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貝妮,劉智群(安徽大學管理學院)
2015年12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國務院扶貧辦等七部委共同印發的《“十三五”時期貧困地區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綱要》指出:“構建中國特色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實現基本公共文化服務標準化、均等化,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在貧困地區”。[1]2018年5月2日,中國扶貧基金會等聯合發布的首個基于中西部貧困地區鄉村兒童閱讀報告顯示,兒童課外閱讀資源整體匱乏,74%的受訪者表示年閱讀量不足10本,更甚者,超過36%的受訪者表示年閱讀量不足3本。[2]2018年4月 18日發布的第十五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的數據顯示,城鄉居民的閱讀量和不同介質閱讀率存在明顯差異,建議激活農村閱讀需求,加強農村閱讀引導。[3]農村民間圖書館作為貧困地區公共文化服務的節點,有效彌補了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方面的不足。鞠彥輝等通過多案例研究歸納出農村民間圖書館在眾籌理念下順利開展所需要的關鍵性因素。[4]王愛云等以小河圖書館為樣本,研究了公民參與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發展與困境。[5]李芳以健華圖書館為案例,研究了健華圖書館的發展模式。[6]張燁通過對農村民間圖書館的眾籌項目進行分析,提出我國圖書館眾籌的發展建議。[7]通過對農村民間圖書館的現有文獻研究發現,以農村民間圖書館為主題的論文相對較少,同時研究內容比較單一,大多數文章僅針對農村民間圖書館的運作模式與發展模式進行分析。
伴隨“互聯網+”時代的到來,農村民間圖書館逐漸呈現出“互聯網+農村民間圖書館”的發展模式。本研究以“互聯網+”時代作為研究背景,旨在發現農村民間圖書館在文化精準扶貧方面的研究漏點,解析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的重要性,通過案例分析提煉出開展眾籌扶貧項目的四個關鍵環節,最后對關鍵環節提出針對性建議。
從現有國家政策看,文化精準扶貧是以政府部門為主導、社會力量參與而展開。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正是社會力量參與文化精準扶貧的形式之一。從政策層面看,《“十三五”時期文化扶貧工作實施方案》中提出鼓勵貧困地區推廣實施文化領域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并且征集適宜采用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模式的文化產業項目,[8]為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從管理層面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時管理較為靈活,其自下而上的管理模式可以與政府進行文化精準扶貧時自上而下的模式進行有效結合,從而打通貧困地區公共文化服務“最后一公里”;從經費層面看,文化精準扶貧是一項文化惠民工程,中央財政通過轉移支付方式,大力推進各地區文化事業的建設和發展,[9]以眾籌方式建立的農村民間圖書館則是集合公眾力量對貧困地區文化基礎設施和資源的建設。
傳統的“普惠式”項目可以給各地區的文化精準扶貧帶來成效,但是這種不具有針對性的文化“輸血”帶來的成效是暫時的,更容易造成返貧現象。傳統“普惠式”項目的實施,對于文化富集者而言受益率會更高,因為他們懂得利用項目資源完善自我,而對于文化貧困者而言利用率卻極其低,短暫的參與也大多是因為一時興起,難免出現“富者更富、貧者仍貧”的現象。[10]相比“普惠式”項目而言,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更具有針對性。農村民間圖書館的扶貧項目是由籌資者根據該地區實際文化現狀開展實施的。“扶貧先扶志”,針對文化精準扶貧對象首先考慮的是受幫扶者是否存在文化訴求,而農村民間圖書館所開展的眾籌項目都是基于讀者需求開展的,因此更加具有針對性。[11]這種“私人訂制”式的文化幫扶措施可以真正幫扶到文化貧困者,激發他們內在的學習興趣,提高文化資源的利用率。
通過互聯網眾籌平臺對農村民間圖書館文化精準扶貧的資金進行合理募集,可以集合公眾力量參與文化精準扶貧,同時也響應了國家鼓勵社會力量參與圖書館建設的要求。在眾籌扶貧項目發布時會有一定的期限,在規定期限內籌款成功,扶貧項目就會順利實施,否則籌款將重新返還給支持者。[12]農村民間圖書館通過這種籌款方式降低了傳統圖書館的受贈門檻,便于公眾力量參與文化精準扶貧,同時其嚴格的時間限制可以有效避免財政撥付層層審批的繁瑣,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升文化扶貧效率。[13]公眾力量參與的農村民間圖書館文化精準扶貧,不僅可以使公眾接受到公益文化的熏陶,而且賦予了公眾一定的社會責任,即通過公眾力量合理評估眾籌扶貧項目是否可行,合理眾籌的扶貧項目經公眾審批后,籌款便可以順利開展,這種外部監督的手段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扶貧項目實施的質量,也是提升文化扶貧效率的關鍵因素。
在互聯網眾籌平臺成功籌款的扶貧項目若能夠順利開展,扶貧項目的支持者可以得到一定的表彰和物質獎勵,通常這些物質獎勵都帶有一定的地方特色,如手工藝品、飾品等。[14]這些別出心裁的回饋方式潛移默化地傳播了受幫扶地區的區域文化。調查發現,通過眾籌的農村民間圖書館大多建立在貧困地區,由于貧困地區各項基礎設施條件有限、人才資源匱乏等,其傳統文化的繼承和傳播會受到一定的阻礙。而體現地方特色的回饋方式會吸引很多支持者前來走訪參觀,在傳播受幫扶地區的區域文化的同時,也會帶動其他相關產業的發展。貧困地區的文化精準扶貧由于各類相關產業發展而變得不再被動,受幫扶地區一旦具備了自我“造血”功能,就會形成良好的文化氛圍,使得該地區的區域文化軟實力不斷提升,這種良性循環模式不管是對于受幫扶者還是貧困地區實際走訪者都是有益的。[10]
“愛心助黔”圖書館項目由參加龍井小學為期兩周暑假交流活動的外交學院學生發起籌建。在這里,籌建者體驗到貴州凱里市貧困山區教學條件的艱苦和孩子們強烈的求知欲望。因此,籌建者對書籍購買與增訂、書柜存放、教案教具等進行合理預算,在眾籌網站發起項目籌資與書籍募捐。該眾籌扶貧項目的籌資金額為10,000元,并于2016年10月2日在101位支持者的幫助下獲得圓滿成功。此外,扶貧項目發起者會根據支持者所捐贈的金額在項目成功結束后的15天內向支持者郵寄明信片、祝福語、活動照片以及書籍等。[15]
“愛心助黔”圖書館的建成,為貧困山區的孩子提供了一個良好的學習和閱讀場所,滿足孩子們的閱讀需求和求知欲望。筆者于2018年3月5日對“愛心助黔”圖書館的運行狀況進行調查發現,以眾籌方式所籌集的圖書保存依然完好,但是在2017年3月左右,圖書館的館舍——知青房被定為危房,孩子們失去了閱讀場所。如果“愛心助黔”圖書館項目能及時反饋其扶貧成效,那么社會公眾力量網會基于網絡眾籌,為孩子們籌建一座長久運行的小型圖書館,使得“愛心助黔”圖書館成為龍井小學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從而實現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目前,“愛心助黔”圖書館項目所募集的資源仍為孩子們所使用,雖然可以將其視為眾籌扶貧項目的成功案例,但是其短效性顯而易見。
元坊村蒲公英圖書館項目的發起者和籌建者是北京大學1991級校友,由于軍訓留宿于元坊村,受到愛心傳遞慈善基金會在中國27個貧困地區籌建67所“蒲公英鄉村圖書館”的啟發與影響,為元坊村渴望知識的留守兒童籌建起一座圖書館。基于對軟硬件設施購買、圖書館后期維護等相關費用的合理估算,該眾籌扶貧項目的籌資金額為130,000元,歷時18天,于2014年4月20日在支持者的陸續捐贈下籌集到132,400元。后期籌建者又為圖書館添置投影儀、聘任閱讀指導員等,圖書館的順利開館與投入使用使得眾籌扶貧項目獲得圓滿成功。作為回饋,每位支持者或其孩子的姓名寫在愛心樹或者其他裝備上,捐贈金額超過1000元的支持者會獲得具有紀念意義的北京大學校友蒲公英圖書館紀念視頻一份。[16]
元坊村蒲公英圖書館以兒童的需求和喜好為出發點設計閱讀環境,為兒童提供了良好的閱讀和學習空間。圖書館館藏資源的購置遵循兒童與教師的實際需求,采用讀者薦購模式,館藏資源相對豐富,既有紙質文獻,也包含有聲讀物等數字資源。在圖書館建立伊始,圖書館聘請了圖書館管理、兒童閱讀與發展、兒童心理學及科教文衛體等相關領域的專家學者參與圖書館的全面規劃和建設。在圖書館建成后,圖書館招聘了6名全職工作者以及30余名固定志愿者為兒童提供參考咨詢服務。[16]此外,為提高圖書館的利用能力、拓展圖書館平臺上的教育教學服務,圖書館會對鄉村教師和志愿者開展長期培訓,培養志愿閱讀引導員,讓他們帶領孩子們開展豐富、有趣的學習活動。關于圖書館的后期維護與反饋,校方和圖書館會進行電話溝通、開展實地走訪、反饋資料清單等,其賬目往來均面向社會公開。
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項目是云南大學學生在眾籌網發起籌建的。項目建設目的是讓偏遠地區的農民先利用知識武裝頭腦,擺脫知識貧困,進一步實現經濟脫貧。2014年10月28日,該眾籌扶貧項目在38位支持者的支持下歷時8天便籌集到6,010元。該項目的具體回饋方式是根據支持者所捐贈的不同金額制定的,支持者將會獲得圖書館內部介紹圖片、云南特色松石手鏈飾品、云南民族手工藝人偶或特色風腕帶等。[17]
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在資金募集成功后,根據農民的文化程度與農業特色采購書籍和視聽材料,如與動物養殖和作物種植等相關的書籍。圖書館的建成為農民在農忙之余提供了圖書借閱服務,有效解決了農民看書難、借書難的問題。與此同時,圖書館會對管理員進行培訓,使其對圖書可以進行基礎管理和分類,并為農民提供相應的參考咨詢服務。圖書館為提高圖書資源的利用率、吸引更多的農民前來學習科學的種植技術和養殖技術,會不定期組織宣傳推廣活動。圖書館為提高其使用效能,會邀請相關農業專家做講座,為當地農民提供掃盲教育等延伸服務。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會將項目的發展情況進行實時發布,接受廣大網友和支持者的監督。
基于上述3個眾籌扶貧的典型案例,“愛心助黔”圖書館反映了眾籌建立的農村民間圖書館在后續建設、可持續性發展方面存在的問題,這的確是部分農村民間圖書館眾籌成功之后后續發展的真實寫照。然而與之形成對比的蒲公英圖書館卻步步為營,使中國很多貧困地區的少年兒童受益。元坊村蒲公英圖書館是愛心傳遞慈善基金會開展的“蒲公英鄉村圖書館”項目之一,該慈善基金會自2008年夏初建立至2017年夏共建設了149座蒲公英圖書館,分布在全國49個貧困地區,受益人數超過13萬,另外計劃從2017-2018年間再建設47座蒲公英圖書館。[18]此外,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也可以為農民提供專業的知識服務。因此,眾籌建立的農村民間圖書館,其籌款成功只是圖書館建設的第一步,要充分體現出農村民間圖書館扶貧成效還在于后期運營和專業性的管理。
精準識別扶貧對象是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的第一個環節,是其他環節的基礎,也是確保眾籌扶貧項目合理開展與實施的關鍵因素。通過文獻調研與案例分析發現,眾籌扶貧項目的發起者都有對受幫扶對象的文化貧困情況進行實地了解,項目發起者或是該文化貧困地區的居民,或是實地走訪過該文化貧困地區。如,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的項目發起者就是當地居民,其了解當地的文化貧困情況與文化貧困程度,可以比較精準地識別出文化扶貧對象。“愛心助黔”圖書館和元坊村蒲公英圖書館的項目發起者是因為到文化貧困地區進行暑假交流和軍訓拉練途經留宿于此,這些機緣巧合下的走訪者確確實實地感受到和了解到該地區的文化貧困程度,也可以很精確地識別出文化扶貧對象。這3個眾籌扶貧項目的成功籌建均體現了精準識別扶貧對象的重要性。因此,農村民間圖書館必須在精準識別文化扶貧對象的基礎上合理開展眾籌扶貧項目。
農村民間圖書館在進行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時所開展的眾籌項目需要考慮其項目的規模與覆蓋度。[19]不同的眾籌扶貧項目開展時,項目發起者都會根據所需金額與資源用途進行合理評估,以數據為依據打造扶貧項目。項目規模的評估關系著眾籌扶貧項目的成敗,項目支持者根據所公示的項目籌資信息對自己的籌資意愿做出評判。如果項目規模評估比較合理,與扶貧對象數量和資金用途相吻合,那么眾籌扶貧項目的成功率會比較高。眾籌扶貧項目所評估的規模較小,各項文化基礎設施無法得到充分完善,文化貧困人口將難以實現完全脫貧;而眾籌扶貧項目所評估的規模過大,即便僥幸籌資成功也會造成社會資源的浪費。因此,項目規模的合理評估有利于農村民間圖書館順利實施文化精準扶貧,同時也可使農村民間圖書館比較合理地規劃社會資源用途,避免資源浪費。
個性化定制扶貧資源是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的核心環節,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扶貧成效。臨滄農村科教圖書館項目的扶貧資源是根據該貧困地區的農業特色和父輩的文化程度定制的;[17]元坊村蒲公英圖書館項目的扶貧資源是項目發起者按照給自己孩子買書的心態和受幫扶對象所列書單進行定制的;[16]“愛心助黔”圖書館項目的扶貧資源是項目發起者根據校方所列清單進行科學化定制的。[15]基于受幫扶對象的需求個性化定制扶貧資源,可以提高資源的使用效率,有效改善傳統“普惠式”項目所帶來的“大水漫灌”,與受幫扶對象的需求進行有效對接,避免僵尸產品與服務的形成。[10]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項目的資源定制,不僅要符合受幫扶對象的需求,還要符合受幫扶地區的地域特點和農業特色等。因此,有針對性的扶貧資源供給才可以有效改善受幫扶對象的文化貧困狀況,而無效的形式性供給則不能給受幫扶地區帶去真正的文化“輸血”。
眾籌扶貧項目在籌建成功后,會通過網絡公示等手段對眾籌資金用途和項目運行情況等進行公示。及時反饋扶貧成效更利于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從而進一步印證該眾籌扶貧項目推行的可行性。網絡公示使眾籌扶貧項目的支持者能明確自己籌資的用途,使得籌資金額的導向透明化,杜絕一切以公益扶貧項目的名義進行貪污腐敗的暗箱操作行為。[13]此外,接受廣大網民和項目支持者的監督,可以激活農村民間圖書館文化脫貧的造血功能,催生內在動力。及時反饋扶貧成效作為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的最后一個環節,可以合理地推斷出文化貧困人口是處于脫貧狀態還是返貧狀態,對于返貧情況要及時查明其原因,通過更加合理的文化扶貧措施幫助文化貧困人口擺脫文化貧困。
根據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的現狀而言,扶貧對象的識別大多都是通過眾籌項目發起者的實地走訪,這種方式雖然具備一定的精準性,但是受幫扶地區人口基數較大時則會消耗大量的時間和人力,這就需要采用多元化的方式精準識別扶貧對象。隨著“互聯網+”時代的到來,可以綜合利用大數據分析對受幫扶對象進行有效甄別,即通過收集到的有效調查數據,利用一定的標準衡量其是否為文化貧困對象。此外,在計算機和電子商務領域等,用戶畫像可以針對不同用戶的需求提供個性化、精準化服務,基于此,用戶畫像能夠為圖書館領域帶來新的生長點。[20]隨著用戶畫像技術的日益成熟與完善,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時也可以引入該技術,為受幫扶對象提供更加精準的扶貧服務。
合理眾籌可以提高扶貧資源的使用效率,也可以提高眾籌扶貧項目籌建成功的概率,利于良好文化氛圍的形成。農村民間圖書館的扶貧項目在籌建時,需要謹慎分析所需資源以及各項開支,不可憑空捏造籌資金額。只有合理的眾籌項目規劃和規范管理,眾籌扶貧項目才可以發揮其功效,營造“漁場”氛圍,使之豐饒。目前,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的眾籌扶貧項目大都規模較小,即籌資金額數和覆蓋面都較小,同時分布比較零散,不利于整體管理。最典型的案例是愛心傳遞慈善基金會籌建的上百所“蒲公英鄉村圖書館”,基于其整體管理和因地制宜的特點,已經在中國的很多文化貧困地區生根發芽。[16]農村民間圖書館可以將規模較小但籌集資源內容相同的眾籌扶貧項目進行科學合并,提高資源的使用效率,避免項目資源分散和重復建設造成資源浪費。
農村民間圖書館在進行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時,如果僅依靠眾籌扶貧項目脫貧是十分被動的,其自身需要結合受幫扶地區的文化情況進行自我文化“造血”。一方面,農村民間圖書館在進行文化精準扶貧服務時可以引進相關技術,促進文化與大數據的融合,同時結合各貧困地區的文化特色,如山西的皮影戲等,形成傳統特色文化推廣的產業鏈。另一方面,受幫扶民眾要不斷提高自己的文化素養,學習先進的生產技術,各農村民間圖書館在籌集資金的基礎上,可以進行創意眾籌和人才眾籌,因地制宜,帶動受幫扶地區特色產業的發展。[21]此外,招聘合適的圖書館管理人員,對其進行定期培訓,使其可以指導受幫扶對象充分利用農村民間圖書館的資源,進行內部自我“造血”。
調查發現,當前部分農村民間圖書館會將眾籌扶貧項目的后期進展情況不定期地反饋給支持者和廣大網民。通過集合公眾力量籌集資金的眾籌項目,需定期向其支持者提供反饋信息,推動公益事業繼續向前發展,增強民眾社會信任感。農村民間圖書館可以將眾籌資金的用途和項目開展情況以電子郵件的形式反饋給支持者或定期組織支持者前來參觀和訪問,讓他們看到公益的力量與價值,支持者也會根據項目的進展情況提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促進眾籌扶貧項目的持續開展。
眾籌理念下農村民間圖書館開展文化精準扶貧服務,切實改變了傳統“大水漫灌”的粗獷扶貧方式,使得文化扶貧更加精準化、親民化。同時,各類圖書館均可從農村民間圖書館的文化精準扶貧中汲取經驗,努力“攻堅克難”,幫助更多貧困者擺脫文化貧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