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與規約: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建構模型*

湯紅娟 王 林

（樂山師范學院，樂山614000）

提 要: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結構、內容和過程兼具任意性和規約性特征，它不僅幫助兒童仿寫者利用語言關系系統產生價值系統，促成語篇通過能指和所指任意結合的內部組織和語言社會規約外部聯結創造意義，成為資源系統的語用認知過程，而且有利于構建兒童語篇能力發展、文化意識培養的語言文化生態系統過程。本文從索緒爾語言哲學和生態語言學的視角，利用語言符號任意性和規約性的相互作用，通過45名小學4年級學生課內外英語語篇仿寫案例分析，探討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建構語言文化生態系統的模型、價值取向和資源利用。

1 引言

仿寫是傳統的作文教學方法。雖然有學者質疑“作文從模仿入門，一開始就走錯路”，提出從部件到整體，從結構到形式，從內容到思想全面模仿的結果造成千篇一律、人云亦云或改頭換面的抄襲或剽竊，釀成中小學生考試中的普遍痼疾和集體失語，但是兩位學者主要針對母語仿寫提出異議（胡亨康，周一貫2013:31-35）。眾所周知，漢語重意合，而英語重形合，模仿語言結構，特別是模仿句型結構和篇章結構等對提高學習者的寫作能力有促進作用，外語學界已有大量相關成果。不少學者探討過大學英語仿寫。其中，張玲（2014）和李文婧（2017）等研究高職高專英語仿寫；另有學者分別對高中英語仿寫（代會芹2012，董波2013，劉睿 2014）和初中英語仿寫有過探究。對小學英語或兒童英語仿寫的研究相對較少（湯紅娟2006，2014；吳冠青2014；陳貝貝 周琳2015）。現有5個層次的研究絕大部分從模因論視角探討模仿寫作與寫作能力提高的策略。本文擬從索緒爾語言哲學和生態語言學的視角，利用語言符號任意性和規約性的相互作用，探討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建構語言文化生態系統的模型、價值取向和資源利用，旨在發展兒童的語篇能力，培養兒童的文化意識和交流能力，實現兒童英語語篇仿寫一舉多得的語用價值。

2 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和規約性

符號學和現代語言學公認的創始人索緒爾于20世紀初在《普通語言學教程》中首次明確提出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原則，即“音響形象或能指”（signifier）和“概念或所指”（signified）的聯結關系是任意的，語言符號正是音響形象和概念任意相聯結的結果，具有“不可認證”或“無理可據”的特性。語言符號的任意性原則是索緒爾語言符號學的基本特征（索緒爾2005:101-102）。由此看來，語言符號語音和語義的內部結合是任意的，不存在邏輯關聯。然而，語言這一特殊的社會現象，在任意性的基礎上一旦被社會約定俗成便產生規約性。索緒爾認為，規約指一個言語社團的所有成員達成的契約或者集體習慣（Saussure 1959:14）。規約性是語言系統的整體約束力，對任意性有制約作用。語言系統是絕對任意性和相對任意性統一的層級規約系統，涵蓋若干要素。從語音和語義層面的關系看，語言符號的任意性是絕對的；而從句子和語篇層面看，語言符號的任意性是相對的，規約性占主導地位。絕對任意性是語言的原創性，而相對任意性或規約性使語言具有系統性、理據性和社會性。語言符號任意性和規約性的相互作用不僅發生在語義層面，也發生在語用層面（陳杰2017:6-9）。任意性直接反映出語言系統的特征，語言系統通過語音要素和語義要素的任意結合發生作用。任意性間接地與語用產生關聯，語言學習者必須遵守規約選擇語言系統內部關系，規約性在語用層面起更大作用（張紹杰2004:113-114）。索緒爾語言哲學思想的精髓體現在語音要素和語義要素的任意結合總是按照一定的語言規約完成，任意性受到規約性限制的結果使語音要素和語義要素的結合產生價值，促使語言這個價值資源系統用于人類創造意義的資源系統成為可能。人們通過語言實踐活動，在不同的社會語境中創造意義，完成言語交際活動（顧曉波 張延飛2013:46-47）。

3 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規約性和任意性

仿寫指仿照給定的句子造句或者仿照所給的語段和短文等寫作語段或短文等。本文中兒童英語語篇仿寫指老師給出話題范文，讓學生在規定的語言結構框架下，仿寫話題或主題。兒童英語語篇仿寫雖然是模仿現成范文進行寫作的形式，但是它屬于廣義的模仿性學習范疇，是兒童模仿者受某種話題刺激在語言規則的制約下產生心理上的共鳴而出現的意向性反應，是一種語用認知過程（劉淼 2001:105）。

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結構、內容和過程兼具規約性和任意性特征，是二者相互作用的結果。仿寫結構受到規約限制，仿寫的內容可任意選擇。而仿寫過程不是直接地模仿范本的行為，而是通過解讀范文，建立起對范文的心理映象。這種范文模式的心理映象只是一種暫時的、不穩定的意向，特別是概念要素之間的匹配具有任意性。兒童仿寫者通過超越語言符號層面，依據相關的語境要素，進入原文的編碼意圖空間，實現意義的轉換和重構。讀解范文是語境規約下對文本意義的重構行為，是語篇仿寫的首要步驟。兒童英語語篇仿寫是以這種暫時的心理映象為基礎的再加工過程。在仿寫過程中，兒童仿寫者內心不斷地呈現這種暫時的心理映象，在語言結構的規約下，通過模仿和強化這一心理映象模式進行寫作，從而建立起相對穩定的作文認知圖式。兒童英語語篇仿寫不僅僅滿足于通過解讀范文獲得文章表象并產生類似的行為，而通過仿寫這一作文方式反復呈現心理映象并最終建立起穩定的作文心理結構。由此可見，兒童英語語篇仿寫從本質上說是“創新”而不是“復制”，是依據語言符號任意性和規約性共同作用下的“仿”中求“思”，“仿”中求“變”，“仿”中求“新”（何江 2013:84-85）。 兒童英語語篇仿寫過程就是通過解讀范文以獲得對范文的理性認識，然后在社會語境的規約下產出與范文相似但又不盡相同的文章的理性思考和創新語用認知過程。

4 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建構模型

兒童語言發展和環境要素密切相關。美國語言學家、人類學家 Sapir（1912）和美國心理學家Bronfenbrenner（1979，1986）特別強調環境對語言的制約作用，他們分別指出可以從人們使用的語言中推導出他們所處的自然環境特征和社會文化特點；心理和語言的發展是人的心智與環境相互作用、不斷發展的系統進程（江承鳳等2012:119-125）。語言環境分為外生態環境系統和內生態環境系統，前者包括自然系統、社會系統、文化系統以及人群系統；后者指任何特定的語言單位與其他語言單位的關系（李國正 1991:48）。孫玉梅（1993）認為語言生態環境是影響語言特性發展、制約語言功能效應的社會因素和社會條件的動態集合體。協調的語言生態環境不僅能促進語言的生成與發展，而且有利于語言功能充分發揮。語言生態環境內部結構復雜交錯，有語言生成的內部環境和外部環境，語言學習的主觀環境和客觀環境，語言交流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張公瑾（2001）認為語言、文化、環境共同構成生態環境，并提出語言間的互補和共生構成語言生態環境。付東明認為語言文化生態環境主要指在一定的自然、社會條件下語言文字存在的狀況及其使用環境（付東明2007:61-63）。本文中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指語篇解讀、重構、創新時語言文化要素之間相互作用形成的語言關系、價值和資源共生系統。這樣的語言文化生態有其動允性（Gibson 1977，1979； Stoffregen 2000； Haugen 2001；van Lier 2004），有利于仿寫者思辨和創新，促進新語篇生成，提高語言輸出能力。

兒童英語語篇仿寫是語言系統的語用認知過程，是利用語言關系系統產生價值系統，促成語篇通過能指和所指任意結合的內部組織和語言社會規則外部聯結創造意義，成為資源系統的過程，也是構建有利于兒童語篇能力發展、文化意識培養的語言文化生態系統過程（張紹杰2004:12）。因此，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建構過程就是將文本解讀、重構、創新的語用認知過程結合語言的系統性、理據性和社會性等方面進行強化訓練的過程，強調語言的任意性和社會文化生態的規約性相互作用對兒童語篇仿寫能力、文化意識和能力等培養的價值取向和資源利用。具體的建構模型如圖1所示。

圖1 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建構模型

基于兒童英語語篇仿寫的語言文化生態建構過程的每個步驟均受到語言符號任意性和社會規約性的相互作用。語篇仿寫是基于讀解語篇并加以認同基礎上的創造性活動（楊勁松2008:103）。文本解讀作為語篇仿寫的首要步驟在語言符號任意性和社會規約性的相互作用下，特別是社會規約性通過激活語言關系要素和其相互作用滲透到語篇解碼的認知理解過程中，形成初步的心理映象。然后通過任意與規約轉換關系系統重新編碼、重構和轉換意義，形成仿寫認知圖式。有限的仿寫概念語言單位能夠在有限的仿寫規則規約下產生無限的有理據、可接受的概念或要素關系源于語篇的生成是在規約性基礎上的任意組合。規約使概念及要素關系相互聯系和制約，構建受主題支配的語言文化生態。最后，通過語碼轉換創造新的文本意義，實現關系系統與價值系統的統一，從而在任意與規約下，引導仿寫者利用語言關系系統和價值系統融合后創造的資源系統和其建構的語言文化生態系統進行自我教育，發展語篇能力和獲得文化意識。在這個語言文化生態系統內，同文化、異文化和跨文化概念及要素關系共生并存。

5 案例分析

5.1 實驗設計

筆者根據索緒爾語言任意性和規約性相互作用理論和生態語言學相關理論，對45名小學4年級學生進行兩次圍繞話題Activities in the School的仿寫訓練。第一次仿寫在課內給出范文并反復練習后，限時15分鐘完成，要求學生不改變話題，只需修改有趣的、危險的和錯誤的校園活動（參見范文中劃線部分），讓學生任意對關系系統進行匹配和轉換，從而產生價值系統。第二次仿寫時間安排在課外進行，無嚴格限時，學生第二次上課提交即可。仿寫內容要求學生改變話題，但不能改變句型和文章結構。課外仿寫可以利用家庭環境因素作用。仿寫范文如下:

Activities in the School

We can do a lot of interesting activities in the school all year round.Not only can westudybut also we canplay.Not only can weplay sportsbut also we canplay games.It's fun tosing and dance with our classmatesin the school.

But it's dangerous toclimb up the windows.If we do it，we can fall down and get black and blue all over.

Moreover，it's wrong tofight with our classmatesbecause they are our friends.We should help and learn from each other.

All in all， we should have interesting and meaningful activities in the school.We shouldn't do dangerous or wrong things there.

5.2 實驗結果與討論

課內仿寫在保持句型和語篇結構不變的前提下，發揮語言任意性和規約性的特點，讓學生激活和匹配有關趣味校園活動、危險校園活動和錯誤校園活動的3個概念關系系統。學生將范文中的5項趣味校園活動、1項危險校園活動和1項錯誤的校園活動分別拓展為37、16項和20項，其中37項趣味校園活動再分為12項學習活動、8項體育活動、5項休閑娛樂活動和12項團結助人活動，詳見表1。

表1 課內仿寫校園活動

在課堂上，經過學生激活和匹配的趣味校園活動、危險校園活動和錯誤校園活動3個概念關系系統在not only...but also...并列句、It's fun to do something動詞不定式作主語、if引導的條件狀語從句和because引導的原因狀語從句等語言形式的規約作用下產生學校德育教育價值系統，構建校園語言文化生態，詳見表2。

表2 校園活動關系與價值系統

危險及錯誤校園活動概念關系系統產生的學 校德育教育價值系統的語言形式主要有下面的條件狀語從句和原因狀語從句:

Our books will be dirty if we draw on them.

We can make our friends cry if we play with a knife.

We can injure classmates if we throw stones/the pen/the ruler.

We can fall down and get injured if we climb up the carvings/trees in the school.

We may be injured if we run fast in the classroom.

Classmates can be injured if we push them on the stairs.

If we play running man， we can injure classmates.

It's dangerous to buy dirty food because it has a lot of germs.

It's dangerous to run fast on the stairs because we can get injured.

It's wrong to play fire in the classroom because we can get burnt.

It's wrong to make fire because the school can be in danger.

It's wrong to walk on the grass because it has a life and we should protect it and the environment.

It's wrong to curse teachers because we should respect them.

It's wrong to shout with our classmates because we should keep quiet in class.

另外，課外45篇仿寫活動涉及家庭文化活動和社會文化活動兩大內容，其中社會文化活動再分為同質文化活動、異質文化活動和跨文化活動（Jacobs 2012:13-18），具體活動類型和篇數見圖2。

圖2 課外仿寫活動

在17篇課外仿寫家庭文化活動（Activities at Home）中學生同樣匹配和激活趣味、危險和錯誤的家庭文化活動3個關系概念系統。30項趣味家庭文化活動再分為5項學習活動（learn，draw，read books， learn English， do homework）、6 項家務勞動（cook， make cake， water flowers， clean the room， help our mothers do housework， do housework）和 19 項休閑活動（play， sleep， eat food，smell flowers， watch TV， sing and dance， share stories， see a movie， play games/computer games/hideand-seek/ipad/toys/ball/chess/the piano， play with mom and dad/friends， do sports）。 7 項危險家庭活動包括玩危險物（play with fire/electricity/a knife/gun）和玩危險游戲（play football， jump and run，climb up the table）。9項錯誤家庭活動包括不孝順父母（fight/quarrel with parents， answer back parents， make trouble to mom and dad）、破壞家庭環境（draw bad pictures on the wall， make toys broken，make noise）、冒險活動以及壞習慣活動（jump off the house building， play computer games long）。 以上仿寫活動在相同語言形式的作用下產生家庭教育價值系統，對熱愛學習、家務勞動、孝敬父母和珍愛生命等家庭教育價值內涵進行自我教育。以下是學生通過反思危險和錯誤家庭活動后，采用條件狀語從句和原因狀語從句，進行自我家庭教育的結果:

We can cause fire and die in it if we play with fire at home.

Our house will be ashes if we play with fire at home.

We can make parents cry if we play with a knife.

We can get injured by electricity all over if we play electricity.

We can break the window and kick people if we play football at home.

We are likely to be hit if we jump and run in the house.

We can fall down and get black and blue if we climb up the table.

It's wrong to fight with parents because they are friends and we should live happily together.

It's wrong to jump off the house building because we can fracture and get black and blue all over.

It's wrong to play computer games long because it will harm our eyes and we should protect our eyes.

It's wrong to quarrel with parents because they love us and we should be dutiful.

It's wrong to make trouble to mom and dad because they take care of us and we should love them.

It's wrong to make noise because neighbors don't like noise and our parents may get angry and we can't be a trouble-maker.

It's wrong to answer back our parents because they have brought us and we should repay them.

在28篇課外仿寫社會文化活動中包含24項休閑、體育、城市、季節的同質文化活動、3項包括泰國旅游、美國西部文化體驗活動的異質文化活動和1項跨文化活動。在24項課外仿寫同質文化活動中，12篇公園休閑文化活動（Activities in the Park）最具代表性。學生在課外通過發揮語言任意和規約的特點，匹配和激活趣味、危險和錯誤的公園文化活動3個關系概念系統。25項趣味公園活動同樣包括學習、娛樂、運動等活動（run，jump， play， sing， swim， eat， drink， picnic， relax，exercise， dance and tap our feet with our friends，smell flowers， do sports， fly kites， ride a bike， play games， take a walk， read books， play basketball/football/iphones/hide-and-seek， climb mountains，jump and run with our family， play on the grass）。 7項危險公園活動包括climb up the trees/rockery/sculptures， throw stones， play with fire， go swimming in the lake，make fire.5項錯誤公園活動包括 pick flowers， catch fish，walk on the grass， play with monkeys，kill trees.危險和錯誤公園活動產生的社會教育價值系統也通過相同的條件狀語從句和原因狀語從句得以外顯化:

We can fall down and get black and blue all over if we climb up the trees/the rockery/sculptures.

We can lose lives and burn trees if we play with fire in the park.

We can harm people if we throw stones in the park.

We can die if we go swimming in the lake.

Trees and grass can catch fire and the park will disappear if we make fire in the park.

It's wrong not to listen to mom and dad because we can get lost very sadly.

It's wrong to catch fish because they also have a life.

It's wrong to walk on the grass because it has a life.

It's wrong to play with monkeys because they can attack you.

It's wrong to kill trees because they are our friends.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學生課外仿寫活動涉及3項異質文化活動（Activities in Thailand和Activities in the Wild West）和1項跨文化活動（Activities in China and Australia）。趣味異質文化和跨文化活動概念關系系統包括eat seafood，go underwater， play sand， take an elephant ride， swim and surf with our friends， go swimming in the sea，dive， look at the sea， eat fruit， eat durian， ride a horse， see the cowboy， to be a sheriff；危險異質文化和跨文化活動概念關系系統包括swim in the deep sea， fight in Thailand， chase outlaws in the wild west；錯誤異質文化和跨文化活動概念關系系統包括throw garbage into the sea，to be rude to monks，to be outlaws.異質文化和跨文化交流價值系統在以下句型中產生:

We can drown and swim into the shark mouth if we swim in the deep sea.

We can lose face if we fight in Thailand.

It's wrong to throw garbage into the sea because the fish are our friends.

It's wrong to be rude to monks because they are kind and we should respect them.

We can be in danger if we chase outlaws in the wild west.

It's wrong to be outlaws because we can go to jail.

It's fun to talk loudly at meals in China，but it's wrong to do that in Australia.

It's dangerous to talk to strangers in China，but it's fun to do that in Australia.

課外仿寫活動有利于構建和完善內涵更深、外延更廣、相互融合的語言文化生態。從校園文化生態延伸和擴展到家庭文化生態對小學生來說已實屬不易。須特別指出的是，28位學生通過任意和規約語言形式，產生外延更廣的社會活動概念關系系統和社會教育價值系統、跨文化交流價值系統，構建出24項包含休閑、體育、城市、季節的同質文化活動、3項包括泰國旅游、美國西部文化體驗活動的異質文化活動和1項跨文化活動的社會語言文化生態，使語言文化生態的建構向縱深拓展。

6 結束語

課內外兒童英語語篇仿寫可以促進仿寫者通過任意和規約語言形式，發掘各種語言和文化要素關系，感受語言文化生態動允性，利用語言文化生態動允性對兒童學習者的反作用力，完成文本解讀、重構和創新。其整個過程不僅是創新語篇生成，同文化、異文化和跨文化交流意識提高和言語交流成為可能的認知語用過程，而且是兒童開發和利用語言關系，構建自我教育價值系統和資源系統的過程。尤其是課外仿寫在發揮家庭環境因素的促進作用下構建的語言文化生態外延更廣、內涵更深、動允性更強。基于兒童語篇仿寫建構的語言文化生態系統蘊涵語言關系系統、自我教育價值系統和資源系統，其過程幫助兒童仿寫者成為語言文化生態的利用者和開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