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荀
在當今的社會里,多的是競爭,少的是關注?,F實主義的形式是關注當代社會生活、表現社會問題為底層普通人們的生存狀態。利用這種表現形式在作品當中使作品可以有完美的表達。
一般說,凡是在形象中能最充分地表現現實生活的典型特征的,都叫做現實主義作品。法國文學史家愛彌爾·法蓋解釋說:“現實主義是明確地觀察人間的事件,再明確、冷靜地將它描寫出來的藝術主張。”要從幾千幾萬的現實事件中,選擇出最有意義的事件,再將這些事件整理起來,使之產生強烈的印象”這同恩格斯所說的“除了細節上的真實之外,現實主義還要求如實地再現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的定義基本一致。如果我們不把現實主義簡單地理解為各種真正藝術所固有的現實性,而是理解為單獨具有一整套性格描寫的原則和藝術方法的話,那么,在西歐來說,現實主義的形成,一般認為在文藝復興時期。
現實主義作為一種文學思潮和創作原則,具有一些基本特征:①它偏重對現實客觀的、具體的、歷史的描寫,強調人物和環境之間的現實關系。②典型是現實主義創作的核心。典型化和個性化不可分割。③具有強烈的批判性或揭露性。④在藝術形式和表現手法上,以生活本身的形式反映生活為基本形式,但不局限于這一形式。它具有廣闊的審美可能性,它重視社會分析,包括心理分析。探索人的復雜內心世界的心理描寫。⑤思想基礎一般為資產階級的人道主義。
在中國,現實主義之路起始于上世紀的“五四”時期。由留學生帶來的歐洲學院繪畫技巧,曾經引起文化界廣泛歡迎,并被視為現實主義藝術流派。然而前輩畫家中被認為是現實主義者的作品,大多是具有現實主義因素,而并不是嚴格意義的現實主義——物象的逼真再現并不等于現實主義。而在革命歷史題材的創作上,留下了一批珍貴的作品,成功地用現實主義手法記錄了中國人民革命斗爭的歷史,為油畫藝術在中國的普及與發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正如珂勒惠支的繪畫作品,憂郁、苦難的聲音在耳邊嘶喊,他作品所表現出來的痛苦的深度,無論在憂郁的強度,還是忍受時間的長度上都是那么的深刻,他筆下的人物都是穿著粗厚破舊的衣服,在昏暗的光線下,彎腰僂背的操勞,手腳粗大,雕像般的永恒;還有莫蘭迪,他不好動,與人交往不多,遠避塵囂,終日與杯盤瓶罐為伴。他的時間,是靜止的,凝固的,無前無后,無始無終。他的作品并沒有像當前許多畫家那樣盲目追求強烈的“視覺沖擊力”。恰恰相反,他追求閑適而恬靜的心境。他的作品摒棄了艷俗的色彩,沒有絲毫招攬的動機。他的作品是“一個寧靜虛和的世界,其間沒有險山惡水,沒有狂風暴雨;有的是花明柳暗,有的是天籟如鳴。”莫蘭迪窮盡了畢生的精力,以不起眼的小副靜物畫技壓群芳,令人刮目相看。
所以形式語言的確定是一個藝術形式與內容相統一的問題,也是一個技術如何支撐思想的問題。盧卡契把藝術形式與內容的有機結合過程理解為一種高度抽象的過程,指出:“形式不過是最高的抽象,是簡練地表達內容并把它的安排推向最高潮的最高方式?!北R卡契認為,要確保藝術不等同于現實的簡單復現,就存在一個藝術創造的構型問題。因此,“藝術形式”的重要性一點也不比“內容”低。在肯定文學是對現實的反映、形式受生活邏輯制約的前提下,盧卡契充分意識到,正是藝術形式使作品得以最終確立。從藝術構型的角度,盧卡契對“現實主義的勝利”這一經典馬克思主義作家曾經論述過的理論命題作了新的闡釋。他認為,文學作品是受形式法則制約的特殊的整體。作品的形式與現實的結構之間存在著某種特殊的對應關系。因此,如果作品的形式是恰當的,是與現實的結構對應著的,那么,作品對現實的反映便可在某種程度上違背作家的思想意識,作家寫出來的東西就可能并非他原來打算寫的東西。例如,巴爾扎克的長篇小說《農民》這部作品的恰當形式使之與作者的意識形態傾向背道而馳,從而更準確地反映了當地農村的階級關系和社會結構。英國學者戴維·福加克斯指出:“正因為盧卡契強調這種意義上的形式,這才十分明確地構成了發展起來的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傳統中的新穎之處。”
“不去試圖發現任何新奇之物,而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觀察那些已然被發現之物?!边@是歌德對于藝術創作的一種主張。因為我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我們承受著這個世界的一切,包括歡樂與痛苦。當我們以不同的方式評論著我們所生活的世界時,我們往往忽略了審視自我、反觀自我對世界的感受與認知方式,從而躍出自己所營造的對于世界的“應當如此”的理想與神話。
因而我們的作品多應關注一些平民意識,應和觀眾引起一種感情上的交流和共鳴,事實上,在城市的人們越來越忙于自我的奔波和世俗利益的追逐,而忽視了在另一個生存狀態下苦苦生存的群體,“他們”的生活中,似乎有著一種相似!十九世紀,英國女作家喬治·愛略特說過:“我想用我的寫作來產生唯一的作用是,讀了我的作品以后,更加能夠設身處地的來感受作品的內容?!闭缳み_默爾所說:“一切藝術的本質在于它把人表現給人。”從這里藝術才能變為自律的現象。
藝術的任務不再是表現自然理想,而是人在自然界和人類歷史的世界自我相遇。我們要超越自然主義的享受,而進入民族精神的表現,這也正是現實主義在今天生命力與積極意義的根源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