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島湖旅游城鎮功能演化特征與驅動機制*

朱冬芳 虞 虎

1 引言

游憩和娛樂是城鎮的主要功能之一，旅游對于現代城鎮產業結構調整、功能轉變，以及社會就業等方面發揮的作用越來越大[1-2]。現代城鎮功能的演變正在向休閑娛樂、旅游購物、商務會議和節事活動的休閑游憩方向發展，休閑游憩經濟的發展也促進了城鎮生產活動和服務對象的功能性調整[3-5]，并使城鎮組團產生空間分化或融合。對于旅游城鎮來講，旅游發展帶來的服務性商業活動大幅增加，外來就業人口和產業集聚，迅速打破了原有城鎮產業組織結構和形態，使城鎮空間規模、產業增長要素、生產生活方式等方面出現了“旅游城鎮化”[6-7]。旅游要素集聚在帶動地區經濟發展的同時，也給城鎮發展帶來了基礎設施供需矛盾、空間發展受限、交通擁擠等負面效應。旅游功能擴張發生變遷需要空間、產業等方面的調整來推進城鎮功能轉型提升，以實現旅游城鎮的健康發展。

城鎮功能空間是產業生產活動的集中體現，不同經濟發展模式產生不同的組織形式和專業機構。由其他職能城鎮向旅游城鎮的轉變，是以旅游業為主導，與城鎮商業、服務業、金融、交通和通訊等活動之間的重新結合，使城鎮功能、地域分工發生新的變化。旅游成為主導功能之后，帶來的城鎮功能地域結構及其聚散效應的改變，進而影響城鎮空間演化路徑與格局。當前，城鎮功能研究主要在城鎮功能界定、功能結構變遷與優化路徑[8-9]。旅游城鎮化研究集中在社會經濟影響、社區居民參與、演化機制等方面，城鎮旅游研究集中于城鎮旅游規劃[10-12]、城鎮旅游意象[13-14]、城鎮游憩商務區[15]等方面。旅游城鎮的相關研究集中在公共服務配置[16]、空間結構演化[17]、開發運營模式[18]等方面。總體來看，旅游功能在城鎮發展中體現的作用日漸突出，旅游活動引發的消費模式、經濟增長效應影響著城鎮功能及其空間結構的變化，當前研究多從宏觀層面分析旅游和城鎮之間的協調作用和互動機理，以及旅游小城鎮整體發展策略和模式，對于旅游城鎮內部的演化過程與特征方面的研究還較少。

本文以千島湖旅游城鎮功能演變特征分析入手，探討旅游要素植入后城鎮功能的變遷過程和驅動因素，以期為類似旅游城鎮發展提供理論借鑒和參考。

2 案例區概況與研究方法

2.1 案例區概況

千島湖旅游城鎮是浙江省杭州市淳安縣縣城所在地、我國著名的旅游城鎮，依托著第一批國家級風景名勝區富春江―新安江風景名勝區的千島湖景區逐漸發展起來的旅游城鎮。千島湖城鎮依山傍水而建，三面環水，素有“一城山色半城湖”之稱，面積356平方公里，人口約11萬人（2016年）。山地城鎮特征明顯，城鎮要素高度集聚。近年來隨著旅游業的快速增長，旅游用地不斷擠占生產生活空間，千島湖城鎮功能發生著不斷的變化和空間外溢。2016年，淳安縣旅游總人次達到1646萬人次，除下湖游客231.6萬人外，仍有約1400萬人次游客進入或途徑該地，加之擁有酒店總數達260余家，高達312萬輛旅游交通車輛的進入，引發了千島湖城鎮要素的復雜化和過度集聚，交通擁堵、公共服務設施不足、居住空間不適等多方面問題爆發，遠遠超出千島湖鎮的資源環境承載力范圍，正處于城鎮功能轉型與疏解的關鍵時期。（圖1）千島湖旅游城鎮屬于中國旅游小城鎮的典型代表，以其為例探討旅游小城鎮的城鎮功能演化過程、特征和驅動因素，具有重要案例借鑒和理論價值。

2.2 研究方法

2.2.1 城鎮功能判定方法

本文采用許峰等（2008）的計算方法，城鎮職能強度根據分行業生產總值歸并后的比重確定，對15個行業大類作如下歸并:以第一產業代表農業生產職能，以制造業和電力煤氣及水的生產和供應業代表工業生產職能，以交通運輸、倉儲和郵政業作為交通職能，以批發和零售業、住宿和餐飲業、金融保險業、房地產業和其他服務業等行業合并作為商業服務業。根據上述各類指標的比重大小，判斷某部門的專業化水平。

2.2.2 城鎮旅游功能測度方法

根據以往研究經驗,城鎮旅游職能的絕對量與城鎮旅游資源的平方成正比。定義旅游職能指數[19]，作為反映城鎮旅游職能的變量，其計算公式如下:

其中，Ri為i旅游資源得分，Pi為i城鎮“市人口”規模，Ti為i城鎮旅游職能指數。

由于旅游資源的邊界模糊性、景區數量發展不確定性，共同決定了旅游資源指標適合長時間序列的城鎮旅游功能測定，不適宜于分析千島湖鎮連續多年的變動。從本質上講，旅游總人次和旅游總收入是年際可量化的變動數值，與居民人數和地方產值形成鮮明對比，反映了旅游資源開發形成的城鎮旅游功能的變化情況，因此采用旅游總收入指標來替代旅游資源得分指標，來衡量千島湖鎮的城鎮旅游功能變化情況，采用淳安縣旅游總收入減去門票收入進行測算。

3 結果分析

3.1 城鎮職能變化分析

采用淳安縣1990-2015年不同行業生產總值比例計算不同職能的得分情況，從中可知，1990年農業生產職能指數為0.55，其次是工業生產職能，交通運輸和商業服務職能都較弱。2000年農業生產職能和商業服務職能基本持平，分別為0.29和0.25，工業生產職能較強為0.41;到了2015年，農業生產職能已經非常弱，指數僅為0.15，工業生產和交通運輸職能維持在平穩水平上變化不大，商業服務成為主要職能的潛力正在逐漸增強，指數達到了0.36。總體來看，淳安縣城鎮職能經歷了農業、工業、商業服務業逐漸過渡的階段，商業服務對象主要為旅游商業（表1）。

表1 行業歸并后淳安縣城鎮職能指數情得分情況表

采用城鎮旅游職能指數測度方法，計算千島湖鎮歷年來城鎮職能指數變動情況，發現2000年之前，城鎮旅游職能指數接近于0，之后開始逐步增強，到2016年已經達到了0.16573，表明自2000年之后，旅游功能在千島湖城鎮發展中才日益凸顯，2000年淳安縣旅游人次為54萬人，除去下湖游客43萬之后，實際接待人數約在11萬左右，非門票收入為0.47億元，此時千島湖鎮的城鎮旅游職能較低。結合千島湖鎮的建設發展來看，千島湖鎮是1965年新安江水庫建設需要，由原獅城和賀城兩所縣城移民搬遷至現千島湖鎮（初名排嶺鎮，1991年更名為千島湖鎮）位置合并而成，建成之初完全依靠傳統的農業、林業經濟，發展水平較低;后來依靠千島湖湖泊生態景觀于1982年建設的千島湖景區，為千島湖鎮城鎮發展提供了持續動力，推動了從傳統農漁業小城鎮轉變為現代旅游服務業小城鎮。發展之初的重點在千島湖景區，隨著景區經濟輻射帶動與規模溢出效應的產生，不斷促進依托的千島湖鎮的發展，反觀千島湖鎮也在不斷的從單純的生產居住空間演變成為旅游文化消費空間，促進了淳安縣域旅游業從湖泊觀光旅游向湖泊休閑度假和特色文化旅游方向的轉變（表2）。

3.2 演化過程分析

綜合千島湖鎮城鎮旅游職能指數和三次產業的發展情況來看，1980年之前千島湖鎮經濟社會發展水平極低，旅游業可忽略不計;2000年是千島湖鎮城鎮旅游職能開始顯現的時間節點;2008年以旅游業為增長極的城鎮現代服務業超過第二產業成為主導產業，因此可以這三個時間節點將千島湖鎮的城鎮功能演化過程劃分為四個階段，即城鎮形成階段（1980年以前）、城鎮成長階段（1981-2000年）、旅游擴張階段（2001-2010年）和過度集聚與疏解階段階段（2010年以后）。千島湖鎮城鎮發展階段不同，在發展環境和政策配套方面都表現出較大的差異性，總體上是消費需求刺激和經濟政策引導下多要素持續涌現與復合作用的推動結果（圖2）。

（1）城鎮形成階段（1980年以前）:1959年新安江水庫建設，縣城選址于排嶺半島，此時的主要生產活動為傳統農作物種植和漁業，為典型的傳統農業經濟社會。在70年代之后，旅游接待上僅有極少量簡易的接待設施，沒有專門針對大眾旅游者的服務[20]。

（2）城鎮成長階段（1981-2000年）:工業發展受到重視，旅游業開始興起并不斷發展，開始從傳統農漁業生產轉向以加工業和旅游服務并舉的發展階段。90年代，依托傳統蠶絲相繼建設了繭絲綢總公司、永順紡織有限公司、商輅絲綢公司、梓桐絲廠等加工業;建設了水力發電廠、水電開發公司、華港電力公司等城鎮基礎設施，以及千島湖啤酒公司、醫藥藥材公司、罐頭食品公司等日常消費性企業，城鎮設施和工業經濟得到進一步加強，城鎮和工礦用地是主要的土地利用方式[21]。同時1982年開始建設千島湖景區，促進了當地居民和外來人口開始從事旅游服務業，較大地促進了千島湖城鎮旅游功能的增強。這些產業發展刺激了城鎮土地開發，千島湖鎮通過“推山填湖”來增加排嶺老城的可利用土地總量，逐漸形成了以排嶺半島為中心的半農半旅的小城鎮。

（3）旅游擴張階段（2001-2010年以來）:交通區位、加工技術的改變促使絲綢加工業轉型，較大地影響了千島湖鎮絲綢紡織企業的生存空間。另一方面，隨著長三角地區市場經濟的蓬勃發展，旅游消費能力大大增強，成為千島湖鎮的經濟主力，千島湖鎮旅游業發展加速擴張，成為推動城鎮擴張的主要動力。2000年之后，國家旅游發展戰略、周邊大城鎮客源需求、當地政府區域發展政策等一系列因素共同推動著千島湖鎮的旅游項目投資，外圍的青溪、進賢灣、羨山等灣區和半島擁有一定的可開發空間，紛紛成為大型旅游商業項目的選址區域。為了配合旅游服務業發展，千島湖鎮逐步完善城鎮功能，在城鎮路網改建、供排水和污水處理、公共事業、電力設施等基礎設施方面建設進行了全面支持，并改建江濱公園、姥山景區、四馬巷舊危房。增加了杭千高速接入道路，使杭州至千島湖的形成縮短了5-6個小時的車程。旅游產品更新和服務設施建設也推動了城鎮建成區的擴張，2007年對千島湖景區進行梅峰、龍山、天池、五龍島等景點和設施的改造，增加了湖面游艇線路，擴大景區容量;建立和完善了景區監控中心、旅游咨詢服務中心、網絡電子商務系統、公共圖文標識系統等旅游服務基礎設施，引導了千島龍庭酒店、海外海大酒店、陽光大酒店、旅游碼頭等大型旅游接待設施的投資建設，開始鼓勵發展鄉村旅游，知名度得到較大提升（表2），吸引游客數量也在不斷增加，2001-2010年，年均接待游客總量由104.7萬人次，增加到166.3萬人次，旅游經濟年均收入也有9.5億元提升到31.7億元，游客人均消費水平得到較大提高，表明旅游發展模式從簡單的湖泊觀光開始向休閑度假轉變，對關聯產業的影響帶動效應逐漸體現，使千島湖鎮的城鎮旅游功能更加突出（圖3）。

圖2 千島湖鎮產業發展情況圖（1978-2016年）

表2 千島湖鎮城鎮旅游職能指數變動情況表

（4）過度集聚與疏解階段（2011年以后）:大型旅游度假地產介入、當地居民和外來人員從事旅游業不斷增長，千島湖鎮的城鎮旅游功能越來越強，要素集聚大大增加了排嶺老城的容量負擔，城鎮建設用地12.56平方公里，土地開發強度達到3.56%，而2020年末的規劃用地控制是19.45平方公里，旅游要素產生過度集聚，引發了當地居民和游客在空間利用上的矛盾。長三角高鐵路網的形成、不斷改善的高速路網刺激了千島湖游客規模的進一步擴張，2011-2016年，千島湖旅游接待數量從406萬人次增長到1540.62萬人次，旅游總收入從53.1億元增長到157.73億元，而在這一趨勢下，旅游建設項目不斷增加，新增了千島湖國際度假村、陸家埠酒店、品湖度假村、薩版納度假酒店、千島湖魚頭廣場等大型項目，城鎮旅游功能開始外溢，發展要素開始向外疏解，逐漸形成了排嶺老城和青溪新城、排嶺半島、進賢灣、羨山四大外圍組團，四個組團承擔了不同的城鎮功能。2011年開始，千島湖鎮針對旅游發展需求，建設了濱湖路休閑一條街、中心湖區濱水景觀帶、漁人碼頭等;新增了城中湖明珠綠地公園、機油泵廠地塊等15處公共停車場庫，以及秀水廣場、明珠綠地公園以及城區路面改造等處2000多個停車泊位，增設了千島湖廣場公共換乘中心、旅游碼頭中心站、里杉柏首末站、南山首末站、前塢存首末站等公交場站設施，規劃設計文昌高鐵新區，來滿足游客涌入的公共交通服務要求。針對游客涌入對社區帶來的壓力，開展了新北、李家塢、施家塘等社區辦公用房新建和改建，并將舊城區設計改建為騎龍巷休閑慢生活街區來豐富城鎮旅游產品。旅游業發展快速推動了千島湖鎮的擴張式發展，由單一的排嶺老城組團轉變為“排嶺老城+青溪新城+排嶺半島度假板塊+進賢灣+羨山”的中心——外圍式發展形態，分別承擔千島湖旅游城鎮的不同功能，其中，排嶺老城定位為居住區，兼具商業、辦公、城鎮旅游接待，青溪新城規劃為工業經濟區，并承接排嶺老城遷出的行政辦公、公共服務和商務接待功能，排嶺半島為度假酒店集群和山體湖泊公園，進賢灣為旅游綜合體和養生休閑社區，羨山為高端度假酒店、婚紗攝影公園和水上運動項目。同時通過建設環湖綠道帶，連接外部城鎮功能組團和鄉村旅游節點，不斷向外疏解旅游發展要素，2016年，僅鄉村旅游接待游客量就達到了638.80萬人次。

綜合千島湖鎮的發展過程來看，旅游城鎮發展是在原有城鎮職能基礎上的延伸和轉型發展，該過程中城鎮布局從居民點社區的點狀發展走向多功能組團的板塊組合的面狀發展，城鎮職能從傳統的農業、加工業生產走向旅游服務業（圖4）。城鎮形成階段，主要是由人口的自然增長和鄉村人口進城推動的，城鎮基礎設施以滿足居民基本需求為主，發展過程較慢;城鎮成長階段，外圍道路接入、與外界聯系增多促進了外來要素的集聚，加速了城鎮人口增長和基礎設施建設力度，城鎮發展也開始形成以當地農產品為生產資料的簡易加工業;旅游擴張階段，快速涌入的旅游發展要素快速集聚，旅游消費對城鎮基礎設施、旅游服務設施、商品消費等方面產生較大的拉動作用，城鎮發展空間也開始向外擴張;過度集聚和功能疏散階段，城鎮發展開始向外圍擴張，形成了居住、旅游、交通等特有職能的城鎮功能板塊。

4 驅動機制分析

千島湖城鎮形成是在自然地理環境、交通區位條件下的選擇，主要考慮地形和土地利用空間，隨著工業園區、旅游景區等建設帶來的新的生活和生產要素的不斷集聚，城鎮功能從傳統的農漁業生產轉向工業、旅游服務業，同時大量要素涌入也超出了舊城區的空間承載能力，城鎮功能產生外溢，城鎮空間向外圍擴散形成新的城鎮功能板塊。在千島湖城鎮功能演化的不同時期，主要的影響因素和作用機制有所差異，在初始的城鎮功能形成機制作用，決定了城鎮發展主要是依托自然資源獲取生產生活資料的基本路徑，而在發展過程中，累加了環境經濟政策、旅游消費等新的力量作用，這些因子并在后續的城鎮功能演化中逐漸上升成為新階段的主導力量。

在上述四個發展階段中，城鎮形成階段和城鎮成長階段以農業生產功能為主導，該階段千島湖是一個移民城鎮，建設之初主要開展城鎮社區和基礎設施，居民生計依靠山地和湖泊自然資源進行林業和漁業等傳統經濟產業。20世紀80年代之后，入境旅游發展和富春江―新安江風景名勝區刺激了千島湖旅游資源開發。

旅游擴張階段以農業工業和旅游服務業混合性功能為主導，隨著對外交通條件改善和市場經濟的開放，以農業產品自給自足的城鎮經濟發展模式，開始轉向以農桑機織為主要模式的加工業。大眾旅游接待也替代入境旅游成為千島湖的主要消費群體，迅速擴張的旅游消費增長對千島湖城鎮功能及其演化方向提出了要求，通過旅游景點開發、旅游道路和旅游食宿設施建設等措施，推動著城鎮商業服務業的協同發展。

過度集聚和疏解階段以旅游生產功能為主導，該階段環境經濟政策限制了千島湖產業發展類型，鼓勵發展旅游服務業，日益擴張的大眾旅游消費需求成為千島湖城鎮功能持續完善的主要推動力。千島湖城鎮作為區域旅游系統的集散和服務中心，旅游需求質量發生改變，由原初的湖泊觀光旅游轉向休閑度假和體育文化等多元化方向發展，排嶺城區的社區居住、行政辦公服務等空間被大量旅游房地產、酒店住宿等設施壓縮，交通擁擠問題突出。部分城鎮功能讓位于旅游服務業發展向外遷移，加上外圍資源較好區域重大旅游項目的布局，共同形成了功能向外疏解的功能空間演化方向。

5 結論

城鎮功能演化是隨著外界發展條件的變化，依托資源比較優勢形成新的增長極而產生逐漸替代性演化的過程。千島湖旅游城鎮功能演化過程中，旅游發展要素集聚較快地推動著城鎮功能演變和空間規模的擴張與分化，逐漸替代傳統農業、工業的增長模式，成為現代旅游服務業時代新的發展方向。

千島湖城鎮發展先后經歷了城鎮形成階段、城鎮成長階段、旅游擴張階段、過度集聚與疏散階段四個時期，不同階段的產業形態大相徑庭，城鎮功能演化中各要素是在中心區域的主導下，各個要素向邊遠地區逐漸擴散、不斷塑造新的城鎮功能板塊的過程，其中產業結構演化與功能設施配置的固化導致了城鎮功能板塊的分散化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