，對于教育本真的探索精神卻始終未曾改變。在獲得北京市人民政府頒發的“人民教師獎”時，她深情地說：“我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付出、奉獻，也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地收獲。我收獲了孩子們的那份真誠與渴望；收獲了老師們的那份熱情與期待；收獲了社會的認可與尊重。同時我也在探索教育教學改革的道路上，收獲了自身成長過程中的成功和快樂，實現了個人生命價值與教師職業生命價值的和諧統一。”作家周國平認為，“一個人若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同時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并且使他們感到快樂，即可稱為幸福。”吳正憲正是這樣一個幸福的人兒吧，她自覺修煉，度己、度人、度心，一路播撒光明與希望，用真誠以及勤勉，成就著自己和他人的幸福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