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祺1 何海洋2 張結鑫1
(1.安徽財經大學金融學院;2.安徽財經大學統計與應用數學學院,安徽 蚌埠 233000)
馬克思晚年時在1881年《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中提出了著名的“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設想。其在研究當時“落后的東方民族”(此處指制度上落后)時指出:只要歷史環境(國情環境)允許,東方的部分國家民族便有可能實現跨越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可以利用社會制度的過渡性進行社會跨越過渡。這也與馬克思主義哲學關于社會歷史進程基本特征的論述相照應[1]。
馬克思還在論述[1]中指出:東方國家的社會歷史背景與西歐資本主義起源的歷史概述變成發展道路的歷史哲學理論有著不同;對于俄國農村公社的特殊狀況和它所處的歷史環境并不滿足“歷史必然性轉變”的論據,從而不能根據《資本論》中的有關論述[2]得出俄國農村公社必然滅亡的結論。也正是當二者在面臨完全不同的情況與歷史環境時,馬克思提出了在當兩者有著不同的歷史環境(東方社會與西方社會)卻同處于一個時間軸的情況下,把一切資本主義創造的積極成果用到俄國的改革中是可能實現的。這并不是空想主義;當年馬克思在作出判斷時,在其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中特意提到了關于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發展水平的科學發展方式相關論述,限定了:“在達到一定條件時”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發展處于完善程度時。這與歐文、葉利欽等人的空想社會主義有著本質區別,也為論證其隨后1883年發表的《反杜林論》[3]提供著“跨越峽谷”的理論支撐。
馬克思在提出跨越“卡夫丁峽谷”時,結合俄國國情分析了著名的公社“二重性”理論。由于(俄國)一方面在公有制的基礎上以及公有制所造成的社會關系使公社的社會基礎穩固;另一方面,在房屋的私有、土地的小塊耕作和產品的私人化占有又使個人與私有財產得到發展。由于兩者的平衡,使其在這種情況下獲得了強大的生命力與動力(這種模式與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提出的歐美生產方式有著不同,并且無法按社會生產力與發展關系的必然發展得出消滅公社模式“歷史必然性”的結論)。因此馬克思在信中提出(俄國)其正處于在社會從公有制到私有制、從私有制到公有制、含有次生形態與原生形態的嬗變時間轉換的過渡時期。[4]
那么,在轉變過度時期;俄國命運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的關于政治哲學與政治批判的唯物辨證法[5]分析下,以俄國農社為代表的“二重性”最終只會分化兩種模式:一是其所包含的私有制因素戰勝了集體因素,走向了傳統的社會發展道路;它仍需等待著資本主義的進一步成長與壯大。二是在條件具備時,實現“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這種方式道路以馬克思在《復信》[4]中最后提到的一樣,其必須通過一場全國性的革命才可實現。馬克思還在《復信》中指出:“俄國農村公社可以通過發展它的基礎即土地公有制和消滅它也包含著的私有制原則來保存自己……它能夠不經歷資本主義制度而占有資本主義發展的積極成果。”[5]
當到了國家轉型后期的過渡時期(此處并不是指社會主義制度的過渡時期):即斯大林模式的出現與新經濟政策的廢除,蘇聯的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受到外界干擾與內部紊亂的雙重影響。(軍事競賽、國內農業生產、冷戰國際影響)探索道路出現偏移,關于社會生產力關系的發展逐漸偏離了原先軌道;亦可能是蘇聯沒能夠完美解決好公社“二重性”的問題,私有制與公有制未能完美轉換。最終導致國家解體;這是為社會主義制度的探索而犯下的錯誤,也是給后來者們的寶貴經驗。
由于馬克思在1881年的《給維·伊·查蘇利奇的復信》中,其以當時的俄國國情作為分析藍本,闡述了跨越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的要求與限制。而中國當時卻并不直接符合其公有制與私有制的特殊條件。但此時,中國爆發了兩黨之爭,進而升級為戰爭與國家土地控制權之爭。此時的中國土地所有權就與革命前德俄國有著相似情景,但不同的是:中國一方是資產階級政黨,另一方則是無產階級革命黨(亦稱中國共產黨)。若不論其與人民的關系,從脫離群眾看黨派意識,資產階級政黨必然將中國帶入了資本主義社會(這在脫離群眾的情況下符合歷史發展中馬克思所提到的社會更替規律),而另一方面由于受到“兩個必然”[6]與“兩個絕不會”[7]的綱領思想論證,中國共產黨了解自己無法將中國帶入共產主義社會的事實,其目標便是像蘇聯一樣:在中國成立社會主義國家(但這在脫離群眾與不考慮實際國情的情況下實施難度較大)。但若分析中國以農業為主的國情,以土地國有、私有、公有的跳板展開,中國在“跨越峽谷”時便能夠提供最基本的社會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科學支撐(——此處與1883年馬克思與恩格斯發表的《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的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與《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唯物史觀的社會進化論部分相對應。[8])基于這種國情分析;1940年,以毛澤東為代表的等馬克思主義理論研究者提出了新民主主義理論,在理論上提出了新民主主義的社會構想;獨立出一個新民主主義時期社會(即為吸取資本主義社會的一切優秀成果時期——這與馬克思“跨越峽谷”理論相照應);發展達到各項指標,從而完成學習西方歐美資本主義的成就成果。以“新民主主義時期”作為“跳板”更容易去跨越“卡夫丁峽谷”。實踐證明,在此時期,中國完成了三大改造與生產關系與生產力的調整。并且也完成了對土地公有制的徹底改造,避免走上蘇聯的道路;徹底化解了“二重性”的潛在危機。
當新中國1956年跨越“峽谷”,以社會公有制與生產關系的發展規律論述社會主義國家的發展方向時,卻并不完全符合馬克思跨越后的國家體制與社會生產方式。因為從生產力發展水平上分析:中國雖然跨越“卡夫丁峽谷”,但由于歷史的局限性,中國生產力水平依然落后。直到以鄧小平為代表的第二代中國領導團體,科學分析了蘇聯以及中國自身在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教訓;鄧小平團體提出了關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的相關學說,延伸了新民主主義后的道路并完善了這條具有中國特色、經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建設與馬克思主義理論學說共同作用的跨越之路;改革開放。
這是基于中國在新民主主義社會時期發展起步低、在過渡時期缺少在科學技術層面上指導(有部分領域得到了前蘇聯的幫助發展)的大背景下而提出的。在完成了三大改造后,中國的生產力有了一定的提高,但總體上仍然落后于同時代的資本主義國家。因此,在此基礎上建立的社會主義還不夠完善;鄧小平提出了實事求是的方法,才逐漸被大家所意識到,并且開始打破這種發展瓶頸。(隨后在1987年“十三大”上其闡述: “我國正處在社會主義……不能超越這個階段”[9])這為中國的發展進一步提供了科學的社會發展方法論。
隨后的江澤民、胡錦濤等人的實踐便有了明確的方向,中國將馬克思主義理論聯系中國國情逐步深入結合與分析。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中國特色資本主義制度”的質疑與跨越“峽谷”的合理性,中國以其新民主主義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初級階段論,回答了中國為何能夠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問題,并如何分步做到了跨越。但若想要獲得到外界對我國社會主義性質的承認,那就仍需我們就需要依靠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做出一些獲得資本主義的絕對肯定性成果。
以蘇聯和新中國兩國完成了從落后的半封建性質社會到社會主義性質社會的轉變可以證明,關于馬克思所提出的:跨越資本主義的“卡夫丁峽谷”理論的正確性與可實踐性。當中國處于國家發展初期的歷史時代背景下,遵循著馬克思主義:一切以實際國情為準的出發點,成功的將馬克思理論與中國國情相結合,探索出以新民主主義為代表的馬克思中國化理論;經受住了實踐的檢驗,開創了中國式的社會發展道路,為后來者國家變革提供了寶貴的經驗與新的道路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