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榕生
(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北京 100080)
以歷史悠久、館藏宏富著稱的山東省圖書館是中國十大圖書館之一,今適逢建館110周年,筆者謹以老圖書館員與作者之雙重身份特致以熱烈慶賀。尤其是筆者少小離家走向社會半個世紀,近40年來與齊魯大地結下不解之緣,更是受惠于孔孟故里人頗多,愿借此機會將部分雪泥鴻爪公之于眾,由衷地表達感激之情,并與大家分享。
泰山乃華夏五岳之首,孔子曾感慨“登泰山而小天下”,司馬遷也將人的生死大義以鴻毛、泰山相喻;毛澤東更是在風華正茂的青春時代(1920年)登臨泰山,感受它的雄渾……
久懷對泰山的向往,在“旅游熱”尚未興起的1980年暑假初,我們意氣相投的同窗好友便結伴連夜登泰山。當時,泰山還是無圍墻的旅游勝地,沒有纜車,臺階錯落不齊,伴隨北方罕見的螢火蟲閃爍,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疾行到南天門下的“十八盤”,東方已顯現魚肚白。大家又饑又渴,輕裝前行的同學手持水壺引逗,最終手腳并用,勉強在日出前趕到了日觀峰的拱北石附近。幸運的是我們目睹一輪紅日從云海中噴薄躍出,萬道霞光映紅東方,也在瞬間染紅了我們周邊與近處的地貌景觀,如此壯觀的場景與我之前看過的一部紀錄片相仿。面對祖國的大好河山,我們所有的辛苦一掃而光。
太陽冉冉升起,這時我們才發現由于急著趕路,好幾個人不知何時拉胯了,下山時,只好一瘸一拐地移動。待回到“十八盤”,只見那些負重百八十斤的挑夫們步履不疾不徐,穩穩地向上攀登著。捶著隱隱作痛的雙腿,看著挑夫們似曾相識的步態,我不禁想起12年前在農村插隊的事兒來。
那是1968年12月6日,我們北京知青(當時我尚未成年)來到太行山西坡的小山村——山西省榆次縣黃彩公社(1)經過數次分、合、改,現為榆次市晉中區莊子鄉。楊壁村插隊。我們第一次掙工分的勞動是冒雪到離村七八里外的山溝扛茭棍(高粱桿),結果知青們皆不敵與我們同齡的帶工村民,盡管帶工村民要在我們全都妥帖上路后才能起身,盡管我們負重皆不及帶工村民,盡管知青中不乏身強力壯者。事后,我們才體會到帶工村民雖然起步晚,卻后來者居上,主要是他一直邁著沉穩的腳步,不慌不忙地勻速行進;確如俗話說:遠路無輕載,路遠不勝金;不怕慢,就怕站。
之后,我們同登泰山的伙伴們對胡耀邦講話:“好比登泰山,已經到了‘中天門’,前面還有一段要費很大氣力的路——三個‘十八盤’。要爬過這一段路,才能達到‘南天門’。由‘南天門’再往前,就可以比較順利地向高峰‘玉皇頂’挺進了,到了那里就好比我們實現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宏偉任務”[1]倍感親切,可見胡耀邦確有親身經歷。后知胡耀邦1981年初上泰山登十八盤時,謝絕人們的攙扶,全憑自身力量登上。當他站在南天門前,轉過身來,俯視著險峻的十八盤說:“如果有人爬到這兒,別人問他累不累,他要說不累,那就不是一個唯物主義者。”大家到達山頂時,太陽西沉,胡耀邦站在極頂眺望,久久未能離去(2)胡耀邦的三次山東之行.http://www.qingdaonews.com/gb/content/2005-12/19/content_5753184.htm。
隨著中天門到南天門修建纜車,不少人不一定親身體驗登十八盤,而挑夫負重行走的風景也淡出人們的視野,但是他們堅忍不拔,鍥而不舍的精神永駐我心中,并一直激勵著自己科研探索。
筆者撰寫此文查找資料,卻意外發現《山東圖書館學刊》的歷史應延伸到90年前。
1931年刊出的《山東省立圖書館季刊》(下文簡稱《省立》)由“酷愛讀書”的國民黨元老戴傳賢(季陶)題寫刊名,當是數度主政山東省立圖書館的著名圖書館學家、版本目錄學家、考古學家王獻唐先生等大手筆之一。
《省立》共500余頁,與現全年各期合訂本相當,由多種紙張印制,有的已泛黃發脆一碰就碎。現《省立》已叫賣到1000-2500元/本,顯然被視為文物。筆者雖無暇仔細考究《省立》,但僅瀏覽其封面、《引言》《總目》等,便感到其確實珍貴,內含頗多重要信息,值得深挖。
《省立》的書影顯示:不僅刊名中含“季刊”,而且標明“第一集第一期”,可見其刊期原計劃是按“季”出版,達到4期/年。
冠于刊首的《引言》稱:
現代中國圖書館學,尚在一初期運動時期。舊日之成規,既不盡適用,歐美之方式,又未便從同。如何而能斟酌盡善,中外適宜,此應共同研求者一。
中華民族四千年來自筑之寶庫——圖書——如開礦然;日日掘之,愈掘而寶藏愈富,迄至現在,尚不能測其究極。吾人對此民族精神寄托之圖書,不能以保藏二字,了卸責任。更當薈萃全力,繼續發掘,以發掘之所得,公諸世界,此應共同努力者二。
基于以上情形,本館同人,決意于此兩重使命之下,發行本刊;期以自身工作之收獲,在此刊物上一一表襮之。
同人工作,除圖書學及圖書館學外,尤注意搜集發揚全省之圖書文獻。本館既為山東公共藏書總匯,應以所處地位,負其地位上搜集發揚之責任。其地處相近,其聲聞想通,調查蒐討,亦易于為力,且可免除他省人士展轉鉤致之困難,而得所稽考。
本刊付印,初在民國十九年六月。中更政變,稿件散落,自忖無分與圖書館界同人及閱者相見;今見矣,如不以其谫陋,進而教之,于流離瑣尾之余,所獲固已多矣!
此中披露的一些圖書館學信息有:
●“中國現代圖書館學”其時尚在初建階段。中國的現代公立圖書館肇始于19世紀末,山東省圖書館建館于1909年。故在學術創建之初,舊式圖書館之成規不盡適用,西方的圖書館之新規又不便照搬之際,確實應共研“斟酌盡善,中外適宜”之良策,實有必要設立研討圖書館學的平臺。
●圖書館“不能以保藏二字,了卸責任”。如何妥善處理“藏”與“用”的關系,一直是困擾圖書館員與讀者的難題。筆者因長期從事學術研究,故具有圖書館員與讀者雙重身份,對于所提出的“不能以保藏二字,了卸責任”深有體會。因為時至今日,在復制、轉錄技術日新月異之際,仍有不少大館、老館實際上皆有相當數量半個多世紀前的文獻秘不示人。很有必要統籌規劃,共商良策,改善“藏”與“用”的矛盾。
●“更當薈萃全力,繼續發掘,以發掘之所得,公諸世界”。竊以為對此還有更深層含義。盡管現還缺乏實證表明中華民族的古文明最為久遠,但卻是全球唯一沒有中斷文獻記載的文明古國,使得3600年來文字記載、博大精深的古籍中的瑰寶應通過我們的發掘(3)盡管這些主要是古人記載,但其完全可以與自然界的遺存相互印證。,將世人可共享的成果公諸于世。
●“尤注意搜集發揚全省之圖書文獻”。作為省圖書館,當處于本省文獻保障體系的至高層面,方顯出其特色并發揮作用。山東省圖書館數十年來將此作為辦館方針之一并踐行之,被評為國家一級圖書館也就水到渠成。
●《省立》初印在1930年。《引言》雖僅“本刊付印,初在民國十九年六月。中更政變,稿件散落”寥寥數語,卻傳達出:《省立》的正式發刊本應提前1年;1930年“中原大戰”爆發,時局變化使圖書館業務與學術研究更為艱辛。王獻唐先生又一次在危難時期“再四籌思,乃決意留館,力之所及,決為山東全省保護此一線書脈。”
《省立》雖僅出版了2期(第2期是1936年出版),實在是迫不得已(5)停辦原因既有資金方面的問題,也有王獻唐因個人事務太忙而無暇顧及等原因,還有政局的動蕩。,但在圖書館史、出版史與學術史等方面皆有極高價值與地位。尤其是1981年創刊的《山東圖書館季刊》(下文簡稱《季刊》),2016年改稱《山東圖書館學刊》(擴展為雙月刊;下文簡稱《學刊》),皆保持了刊登理論聯系實踐的圖書館學與介紹館藏珍本、善本、抄本書影等特色。筆者建議將《學刊》創刊時間延伸到在動蕩年代首創刊物的1931年,甚至可提前為1930年,此舉亦是紀念先輩的開創之功。
《季刊》的創刊號是在1979年《山東省圖書館學會會刊(成立專號)》之后,于1981年問世的。但是直到1988年第4期(總第30期)才公布編輯部成員名單。我們注意到《季刊》編輯部人員變動較大,但從《季刊》直至《學刊》的欄目、風格、選稿等保持穩定,可稱與《省立》一脈相承。
筆者雖是1978年考取晉中師范專科學校(現為晉中學院),卻塞翁失馬,畢業早77屆本科生半年(6)當時北京高校一再擴招,沒有專科;而我們這些年齡偏大的知青在外地,不少人不得已只能上大專。77屆實際上是冬季入學,而78屆又改為秋季入學,前者推后,后者提前,故實際上只差半年。,在“文革”后普遍出現人才缺乏/斷層之際,高校圖書館近水樓臺留住了一些畢業生加強圖書館業務工作。筆者先是在圖書館從事多年業務工作,又到蘭州大學圖書館學系進修一年后才開始撰寫論文,1986年即在2家省級圖書館學刊物上各發表處女作一篇。當山西省首次高校圖書館職稱評定時,則因發表論文較多,破格獲得第一批館員職稱。迄今,筆者已在國內圖書情報界絕大部分刊物上發表200余篇論文;而從1996年到2012年,在《季刊》約發表13篇作品,乃筆者發文較多的刊物之一。很重要的一點,是編輯老師不僅甘為他人做嫁衣,而且業務精湛,更對作者滿腔熱情。2007年,筆者還收到趙炳武主編的致謝與再邀稿專函。
在多年的“市場經濟”熏陶下,趙公明掛帥,人們常感嘆“士風日下、人心不古”。誠然,把握良好職業操守的編輯仍有,包括《季刊》編輯部各位老師。筆者多年因發表作品常與編輯打交道,更有深刻感受。不少作者面對學位、職稱、職務等升遷,不得不依賴編輯的青睞;而后者中一些人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他們或者明確通知作者錄用,卻又忘卻此事,作者數次追問,卻避而不答;即使作者3個月后詢問文稿時,則以打不開文稿為由搪塞;前任主編虔誠發聘書征稿使刊物剛有起色,換屆后突然“變臉”,刊物質量再度下降;或者事前約稿,后又毀約;或者先收取各種名目費用再說;或者要求在文稿中夾帶其私貨,否則就推翻之前的數次用稿通知……各種怪現象不一而足。好在現發表作品并非“自古華山一條路”,只要文稿質量過硬,面世并非絕對無門。
最近筆者接觸到“參考文獻”著錄問題,看到“GB/T 7714”的數次修訂似缺乏理性根據,進而造成使用者實際標注失當(有些經我說明后,得到補救),就是一些與之商榷文章本身也存在領悟偏差……因筆者曾對此有過研究并發表系列文章[2-4],以為有必要對此發聲。又鑒于目前發文收費是多數刊物的“慣例”,有的還是天文數字,而我們沒有任何經費資助,費力寫出文章,難道還要倒交不菲的版面費、審稿費等?
《學刊》編輯部明確回復不收費用后,我才正式著手再度認真研究,起草。
經查,認真商榷“GB/T 7714”的文章寥寥,而筆者《新版參考文獻著錄規則求疵》文稿已超2萬言(當沒有隔靴搔癢之言)。筆者惴惴不安地將文稿發送《學刊》,即第一時間獲悉錄用。
總之,課堂提問包含著許多玄機,它既要講究科學性,又要講究藝術性,教師要潛心研究,不斷探索,注意提問的多樣性、藝術性,把握提問的時機,給學生留有積極思維的空間和時間,實現師生互動,生生互動,讓課堂變得生動活潑,就能收到預期的效果。
先父文煥然研究員是中國歷史地理學創建者之一、開創歷史自然地理學研究的著名學者。譚其驤院士曾一針見血地指出:“由于這是一個新的研究領域,既缺乏現成的經驗,又沒有捷徑可走,取得的成果也不一定在短期內得到學術界的承認和肯定,所以具備了這兩方面條件的學者而又愿意選擇這一研究方向的,更是屈指可數了。[5]”父親于1986年在科研崗位上倒下,未竟的艱巨工作只能由我承擔(7)研究者屈指可數,亦見有淺嘗輒止者;尤其是我只能屬于體制外的個人行為。這也是筆者對王獻唐提及“發掘”文獻深意的領悟;也是退休后放下圖書館學研究,全身心投入此方面研究之故。,并得到百余位各相關學科的專家支持與幫助,其中就有5位山東籍院士。
著名歷史地理學家侯仁之(1911-2013)院士,恩縣(現德州平原縣恩城鎮)人。侯老領銜鼎力推薦,促成先父的首部遺作《中國歷史時期植物與動物變遷研究》首獲出版基金在1995年面世,得到國內外學界與出版、圖書館等各界好評,今年將第3次出版;他還在《中國大百科全書·歷史植物地理》中提到的:“中國學者在這一領域也進行了不少研究,如文煥然的《試論七、八千年來中國森林的分布及其變遷》。”更為難得的是,30年前在侯宅前由夫人張瑋瑛先生親攝侯老與我的合影。
著名生態學家馬世駿(1915-1991)院士,1989年4月8日親筆給筆者復信,明確表示他樂于為先父的遺作出版推薦。
著名哲學家、佛學家、歷史學家、國家圖書館原館長、國際歐亞科學院院士任繼愈(1916-2009),平原縣人。2008年4月24日,任老以《中華大典》主編身份召見我們《中華大典·生物典·動物分典》主編與編委,經申述,任老完全同意我們力主采用最早記載野生動物的“甲骨文”與古籍中記載野生動物分布的“方志”要求。
著名生態學和森林學家李文華(1932-)院士,廣饒縣人。李老不僅在1998年與賈蘭坡院士共同就我申報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鼎力推薦(8)此申報未獲成功,乃體制外研究者之困難實例。,后又欣然為拙作《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6]作序并出席“文榕生《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新書發布暨學術研討會”做了感人的發言(9)中國歷史動物地理學研究新作:“文榕生《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新書發布暨學術研討會”實錄.https://mp.weixin.qq.com/s/B7ed8tLy_07V_kIzhthQgw。
著名古脊椎動物學家邱占祥(1936-)院士,青島市北區人。10年前,筆者撰寫專著《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7]見到邱老《虎年談虎的起源》中有古中華虎頭骨的圖片[8],為解來源而貿然與邱老聯系。誰知僅憑一個陌生的電話,邱老便委托其學生劉金毅(現為研究員、標本館館長)將高清古中華虎頭骨圖片發來。筆者再撰《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遇到難題向邱老請教,他皆撥冗耐心作答,并親自為該書推薦,其中提到:
擬出版的續集是一部對我國最重要的常見大型珍稀動物的史前、歷史時期及現代分布資料的全面而深入的整理,其中對于歷史時期部分的工作是該書的核心。由于我國得天獨厚地具有近五千年的文字記錄的歷史,這一部分的資料的整理和正確詮釋在全世界來說都是絕無僅有的。
待第一批《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到京,因450萬字的3卷精裝書太重,我專程給幾位老先生送上門。邱老抱歉地說,他正忙碌所負責的多單位合作大型著作出版前工作,分身無術。早就聽說年逾八旬的邱老仍然堅持每天到辦公室工作,還不時出野外,值得我輩學習,我們就在邱老工作室合影留念。
2代人經歷70余年前仆后繼的傳承與鍥而不舍,今天我們可以說唯中國獨有的歷史自然地理學研究成果已初現端倪:千余萬字的大部頭精品著作——《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中國古代野生動物地理分布》[9]《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歷史時期中國氣候變化》[10]《歷史時期中國森林地理分布與變遷》[11]與《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地圖集》[12]等皆由首席編輯張波編審操刀,4度獲得國家出版基金眷顧,由山東科學技術出版社獨家出版。我們堅信,歷史已然用濃墨重彩記錄下他們的功績,學術界不會忘記山東科技社矢志不渝,扶持科技傳播之舉。
在《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新書發布暨學術研討會”上,專家們認為:“這是一部前無古人的巨作”,“可以代表當代該領域的水平,具有重大的學術意義,具有利用和再創新的價值”,“還一致對文榕生先生長期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披襟斬棘、刻苦鉆研、鍥而不舍的治學態度表示高度贊揚和欽佩”,“各位院士、專家也提出了自己對我國歷史自然地理學研究,尤其是歷史植物地理學與歷史動物地理學研究的憂思:由于種種原因,目前我國這兩門分支學科的研究后繼乏人,瀕于絕境,希望有關方面能夠重視這個問題,同時采取有效措施,培養新人,使這兩門可以說目前唯中國獨有的分支學科得以延續和發展”(10)文榕生《中國珍稀野生動物分布變遷(續)》新書發布暨學術研討會在中科院文獻情報中心舉行.http://www.las.cas.cn/xwzx/zhxw/201811/t20181128_5193904.html;勿使其成為“中華絕學”[13,14]。
世間萬物相互依存,科技成果也不例外。世人對作者與編輯,往往皆以作品的成敗而論,但二者的關系用唇齒相依更為恰當。離開作者的原創作品,對編輯而言,將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而沒有編輯在幕后對原稿的精雕細琢,修飾設計,再好的作品往往只是璞玉。
人們獲得成功的秘訣固然不盡一致,竊以為其中之一多有矢志不移、鍥而不舍。我們回眸,無論是山東省圖書館110年今終成輝煌,還是《學刊》90載的桃李不言,或筆者在圖書館學與歷史自然地理學方面的探討體會(11)二者皆離不開圖書館:圖書館學研究是實踐性很強的學科,無論是其理論的產生,還是最后檢驗相關理論,皆需要通過圖書館的工作實踐。歷史自然地理學研究更需要存在于圖書館的浩如煙海、博大精深的古文獻支撐。,概莫能外。
上文所記述的雪泥鴻爪,也僅是筆者從齊魯大地上獲得的雪中送炭,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