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 徐東 張琦 閆學 阮芝芳?
作者單位: 310005 浙江中醫藥大學附屬第二醫院(蔣明 徐東阮芝芳)
310005 杭州市拱墅區疾病預防控制和婦幼保健中心(張琦)
310005杭州市建新小學(閆學)
近視是一種常見的屈光不正類型,多發生于生長發育期的青少年[1],是損害青少年視力的眼科疾病之一。世界衛生組織(WHO)的一項研究認為,每年因未矯正屈光不正而對全球造成的生產損失會超過1000億美元[2]。世界衛生組織在其“2020行動綱要”中將近視列為威脅視力的5種主要疾病之一。中國是世界上近視發病率最高的國家之一[3],目前,我國各年齡段學生視力不良率繼續上升并出現低齡化傾向,近視防治已經成為我國青少年衛生重點工作之一[4]。浙江省醫藥衛生支持項目“基于醫院-疾控-學校三方構建小學生近視防治教育管理平臺”以杭州市建新小學在校小學生作為監測對象,以醫院主導多方參與為運作模式,建立醫院-疾控-學校三方一體化平臺,切實推進小學生防治近視工作,降低近視發病率,本研究具有較高的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
1.1 一般資料 徐穎杰等[5]研究表明,小學四、五年級學生視力不良增長趨勢較快。因此,本平臺選取小學生視力不良增長高峰期前階段,即三年級的學生作為研究對象。平臺于2016年12月至2017年11月在杭州市建新小學開展,測定平臺干預前后監測對象視力防控指標。通過整群抽樣方法,選取在校三年級160例學生作為監測對象,其中男生84人(52.5%),女生76人(47.5%),男女比例基本一致。
1.2 方法 (1)調查方法:參考近年來國內外相關文獻,參照《中國兒童青少年近視防控流程的建議》中的防控共識,平臺將學習環境、用眼習慣、飲食習慣、視力保護、醫療干預等作為防治近視重點工作進行[6]。平臺自行設計了《以控制近視為切入點的學生調查表》、《我的愛眼日記》,將學生基本情況、行為習慣、近視防治相關知識與態度、不良行為日常進行調查與跟蹤。由拱墅區疾控工作人員和杭州市建新小學教師擔任調查員。調查表填寫由學生及家長共同完成。(2)構建方法:明確平臺定位:根據前期調研及專家咨詢等研究方法,將本平臺定位于基于多媒體網絡宣傳、三方線下健康教育課堂及衛生監督干預等虛實結合、縱橫交錯的多層次公益教育管理平臺。組織構成及分工:平臺的構成分別由浙江中醫藥大學附屬第二醫院、杭州市拱墅區疾控中心、杭州市建新小學三方課題組人員組成。醫院對平臺運行進度和相關信息進行綜合把握,負責學校、家長、學生的宣傳教育和醫療干預工作。疾控中心進行宏觀調控,監測市區內小學生近視發病、發展情況,半年一次反饋監督情況;學校負責近視防治措施實施過程中的管理、監督和教育工作,并根據日常管理進行實施方案的依從性及效果評價。建立視力健康檔案:在學生知情并同意的情況下,通過視力檢測,校內開展《以控制近視為切入點的學生調查表》問卷調查,護眼主題班會討論,家長記錄《我的愛眼日志》以及青少年近視門診上報等方式對被抽取學生的監控指標進行采集、錄入,建立視力健康檔案。(3)干預方法:①醫院干預:a:搭建微信教育平臺,向學校、家長推送科普信息1次/周,通過微信群、QQ群實時溝通,進行個體化評估指導;b:開展護眼第二課堂,每個學期邀請學生和家長參與體驗視力檢測與矯正活動;c:定期開展在校教師的近視防治教育培訓和科研合作;d:采用光學調整與中醫中藥等相結合方式應用于近視防治;e:定期開展義診咨詢服務。醫院組織包括眼科、護理、藥學、中醫等專家團隊為在校師生提供健康科普教育、疾病初篩和治療服務。②疾控干預:疾控的干預手段是利用自媒體及平臺進行健康宣傳。內容包括:a:國家、省、市各級政府部門關于學生近視防治政策解讀和公示;b:護眼知識、防治操作技術規范等;c:提供數據分析報告,動態反饋管轄區域內近視發病與防治情況;d:進行社會互動,滿足學校和家長的健康需求;e:推送活動醫訊。③學校干預:發揮平臺干預作用。a:增加學生課外活動時間,保證在校期間課外活動時間1h/d,重視課間10min的休息,嚴禁教師以任何理由拖延授課時間,定期組織戶外拓展活動;b:開展愛眼知識競賽、愛眼主題講課、護眼情景劇表演等主題班會;c:組織眼科專家進校園參與學生生理課程。d:根據衛生部制定的《中小學校教室采光和照明衛生標準》對所有教室的采光照明進行排查修正,將教室的照明與發達國家和國際標準(>300LX)統計一致[7]。④家庭干預:平臺邀請了家長共同監督小學生近視防治過程。包括:a:限制學生電子產品使用。與電視距離保持在電視對角線的5~7倍,時間≤2h/d等[8],并通過《我的愛眼日記》進行反饋。b:倡導合理飲食。限制高糖飲食,推薦補充足夠的鈣、磷和維生素。
1.3 統計學方法 應用SPSS13.0軟件完成統計分析,計數資料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基本情況 經過1年跟蹤監測,其中因轉學、疾病等因素造成部分研究對象失訪或剔除,最終監測對象為158例,其中實驗組79例,對照組79例。共發出問卷調查318份,實際回收296份,回收率93.1%。《我的愛眼日記》發放318本,由于遺失或填寫不完整未列入統計數據,實際回收277本,回收率87.1%。
2.2 裸眼視力 采用室內燈箱式標準對數視力表,由醫院眼科專業測定裸眼視力。干預前后兩組學生裸眼視力及正視眼百分比變化情況見表1。實驗組正視眼變化比例較對照組降低了3.22%。經χ2檢驗,干預前后實驗組與對照組正視眼檢出率無顯著差異(P>0.05)。

表1 干預前后2組學生正視眼比例變化[n(%)]
2.3 近視知識掌握率 對《以控制近視為切入點的學生調查表》問卷調查中知識和行為相關問題進行賦分,其中單選正確得5分,錯誤得0分;多選題正確得5分,漏選得2分,錯選得0分,總分為100分。調查分為生理知識、近視預防、近視治療、正確用眼習慣等四部分各25分。調查干預后小學生及家長的近視知識掌握率提高了18.60%。結果見表2。

表2 干預前后兩組學生近視相關知識得分的變化(知識掌握率)(%)
2.4 行為改變率 根據家長填寫的《我的愛眼日記》觀察記錄統計顯示,包括讀寫姿勢、休息時間、戶外鍛煉、合理飲食等每周家長評定結果的優秀率來判斷小學生的護眼行為改變率的變化。干預后實驗組學生近視防治行為的變化率較對照組提升了64.93%。結果見表3。

表3 干預前后兩組學生近視防治行為的變化(評定優秀率)(%)
3.1 多項研究表明,近視發生的病因復雜,受遺傳、環境、行為、營養等多因素影響,防控困難。陳有信[5]認為采取單一手段難以建立長期穩定的小學生防治近視體系;嚴京[6]認為目前對近視的研究較局限,尤其對小學生近視的研究存在設計相對單一、樣本量相對較少、范圍相對較窄、時間相對較短等局限性。王青霞[7]認為校園衛生健康教育中一個突出的問題在于缺少教育實踐平臺。純粹的理論教育形式單調,枯燥乏味,也難以與小學生產生興趣,也就達不到應有的效果。為此,探索新型小學生近視防治健康教育平臺,進行近視健康教育綜合管理具有重要意義。
3.2 整合資源,長效管理 通過構建教育管理平臺,實現了學術資源、教育資源、社會資源的優勢整合,為小學生防治近視教育工作的質量提供保障,也滿足了家長與學生對于多樣化教育模式的需求,實現了“一人一冊”管理、在線防治近視教育、校園環境管理、日常生活監督,促進小學生養成健康的生活習慣,達到多方參與、長效管理的目標。
3.3 平臺管理降低近視發病率 (1)對比干預前后兩組學生正視眼比例變化,數據顯示實驗組干預前后正視眼由98眼增至102眼,變化率為2.53%;而對照組由98眼降低為91眼,變化率為4.43%。雖然統計學上無明顯差異,這與樣本量少,監測時間有限有關,但可預見近視防控具有一定效果。(2)通過對《以控制近視為切入點的學生調查表》問卷調查了解兩組近視知識掌握率,數據顯示實驗組近視知識得分由70.81分增長至93.77分,變化率為32.42%;對照組由73.42分增長至83.57分,變化率為13.82%。結果:實驗組在近視知識掌握率較對照組提高了18.60%。(3)《我的愛眼日記》觀察記錄數據顯示,實驗組干預前后評定優秀率(近視防治行為)由32.71%增長為67.71%,增長率為107.00%;對照組由31.33%增長為44.51%,增長率為42.07%。結果:干預后實驗組學生近視防治行為的變化率較對照組提升了64.93%。結果顯示近視知識掌握率、行為改變率,干預后結果明顯高于干預前,且均處于較高水平,可見本平臺對提高近視群防群控的認知和技能以及降低近視發病率具有重要意義。
綜上所述,通過醫院-疾控-學校三方構建小學生近視防治教育管理平臺進行綜合管理,有效控制小學生視力不良率持續上升并出現低齡化傾向的問題;提高青少年愛眼健康知識、養成良好用眼習慣以及使小學生近視患者得到及時治療,減輕家庭負擔和社會壓力;為我省對小學生近視管理方面,建立近視健康管理、信息調查統計分析,防治療效評估,多方參與的運作模式方面進行實踐與創新,為提高全民健康素質提供健康教育管理經驗的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