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討論的是民族古籍文獻課程教學改革中需要注意的幾個問題,一是從教材內容上去思考,指出不應該拘泥于已有的教材,要根據學界的新發現隨時補充上課的內容;二是不孤立地看待一個民族的文獻,而應該與其鄰居民族的文獻結合起來考慮;三是不孤立地看待一種民族文字的文獻,而要結合具體的歷史來具體分析。
【關鍵詞】民族古籍文獻 教材 民族文字 教改
【中圖分類號】G237.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089(2018)38-0016-01
民族古籍文獻是高等院校民族學、民族古籍等專業的必修課程,關于這門課程的教學改革,我認為應該從教學內容和教學方法兩方面去思考,具體可以從以下幾點著手:
一、不拘泥于教材,隨時補充新的內容。
我國少數民族的文獻豐富多彩,那些已獲得識別和整理的自不必說,還有許多文獻未獲整理和解讀,而源源不斷的考古新發現,也使民族古籍文獻目錄一再得以擴充。相對來說,教材的編撰和更新就顯得過于滯后,即使相對其他時效性強的學科來說,有關古籍文獻課程的教材內容不容易過時,但是也需要根據學界的發現和研究而不斷更新。
對于教材無法即時更新的問題,教師在教學過程中要注意隨時關注最新的考古發現和學界的最新研究成果。如西夏文獻,這幾年學界不斷有新的發現為其做補充,2013年9月,河北省大名縣陳莊村南出土的《宣差大名路達魯花赤小李鈐部公墓志》,就為元代的西夏遺民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史料,[1]這樣的新材料非常值得在民族古籍文獻的課堂上與學生進行探討。再比如金代的文獻本身非常稀少,最新發現的金代王琳墓銘則為我們了解金代基層富裕商人提供了第一手的寶貴資料。[2]
二、不孤立地分析一個民族的文獻。
在教材或者古籍總目中,文獻的分類一般都是按民族來劃分,比如《中國少數民族古籍總目提要》都是按民族來分卷的,如《中國少數民族古籍總目提要·納西族卷》,《中國少數民族古籍總目提要·土家族卷》等,所以各民族的古籍文獻看似都是孤立存在的。然而,各個民族都是跟周邊的其他民族有來往的,他們的文化肯定會有交集,他們的文獻有的是直接翻譯或照搬鄰居民族的,有的雖然是本民族原創,但其內容也會體現其與周邊民族文化上的融合,所以在教學過程中,一定要把有關聯的各民族的文獻結合起來講,這樣不僅能讓學生更加全面地理解和掌握文獻內容,同時也讓他們了解學術研究的基本方法。
由于西夏南與土蕃毗鄰,東與宋朝接壤,其宗教文化受到了多方影響,西夏佛教同時繼承了藏傳和漢傳兩個系統,在研究西夏文獻時,一定要注意這兩大系統對西夏佛教的影響。西夏的藏傳密教文獻對于研究藏傳佛教的發展與傳播還是必不可少的材料,比如西夏、元代、明代漢譯的薩迦派和噶舉派所傳承的道果法及大手印法經典《大乘要道密集》,其中的《解釋道果語錄金剛句記》是在西夏時期傳布、匯集和翻譯成漢文和西夏文本的,從道果和大手印法在西夏的流傳情況可以看出,藏傳密教的各教派在當時的西藏本身界限并沒有后來那么分明。[3,4]研究藏傳佛教的發展和傳播史,必須要看到吐蕃、西夏及蒙古等民族的相關文獻之間的淵源。
三、不孤立地看待一種文字的文獻。
當我們在了解和研究一種民族文字所撰寫的文獻時,不能忽視其與周邊民族文獻之間的聯系。如西夏文的文獻不一定是西夏時期刊印的,有的實際上是元代刊印的佛經,雖然成吉思汗滅了西夏,但元王朝卻擔起了西夏文大藏經刊印的大任,在杭州路刊印了“河西字大藏經”,即西夏文大藏經。這對研究當時的宗教歷史和元代的民族政策是非常重要的文獻。所以面對一種民族文字的文獻時,我們不能簡單地把其僅僅當作這個民族的文獻,要聯系實際情況,具體分析。我們要讓學生知道,一個民族文字的文獻不僅僅反映的是該民族的歷史文化,也可能反映了鄰居民族的歷史文化。
參考文獻:
[1]朱建路.元代大名路達魯花赤小李鈐部墓志考釋[J].民族研究,2014(6)
[2]周峰.金代王琳墓銘考釋[J].黑龍江社會科學,2018(1)
[3]陳慶英.《大乘要道密集》與西夏王朝的藏傳佛教[J].中國藏學,2003(3)
[4]沈衛榮.論《大乘要道密集》的成書[J].中國藏學,2016(3)
作者簡介:
安婭(1979-),女,土家族,貴州德江人,貴州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院副教授,歷史學博士,研究方向:少數民族語言文學、西夏文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