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岑/衡陽廣播電視大學
明末清初之際,王朝更替,社會動蕩不安,但時勢造英雄,就是在充滿硝煙的時代造就了一位偉大的哲學巨匠:王船山,由于王船山先生對生死觀的獨特見解,并提出了一套相對完整的“生死哲學”理論,被眾多學者研究、贊頌,即使在現代化高速發展的今天也有著重要的現代價值,仍然值得人們探討、學習。
王船山先生認為,人類并不是上蒼的子民,也不是理智的化身,而是由“植立之獸”演變的普通生命體,同時他認為:“生之與死,皆理勢之必有”,生與死也是必然現象,人力不可違逆。并且王船山先生也提出了知生知死的中重要性,他認為,身為一個人,如果不能知生知死,那么,無論他“行善”還是“施惡”,都不是出自人類本身的理性及自覺,因此其最終的結果都可能流入“頑鄙”之徒,要么劃為“無忌憚”之列,都不是人世間的正道。
在生命價值層面,王船山先生指出了“珍生”的理念,他認為:“圣人者人之徒,人者生之徒,既已有是人矣,則不得不珍其生”,世上所有人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體現,所有人都應當珍重他人的生命價值。但生與死都是很短暫瞬間,死亡對于世上任何生物來都是不可避免的,正如王先生所言:“從知生死一浮漚,大誓宏深不易酬”、“驚鳴叫云天不開,秋夕孤飛遙痛哭”,再偉大的人在生死面前都顯得極為渺小,無能為力,但王船山先生還是進一步提出人生在世的生存價值:人生命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個人的自我價值及人所處環境的社會價值兩個層面;而社會價值則是表現為個人在社會中對社會的貢獻及責任感,即“義”,珍生的最終的目的則是“務義”,如果生與義出現矛盾,則需要舍生取義。
王船山先生將生死的本質以氣的聚散體現出來,他認為,當氣聚合時,則形成人成物;當人或物的生命終結時,則氣散融于混沌。氣聚人生,氣散人亡,這是自然有序變化的法則,不可違逆,并且永不停止。因此王先生認為:“余生一盡萬重悲,誰望含飴未死時”,同時也表達了王先生對生死輪回的正確認識、看待,安樂于生,安樂于死,坦然面對、接受生死變化,做到“生亦不可期,死亦不可悲”,但當死亡面前難免會有感懷、悲痛許多真摯的情感流露出來:“當時不道今日別,猶白金風淚黯然。情根悔不鋤苗早,蔓草縈絲自惹愁”,這里王先生含蓄的表達了自己一生無論取得何種成就,最終也無法逃脫死亡,也表達了王先生在內心精神層面已做好了面對死亡、超越死亡的準備,體現了其豁達的人生觀。
王船山先生的生死觀是在儒家生死觀的基礎上進行探索、發展形成的,在我國古今人生哲學中有著重要地位,也長期熏陶、浸潤了我國哲學文化的發展,對我國中華名族精神的進一步發揚發展有著重要作用,即便在今天,王船山先生的生死觀對于現代人們建立積極正確的人生觀及體會人類生命的價值都有著重要意義。
王船山先生一生都遵循、保持著積極、樂觀的生活態度,使得身處明末時期的王船山正確、勇敢的面對社會現實,扛起了“反清復明”的旗幟,并在艱苦惡劣的環境中,完成了宋明理學體系的構建。王船山先生的后半生都是在清朝的追捕中度過,最終在清朝的統治下生活的四十八年,正是他豁達的生死觀幫助他度過了人生的眾多坎坷,使王船山先生能夠在死神猙獰的面孔前無動于衷。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在生活中,不但但需要自己珍惜生命,還需要多為自己的親人考慮,要保持健康、積極的生活態度,使生命之樹常青。
死是生的終結或者否定,王船山先生能夠正確認識到,人的生死都是自然的客觀規律決定的,所以人們也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死亡而出現恐懼心理,但即使在科技發達的現代社會中,現代的人們也應當正確認識現實,遵循客觀的發展規律,緊緊把握住自己現在的命運,做到生時不虛度光陰,死而無憾無愧。
王船山先生的生死觀不管是在對生命的理解深度、生命存在的價值意義及對死亡的一系列思考都有著永恒的魅力,并且,在現代的研究學習中,還應當賦予其現代時代的意義,進行創新研究,使王船山先生的生死觀能夠得到更深層次的發展,指引現代人們正確的人生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