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斌1顏鵬飛2尹光志3 葉青4
(1國家體改委,北京 100824;2武漢大學,湖北 武漢 4300003;3湖北省發展中心,湖北 武漢 430060;4中南財經與政法大學,湖北 武漢 430060)
關健詞:馬克思主義;權力結構論;社會主義果結構;現代化道路
我們知道:權力結構(類型)主要決定了相應國家的社會運行軌道(“單通道”或“多通道”)、社會秩序(“樹序”或“果序”)、社會狀態(“人治”或“法治”)、社會穩定性方式(“靜態穩定性”或“動態穩定性”)等等,以及實際社會在多大程度上“體現”了國家制度中由“文字規定”的屬性內容(如姓“資”或姓“社”)[1]。而近現代社會以來,人類社會只有樹結構及果結構兩類權力結構,關于社會主義制度,究竟應該建立在哪類權力結構之上?這是馬克思主義者應該解決的重大的理論問題,也是實際問題。
“資本主義的民主、自由、平等”的確是“極少數人的民主、自由”,是有錢人的“民主、自由”,且在資本主義社會中,確實是這樣。但是,由于果結構體制的建立,也同時給人們了帶來了一種在果結構之上保障“人權”的基本空間[2]。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人權”空間還在逐步擴大,如從資產階級的自由民主,放寬到一般“自由人”的自由民主、再放寬到一般的“奴隸”的自由民主;從男人的自由民主放寬到女人也享有的自由民主;自由民主從白色人種放寬到有色人種等等。從這個角度來講,廣大人民群眾還是存在一定的“民主自由”空間的,而不像以樹結構為體制的國家那樣,絕大多數人民群眾連這個基本的“民主自由”的空間也缺乏,除了“樹根”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包括前國家主席劉少奇)都不能享受由法律規定的“民主自由”等權利(因在樹結構體制之下,人的權力都是由“樹根”受與的。一旦權力被剝奪,也就得不到維持這種權利的空間了)。并且,在果結構體制下,人們通過“自由競爭”,就可以實現自身的目的了,而用不著去推翻某類制度。又如,生活在發達國家的馬克思,他要說的話,還可以任意發表。若他生活在東方的樹結構體制之下,也許今天的人們可能就不知道還有一個馬克思了。這就說明,樹結構體制比果結構體制落后多了。馬克思是偉大的,但能夠產生馬克思這種偉人的這種國家制度更加偉大。
馬克思的理論不錯,他提出的社會主義制度是人類社會合理的選擇,但也存在一些明顯的漏洞。例如,如它缺乏“權力結構論”的支持,就不可能知道社會主義社會究競應該建立在哪一類型的權力結構之上,但這是一個十分重大的原則問題(因建立在不同類型的權力結構之上的社會,必有其實質性的不同)。若像斯大林那樣,把社會主義建立在樹結構之上,也就把社會主義完全毀掉了。樹結構不能“體現”出社會主義社會的屬性內容及原則[3],它已經耽誤了社會主義運動的一百多年的歷史時間了。慘痛啊!慘痛!在這一百多年的時間里,不僅列寧預測的在西方發達國家中爆發社會主義革命的運動落空了,有多少人為此模式做出了犧牲 (如斯大林為鞏固自己的地位而進行的“大清洗”,而把多少老中央委員及候補委員被他槍斃了。[4])
再者,樹結構之下的社會主義,與樹結構之下的封建主義,它們是“同構”的(即權力結構為同類)的兩種社會,這決定它們的社會軌道、秩序、穩定性方式、人們的思想意識所要達到的最高境界都相同[5]。權力結構(類型)的存在,是一種社會存在,它決定人們的意識。最后,連這兩種社會圖像也相同了[6]。“四百年前的人情和世故,到了今天沒有什么區別”?因鄭振鐸因沒有“權力結構論”的理念,他不知道:人們的行為、生活方式、思維方式等,都主要由相應社會的權力結構類型決定的事實,見書[7]。其實,并不是“中國社會演化得太遲鈍”、也不是“《金瓶梅》的作者的描寫,太把這個民族性刻畫得入骨三分,洗滌不去?”而是因為我們的社會主義社會與封建社會“同構”所致。
這樣,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其實上變成了用封建社會的那一套社會功能及機制來主持日常工作的社會。但在樹結構存在的狀況之下,必然產生出“官本位”等一系列“封建殘余”思想及現象的根本原因。這使無產階級、特別是其領導階層,面臨著被樹結構“異化”的最大危險。
樹結構對社會制度的“異化”作用是相當大的,如在我國二千多年的封建社會中,曾有過多次的農民起義,這些起義農民在建立國家制度時,無一例外地選擇了以樹結構為其權力結構(當然,只是從傳統文化中模仿了樹結構這一體制,但不管這些“起義農民”本來的愿望是什么,但“起義農民”建立起來的國家制度最終都被樹結構“異化”成了封建王朝,無一例外。而對此有不同看法者,也被“樹根”以各種名義清理出了“起義農民”陣營以外。
又如,“毛澤東一生以反封建為已任,結果自己深陷在封建的泥淖中不能自救。他甚至擴大了這泥淖。他是有病的。什么病?‘東方病’,又叫‘亞洲病’。”“亞洲病的根本特征就是專制主義。”[8]前國家主席李先念的女婿、陸軍上將劉亞洲如是說。是什么改造了毛澤東?最根本的原因是他自己建立的國家制度,因其權力結構為樹結構,而他對此,好像一無所知,甚至把它當成了真正的社會主義制度[9]。他不知道:正是這樹結構體制,才演義了現實社會的種種結果(包括“文化大革命”)。而彭德懷、顧準等人一生的經歷正好說明了他們是如何被樹結構體制“清理”出革命陣營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