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圓媛


馬麗在電影上今年開始發力。
近年來,電影《夏洛特煩惱》和《羞羞的鐵拳》的高票房成績成就了馬麗“雙十億電影女主角”的稱號,也令其火速被觀眾熟識,其“喜劇人”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而在喜劇歡笑的背后,馬麗也有著絕大多數喜劇人都擁有的“辛酸”,但她對喜劇也同樣“敬畏”,“ 喜劇好像不是誰都能演的,你要放棄很多 ,首先在作品上,你要放棄自己美麗的那一面,而我剛剛讓別人認識我的時候,找過來的全都是讓你去犧牲掉自己形象(的作品),就是要扮丑,他們認為的喜劇,就是我要給你安個齙牙,然后給你點上滿臉的雀斑,給你化得特別臟,我拒絕了,他們說,你是不愿意扮丑嗎?我說真不是。”馬麗內心對于喜劇角色有著自己嚴格的原則,“如果這個角色是一個好的角色,多丑我都不怕,但是我不希望以這樣(扮丑)的方式去取悅觀眾,這個是我不認可的,我希望去塑造角色,我需要這個角色是有血有肉的,而不是特別表面化、特別外在的東西。”
在以喜劇題材獲得成功后,馬麗卻似乎開始打破觀眾對她的“固定印象”。在近日登上銀幕的影片《來電狂響》中,馬麗不再承擔“笑點擔當”,她演繹的職場女強人韓笑有著干練的外表,卻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同時遭受著職場性騷擾與抑郁癥帶來的雙重“打壓”。
從《來電狂響》到馬麗即將上線的作品《東北虎》、《逆流而上的你》與《陽光不是劫匪》,許多人紛紛猜測起馬麗或將“轉型”,或是在“刻意”接拍新題材尋求“突破”。而采訪中,馬麗對這一問題給予了否定答案。在馬麗的態度中,她本人從未想去“改變”,而是依舊做著演員的本職工作:“我是個演員,演員不能被定位,或者被一種類型束縛住,演員就是應該去塑造不同類型的角色,不同類型的片子,去嘗試,只不過是這一次我讓觀眾看到的是和以往不一樣的類型而已,我覺得不能算是突破吧。”另一方面,她也依舊難掩對于喜劇題材的熱愛,“我喜歡喜劇,到現在都希望每年能有一部喜劇電影或者電視劇,因為喜劇給我帶來了快樂,也給觀眾帶來了快樂,是一個積福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一個好的演員,TA一定是能夠真正走入到角色內心”,這是作為演員的馬麗對于職業的一則信條,但她也感嘆,“演員其實是個高危職業,我就覺得哪天我會猝死,就是在角色里,情緒你就是大起大落”。出演《來電狂響》中的韓笑就是這樣一個“危險”的事,馬麗告訴記者,“當你進入角色的時候,你感受到她所經歷的一切,你走入她的世界,挺可怕的。”一場戲中,韓笑公然遭遇領導的性暗示,馬麗切身感受到了角色的情緒,“我情緒很難控制,我拍那場戲,當我站起來的時候,我手都是麻的,(也感到)暈眩。”而在隨后的“跳樓”情節拍攝現場,馬麗也切實感受到韓笑的危險心境,“我在天臺上抽了一支煙,當我把這個煙無意間扔到下面,我看著那個煙頭從上面高空墜落,我反而感受到一種自由,一種快樂的感覺,那個就不會是馬麗的感覺,馬麗知道那代表死亡,代表消失,代表墜落,但是那一刻的韓笑反而希望自己像那個煙頭一樣,無拘無束地到另外一個世界,那個瞬間我很后怕,我就覺得我會跳下去,這就是抑郁癥患者。”演完這一角色后,馬麗也有了新感觸,“我就覺得更加應該去多關心身邊的朋友,家人,希望他們能夠以一個樂觀的心態吧,面對生活。”
在探討“入戲”之外,對于影片所關注到的職場性騷擾這一社會議題,馬麗也闡述了她的態度,她與記者分享了自己的親身經歷。曾經,在拍攝《羞羞的鐵拳》時,馬麗在一次逛超市時遭遇了來自陌生人的“性騷擾”,幾秒鐘的時間里,馬麗選擇叫住作案者并報警,她曾在網絡上呼吁,也在我們的采訪中再次對“沉默者”給予鼓勵,“希望有相似經歷的人能勇敢發聲。(如果)我們不發聲,他們就會更加猖狂,但現在我覺得他們應該會顧忌一點,因為我們變得勇敢了,以前我們都太保守,這種事情不想跟別人說,其實這沒什么好丟臉的。”就如馬麗在微博總結的那樣,“善良不代表軟弱,女性更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借用一句話:不畏不怖不慫不退不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