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文偉,郭勝利,宋展
(1、南陽市中心醫院膽道普外科,河南 南陽473000;2、南陽市中心醫院普外科,河南 南陽473000)
肝癌一般是由遺傳或環境等多種因素誘發的惡性腫瘤,具有較高的發病率和死亡率。隨著化療耐藥和惡性腫瘤發生、發展機制研究的逐步深入,從分子水平對惡性腫瘤的治療效果、耐藥性及腫瘤轉移已成為腫瘤的重要研究方向[1]。
相關資料[2]顯示缺氧的微環境是影響腫瘤治療效果的重要原因。滕鳳猛[3]的研究證實在缺氧的微環境下惡性腫瘤可通過乏氧誘導因子-1(Hypoxia inducible factor-1,HIF-1)改善腫瘤內細胞的代謝并促進腫瘤內部生成新的血管,進而加速腫瘤的生長速度。HIF-1是一類廣泛存在于人體和哺乳動物的逆轉錄因子,主要分為HIF-1α和HIF-1β兩個亞型單位。相關研究[4]也發現多藥耐藥蛋白(multidrug resistance protein,MRP) 的過度表達既是誘發腫瘤細胞多重耐藥的主要機制,還可能與惡性腫瘤的惡性生物學行為具有密切聯系。我們推測上述兩種因子可能存在某種協同作用,但目前HIF-1α和MRP相關性研究相對較少。故此,本研究探討肝癌組織HIF-1α、MRP表達水平及意義,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4年2月至2017年4月我院病理科保存的原發性肝細胞癌組織117例,其中男性71例,女性46例;年齡38~69歲,平均年齡(50.03±7.26)歲。同時選取40正常肝臟組織作為對照,其中男性28例,女性12例;年齡36~65歲,平均年齡(49.11±8.20)歲。納入標準:⑴臨床病理資料保存完整;⑵術前未接受過放療、化療等資料。排除標準:臨床病理資料不完整。
1.2 實驗方法 鼠抗人單克隆抗體 HIF-1α(1:50)、鼠抗人單克隆抗體MRP、SP試劑盒及DAB試劑盒均購置于南京建成生物研究所。免疫組化研究法檢測HIF-1α、MRP表達情況,具體操作嚴格按照說明書進行。已知陽性反應片為陽性對照,PBS代替一抗為陰性對照。
1.3 結果判斷 HIF-1α以細胞胞質或細胞核出現棕黃色顆粒為陽性表達,MRP以細胞膜或胞質出現棕黃色顆粒為陽性表達[5]。每張切片隨機選取5個高倍視野,根據染色強度和著色細胞比例進行評分[6,7]:⑴染色強度:不著色為 0分,淺黃色為 1分,棕黃色為2分,棕褐色為3分;⑵著色細胞比例:無著色細胞為0分,著色細胞比例<25%為1分,25%~50%為2分,>50%為3分。將染色強度和著色細胞比例得分相乘,最終得分≤3分為陰性,>3分為陽性[5]。
1.4 統計學處理 統計分析采用SPSS 19.0軟件,計數資料比較使用χ2檢驗,相關性采用Spearman相關分析,以P<0.05表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2.1 肝癌組織和癌旁組織HIF-1α、MRP表達 肝癌組織HIF-1α、MRP陽性表達率明顯高于癌旁組織(P<0.05),見表 1。
2.2 HIF-1α表達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HIF-1α表達與肝癌腫瘤包膜、門靜脈癌栓、TNM分期、分化程度和淋巴結轉移有關(P<0.05),與患者年齡、性別、HBsAg 和腫瘤直徑無關(P>0.05)。見表2。

表1 肝癌組織和癌旁組織HIF-1α、MRP表達

表2 HIF-1α表達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
2.3 MPR與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 MRP表達與肝癌分化程度、淋巴結轉移有關(P<0.05),與患者年齡、性別、HBsAg、腫瘤直徑、腫瘤包膜、門靜脈癌栓和TNM分期無關(P>0.05);見表3。
2.4 肝癌組織 HIF-1α、MRP相關性 肝癌組織HIF-1α 表達與MRP表達呈正相關 (rs=0.737,P<0.05),見表 4。
有氧環境下HIF-1可經羥基化后結合泛肽連接酶,進而通過自身泛肽化而降解;缺氧環境下HIF-1無法被羥基化,導致體內HIF-1濃度升高[8]。張志強[9]的研究發現HIF-1含量升高時,可參與惡性腫瘤相適應的基因轉錄,進而形成新生血管和維持腫瘤細胞的能量代謝。最新的研究[10,11]提示,缺氧環境下,抑制HIF-1表達可作為腫瘤治療的新途徑。腫瘤快速增長過程中,因惡性腫瘤細胞快速增殖進而誘發細胞內部缺氧,在多種腫瘤中均發現的HIF-1的高表達,推測HIF-1可參與腫瘤的浸潤、生長和轉移等病理生理過程[12]。

表3 MRP表達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

表4 肝癌組織HIF-1α與MRP表達相關性
本研究結果顯示肝癌組織HIF-1α、MRP陽性表達率分別為72.65%和68.38%,明顯高于癌旁組織(P<0.05)。HIF-1α表達升高是肝癌發生過程的重要因素,隨著腫瘤細胞的持續增殖,HIF-1α也隨缺氧環境的加重而高表達,并參以調節腫瘤細胞適應缺氧環境的過程,進而進一步加速腫瘤細胞的惡性增殖[13]。該結果還提示MRP蛋白在肝癌組織的高度表達可能在肝癌細胞耐藥過程中具有重要生物學作用。
本研究中HIF-1α、MRP表達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結果顯示:腫瘤包膜不完整、有門靜脈癌栓、TNM分期Ⅲ~Ⅳ期、中低分化和有淋巴結轉移患者HIF-1α陽性表達率分明顯高于腫瘤包膜完整、無門靜脈癌栓、TNM分期Ⅰ~Ⅱ期、高分化和無淋巴結轉移患者(P<0.05);中低分化和有淋巴結轉移患者MRP陽性表達率分別為91.67%和86.00%,明顯高于高分化和無淋巴結轉移患者(P<0.05)。上述結果提示HIF-1α有潛力成為評估肝癌惡性分化程度、病情變化及淋巴結轉移的重要因子指標;同時說明在不同病理特征的肝癌組織中MRP存在表達差異,提示MRP對肝癌的惡性發展過程具有重要影響,可作為判斷肝癌患者淋巴結轉移和分化程度的重要分子指標。
MPR與與肝癌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結果顯示MRP表達與肝癌分化程度、淋巴結轉移有關 (P<0.05),與患者年齡、性別、HBsAg、腫瘤直徑、腫瘤包膜、門靜脈癌栓和TNM分期無關(P>0.05)。該結果提示MPR與肝癌的發生、發展過程具有密切聯系。肝癌組織HIF-1α、MRP相關性研究發現肝癌組織 HIF-1α表達與 MRP表達呈正相關 (P<0.05)。上述結果說明肝癌的浸潤轉移和惡性增殖過程中,癌細胞在缺氧條件下,HIF-1α表達增高,MRP的表達增高也可能參與了缺氧條件下穩定細胞在內環境中的作用過程。MRP的耐藥機制研究[14]提示HIF-1α可通過調整細胞缺氧適應能力進而提高腫瘤的多藥耐藥,并推測兩種因子可能存在協同作用。在缺氧環境下HIF-1α與MRP具有同樣的蛋白同源性結果,正常條件下兩種因子還可以在維持維持細胞內環境穩定中發揮作用[15]。
綜上所述,肝癌組織HIF-1α、MRP表達呈高表達,HIF-1α、MRP之間可能存在協同作用,與患者臨床病理特征有一定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