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淑蘭 張平 吳晨燕 谷文芳 任小寧 郭曉黎
圍絕經期失眠癥(MI)在臨床之中為常見女性疾病之一,該病在臨床中的發病率超過45%,以睡眠中斷、失眠為主要臨床表現[1]。該病主要發生在女性絕經之前一段時間,因其卵巢功能不斷衰退而影響其自身生理習慣[2]。在臨床之中主要選擇西醫進行治療,但該病的藥物應用以激素為主,應用后雖可取得一定的療效,但因西藥禁忌證多,長期應用西藥會出現不良反應[3]。催眠鎮靜藥物在短期之內雖可發揮療效,但長時間使用會出現依賴性,停藥之后容易出現反彈,且對其肝腎功能會造成損傷[4]。本次旨在評估MI在治療期間應用甘麥大棗湯治療對療效產生的影響,概述該病應用甘麥大棗湯的治療進展。
MI因生理變化,患者的雌激素出現減少,女性易發生不良情緒,長期的累計會影響患者的睡眠,進而出現失眠癥狀。在我國的中醫之中圍絕經期綜合征主要是絕經前后的相關癥狀,我國的中醫古籍對于該病癥并無專篇記載,在《金匱要略》[5]之中對該病的描述以“老年血崩”“臟躁”以及“百合病”,并認為該病因婦人臟躁,情緒悲切,主之以甘麥大棗湯。《黃帝內經》認為腎為本,MI因腎陰陽失調,久之出現病變。MI在中醫之中被稱之為“不寐”“目不瞑”等,因陽盛陰衰和陰陽失交導致,《素問》中MI的病機主要認為是因其腎氣漸虛、肝失調達,進而出現陰虛肝郁和陰不斂陽、寤寐失司[6]。《黃帝內經》中的“不寐”為目不瞑、無法臥,認為MI因邪氣出于臟腑,衛氣行于陽且無法入于陰,因此出現該病。張仲景認為MI主要陰虛勞煩躁、陰虛火旺而至。《普濟本事方》之中認為陰肝經血虛而不寐,因長久不寐影響其心神,因此提出了日午夜臥服[7]。《景岳全書》認為不寐可分為無邪和有邪,《醫宗必讀》認為不寐可分為水停、氣虛、胃不和、陰虛以及痰滯等類型,《馮氏錦囊》認為壯年因腎陰強腎,因此睡沉熟長。老年因陰氣衰弱,睡輕易知[8]。
在中醫之中MI主要分為五種類型,可分為:一是,腎陰虧虛。因腎精腎氣盛衰在生殖生理活動之中會發揮極為重要的效果,女性因處在“七七之年”,一般已精力了經、帶、胎、產等階段,其精血耗傷,因此腎陰虛、水虧無法上制心火,因此出現不寐。二是,心脾兩虛[9]。因其心主神明、神不安、脾胃運化不佳,若其飲食不當,則會對其脾胃的損傷更大,因此其氣血庚戌,心失所養,進而出現不寐。三是,肝郁化火。因肝腎共源,精血虧虛,若情志不遂,則容易出現肝氣郁結、火熱傷陰、肝郁化火,魂失所養[10]。四是,心腎不交。因在絕經前后,其腎陰耗損,無法上奉于心,心火亢于上,心神失交導致。五是,痰熱內擾。因其平時飲食不節、食積內停、脾胃受損、蘊生痰熱、胃氣失和,進而睡臥不安。李丹[11]認為MI因陰虛肝郁、陰陽失調以及心腎不交導致,治療上主要是選擇柴胡桂枝龍骨牡蠣湯合甘麥大棗湯進行治療。
甘麥大棗湯是甘草、小麥、大棗組合的經典方劑,它最先被記錄于《金匱要略》中[12]。三方合一具有養心、調肝、補心的特點,進而起到養心安神的作用,且該藥方溫和、軟化肝臟、緩解急迫,主要用于治療女性思維過度、心陰受損、肝氣衰竭、臟腑干燥等引起的臟腑不適。甘麥大棗湯治療抑郁癥療效顯著,副作用少[13]。中醫中甘麥大棗湯是食品也是藥品,屬于平和之方。甘草性平,主要是主臟腑寒熱邪氣,解毒。在張仲景《傷寒雜病論》之中曾應用該藥于其他藥合用,主要是健脾補中、益氣養心、清熱解毒、緩急止痛以及調和諸藥的效果。小麥本身味甘性平,主要起到養心的作用,可起到益脾和胃的效果,但是該藥在其他經方中并不常用,在后世之中也不常用[14]。大棗味甘性平,在仲景方之中極為常用,一般是在其他藥方中配用,主要是起到補脾益氣、益陰和營、滋養心脾、調和營衛以及除心腹邪氣等。在我國的《現代中藥藥理手冊》之中,關于甘麥大棗湯之中的大棗和甘草藥理展開說明:其中甘草之中甘草的藥理,可起到抗炎、解毒、抗心律失常、解熱、提升免疫功能以及抗變態反應的效果。而大棗可起到抗變態反應、降壓、鎮靜、保肝、抗疲勞、鎮靜、促生長的效果,在概述之中并未對小麥的藥理作用展開詳細的記載。但在《經方藥物藥理臨證指南》之中關于小麥的藥理進行記載,認為小麥可起到抗疲勞、提升免疫力、抗病能力以及鎮靜的效果[15]。清朝朱光的《金匱正義》之中關于甘麥大棗湯的用藥狀況進行分析,認為“憂慘、悲傷、多嗔,心臟也”,心為君主,肺胃為輔,若君主欠神,則可應用輔助也隨之出現變化。在《金匱發微》之中主要進行記錄“婦人藏燥于臟,人卷欠伸、脾陽不振而中氣怠也”,甘麥大棗湯主要是去其甘味,滋陰既充以及滋潤俾脾[16]。
張強等[17]在其研究之中主要是應用逍遙散+甘麥大棗湯治療失眠癥患者,其中對照組患者于睡前半小時應用佐匹克隆片口服治療,而治療組應用了逍遙散+甘麥大棗湯每日兩次溫服。在療效的分析之中,治療組、對照組在總有效率的分析中分別為92.0%、68.0%;PSQI的各項評分相比中,治療組比對照組更低。數據因甘麥大棗湯中的小麥可起到養心安神的效果,大棗和甘草可起到甘潤調中的效果,而逍遙散有效的增強疏肝理脾的效果。楊繼若等[18]在其研究之中經過對比針灸+甘麥大棗湯加減、黃體酮治療取得的效果,其中應用針灸+甘麥大棗湯加減治療取得的有效率為93.3%,黃體酮治療取得的有效率為80.0%,數據對比中針灸+甘麥大棗湯的療效比黃體酮更優。劉旭昭等[19]認為MI患者柴胡桂枝龍骨牡蠣燙+甘麥大棗燙聯合治療與常規治療對比中,有聯合治療中有效率為89%,常規治療中有效率為76%,且聯合治療的中醫證候積分、KUPPERMAN評分、PSQI評分、SAS評分、入睡時間、不良反應以及SDS評分均比常規治療低,聯合治療的療效更為顯著。《金潰廣義》之中認為甘麥大棗燙主要是對臟器虛且生煩躁者展開治,若其出現顯著的陰虛陽亢、頭暈耳鳴,添加白蒺藜和天麻;若其出現肝郁化火且頭痛,添加郁金、代赭石;若其出現腎虛且小便次數頻發,添加五味子、金櫻子;若其出現脾虛食欲差,添加麥芽、谷芽;若其出現腎虛且腰酸腿軟,添加懷牛膝、杜仲;若其出現氣陰虛且心悸氣短,添加太子參、五味子和麥冬[20]。
近些年來MI在臨床中取得了很大的研究進展,在臨床中的報道證實我國中醫藥治療MI的療效十分顯著。我國中醫主要是以整體觀念對MI治療進行指導,應用辨證進行論治[21]。但目前,很多的的研究均證實甘麥大棗湯在MI的治療效果較為顯著,但是其相關的作用機制、藥效研究需要進一步進行探查,結合臨床的實踐結果,從分子學和細胞學等方面展開更為深入的研究,以保障MI治療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