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勁松
摘要:目前我國經濟獲得顯著發展,迅速邁入高速發展道路。但傳統的重速重量不重質不符合新時期下的中國經濟發展要求。轉變發展方式、優化經濟結構、轉換增長動力、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是我國當前迫切需要的。而進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日益受到重視并且得到深化,此次十九大會議更是指出其主線作用。
關鍵詞:十九大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新時期經濟形勢 新常態
中圖分類號:D92 F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5349(2018)16-0204-02
經濟發展永遠是國家發展進步的第一標準,也是人民生活日益美好的最根本途徑。而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執政黨,深刻認識到這一職責以及人民對其的希望與囑托。中共十九大會議便是集全黨智慧為繼續提升執政黨的水平,貼近人民,保持其先進性,在經濟發展方向切實代表先進生產力的要求。
經濟建設取得重大成就。堅定不移貫徹新發展理念,堅決端正發展觀念、轉變發展方式,發展質量和效益不斷提升。經濟保持中高速增長,在世界主要國家中名列前茅,國內生產總值從54萬億元增長到80萬億元,穩居世界第二,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超過30%。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深入推進,經濟結構不斷優化,數字經濟等新興產業蓬勃發展,高鐵、公路、橋梁、港口、機場等基礎設施建設快速推進。農業現代化穩步推進,糧食生產能力達到12000億斤。城鎮化率年均提高一點二個百分點,八千多萬農業轉移人口成為城鎮居民。區域發展協調性增強,“一帶一路”建設、京津冀協同發展、長江經濟帶發展成效顯著。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大力實施,創新型國家建設成果豐碩,天宮、蛟龍、天眼、悟空、墨子、大飛機等重大科技成果相繼問世。南海島礁建設積極推進。開放型經濟新體制逐步健全,對外貿易、對外投資、外匯儲備穩居世界前列。①
當今中國的成就尤其是經濟上的成就廣受稱道,從貧窮落后的農業國家在短時間內一躍而上成為經濟體量世界第二的現代化國家。隨著經濟的發展,我國經濟形勢逐漸發生變化,自2008年以來,經濟增速降低一個臺階,不再是以前10%左右的高速發展。外界觀點不一,一是認為這只是短期內受全球經濟的周期影響,等待回暖;二是認為中國經濟發展速度從此降低,無法重現過去高增速。但其實這正是我國經濟轉型的體現,中國當前經濟增速運行在7%~7.5%的區間,進入“穩中求進,過濾雜質”的新階段。換一種說法就是我國經濟進入了新常態。
2013年12月10日,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提出“新常態”,這既明確揭示了中國經濟形勢的變化,也代表中央決策的及時改變,展現了黨中央深謀遠慮的戰略眼光。
一、新常態下的經濟局勢
(一)全球形勢對我國的挑戰和機遇
新常態是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以后,國際上描述發達國家經濟與金融狀況的一個常用說法。而由于國情不同,每個國家都有其經濟不同于以往的新常態,有的較之前更嚴峻更考驗管理智慧,有的較之前發展潛力更盛。各國有各自的新常態,中國由于其矚目的成績獨樹一幟,經濟速度有所下降仍處于世界較高水平。
(二)經濟新常態下不代表中國經濟消極預期形勢,而是一個全新考驗的新階段
從宏觀上來看,各國的新常態由于誕生自經濟危機的陰霾下,經濟都受挫,較過去呈現一定的下降。中國也擺脫不了大勢影響,根據中國國家統計局的報告,增速自2008年的9.7%降低至2016年的6.7%。過去人口紅利帶來的大量廉價勞動力的優勢逐漸消失。
中國經濟呈現出新常態,有幾個主要特點。一是從高速增長轉為中高速增長。二是經濟結構不斷優化升級,第三產業、消費需求逐步成為主體,城鄉區域差距逐步縮小,居民收入占比上升,發展成果惠及更廣大民眾。三是從要素驅動、投資驅動轉向創新驅動。②新常態是概括當前中國經濟最恰當的詞匯之一。其中,經濟增速下滑是新常態最明顯的特征,也是中國經濟所面臨的眾多問題的最集中體現。[1]不僅如此還有收入不平等、消費與投資的需求失衡、勞動力市場缺乏規范性、金融系統的不完善、眾多生態環境問題等等。過去高增速階段,也有其不平衡的一方面,房地產等固定資產投資成為重中之重,發展經濟卻不利人民生活,我國主要矛盾的轉變,也體現了我國經濟發展,應該為人民美好生活服務,而不是為了經濟指標,放棄普通百姓的利益。而廉價勞動力雖然消失,但新一代高學歷高知識高技術的青年即將奔赴社會的建設中去,創新將是他們的代名詞,并且隨著收入水平的逐步提高,消費促進再生產的水平將更加突出。
(三)新常態經濟形勢的變化深刻影響我國經濟的決策
新常態的正式提出深刻影響到我國政策的實行并最終引導經濟的良性向上發展。回顧中央歷次決策,對于國家形勢的精確評估都深刻影響我國的發展態勢。錯誤的不準確的形勢評估會嚴重阻礙國家發展,而改革開放對經濟策略的正確決定,對市場經濟的辯證認識,使中國經濟獲得今天的成就,經濟的發展將繼續使人民真正獲得切身的利好。
在我國體制之下,政府的宏觀調控能更好地發揮其引導作用。通過自上而下緊密的行政體系,能把正確的綱領深化落實,貫徹實施,并輻射到各行各業、各層各級的社會體系中去。對市場經濟所施加的影響,反映在當前則是:(1)響應新政策,嗅探到新的市場、政策優惠鼓勵,并投入到新的產業行業項目中去;(2)深化對舊的落后的面臨或即將面臨淘汰的產業的轉化,如傳統的鋼鐵和房地產等產業。
二、新常態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措施的重要性
中國過去的經濟是粗放下的規模速度型,如今廣泛宣傳的質量效率型則是完全不同于過去的另一面。社會消費產品和服務將從原來的數量溫飽型向品質改善型轉變。[2]過去依托集中于發達城市的低廉工資水平的人口紅利漸漸消失,而房地產由于民意及自身泡沫的原因不再是經濟主力。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我國主要矛盾的轉變深刻揭示了我國居民工資水平的提高,生產力水平已獲得了長足發展,現階段主要是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的問題。根據國家統計局的相關報告,2016年第三產業占GDP比重在51.6%,與此息息相關的是居民消費水平,這還是在中國居民儲蓄率仍在全球居高不下的情況下。消費的水平上升了,但是消費的質量卻并沒有得到提升,品牌追求、食品安全問題、各行各業的信賴度問題等。與此相對應的不是國內生產不足,傳統的生產力落后無法滿足人民需求問題,而是供應鏈輸出產品低端不能滿足人民需求問題。前者是在于量的問題,后者是在于質的問題。能否解決,關系著消費能否全面轉化為經濟推動力,滿足人民生活消費的需求。
在此問題下,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被日益重視,供給側改革是基于我國經濟發展現狀和發展趨勢提出的, 是我國當前適應和引領經濟發展“新常態”、推動社會經濟長期、健康、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戰略部署。[3]并且于2015年11月10日由習近平總書記領導的中央財經領導小組第十一次會議上正式提出。
(一)供給側結構性改革與新常態是血脈相連的
新常態的應對不同于舊狀態的關鍵點就在于能否實現創新驅動。它概括了產業調整的關鍵,也是發展居民消費的最終途徑。新常態下不再是往前那種生產力低下,供給不足,一味需要需求去刺激擴大,這樣不僅帶來產業結構不均衡,畸形發展樓市、鋼鐵等產業,去產能壓力大并且也不利于人民生活水平伴隨經濟穩定提高。
(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新常態應對措施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四個關鍵點:(1)化解過剩產能(尤以鋼鐵等);(2)幫助企業降低成本(通過減稅,減少制度性成本,降低企業正常維持經營的成本);(3)化解房地產庫存(曾一度是經濟支柱之一,也是泡沫形成點);(4)防范化解金融風險。③促進經濟發展的三駕馬車中,消費越來越成為頂梁柱,據商務部報告,2016年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達到64.6%,社會消費品增長水平一直處在兩位數以上并仍在逐漸上升。但消費者的標準和訴求也在逐漸上升,據相關報告,中國消費者對全球品牌和本土品牌的認知更為細致。對于追求品質、價值和服務的中國消費者來說,品牌歸屬地變得沒有以前那么重要了。④而各個消費者群體也有不同的喜好標準,不再是整齊劃一、標準一樣的群體,品牌創新越來越考驗著中國企業的策略,關系著我國企業的發展與存亡。
三、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將長期發揮作用。
新常態目前仍會持續存在,成為我國經濟的長期狀態,而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作為目前新常態的應對措施也將一直持續發揮其作用。我國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處于并將長期處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國情長時間不會變。但新常態又不是穩定消極態,“新”在它是舊階段與未來階段的中間段,它考驗著執政黨的智慧與定力以及民間銳意創新和頑強拼搏的精神。
經濟的穩定增長是保證供給側改革順利推進的必要條件。[4]我國當前新常態經濟形勢正處于這一穩增長時期,而根據2016年政府報告,“三去一降一補”在部分領域的成果超出預期。綜合來看,取得的初步進展帶來了生產和需求領域積極變化增多,經濟預期明顯改善,投資繼續保持平穩中速增長,企業經濟效益持續好轉等積極因素,穩定的經濟環境也有利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繼續深化,為接下來的改革奠定良好開局。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更將穩定其成果,在供給一側與需求一側形成靈活配合。解決好生產與人民的需求問題一直都是我國社會主義道路上的難題,自上世紀50年代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已經摸索了多種路線,但不顧需求或者市場的生產是不切實際的,供給不同于生產的核心就在于其受價格也就是受市場需求影響較大。因此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調和供給與需求的關系的系統,十分適合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道路。
注釋:
①習近平于十九大會議的講話內容,2017年10月18日。
②2014年11月9日亞太經合組織工商領導人峰會在北京國家會議中心舉行,國家主席習近平出席開幕式并發表題為《謀求持久發展 共筑亞太夢想》的主旨演講。
③習近平總書記系列講話。
④2017年11月23日,全球管理咨詢公司麥肯錫發布《“雙擊”中國消費者:健康新熱潮、“90后”的崛起和其他值得關注的趨勢》。
參考文獻:
[1]趙磊,劉河北.利潤率下降與中國經濟新常態[J].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1):102-111.
[2]何代欣.大國轉型與擴大內需:中國結構性改革的內在邏輯[J].經濟學家,2017(8):19-26.
[3]肖春明.經濟新常態、供給側改革與我國稅制優化[J].現代管理科學,2017(4):88-90.
[4]劉景卿,車維漢.當前中國經濟穩定增長的政策選擇[J].上海經濟研究,2017(1):52-59.
責任編輯:楊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