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盼
摘要:夏洛特·帕金斯·吉爾曼是十九世紀末美國著名的女權主義者,《黃色墻紙》的靈感來源于她的第一任丈夫,揭示了女性在男性的控制下走向癲狂的殘酷現實。文章通過對《黃色墻紙》的解讀來探討吉爾曼內心對女性獲得與男性平等的社會地位的渴望。
關鍵詞:吉爾曼;女性主義;《黃色墻紙》;男女平等
吉爾曼是美國著名的女權主義者,短篇小說《黃色墻紙》是她的著作之一。在這部作品中,吉爾曼描述了一個女人和她的丈夫一起搬到一座豪宅中進行康復治療,但是她被限制在被黃色墻紙籠罩的家里。她不能自由寫作也不能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她受到丈夫的控制和監督,并因自身的性別而屈服于丈夫。最后,妻子被壓抑得精神失常,并開始產生幻覺,看到匍匐的女人突破黃色墻紙爬到地板上。本文通過寫女性在壓迫中靜默的反抗來表達吉爾曼自身在父權制社會中的抗議,以及她對男女平等的渴望。
一、對女人獨立于男人的渴望
在《黃色墻紙》中,妻子和她的丈夫約翰計劃在一座孤立的豪宅中逗留三個月,以改善妻子的病情。在這個故事中,妻子是一個病人,而丈夫是一名醫生,從角色設計來看,吉爾曼已經展示了女性在父權制社會中的真正困境。首先,患者的康復取決于醫生的治療,在治療過程中,如果患者想要治愈,他或她應該遵守醫生的指示,并且由醫生控制而沒有任何抱怨。在父權制社會中,妻子被視為丈夫的附屬,婚后妻子的生活完全依賴丈夫,沒有丈夫的幫助就無法養活自己,所以她受丈夫控制,不能違抗她丈夫的決定。所以,《黃色墻紙》中的妻子顯然不僅是由丈夫控制的妻子,而且還是由醫生控制的病人。然而,丈夫和醫生的地位被賦予同一個人,表明妻子遭受雙重壓制。吉爾曼也遭受了同樣的壓制,當她無法忍受時,她被迫擺脫它,她將抑制轉化為反抗的動機,因此在《黃色墻紙》中,她證明了男女關系中以及患者與醫生之間的關系中沒有絕對的準則。相反,她認為女人希望擺脫男人的控制,努力獨立思考,獨立生活。
二、對女性擁有平等的工作權利的渴望
十九世紀,雖然第一波女權運動已經發生,但美國女性并沒有獲得更高的地位。婦女仍然保持著傳統的生活,她們的社會責任仍然是結婚生子。在婦女結婚之后,她們是丈夫的財物,他們的工作限制于房子內,他們沒有與丈夫一樣擁有在外面工作的權利,因此,他們在經濟上依賴于他們的丈夫,并且完全屈服于他們的丈夫。但吉爾曼是美國代表性的女權主義者之一,她大膽反抗女性的傳統地位和職責。在吉爾曼的《婦女與經濟》中,她提出女性的經濟獨立對于教育孩子和改善種族是有利可圖的,因此,她主張女性應該是丈夫的同事,而不是他們家的仆人。在《黃色墻紙》中,妻子認為寫作是一種解脫方式,但對于丈夫而言,這是荒謬的事實,實際上,荒謬并不是指寫作本身,而是指女性的寫作,因為在十九世紀,婦女放棄家務勞動在外工作的現象被認為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對于吉爾曼來說,男人也承受著經濟壓力,壓力部分源于對女性施加的限制,因此,女性應該擺脫家務勞動的束縛,在外面工作以養家糊口。吉爾曼對平等工作權的渴望完全反映在《黃色墻紙》中的妻子身上,當妻子秘密寫作時,我們可以感覺到雖然婦女的平等工作權利不能被社會賦予,但吉爾曼仍然堅持她的渴望;當妻子責備自己不能為減輕丈夫的經濟壓力而工作時,我們可以感覺到吉爾曼正在展示女性平等工作權的合理性。
三、對女性同等話語權的渴望
根據米歇爾·福柯的觀點,話語與權力和欲望聯系在一起,當一個人的話語取決于對制度的支持時就被視為真理,它將擁有壓制其他話語的力量。在《黃色墻紙》中,顯然丈夫是在父權制社會的支持下擁有話語權的人,但是妻子是其話語不能得到傳統支持的人,所以妻子必須服從于丈夫。所以妻子按照丈夫的命令搬到了孤立的豪宅,盡管她覺得這座豪宅很古怪。妻子在這座奇怪的豪宅中嘗試著掌握話語權,但是結果卻不如人意。首先,妻子對他們的臥室不滿意,并建議丈夫改變它,但她的丈夫完全無視她的建議。之后她建議丈夫改變怪誕的黃墻紙,但丈夫也以愛的名義拒絕了她。最后,當妻子告訴她的丈夫她想去看表姐時,丈夫以她的病為由拒絕了她。因此,在這個短篇小說中,妻子三次想要掌握話語權的嘗試都失敗了。吉爾曼本人也與《黃色墻紙》中的妻子有同樣的遭遇,她也因受到父權社會的壓制,被視為一個歇斯底里的女性。然而,吉爾曼不是那種善于忍耐的女人,為了逃避丈夫的束縛,她大膽地選擇與丈夫離婚。吉爾曼想要通過妻子的遭遇來表達的是,女性在父權社會中變得瘋狂,不是因為她們的性別弱點,而是因為他們被剝奪了他們的話語權,展現了她本人對話語權的渴望。
四、結論
《黃色墻紙》被認為是吉爾曼的半自傳,因為吉爾曼用短篇小說混入了她自己內心的痛苦。她希望擺脫女性的傳統職責,她拒絕成為傳統的妻子和母親,她想擁有自己的話語權。在《黃色墻紙》中妻子的瘋狂體現了吉爾曼對婦女的自由、獨立的渴望。通過描述一個瘋女人在籠子里的斗爭,吉爾曼展示了她的女權主義觀念。實際上,吉爾曼想通過她的作品表達的是她對男女平等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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