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周伊人
人類社會從誕生之日起,就在人與人的交往過程中表現出矛盾與爭端。隨著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化解渠道也逐漸增多。人們在進行利益分配和矛盾解決時,往往會訴諸更加理性的手段,作為進步,這種形勢和特征的發展是具有突出意義的。在現階段,矛盾化解作為社會治理的基本方向,成為社會學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
在社會學的研究當中認為穩態的社會結構應該為“橄欖形”社會,中產收入占社會主流,貧富差距小。這種社會中人們心里平衡,更利于社會的穩定。目前我國的社會結構為“金字塔”結構,貧困人口居多,貧富差距大,從而出現了兩極的社會分化[1]。這種社會結構下,社會矛盾十分尖銳,人們心理存在嚴重失衡,矛盾一觸即發。
傳統中國重視信義,儒家文化熏陶下人們奉行“言而無信不知其可”的思想準則。但是現代社會,社會上充斥著信任危機,商業環境中的逐利失信、政治環境中政府公信力的喪失都表現為現代社會的基本形態。人與人之間很難建立信任關系,一旦發生信用糾紛,就很容易演變為嚴重的社會矛盾,且難以調和。
社會治理和社會管理最本質的區別在于核心特質的主體多元化,在社會治理當中,良性的社會治理主體應當是多元的,既包含政府機構,也應該包括公共組織、私人團體和非盈利組織等,通過多元化的治理主體可以體現出公益性和互益性。在不同的社會團體參與的社會治理當中,主體之間需要通過相互信任來去的民眾對于治理的期待和認同,因此在心理學研究中,信任心理能夠促進不同組織的協調與合作。例如在汶川地震當中,政府機構與社會團體之間擁有互相信任的基礎,才能夠在抗震救災的活動中實現多組織、多工種的協調配合,使工作目的更加精準,工作效率得以大幅度提高。因此對于社會治理來說,需要心理學的融入來為社會打造互信的環境,利用互信增強群體之間的互動,減少群體間的猜疑,同時提升社會治理主體之間相互協作的能力,使社會治理更加具有效用。
社會矛盾的避免和解決需要社會形成民主協商的氛圍,在心理學的體系當中,民主協商所強調的人民表達和反思,正是心理問題訴求的最佳渠道和最突出表現。在傳統的社會矛盾當中,矛盾的計劃本質上來說是利益和需求缺乏重視導致民主協商的通道遭到關閉,從而使得決策本身無法解決分歧。而心理學則認為心理訴求通過民主協商得到滿足可以使多元化、高標準化以及群體差異化的社會形態和社會特點表現出來,并從深層次上描述了當代人心理社會的需求結構;與此同時,心理學還在民主協商中探求到民主積極性以及心理干預機制,從主可以深刻地反應中民眾在基層當中由于權力分散而遭到的冷漠和模式,因“去個體化”導致出現激烈矛盾。這些都是民眾普遍的心理訴求。
在以往的社會治理當中,地方政府在面對社會矛盾時看待問題過于片面,這使得“擺平就是水平、搞定就是穩定”等錯誤思想大行其道。非但沒能夠緩解社會矛盾,反倒深化了民眾的不滿情緒。對于社會性問題來說,問題的解決需要追溯到問題產生的原因,目前社會當中各類型群體事件出現的最根本原因無外乎社會當中充斥著不良的社會心態,最終導致社會民眾只能通過極端的方式進行處理。因此在心理學的研究中,消弭社會矛盾的根源還是構建平穩的社會心態,利用治理的舉措使民眾心理訴求得到傾吐,從而利用疏導的方式使社會得到化解,構建社會中積極健康的心態[2]。因此對于民眾來說,社會生活當中應當具備民意表達渠道,避免不良社會心態的肆意蔓延。
在社會管理層面,可以利用心理學手段來進行精細化。在心理學技術中,心理干預技術可以對人性進行十分深刻地理解和開發,并通過人性的認知了解到社會人所具有的非適應性心理行為,并通過心理研究,對這類行為進行總結和歸納,并推論出具有情境性和便利性的干預措施。在精細化的社會管理當中,社會管理的主體可以借助心理學技術所總結出的優勢經驗,對矛盾主體進行微干預,從而使矛盾群體所具有的慣常思維在不經意間得到調節。
面對社會矛盾的解決,最終探求的問題根源仍然是社會最基本的組成部分——人。人的個體心理和在群體中的生活方式形成了其對社會和人際的認知,并具有心理規律。心理學通過心理規律的探究,能夠追根溯源了解到矛盾爆發的基本點,并通過疏導和干預的方法避免矛盾實現社會治理。
[1]李思瑤.新形勢下社會組織在社會治理中的作用[J].遼寧行政學院學報,2016(07):52~55.
[2]周曉麗,張璐.論社會治理中的公眾因素分析[J].理論探討,2015(01):154~1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