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愛民, 石曉姣, 于麗娟, 侯佳妮
(沈陽工業大學 管理學院, 沈陽 110870)
團隊模式由于高效性被普遍認可,企業希望通過團隊模式提高企業效率和經營績效。在團隊模式中,其行為會受到許多方面因素的影響。目前有關決策效果的大部分研究都集中在管理者屬性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方面,然而Carpenter、Geletkanycz和Sanders在其對決策效果的研究中共同提出了管理團隊的修正模型,用管理團隊特征的代理理念(認知、技能、行為等)來代替人口統計學特征[1]。目前,對于管理團隊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的關系尚沒有系統性的研究。管理團隊的高效運作是提高企業績效的基本前提,成員自身因素的特殊性對團隊整個運作過程起著關鍵的作用,所以將管理團隊認知能力作為研究對象具有重要的價值。
近些年,對管理團隊的研究側重于團隊的成員組成、決策運作過程對企業績效的影響,但是我國學者關于這兩個影響因素的探究大部分是基于西方的經典理論并運用準則式的方法進行的,對三者間的關系闡釋得還不是非常透徹[2]。目前大多數專家都承認在團隊決策的過程與其取得的結果之間確實存在某種因果關系,也就是說更優的決策過程會產生更好的結果(Peterson[3],1997;Nemeth等,1989[4])。如果管理團隊能夠很好地將自身優勢與行為整合在一起,那么其決策能力與協調能力將得到充分的發揮,最終取得非常可觀的決策效果。反之,如果管理團隊不能很好地將自身優勢融入到管理團隊決策的行為過程中,很容易導致團隊出現消極的思維模式,導致判斷失誤、成員不愿意參與決策等消極現象,最終出現決策效率低和決策效果差的后果。
團隊的核心內涵在于成員之間目標的一致性,即做到資源、行為的有效整合。其中行為的有效整合是團隊運作過程的關鍵環節,反映著團隊工作的有效性。20世紀末,Smith等學者第一次提出了行為整合的概念并對其進行了研究,發現人口統計學特征對企業績效實際上并沒有直接的影響作用,大多數是以溝通交流與社會整合等過程變量作為橋梁來起作用。Hambrick在經過數年的研究后提出了“行為整合”的聚合構想,把對管理團隊的相關研究引向更富于實質的領域。如何提高團隊行為整合程度?如何提升決策效果?如何借助團隊過程變量的中介作用來對決策的內在機制展開探究?本文基于高階理論,以管理團隊特征變量(認知能力)為切入點,對行為整合的概念加以界定,探討認知能力如何通過行為整合進而影響決策效果。
決策效果是能夠充分說明管理者決策能力的一項指標。在復雜多變的環境下管理者一方面會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另一方面還會受到自身主觀和客觀因素的影響。管理者通過自身認知結構對外界因素進行判斷和認知,并在團隊交流、合作中達成共識[5]。首先從理論上分析管理團隊由于受到認知能力的限制如何影響決策效果,然后分析行為整合在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之間的作用。
(1) 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影響。團隊認知能力是指成員在對信息處理時是否可以在復雜的外部環境中快速獲取有價值的情報信息,同時在團隊決策中將認知信息進行共享利用。Cacioppo、Petty和Feinstein等[6]指出不同個體的認知能力是有一定差異的,又如Wofford[7]所言,相比于認知能力低的員工,那些認知能力較高的員工在處理問題時往往會有更多的思路,工作起來更加游刃有余,獲得更高的業績。與此同時,以認知為基礎的決策效果研究指出認知上的差異性和決策效果之間存在一種線性關系[8]。本文借鑒Mason等學者[9-10]將團隊沖突按照不同的傾向劃分成認知(工作)沖突和情緒(社交)沖突,將團隊認知分為理性認知和感性認知兩個維度。事實上,不管是理性認知還是感性認知,即使使用的處理手段與認知依據有所不同,其終極目標也都是一樣的,即改善決策效果。
理性認知是指管理團隊運用比較詳盡的調查數據,以真實的統計信息為分析依據,對輸入系統中的數據進行理性判斷、加工處理與選擇決策的整個過程。針對時間跨度決策效果的研究發現:雖然理性認知在提升決策效果方面有很顯著的成效,但因為其主要依賴統計數據的收集,所以其最大的缺點是時效性較差。除此之外,針對有關決策效果結果要素的研究發現,從組織績效的角度看,由于財務管理系統本身具有嚴格的邏輯性,再加上以數字和圖表為信息展現的方式,需要管理者有較高的理性認知水平,不能完全憑借直覺和以往的經驗進行判別和認知。
而感性認知則是指管理團隊憑借以往的經驗、依靠直覺對輸入系統中的信息進行感性判斷、加工處理與選擇決策的整個過程。在某些情況下,感性認知能夠很好地彌補理性認知的缺點,然而,正如長時間在實際工作中對經驗主義的批判,依賴經驗進行認知判斷,主觀性較強,通常情況下得不到預想的決策效果。但又如德魯克針對管理有效性所提出的觀點:做正確的事要比正確地做事重要得多。由此可見,未經過理性認知進行的判別,雖然同樣是以決策效果的改善為目標,但結果也僅僅是正確地做事而已。
基于此,本文提出假設:
H1管理團隊認知能力顯著影響決策效果
H1a感性認知對決策效果有積極影響
H1b理性認知對決策效果有積極影響
(2) 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的影響。心理學家通過長期的研究發現,個體的感性認知常常會對其隨后的行為帶來一定的影響,而且這種影響會通過傳遞的方式迅速擴散到整個團隊中,進而影響團隊的感性認知。由此可見,個體與團隊的感性認知是彼此作用的。然而當二者之間出現偏差時,影響就顯而易見了,如果個體的感性認知強度比團隊的大,那么團隊感性認知就會受個體感性認知的影響發生一定的改變;如果個體的感性認知強度比團隊的小,那么團隊感性認知就會影響個體感性認知使其進行自我修正,最終和團隊感性認知相匹配。屈仁均(2007)在對團隊進行研究時發現,不融洽的氣氛通常會對成員間的交流、分享信息等行為產生一定程度的影響,進而導致共享的信息數量少、質量差[11]。此外,朱少英、齊二石和徐渝(2008)在其研究中指出,團隊感性認知對他們的共享行為具有一定的促進作用。事實證明,理性認知會影響一個人的價值觀,價值觀不同,其看待事物的角度和處理方式也會存在一些差別,所以對待事情的態度也就不盡相同。同理,理性認知也會影響一個團隊的價值觀,有可能促使其處理事情的風格更加傾向于理性,進而促進成員間的溝通、交流以及共享行為。
綜上所述,本文提出假設:
H2管理團隊認知能力正向影響團隊行為整合
H2a感性認知正向影響團隊行為整合
H2b理性認知正向影響團隊行為整合
(3) 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的影響。著名學者姚振華和孫海法(2010)將行為整合的構念界定為團隊中的成員主動進行溝通交流、自愿分享信息并積極參與決策制定的行為過程[12]。因為人類的理性是有限的,所以每個決策者的認知都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為了使認知能力充分發揮其功能,決策者就必須考慮全面性作出決策,而不可能僅靠單一的標準或方法作出決策。決策過程中最重要的行為就是信息的有效獲取與共享利用,這一論斷是團隊決策研究的核心出發點[13-16]。Knippenberg等學者認為決策效果提升的基本條件是對與決策效果有密切聯系的信息進行詳細闡述,簡言之就是團隊內部有效交換、探討以及整合相關信息[17]。基于此,本文參考了學者們對行為整合維度劃分的不同觀點,將其進一步劃分為合作行為、決策參與和有效溝通。
Leifer和Mills通過研究發現,有效合作能夠大幅度加快團隊處理信息的進程,使人力資源得到最優配置,進而保證團隊及時高效地完成互助性工作,最終提升決策效果。Sarin和Dermott認為,團隊中的成員積極加入到決策制定的隊伍中可以激發成員提出更多新觀點,促進知識共享,提高成員處理問題的能力,最終使決策效果得到明顯改善。Tsai和Ghoshal指出,團隊成員通過頻繁的溝通進行觀點交換,一方面提高了溝通頻率,另一方面增強了成員間的信任感與合作精神,全面反映每個成員對決策方案的真實態度和觀點,進而提高資源整合的水平,增強決策效果。
因此,本文提出假設:
H3管理團隊行為整合正向影響決策效果
(4) 行為整合中介作用的影響。團隊成員的背景經歷,以及在其基礎上逐漸形成的認知與動機等,都是影響決策效果的重要因素。陳權等人(2014)通過對決策過程的研究,提出了管理團隊特征對決策績效影響模型,并在該模型中以行為整合作為二者影響作用的中介變量[18]。管理領域中,有一些關于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影響研究,然而對二者間中介變量的研究卻很少。目前,團隊認知能力如何影響決策效果的過程的研究還不完善。雖然學者們已經加入沖突等過程變量來分析二者間的關系,而事實上行為整合才是真正打開“黑箱”的鑰匙。進行行為整合的團隊可以更好地共享知識并且更樂意參與到決策過程中,最終會使決策效果得到明顯提升[19]。Hambrick曾在其研究中把行為整合作為解釋管理團隊特征與團隊績效的中介變量,并通過研究發現,當團隊結構不一樣的時候,行為整合能夠有效體現團隊決策的形成過程。由此可見,只有管理團隊成員真正做到信息共享和共同決策,也就是說成員有效進行行為整合時,團隊認知的作用才會發揮得淋漓盡致。所以,本文將行為整合作為認知能力和決策效果的中介變量,探究其在二者間是否起到中介作用。
綜上所述,本文提出假設:
H4行為整合在團隊認知能力和決策效果之間起到中介作用
為了使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和決策效果的關系一目了然,圖1勾畫了3個變量的關系模型,即理論模型。

圖1 團隊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關系理論模型
團隊認知能力的測量從感性認知和理性認知兩個維度進行,其中感性認知3個題項、理性認知4個題項[20-21]。行為整合的測量主要用3個維度(團隊合作、有效溝通、決策參與)、6個題項進行測量[22]。決策效果的測量量表主要用3個維度(決策速度、情感接受性和決策質量)、7個題項進行測量,全部題項采用利克特5點量表法[23-24]。為了提高量表的適用性,本文在現有成熟量表的基礎上,還參考了深入企業訪談時發現的管理者存在的一些行為,對量表進行了調整,具體如表1所示。
問卷的發放和收集工作共歷時3個多月,數據的收集方式主要是面對面調查和網絡發放。前者是對有團隊工作經驗的親戚和好友等進行訪問,后者則是通過“問卷星”形成鏈接,將鏈接發送給親戚和好友,并通過轉發的方式將問卷擴散。問卷由各企業的管理者填寫,遍布多個地區。問卷共收回197份,對其篩選剔除無效問卷后,有效問卷達168份,調查問卷有效率為85.30%。
對反饋得到的168份數據進行整理,得到的樣本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由表2可知,參與本次調查的管理人員中,男性占比61.3%,女性占比38.7%,男性比例明顯大于女性,符合企業管理團隊成員中性別分布的實際現狀。其中31~40歲年齡層人數最多,占比51.8%,該年齡段的人大都經歷了數年甚至十幾年的努力打拼,正值職業生涯發展的關鍵時期,逐漸擠進企業的管理層。從團隊成員的學歷分布情況來看,擁有本科及以上學歷的被調查者占比76.8%,由此可見,擁有較高的學歷對獲取更高的職位具有一定程度的促進作用,這一結果和以往對管理團隊異質性特征的實證研究具有相同的結論。在團隊工作時間多于一年的人數為159,占比94.6%,受調查人員的工作時間分布與實際情況也比較相符。同時,我們還可以發現,受調查人員所在團隊中交易型領導風格居多,共107人,約占三分之二,而變革型領導風格為61人,約占三分之一,這一現象可能是由團隊工作模式的目的性較強導致的。

表1 各變量測量量表

表2 樣本描述性統計分析結果
運用SPSS20.0和AMOS21.0進行統計分析。首先應用信度和效度分析檢驗量表可靠性和有效性,然后采用相關性分析和結構方程檢驗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和決策效果的關系。
(1) 信度分析。表3匯總了各變量的Cronbach’sα系數值,由表3可知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和決策效果的Cronbach’sα系數都在0.7以上。因此,可以認為修正后的量表設計可靠性達到分析的標準。

表3 變量信度分析結果
(2) 效度分析。首先由團隊認知能力驗證性因子分析輸出結果可知,各個觀測變量與潛變量的因子載荷為0.54~0.86,并且在一定條件下是顯著的,模型的各項擬合度指標χ2/df=2.004<3,RMR=0.022<0.05,RMSEA=0.078<0.08,GFI=0.962>0.9,CFI=0.959>0.9,均滿足要求;其次由行為整合驗證性因子分析輸出結果可知,各個觀測變量與潛變量的因子載荷為0.51~0.79,并且在一定條件下顯著,模型的各項擬合度指標χ2/df=1.387<3,RMR=0.011<0.05,RMSEA=0.048<0.08,GFI=0.987>0.9,CFI=0.991>0.9,均滿足要求;最后由決策效果驗證性因子分析輸出結果可知,各個觀測變量與潛變量的因子載荷為0.50~0.71,并且在一定條件下顯著,模型的各項擬合度指標χ2/df=2.003<3,RMR=0.012<0.05,RMSEA=0.078<0.08,GFI=0.974>0.9,CFI=0.977>0.9,均滿足要求,說明調整后的量表具有較好的效度。
(3) 相關性分析。為了探討變量間的關系,運用SPSS20.0進行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可見,所有變量的相關系數都達到了顯著性要求,說明這些變量之間存在一定的關系。

表4 變量相關性分析
注:**為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下文中*、***分別為0.05、0.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4) 假設檢驗
① 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假設檢驗。構建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并計算擬合優度指標,具體如圖2和表5所示。
由圖2和表5可知,從絕對擬合指標來看,χ2/df=1.809<3達到顯著,RMSEA=0.070<0.08,初步表明模型可接受。從相對擬合指標來看,NFI、GFI、CFI均超過理想值0.9,顯著性檢驗結果都表現為顯著,因此從整體來看,模型擬合較好,從模型中各變量的標準路徑系數也可以看出此模型擬合得較好。但是團隊認知能力的各個維度對于決策效果的影響卻略有不同:理性認知對于決策效果的影響較大,其路徑系數為0.6,即假設H1b獲得充分驗證;至于感性認知這個維度,其路徑系數為0.12,表明感性認知對于決策效果具有輕微正向影響作用,所以假設H1a沒有得到驗證。

圖2 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

表5 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擬合優度指標
② 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的假設檢驗。構建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的影響模型,并計算擬合優度指標,具體如圖3和表6所示。

圖3 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的影響模型

表6 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的影響模型擬合優度指標
由圖3和表6可知,從絕對擬合指標來看,χ2/df=1.611<3達到顯著,RMSEA=0.060<0.08,初步表明模型可接受。從相對擬合指標來看,NFI、GFI、CFI均超過理想值0.9,顯著性檢驗結果都表現為顯著,因此從整體來看,模型擬合良好,并且從模型中各變量的標準路徑系數也可以看出此模型擬合較好。但是團隊認知能力的各個維度對行為整合的影響卻略有不同:理性認知對于行為整合的影響較為顯著,其路徑系數為0.92,即假設H2b獲得充分驗證;感性認知對于行為整合的路徑系數為0.37,影響程度雖然不及理性認知但是結果也顯示顯著,因此假設H2a也得到驗證。
③ 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的假設檢驗。構建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并計算擬合優度指標,具體如圖4和表7所示。
由圖4和表7可知,從絕對擬合指標來看,χ2/df=1.879<3達到顯著,RMSEA=0.073<0.08,初步表明模型可接受。從相對擬合指標來看,NFI、GFI、CFI均達到理想值0.9,顯著性檢驗結果表現為顯著,因此從整體來看,模型擬合良好,并且從模型中各變量的標準路徑系數也可以看出此模型擬合得較好。行為整合對于決策效果的路徑系數為0.74,驗證了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具有正向影響作用,即假設H3得到驗證。
④ 行為整合的中介作用的假設檢驗。參照溫忠麟等人提出的中介效果驗證流程,先把自變量與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再加入中介變量,因此,只需將理性認知、感性認知和行為整合同時對決策效果進行回歸分析。

圖4 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

表7 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的影響模型擬合優度指標
構建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以及決策效果三者結構關系影響模型,并計算擬合優度指標,具體如圖5和表8所示。

圖5 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以及決策效果三者結構關系影響模型

表8 團隊認知能力、行為整合以及決策效果三者結構關系影響模型擬合優度指標
由圖5和表8可知,從絕對擬合指標來看,χ2/df=1.301<3達到顯著,RMSEA=0.042<0.08,初步表明模型可接受。從相對擬合指標來看,NFI、GFI、CFI均達到理想值0.9,整體模型擬合良好,并且從模型中各變量的標準路徑系數也可以看出此模型擬合得較好。
中介作用模型影響研究結果如表9所示,除了感性認知對決策效果的路徑系數0.17沒有達到顯著以外,其他各路徑系數都達到不同程度的顯著。但是理性認知(自變量)對決策效果(因變量)的路徑系數從單獨影響的0.60到加入行為整合影響后的0.09,可知行為整合對感性認知與決策效果的影響作用起到了完全中介效果,對團隊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的影響作用起到了部分中介效果,即假設H4得到驗證。

表9 中介作用模型影響研究結果
(1) 團隊認知能力對決策效果起一定的影響作用。感性認知能夠有效縮短整個決策過程,使決策者先于競爭對手獲取決策的相關信息、采取行動,進而提升決策效果。而理性認知作為構成認知能力的基礎要素,是整個團隊全體成員智慧的結晶,高水平的理性認知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幫助團隊改善決策效果。
(2) 作為團隊運作的關鍵核心,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起到積極作用。本文研究結果顯示行為整合有利于提升決策效果,這對企業明確管理團隊行為整合的重要性意義重大,使管理者了解決策的有效制定和順利執行會受團隊成員的合作與溝通等行為的影響。在制定決策期間,管理團隊必須充分掌控和利用擁有的資源,并對其進行有效判斷和加工,確保決策的正確性,才會取得較好的決策效果。研究發現管理團隊通過行為整合進而提升決策效果的作用過程:團隊內部成員通過討論與合作進行信息共享,通過決策參與獲取各種觀點的知識增量,最后通過有效溝通使有關決策的重要信息快速傳播。但在企業實際運作中,大部分中小型企業都未能夠有效地對管理團隊進行管理,內部成員的有效合作與增強彼此間的信任感以及提高溝通頻率是擺在他們面前急需解決的問題。
(3) 團隊認知能力對行為整合有顯著影響。研究發現,團隊認知能力中的兩個維度都對團隊的行為整合水平起到正向影響作用。此結果表明感性認知水平越高,越有利于成員進行溝通與合作等行為,促進信息的快速傳播與和諧工作環境的形成,從而提高信息共享的數量與質量。另一方面,高水平的理性認知利于激發團隊成員產生更多的想法,使其在信息共享時溝通行為更加高效。
(4) 行為整合是團隊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的中介變量。假設檢驗的結果顯示,行為整合在感性認知與決策效果間起到完全中介作用,在理性認知與決策效果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這表明感性認知通過行為整合對決策效果發揮作用,理性認知水平低的管理團隊,經過有效的行為整合能夠使決策效果得到顯著的改善。本文以團隊運作過程的核心行為整合,打開了團隊認知能力與決策效果間的“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