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
語文課堂中,教師的文本解讀越深刻越有高度,在教學設計時就越輕松越靈活。基于文本解讀之下的教學設計,才能尋其道,獲其效!
一、把握文本的“核心點”
文本的“核心點”即課堂的“突破口”和“主問題”,文本解讀中,必須首先考慮這個“突破口”何在。如《偉大的悲劇》一課,用一個核心問題“悲劇,還可以是偉大的嗎?”就可以貫穿整篇文章。在核心問題的引領下,學生讀完文章就會明白:悲劇是指整支探險隊伍的命運悲慘,而探究“偉大”的原因,才是課堂的重點和難點。當學生感受到隊員身上人性的光芒,明白斯科特一行的探險正是人類探索自然、挑戰(zhàn)自我、實現(xiàn)生命價值的過程,那么,也就明白了“悲劇”的“偉大”。整節(jié)課,由一個核心問題切入,達到了“長文短教”的效果,學生的學習也相對變得輕松簡單了。
深入研讀文本,把握其“核心點”來設計教學,由點及面,層層深入,才能讓學生的語文學習變得簡單而輕松。
二、挖掘文本的“情感點”
文本中的“情感點”是語文教學中的一個重點,教師要在文本解讀中善于挖掘,帶學生一起與文本中的人物、與作者進行心與心的交流。
筆者在解讀《最后一課》中發(fā)現(xiàn):這篇表現(xiàn)愛國主題的短篇小說有其獨特的“文本特質”。探究文本的“特質”,需要做兩件事:一是文本解讀,找出特質;二是在這一基礎之上,確定其在整個語文課程中獨特的教學價值。而這一篇小說的獨特教學價值就在于其“情感”因素。
在文本解讀的過程中,筆者發(fā)現(xiàn)其實小弗郎士所有的情感變化都是源于這個“最后”。于是教學中,筆者聚焦“我的最后一堂法語課”這一句話,分別標出了每一遍不同的重讀字“我的”“最后”和“法語”,當學生連讀三遍后,就在不同的朗讀重音中,有了不同的情感體味。重音在“我的”——強調不舍之情;重音在“最后”——強調懊悔之意;重音在“法語”——強調憤恨之情。一時間,學生就與小弗郎士產生了情感共鳴。而文中反復出現(xiàn)的“可憐的人”更是體現(xiàn)了小弗郎士對韓麥爾先生發(fā)自內心的體察和理解。于是,筆者又發(fā)現(xiàn)了文本的另一個情感切入點——“可憐的人”。韓麥爾先生可憐在哪里呢?把學生的思維發(fā)散開去,可憐在他就要離開他的小院,可憐在他即將告別他的學生,可憐在他就要結束母語教學生涯,可憐在他即將失去自己熱愛的祖國……然后屏幕聚焦文中提到的三次“可憐的人”“這可憐的人”“可憐的人啊!”至此,學生在反復朗讀中,真正走進了韓麥爾先生的情感世界。
可見,深入解讀文本后,合理的設計就會從文本解讀中生長出來。從“情感點”入手的語文課堂,會讓學生在情感的浸染中,提升能力,享受語文的魅力。
三、發(fā)現(xiàn)文本的“空白點”
在研讀《偉大的悲劇》一課時,筆者發(fā)現(xiàn)文章中并沒有人物心理的詳細描寫,但面對生死抉擇的那時那刻,每個人的心情都一定是不平靜的。因此,筆者抓住了這個“空白點”,進行了這樣的教學設計:在生命的最后時刻,斯科特用凍僵的手指給他所愛的一切人寫了書信,在他面對失敗的打擊時,在他靜靜等待死亡到來時,他或給父母,或給妻子,或給兒子、朋友等人寫些什么呢?請你以斯科特的身份,寫出其中的一封信。
研讀《心田上的百合花開》時,筆者發(fā)現(xiàn)很多教師都在蜂蝶與百合的對話處進行了詳細的解讀,可對于百合成功后,對待成功的態(tài)度和心境缺乏探究,而后者恰恰是學生理解的難點。筆者關注了這一“空白點”,從而設計了這樣的教學環(huán)節(jié):“請你做個演員,從來到百合谷的人們當中,選擇一種身份,發(fā)揮想象,設計一段人物的內心獨白。”筆者從學生的發(fā)言中發(fā)現(xiàn),他們對百合的贊美之情不僅停留在一開始的堅強、自信,而且認識到百合的謙遜、坦然與淡定。
在文本的“空白點”上做文章,可以拓展學生的語文學習時空,使教學內容變得更加簡單有趣,從而潛移默化地引導學生對文本有更深層次的感悟。
余映潮老師說:“沒有優(yōu)秀的、精致的、深刻的課文研讀,一定難以產生優(yōu)質的課。”抓住文本的核心點、情感點和空白點深入解讀,從更高的視角把握教材,優(yōu)化教學設計,才能達到“深”進去,“淺”出來的教學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