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偉
在欣賞藝術作品的過程中,鑒賞者積極對其中的情感元素進行挖掘,可以更好地對其思想內涵進行理解和感知,同時還有利于鑒賞者在后續更好地進行藝術方面的創作,推動其美術核心素養的發展。此外,鑒賞者立足情感元素對藝術作品進行鑒賞,可以產生較好的情感體驗,這對鑒賞者自身情感的陶冶是非常有益的,從而能對其有效調節自身不良情緒,疏導自身不良心理產生十分積極的影響。本文將立足情感元素,希望可以給廣大美術愛好者更好地分析藝術作品帶來一些啟示與參考。
水彩畫《一個教師的工作臺》中,主要對教師日常所用的一些物件進行了描繪,如藥瓶和眼鏡、攤開的作業本和厚實的教學資料、煤油燈和罩紙的燈泡、有些破舊的辦公桌、墻上裱糊著的已經泛黃了舊報紙等,通過這些物件,觀者不難體會該名教師的高貴品質,即:雖然工作條件非常艱苦且身體抱恙,但該教師依然認真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整幅水彩畫雖然沒有呈現教師的形象,但該名教師的品質已經深深地深入到了觀者心中,而且那種感動是無以言表的。另外,該幅畫雖然沒有具體呈現教師的形象,但卻有一處點睛之筆,那就是桌子中央擺放的白色牛雕像,根據這一雕像,觀者不難聯想到那句名言——俯首甘為孺子牛。此時,整個作品的主題頓時躍然紙上。
以“椅子”這一物象為例,從《高更的椅子》和《天倫之樂》這兩幅畫中,觀者勢必能品析出不一樣的情感。其中,《高更的椅子》用燭臺、書籍以及高更曾經用過的椅子表達了梵高于病中對友人的想念;《天倫之樂》在通過老人使用的水煙袋、圈椅、長命鎖、泥馬、小孩子帶的虎頭帽等,表達了老人幾代同堂、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誠然,這兩幅畫中的題材一樣,但兩者表達的思想感情卻大相徑庭。
折柳送別是我國古代的一種習俗,這一習俗最早可追溯到漢朝。對于古人來講,臨別送柳主要有兩種寓意:其一,柳與留諧音,送柳意味著挽留;其二,柳樹的生長速度很快,因此,將柳枝送給朋友,有著祝福其無論行走至何方都能枝繁葉茂、大展宏圖的意味。另外,柳枝纖柔細軟,代表著情意綿綿。齊白石先生的《綠柳白帆圖》非常形象地闡明了柳枝的這一內涵。另外,在中國畫中,梅、蘭、竹、菊這四種植物較為常見,從傳統文化的視角去看,這些植物象征著一個人的高貴品質,因此,在對中國畫鑒賞時,鑒賞者應當對這些植物所蘊含的文化內涵予以充分重視,只有這樣,才能切實領會相應畫作中的情感。
明末清初的畫家朱耷原本是王孫公子,但是由于清軍入關,明朝滅亡,他淪落為了逃犯。在這種世事巨變的打幾下,朱耷一時無法承受,遂出家為僧,后又做了道士。他滿腔的悲憤得不到宣泄,只好通過書畫來輸出自己的孤憤。以《游魚圖》為例,整幅畫除了一條白眼向天的游魚之外,便再無他物,朱耷用中國畫中常用的以虛帶實、計白當黑的表現手法,抒發了自身無處安身、國破家亡的悲憤。同朱耷有著類似經歷的石濤于《蘭花圖》中通過根須裸露的蘭花表達了自身的情感,而這種情感,與朱耷所表達的情感非常相似。
《和平之人》這幅畫的線條十分流暢明快、氣氛非常寧靜安詳,畢加索通過鴿子這一事物,表達了人類對和平的期許與追求。同樣是對鴿子這一具有特定寓意的事物進行運用,王敏的《和平》中卻表現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即:“和平”已從之前荊棘與滿目瘡痍之中掙脫而出,彼刻真在展翅振臂,意欲高飛;美國知名設計師埃爾金斯的《希望和平》中,白鴿的形象并不是直接給出的,而是負形于了兩個正在握手奔跑的小孩中央,從而烘托出了其主題思想,即:追其和平、向往和平。波蘭設計師萊西在《和平總是姍姍來遲》中,將蝸牛與白鴿結合在了一起,這種手法叫做同構,寓意和平總是來得比較遲緩。
如果將藝術作品比作一個人的話,那么情感元素就是這個人的靈魂。因此,在對美術作品進行鑒賞的過程中,鑒賞者必須深入地對所鑒賞作品中蘊含的情感因素進行挖掘和分析,只有這樣,才能切實了解其中的內涵。不過,鑒賞者要想切實對藝術作品中的情感因素進行挖掘,就必須以相對廣博的知識儲備、情感經驗作為支撐,因此,在日常的生活中,廣大美術愛好者以及鑒賞者應當盡可能多地去涉獵與美術鑒賞有關的知識、不斷設法豐富自己的情感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