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品修
孫武在《孫子兵法》一書中,將“智、信、仁、勇、嚴”五要素作為將領的五種特質,全書中充實著:智將(智者)、可信、仁愛(仁義)、勇者(勇也)、嚴明,下面具體分析:
孫武把“智”放在五種特質首位,反映當時所處的社會環境中,將領的領導特質的核心是“智”,是智慧、謀略,知識和實際能力。孫武強調要成為“智”的將領,首先,將領要學習淵博的知識;其次,要將知識悟出理論為領導全勝準備。
《辭海》中“廟算”是指:“廟堂的策劃,指朝廷的重大決策”,孫武認為,“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得算少也”。可見,戰爭的勝敗取決于將帥的“廟算”。孫武認為:在戰爭前要深思熟慮,充分廟算“校之以計”,重點分析“主孰有道,將有孰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孫武認為,“不知諸侯之謀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不用鄉導者,不能得地利”。所以,孫武認為,智將做到“知己知彼,勝乃不殆;知天知地,勝乃不窮”,“合于利而動,不和于利而止”,達到“保國安民”的目標,最后達到“自保而全勝”的目標。
孫武認為“信”是人類社會普遍推崇的價值觀。“信”,指誠信,是個人的立身之本,是處理人際關系的重要美德,也是一種有效的管理手段。孫武對誠信的理念是“上下同欲,民服夫也”。
“上下同欲”的成語解釋是上下有共同的愿望,謂眾心齊一;孫武認為,將領知勝者有五,重中之重是“上下同欲”。智慧的領導者,可以使“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否則上下不和,就會“前后不相及,眾寡不相恃,貴賤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離而不集,兵合而不齊”。所以,要理念上讓將領和士兵保持一致,在行動上也要正確的使用“旌旗”和“火鼓”,則會“戰無強敵,攻無堅陳”。孫武認為作戰管理軍隊時,要注意賞罰,孫武認為衡量勝負的標準是“賞罰孰明”。所以在戰爭打仗時“車戰得車十乘以上者,賞其先得者”。
“以人為本”最早出現于《管子·霸言》,原話是這樣說的:“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為本。本理則國固,本亂則國危?!笨梢姽苤佼敃r是站在政治的角度和出于政治的需要提出“以人為本”的。孫武從仁的角度主張“視卒如愛子,故可以與之俱死”,但孫武更高的“仁”是“不戰”和“慎戰”。
《不戰》是中國古代兵書《百戰奇略》里記載的一篇兵法,乃取“不急于決戰”之意,其要旨是闡述何種條件下采取持久防御作戰的問題。孫武認為“不戰而屈人之兵”是智將仁德的表現,孫武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思想內涵:以“仁愛天下”為思想基石,以強大的軍事實力為后盾,以軍事斗爭的“不戰”為準繩,以非軍事斗爭的“戰”為內容,以“伐謀”和“伐交”的和平方式為手段,以“全勝”為最終目的。孫武在開篇講:“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其喻義在“慎戰”,后來又講:“凡興師十萬,出征千里,百姓之費,公家之奉,日費千金”,再次強調慎戰,其目的在珍惜和平,尊重生命。
孫武的“勇”,指勇敢堅定,敢于堅守。孫武的“勇”充滿了殺伐的味道,戰國時期的吳子也講過:“出師之日,有死之榮,無生之辱”,孫武對勇的認識在《行軍篇》認為,“不可勝者,守也;可勝者,攻也”,所以“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
孫武認為,領兵作戰的法則是“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也,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作戰中需要以變應變“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和“先其所愛,微與之期。踐墨隨敵以決戰事”,孫武認為作戰要講究速戰速決,前提是“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糧不三載,取用于國,因糧于敵,故軍食可足也”。孫武作戰講究“兵之情主速”意思是“兵貴速,不貴久”,所以能“乘人之不及”,要在“辭卑而益備者”選則進攻,否則就“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引起“諸侯乘其弊而起”,真正的將領撤退之勇要像孫武說的那樣“速而不能及”。
孫武講:“法令孰行”問題,把法令、制度、紀律制定得更合理、更科學、更符合規律并執行好,這就要用孫武《始計篇》所講的"賞罰孰明"檢驗衡量。“明法審令”孫武通過“嚴”控制,孫武用殺了吳王的兩個愛妃,來嚴明軍紀。孫武首先主張“修道保法”,制定法律、法規。
孫武指出:“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保法”是孫武的政治軍事主張。孫武的“保法”主張體現在健全制度、嚴明賞罰、明確權限分工等各個方面。孫武講制度要完備,所以“保法”,就是健全和嚴格法制,使國家的各項事業和軍隊建設有硬性的制度保障。
孫武認為,將領應該具有這五種特質,五種特制的關系是,他們之間相互關聯,相互依存,相互支撐,共同構成為將特質的根基,“智”放在首位,體現智是核心特質,其余四項是輔助特質。“智”和“信”關系表現過分的信會束縛智的發展和創新,“智”力求變通、求發展、求變化、求創新;“智”與“仁”,“仁”本身就是一種智,孫武的智是“視卒如愛子”;“智”和“勇”是相輔相成的是將領必備要素,孫武認為,將領應具備智勇雙全;“智”與“嚴”有密切的關系,孫武用“修道而保法”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