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提高黨政干部網絡空間治理能力的實現路徑

王 秀

（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蘭州 730000）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審時度勢，在互聯網推動社會變革的浪潮中，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論斷新戰略，形成了以信息化推動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為目標、以建設“網絡強國”為核心、以“構建網絡命運共同體”為特點的中國特色治網之道。2018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指出，各級黨政機關和領導干部一定要發揮好帶頭和模范作用，要主動適應信息化要求、強化互聯網思維，為網信事業提供組織和人才保障。當前學界關于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發揮領導作用的研究成果極少，部分學者從黨的全面領導角度闡釋了如何加強黨對網絡空間的領導力，也有學者從網絡意識形態角度論述了黨在網絡空間中的功能及實踐路徑。但是這些觀點缺乏整合性，在理論層面上未能系統、深入地剖析國家頂層設計中對這一問題的整體要求。本文旨在以黨政干部為視角，牢牢把握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內涵，探討新時代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的價值定位、存在的問題及解決對策。

一、新時代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的價值定位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綜合治網格局的理念，強調形成黨委領導、政府管理、企業履責、社會監督、網民自律等多主體參與的主體格局，這明確了黨和政府是網絡空間治理的責任主體，發揮著主導作用。

（一）黨政干部是領導網絡空間治理的主體力量

“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黨是領導一切的。”［1］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統領全局、協調各方”是中國共產黨在我國各項事業中的基本定位，這一原則同樣也適用于網絡空間治理。2018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強調，要加強黨中央對網信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確保網信事業始終沿著正確方向前進。這充分說明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擔當著定核心、把方向的職能。

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發揮主體力量包括兩點：第一，治網必先樹立黨政干部的權威。“對任何社會形態而言，權威都是維系社會關系與秩序的一個不可缺少的必要環節和制度保證。”［2］網絡空間治理本質上是在規范網絡場域的社會秩序，黨政干部這一權威核心的存在是網絡社會發展的“定心丸”。黨政干部的權威是對社會實踐問題的深刻闡釋，從而激發人民群眾對他們的認同感和服從感。網絡空間包含物質和精神雙重向度，必然要求政黨主體在政治層面的介入管理，并且這一角色本身一定是符合社會關系、體現政治精神的權威所在。黨政干部領導權威的建立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發揮兩種作用：明確“主心骨”，確立治網的責任主體；強化“權威”思想，夯實治網的旗幟方向。第二，黨政干部對治網政策負主責。網絡空間治理是持續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治理情況復雜、任務繁重，各級黨政干部在實踐中保證治網政策的不變形、不縮水極受考驗，因此黨政干部在網絡治理的領導體系中，必然要重視治網政策的責任制。一方面，要強調黨中央的頂層領導和各級黨政干部的垂直服從，即各級黨政干部在情感層面認同黨中央的統一決策，在實踐層面堅決恪守執行進度。另一方面，強調各級黨政干部主觀能動性的協調發揮。個人主觀能動性的發揮一定是在正確政策方向的軌道上前行，網絡空間治理當前還處在探索階段，治網理念新穎、經驗不足，各級黨黨政干部必然要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創新工作方式，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站好思想引領的風口崗，為其他各方力量的參與打好基礎。

（二）黨政干部隊伍是網絡空間治理的組織保障

2018年全國網絡信息安全和信息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加大力度建設好隊伍、全面從嚴管好隊伍、選好配好各級網信領導干部，為網信事業發展提供堅強的組織和隊伍保障。”［3］這指明了黨的隊伍的建設是網絡空間的基礎組織保障。

黨政干部隊伍在網絡空間治理中發揮組織保障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第一，黨政干部是網絡空間國家意識形態的堅定信仰者。網絡空間本質上是社會性空間，其社會性決定了它的意識形態性。當前，網絡空間已經成為意識形態爭奪的重要陣地，習近平總書記深刻地指出，“大國網絡安全博弈，不單是技術博弈，還是理念博弈、話語權博弈。”［4］因此網絡空間治理必然要體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治理理念，黨政干部肩負著爭奪國家社會主義意識形態話語權、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本職責。第二，黨政干部是網絡空間社會思想文化的堅強領航者。當前世界網絡環境不穩定性不確定性因素突出，全球網絡治理體系整體面臨挑戰，尤其網絡安全問題備受世界各國困擾。網絡安全不僅包含技術層面的網絡黑客，而且包括文化層面的價值觀侵襲。長期以來，中國網絡空間中的價值取向受到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很多學者詬病中國傳統優秀價值觀在網絡空間已被消解和變形，指出中國網絡空間受到西方價值觀的荼毒。面對這種復雜難題，黨政干部定然要發揮文化“引領”的作用，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緊密契入網絡空間，唱響中國主旋律，保證主流價值觀的有利地位。第三，黨政干部是網絡空間制度體制運行的中堅力量者。網絡空間治理的制度體系依賴國家基本制度在網絡空間的實施和創新，當前我國形成了以黨中央宣傳部為核心，教育部、文化部、網信辦等各個主體共同治理網絡的制度框架。黨政干部在嵌入國家制度的不同層面中，承擔著上通集體政策、下通基層意志的“紐帶性”功能，是連接國家、社會與人民的樞紐站，是我國制度設計中的“紅色螺絲釘”，螺絲釘的松動將引起整個系統的垮散。因此網絡空間治理中黨政干部是制度保障的關鍵核心，必須強化自身工作本領、理順自身職能、銜接其他組織主體的關系，為更好構建治網制度體制發揮積極作用。

二、新時代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遇到的現實困境

網絡空間治理是一個龐大的體系，黨政干部只在其中發揮部分力量。在實踐中，網絡空間的治理絕不是單一行為主體獨立運作，而是需要各個要素的緊密協作。頂層理念設計、制度保障和個體組織等每一個方面都關系整個網絡空間治理的最終成效，因此黨政干部在領導治網的前提下，必須全面評估當前存在的困境，并探尋相應的對策。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存在以下三方面的問題：

（一）網絡綜合治理共識尚未全面建立

網絡綜合治理的首要任務是凝聚綜合治理多元主體的合作共識。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網絡綜合治理格局的闡述，深刻回答了治網的根本目標是建立網絡安全常態機制，治網的內容是處理好技術、制度與人才等因素的關系，治網的落腳點在于服務“網絡強國戰略”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長遠目標。當前關于網絡空間治理這一命題的研究，無論從政界、商界還是學術界，都更加傾向于網絡空間治理的全球視野，即探究網絡安全在整個國際環境中的重要價值和實踐路徑。網絡空間全球治理的共識是明確的，但是具體到中國網絡空間治理的目標和方向時，學術界對此問題研究層次較淺，大多數著述文章都在探討綜合治網布局的價值意蘊和邏輯建構，極少闡釋中國網絡空間治理具體要沿著什么樣的路徑開展、應該達成怎么樣的目標以及如何統籌治網格局的內外關系等。［5］

網絡綜合治理共識除了頂層理念的基本明晰和高度統一之外，還需要公共心態的支持與服從。治理理論創始人羅西瑙指出，“治理則由共同目標所支持，這個目標未必出自合法的以及規定的職責，而且它也不一定需要依靠強制力量克服挑戰而使別人服從。”［6］網絡空間治理在共同目標的驅動下，需要凝聚社會各個力量的共識行動。黨政干部作為治理主體，必須具備為公共利益服務的心態，并且擔負動員普通社會群體對治網理念的認同感。但是依據社會現實情況，當前我國網絡空間黨政干部“不管網則亂、一管網就死、不得不管、壞死循環”的現象屢見不鮮，這說明黨政干部首先在治網的理念和方向上存在問題，其次網民的公共心態沒有完全建立，處在排斥、厭惡的階段。

（二）網絡空間管控體制尚未有效形成

國家治理體系要求我國黨政干部必須堅決維護黨中央的集中統一領導、嚴格執行黨中央的目標要求。但是反觀網絡空間的社會特征，網絡信息技術從根本上就帶有消解“權威”、去制度化的鮮明特點。網絡空間的虛擬性、匿名化、信息爆炸、共享平臺等特質，實質是在傳輸絕對的“平等”、“自由”理念，使現實社會的人抽象成為“概念型”人格，從而擺脫所謂現實社會的關系束縛。我國黨政干部在互聯網空間對上級負責的制度標準弱化，中央目標指令的層級傳輸在網絡空間失去效力，互聯網成為黨政干部思想、行為“離線”的保護衣，傳統追求制度化有序運轉的單邊思維在網絡空間受到挑戰。

而當前我國網絡空間的治理模式尚未處理好這一沖突性。我們管制網絡空間的方式是將現實社會的管制手段移植到網絡空間，將網絡空間的活動納入制度軌道。但是互聯網的本質屬性從某種程度上對制度具有解構性，因此黨政干部在網絡空間治理中遇到制度與現實不符的困境。

（三）黨政干部“互聯網思維”有待提高

互聯網思維是一個復合詞，重心在“思維”二字，強調人腦對客觀事物和規律的理性認識維度，互聯網思維是基于信息網絡時代特性而區別于工業社會形塑的認識方式的創新。認識對實踐具有反作用，互聯網思維的養成對改造現實社會具有思想指導作用。2018年全國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各級領導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要主動適應信息化要求、強化互聯網思維。”［3］黨政干部的互聯網思維是黨領導治網的內在要求，黨政干部對信息化發展的認識、對互聯網規律的把握、對新型網絡社會治理的理念創新，都依賴于互聯網思維的形成和應用。總觀當前我國黨政干部在互聯網治理方面的經驗，治網方向清晰度不足、治網方式創新性不足、治網進程緩慢、治網效果不顯著等問題存在，說明黨政干部的互聯網思維仍然沒有形成，思維的落后性造成網絡空間治理的艱難性。

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要強化黨政干部的互聯網思維，即對黨政干部進行互聯網思維的培育過程。黨政干部在思想上要迅速提高對網絡空間治理重要性的認識，不是簡單地“想一想”的問題，而是要想出東西和內容。網絡空間治理中黨政干部在互聯網思維這一方面本身就先天不足，后期要經過長期培育必然是任重而道遠。再加上外部制度、環境等因素可能發生變化，這一任務更顯艱巨。

三、新時代提高黨政干部網絡空間治理能力的實現路徑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國家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多次召開會議討論并部署了相關領域的重點工作，他強調，信息化為中華民族帶來了千載難逢的機遇，要求黨政干部要承擔起以信息化推進民族復興的歷史重任。黨政干部是網絡空間治理的領導主體，各級領導干部對互聯網規律的把握能力、對信息化發展的駕馭能力攸關全局。如何提高黨政干部網絡空間治理能力，需要持續推進人民主體、法治建設和人才儲備這三大方面的協調發展。

（一）樹立人民首位的思想，提高網絡空間的群眾工作本領

網絡信息技術的發展，使得傳統的實體社會結構被網絡空間不斷沖擊解構，世俗社會的“人民”被不斷要求完成“網民”身份的轉化，人們的網絡屬性空前凸顯，執政黨面臨的“人民”范疇需要被賦予新的特點。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群眾在哪兒，我們的領導干部就要到哪兒去，不然怎么聯系群眾呢？各級黨政領導機關和領導干部要學會通過網絡走群眾路線。”［7］治網必先以人民利益為中心，黨政領導干部要通過互聯網組織群眾、宣傳群眾、引導群眾、服務群眾，提高網絡空間的群眾工作本領。

把握切入點，關切網絡空間的民意基礎。善于運用網絡了解民意、開展工作，是新形勢下黨政領導干部在網絡空間厚植群眾基礎的必然要求。互聯網虛擬空間為群眾開誠布公發表意見提供了契機，網絡民意資源的聚集為黨和政府的決策提供了成本低廉的管理優勢。網絡民意作為一種原生態民意，在反應不同群體的利益訴求時，魚龍混雜、真假難辨。對待網絡民意，各級黨政干部要洞悉網絡空間的民意價值，通過互聯網接納、吸收網絡群眾的有效意見，秉承“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的原則兼收并蓄，用好民智，為黨和國家的大政方針不斷充血補鈣。

抓好動力點，發揮網絡輿論的監督作用。網絡空間信息的共享性使得網絡民意能夠發揮巨大的集合擴散效應，網絡輿論監督應運而生。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讓互聯網成為黨政干部接受人民監督的新渠道。黨的十八大以來，網絡輿論監督對黨的反腐倡廉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網絡輿論監督成為規范各級黨政領導干部的有力抓手。面對黨的建設總要求，黨政領導干部要深刻感知網絡輿論監督的力量性和重要性，自覺與人民站在一邊，充分發揚人民民主。一方面要維護人民群眾的監督權，自覺接受人民監督，堅決克服“官本位”、“權本位”的傳統思想。另一方面要科學應對人民群眾的監督，網絡輿論監督是一把雙刃劍，其非理性和盲目性的特點容易對黨政干部造成身心傷害，黨政干部面對虛假輿論指責，要采用科學理性的態度，依法按規處理危機事件。

明確落腳點，提倡網絡惠民的內在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網信事業代表著新的生產力和新的發展方向，應該在新發展理念上先行一步。網絡空間治理立足于民生，服務于“發展”理念。黨政干部如何讓人民群眾在網絡空間治理中擁有更多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必須把增進人民福祉作為網絡空間治理的落腳點。一是創新工作思維，推動互聯網與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黨政干部要善于鼓勵人民群眾發掘網絡空間的經濟資源，培養人民群眾“互聯網+”的經濟發展新思路，讓人民群眾加深互聯網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理念創新。二是堅定不移支持網信企業做大做強。互聯網企業在穩增長、促就業、惠民生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企業直接面向市場，處在掌握民眾需要第一線。黨政干部要倡導互聯網企業的使命感、責任感，推動網信企業回饋社會和人民。

（二）筑牢法治為本的基礎，確保互聯網法治軌道的健康運轉

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黨把依法治國上升為治國理政的基本方略之一。全面推進國家法治化建設方興未艾，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整然有序、風清氣正的網絡空間是保障網民正常交流交往的基本要求，網絡空間治理必須在法治化框架中穩健運行。各級黨政干部在對網絡規則全面把握的基礎之上，要筑牢“依法治網”的基本準則，積極推動依法管網、依法辦網、依法上網，踐行黨對網絡空間法治化的管理路徑。

規范制度建設，推進網絡立法。近年來我國通過網絡空間治理，已經出臺了多部網絡法規，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中華人民共和國電信條例》等在內的十余部網絡法規對規范網絡空間秩序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總體上網絡法律制度建設仍然相對滯后。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的網信會議上強調，“要加快網絡立法進程，完善依法監管措施，化解網絡風險。”［7］黨政領導干部在推動網絡立法的進程中，首先必須明晰網絡立法的目標、理念和架構。黨政領導干部要深入剖析當前網絡立法存在的不足，明確網絡立法的目標應當是構建中國特色網絡法治體系，其理念應當緊緊圍繞維護國家安全的戰略任務展開，立法架構應當是綜合性、體系化、實用性的立法結構。其次把重點放在網絡立法內容的建設上。網絡空間立法的法治基礎薄弱，成熟有效的網絡法規體系重點在于內容的優質與完善。黨政干部要發揮辯證統一思維，結合互聯網的特殊環境，在現有的法律中組合容納網絡立法，補充完善缺位立法，發展健全適的網絡制度規范。

強化主體責任，嚴格網絡執法。近年來來在我國黨政干部尊法、守法和用法的意識顯著增強，但是現實中“選擇性執法”、“牟利性執法”以及“釣魚式執法”等現象屢禁不絕。網絡空間執法需要黨政干部更加強化法治意識和法治責任，以身作則，發揮模范帶頭作用。首先執法必嚴。黨政干部要依法上網，自覺接受網絡法治監督。網絡空間的虛擬性使得網絡違法行為險象迭生，黨政干部要加強網絡知識學習，規避“網絡陷阱”，加強工信、公安、保密等部門的協同配合，在行政執法中做到統一標準、信息互通、各司其職、共同研判。其次違法必究。對未履行網絡安全保護義務、使用未經安全審查或者安全審查未通過的網絡產品或者服務、設立用于實施違法犯罪活動的網站等等，黨政干部要堅決啟動法治懲戒機制，打擊網絡違法犯罪行為，維護網絡安全，營造風清氣正的網絡空間。

保證網絡秩序，堅守網絡法治。2014年1月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政法工作會議上談到，做到嚴格執法、公正司法，就要信仰法治、堅守法治。建設牢固的法治信仰是黨政干部在依法治網中的關鍵任務。現代社會迫于信息公開、輿論監督的壓力，部分領導干部不再明目張膽地違法亂紀，而是利用信息網絡技術，匿名式“洗白”、“造勢”、進行“網絡交易”。面對金錢、人情、關系等的誘惑和干擾，黨政領導干部要堅定立場，克服官本位與特權思想，堅守法治原則。網絡法治化建設，黨政領導干部從始至終都要樹立法治思維，不因網絡空間的復雜性就左搖右晃、舉棋不定，要有擔當意識和攻堅克難意識，為依法治網夯實思想基礎。

（三）提倡人才聚力的風尚，推動網絡人才發展的體制改革

古人云“得人者興，失人者崩”。習近平總書記強調，“網絡空間的競爭，歸根結底是人才的競爭。”［3］網絡空間治理是一個需要多學科理論支撐的復雜治理體系，“復合型”的黨政管理人才才能在網絡空間真正發揮效用。人才儲備是黨政干部領導治網的內在保障。黨政干部要通過制定網信人才發展的整體規劃，不僅壯大自身核心競爭力，而且激活社會人才發展機制，推動我國人才發展體制機制的整體改革。

著眼全局，規劃網信人才培養方案。以網絡媒體為依托的微時代構筑了復雜多元的輿論場，輿論場的“意見領袖”角色凸顯重要性。“主流輿論場上意見領袖早已不是傳統單打獨斗的媒體人，而是作為一個強大的信息二次傳播群體活躍在網絡主流輿論場中，發揮輿論引導作用。”［8］黨政干部要有人才競爭意識，把匯聚網絡英才擺在“搶人”第一線，積極制定網信人才培養方案，提高黨的人才隊伍質量。一是廣納德才兼備的人。要符合國家事業發展的要求，思想道德素質高、政治覺悟高、意志力堅強，能明辨是非，積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矢志不渝堅守黨的政治立場。二是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摒棄傳統落后的“鐵飯碗”思想，采用科學合理的“自由競爭”理念。黨政干部在人才培養模式上，要多嵌入“競爭”機制的內容和方法，以此帶動網信人才的積極性和流動性。

拓寬視野，創新網信人才管理辦法。網絡空間主要的聚居群體是青壯年，他們思維活躍、熱情飽滿，對網絡事務敏銳性高、判斷力強。黨政干部在網信人才管理辦法方面，一要特殊識才。對待特殊人才，要多看其優勢，伯樂識千里馬，要懂得提攜和保護，用典型來引導、激發網信人才的自我成長意識。二要特殊建制。建立適應網信特點的人事制度、薪酬制度等，首要解決人才的基礎物質條件，才能后顧無憂把優秀人才凝聚到技術部門、研究部門和管理部門中來。

集中精力，保障網信人才發展成效。人才培養質量保障與評價體系是建設高質量人才隊伍的“守門員”。傳統的人才培養質量保障與評價體系由于成本過高、周期太長、領域跨度太大的問題存在很多不科學的設計，人為的失誤和錯誤極易造成人才流失現象。網絡技術的信息存儲和管理優勢，彌補了傳統人才培養質量和評價體系的不足，為黨政干部培養人才提供了新思路。黨政干部要開發評價目標更明確、評價指標更科學、監控機制更完善的人才管理系統，利用數據共享大平臺，構建跨層級、跨地域、跨系統、跨部門的精細化管理模式，培養更多地網絡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