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王建設
首先,傳統媒體必須建立起自己的新媒體陣地,打造出有影響力的品牌,才能彌補自身影響力減弱而帶來的宣傳漏洞。這些新媒體陣地不僅是綜合類的資訊平臺,還應適應分眾化形勢,在一些細分領域建立起有影響力的平臺,影響更多的人。
當然,在信息爆炸時代,每位受眾都會根據自己的喜好去選擇所需內容。在經過媒體市場化地計算后,受眾往往“一葉障目不見其他”,從而形成了一定的信息盲區。此時,紙媒所辦新媒體應重新審視自身的職能,利用人才優勢,積極主動作為。紙媒所辦新媒體在生產出合適的產品后,由當地主管新聞的宣傳部門以行政命令形式,在當地各網絡媒體渠道,乃至自媒體大號上進行推送。黨的聲音會因此傳播得更遠,新媒體的話語權也會更大,品牌影響力才會更強。
紙媒的經營方式一般是收取客戶的廣告版面費。但新媒體時代下,紙媒已不能再壟斷渠道,紙媒所辦新媒體與龐大的自媒體隊伍搶占網絡廣告已非常之難,此項收入更是很難維持團隊運轉。因此,紙媒必須依靠模式創新,才能找到新的運作支撐點。
在找尋新模式當中,很多媒體走出了一條“三代”的路子,即利用自身的官辦性質與專業技能,為黨政機關代建、代管、代運營網站、微信等新媒體。目前,相當多的報社新媒體部門都在做“三代”業務,每筆業務費高的達三四十萬元,低的只有幾萬元。在有的新媒體中,“三代”業務已是經濟支柱。
但“三代”業務的“唐僧肉”卻并不那么美味。很多新媒體已經感受到了“苦澀”。首先,每一個公眾號至少需要一位編輯運營,但爭取到的運營費用往往只能養活一個編輯,并沒多少利潤可言。其次,黨政機關對微信公眾號或網站的運營要求非常高,如果僅有一個編輯運營,根本無法應付必須的采訪、編輯和美化等工作。第三,如果真正要做好一個微信公眾號或網站,必須建立一個團隊才行。大量運營“三代”業務的后果是,創收不高還耗費了大量人力資源,且低質量的運營會影響新媒體自身的品牌與聲譽,對平臺發展非常不利。
由此看來,無論賣廣告位,還是“賣勞力”,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對低端的經營方式,面臨著不同程度的危機。媒體仍然需要尋找能夠支撐整個團隊發展的經營路徑,因此更多創意經營思路成為必然選擇。
在筆者所了解的媒體中,僅有《成都商報》運營新媒體的模式給行業做出了示范。《成都商報》新媒體公司找準了本地特色餐飲“火鍋”,制作了“火鍋baba”微信公眾號,利用西成高鐵開通的機會,聯合當地政府部門推出“過節耍成都”活動,在抖音漸火的時,開通“熊貓俠”抖音號……通過這一系列創意,將一些項目打造成了品牌,將一些平臺打造成本地頗具影響力的媒體。《成都商報》新媒體公司成立第二年即實現了3000萬元的經營收入,在今年,有望實現5000萬元的經營收入。該報有關負責人在總結新媒體經驗時曾說,他們最大程度利用了自身資源優勢,策劃各類活動與品牌,整合各類政商資源,為新媒體發展殺出了一條血路,實現了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雙豐收的目標。
傳統媒體的體制構架是報社領導分管各下屬部門,各部門主任管理記者、編輯,記者和編輯各自負責一塊陣地,基層員工彼此相對獨立。但這與新媒體運營的需求并不一致。新媒體所要求的大量采編和經營工作涉及的創意、制作、美化、發布等,靠一個人的智力和時間難以支撐。再以《成都商報》新媒體部門為例說明,這家報紙組建了“熊貓俠”的三人抖音團隊,組建了“火鍋baba”的微信運營組。這些組員之間分工并不明晰,因此必須要緊密合作,共同策劃、一起執行,“榮辱與共”。這種模式使產品與每一位組員密切相關,讓團隊充滿戰斗力。在管理中,新媒體部門可以以項目和平臺來組合人員,以社會效益(點擊量)與經濟效益決定成敗,并進行績效考核。產品好時,可給予工作人員獎勵,甚至擴大團隊,產品不理想時,可撤銷團隊。只有這樣,才能最大程度激發新媒體員工的活力。
必須以新的傳播特征與市場特征為導向,建立相應的體制架構,生產并分發相應的渠道和經營模式,才能做好新媒體產品,做大新媒體影響力,最終實現以經營反哺采編,讓宣傳“后顧無憂”的目標,從而更好地履行媒體職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