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實求新 學無止境
——以山東大學大學生校園閱讀生活為中心*

吳夢瑤

(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江蘇南京 210046)

學風歷來是一所大學最重要的校風基礎。而讀書求知，知行合一，則是大學生校園生活過程中最為重要的命題。縱觀各級各類高等學校的校史，莫不基于各自的辦學特點，倍加重視學風的構建，究其根本，則是讀書求知的校園風尚。大學生群體作為當代社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讀書生活及變化有著極為深刻的社會內涵，反映著校園文化以及社會變革的歷程。而對大學生校園讀書生活的歷史與現狀進行必要的梳理和總結，有利于準確把握其特點，從而更好地加以引導，在全民閱讀的時代背景下，更加務實有效地做好校園閱讀推廣工作。

1 華崗、成仿吾、吳富恒校長對山東大學校風、學風的持續倡導

山東大學的前身是清光緒二十七年(1901)在濟南創辦的官立山東大學堂。歷經時代的滄桑，在歷史上曾數度更名，有過停辦、重建、合校、搬遷的多次變革。據1981年3月15日，山東大學校長辦公室編印的校慶留念筆記本卷首的《山東大學的沿革和現狀》一文介紹，1926年初創時期的省立山東大學，“是仿照當時北京大學的學風辦學，重視科學和民主，提倡學術自由；在教學中則重視基礎理論的學習和基本技能的訓練”。[1]

1.1 華崗校長對校風、學風的大力倡導(1950—1955)

1950年春，華崗(1903-1972)被任命為當時位于青島的山東大學校長兼中共山東大學黨委書記，并于次年5月1日，創刊了《文史哲》雜志并任社長。該刊及《山東大學學報》極大地鼓勵了校內外的學風，促進了學術爭鳴。時任副校長為科學家童第周(1902-1979)和文學家陸侃如(1903-1978)，設有文、理、工、農、醫五個學院，共18個系。但在1952年夏，進行全國高等院校院系調整后，頗損教學、科研元氣。

《山東大學校史(1901-1966)》總結說：“華崗校長辦學熱心，治校有方，全校學術空氣濃郁，學術思想活躍，教學與科研蒸蒸日上。在師生員工的努力下學校培養料重視理論、聯系實際、艱苦奮斗、勇于創新的優良學風，形成了文、史見長，而又重視研究研究和開拓海洋學科的特色，出現了山東大學第二個‘黃金時代’。”[2]

1955年8月25日，華崗被誣陷為所謂“胡風反革命集團分子”入獄后，由時任山東省副省長的晁哲甫(1894-1970)繼任中共山東大學黨委書記兼校長。1957年春夏之間，山大校園先后經過了所謂“大鳴大放”及“反右運動擴大化”，嚴重損害了已有的校風、學風和教學、科研氛圍。

1.2 成仿吾校長對校風、學風的大力倡導(1958—1974)

1958年，由成仿吾(1897-1984)接任校長，直至1974年調至中共中央黨校工作。

1958年秋，山東大學由青島遷至濟南。據許志杰在《成仿吾——山東大學行政級別最高的校長》一文中說：“山大搬遷濟南之后是相當困難和艱苦的……是年逾古稀的成老率領山大師生克服困難，迎難而上，硬是把一個陷入困境的大學拉扯到了一條正規的發展軌道上。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之前，山大的發展規模已經達到歷史最好水平。在成老的主持下，一度因經費困難而停刊的《文史哲》復刊……”[2]但1966年“文革”開始后，當年8月5日，成仿吾被停止了校長職務，并成為“紅衛兵”們的斗爭對象。

1.3 吳富恒校長對校風、學風的大力倡導(1978—1984)

經歷了“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之后，在1978年，由時年68歲的吳富恒先生擔任山東大學校長，任至1984年夏。《山東大學校史(1901-1966)》“緒論”中評介道：“在他的努力下，實行改革創新，使學校得到發展提高。教學和科研出現了新的面貌，開拓社會科學和新興科學領域，也取得了新的進展，在恢復山東大學的光榮傳統和優良學風方面，做出了重要的建樹。”[2]

1976年10月“文革”結束。兩年后，早在1951年就擔任過山大文學院院長兼外語系主任，及后又任教務長、副校長的吳富恒(1911-2001)，被任命為校長。他主持校政后，首先恢復了校學術委員會，再次復刊了《文史哲》雜志，使得山大再次走上了快速發展的軌道。

隨著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的社會大變遷，大學生的閱讀興趣和閱讀習慣也產生了大變化，筆者將在下文中重點梳理和敘述1978年至2019年間山東大學本科大學生的校園閱讀生活。

2 在“讀書無禁區”感召下的校園閱讀(1978-1990)

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代之后，隨著高考恢復，1977年第一批求知若渴的大學生涌入了校園，被時政長時壓制的讀書求學熱情噴薄而出。1979年，三聯書店《讀書》雜志率先喊出“讀書無禁區”的呼聲[3]，在文教界和知識界引起極大的反響。自覺地追求未知、新知和真知，成為這一時期大學生讀書學習的基本特征。

2.1 名師教授指導下的“名著熱”

1979考入山東大學中文系的王瑋，回憶當年的校園學習氛圍說，讀書風氣很濃厚，大家都拼命讀書，同學們很多在宿舍熄燈后，接個燈泡繼續看書。“那個時候全社會都在讀書。最根本的原因是改革開放事業，要求解放思想、勇于思索、擺脫舊的思想桎梏，這為閱讀求知、思想碰撞提供了強大動力。另外一個原因是‘文革’結束，國人被壓抑了十年的閱讀熱情一下子迸發出來。”[4]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山大學子，所能接收到的讀書指導，基本上來自于當時誨人不倦的教師。這其中又以文學院、新聞傳播學院等文科院系為主。中文系1982級校友，濟南市城鄉水務局局長姜濤就在殷孟倫教授(1908-1988)的指導下讀了不少經典。“殷教授把他的課分為經、史、子、集，讓我們從每一部分里選自己喜歡的書去閱讀。”中文系85級研究生，現任新華文軒出版傳媒公司總監王華光同樣對指導自己閱讀的朱德才教授極為感激。“朱教授鼓勵我們積極閱讀名著。他用啟發式教育來培養我們，常常布置課題，讓我們用一兩個星期準備，閱讀書籍，并嘗試解決。”[4]

2.2 社會文化影響下的“哲學、美學熱”

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興起了“美學熱”。在追求“真、善、美”的社會心理驅動下，重回校園的廣大學子，對于美學可謂如癡如醉，彼時復述美學著作中的篇章一時間竟成常事。[5]據中文系1983級校友，現任山東廣播電視臺臺長呂芃回憶，當時的同學大多都訂閱雜志報刊，每月的發放日是班級里最熱鬧的時候，沒有的同學甚至通過借閱，抄錄心儀文章。[6]

與美學同步生起的是對西方哲學的引進和推崇。自十九世紀末以來，中國翻譯家十分重視西學書籍的翻譯出版，而“哲學熱”就源起于人們的反思和批判。當時社會上涌現出許多學術思想團體，伴隨著哲學書籍的大量出版，使得大學生們開始閱讀哲學名著，認識和理解哲學世界。有校友回憶起當初的瘋狂情形：“李澤厚改變了我們整整一代人……《中國近代思想史論》和《美的歷程》只要拿到，幾乎愛不釋手。”[4]

2.3 文學寄托心理下的讀寫創作

在當時，很多青年學子以文學為寄托，試圖從中尋找個人和社會價值。對文學的崇敬使得他們不僅滿足于閱讀，還想要創作文學。[6]上世紀80年代興起的“新詩熱”就足以見證這一點。大學生群體在此感召下，紛紛效仿書寫自己的詩歌。山大學子也不例外。中文系1983級校友，著名作家王安琪，創辦了《一多詩社》，進而以詩社為基礎創立了涵蓋詩歌、影視賞析、評論三個部分的文學社。[7]

3 經濟熱，讀書也淘金(1990-2000)

時間的流逝同樣帶來了人們讀書熱情的銳減，再加上商品大潮的沖擊，90年代的文學青年對于讀書的文學信念已然開始松動；1992年的中國共產黨第十四次全國代表大會提出大學學費自付、“畢業分配”取消、大學專業與市場接軌等系列政策，使得青年閱讀的目的性漸強。山大學子們感受到時代政策的變化，從而基于個人興味或生存技能，將閱讀轉向學科技能類的專業書籍和社會經濟類的社科書籍。試看《1990-2000年主要學科人均年均圖書借閱表》的所反映出來的有關信息：

表1 山東大學1990-2000年主要學科人均年均圖書借閱表[8]

3.1 專業、技能類書籍極有人緣

受就業形勢的影響，此時的山大校園內，“兩耳不聞窗外事”者少了，積極進取、注重實干者多了。受時代的影響，大學生們充分意識到計算機等技術的重要性，紛紛鉆研專業知識，為自己的未來擇業增加競爭的籌碼。

除此之外，“地球村”的發展也使得在校學子把英語視為必備技能。在當時的校園中，《瘋狂英語》《英語學習》等期刊幾乎人手一本。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學生是為了提高英語水平，以在擇業時提升自己的競爭力。當時的圖書館員回憶道，如今外語工具書炙手可熱，有的學生寧愿繳納逾期費用也不舍得歸還。[9]

3.2 社會、經濟類圖書大行其道

市場經濟喚起了人們對于社科類圖書的重視和關注。山東大學圖書館在90年代初順應潮流，對館藏書目種類與數量進行了擴充，更是滿足了學生閱讀需要，山大學子的經濟、市場意識漸強。[10]有的大學生在讀書時就開始嘗試經營之道，兼職作市場調查員、推銷員等，邊閱讀，邊實踐。

在積極謀求個人出路的同時，大學生們也不忘國家的未來。他們閱讀的重點基本放在經濟、市場等方面，同時也努力汲取國外在社會治理上的理念，如《凱恩斯理論與中國經濟》《增長、短缺與效率》等書都十分搶手[9]；這一時期也出現了許多學生自發組織的閱讀交流活動，其主題大多是和現實的社會經濟形勢相關。

3.3 通俗文學成為課余消遣

當時大學生的讀書生活主要有兩個部分組成：其一是關注自身就業發展的閱讀，在此不再贅述；其二就是為滿足娛樂與情感需求的閱讀，小說和具有悲劇色彩的哲學讀物等，一度寄托了學生的大部分情感。金庸的武俠作品引發讀者的狂熱追捧，通過盜版、翻版等形式流傳甚廣；三毛、瓊瑤對于女性與愛情的描寫不知啟發了多少少男少女，變成人手一本的“口袋書”；王朔首創京味小說，大行其道；莫言、余華、蘇童等先鋒文學的時尚出街，引來一時風潮。中文系92級研究生，《人民文學》主編施站軍曾描述過在校時的通俗閱讀，并肯定了給其寫作生涯帶來的影響：“‘通俗’也要通讀……當好自己的閱讀參謀。”[11]

4 “全民閱讀”時代背景上的校園閱讀走向(2000-2013)

隨著1978年“改革開放”以來的社會大變遷，大學生的閱讀興趣和閱讀習慣也產生了大變化，如何滿足大學生成長過程的閱讀需求、拓寬校園閱讀推廣的渠道，有待不斷探索。另一方面，社會與科技的高速發展，影響大學生閱讀的不僅僅是閱讀內容的多元化，還有閱讀方式的多樣性，校園學風的變化十分明顯。

4.1 “學無止境，氣有浩然”的山大校訓的確立

2002年，山東大學確立了“學無止境，氣有浩然”的八字校訓。2014年9月，山東大學校長張榮先生在開學典禮致辭中闡發說：“學無止境”，是關于學習的準則；“氣有浩然”，是關于做人的準則。所謂“學無止境”，包含著三層含意：“一是學生在校要以學習為第一要務”；“二是要學會學習的方法，善于探究，敢于懷疑，勇于創新”；“三是樹立終身學習的觀念，以學習為生活方式，弘揚‘崇實求新’的校風和勤奮嚴謹的學風，持之以恒，不斷學習，才能跟上知識更新的節奏。這四個字是山東大學優良校風、學風的集中表現。”[9]

4.2 閱讀途徑多樣，“碎片”閱讀比重趨大

數字化閱讀資源的推廣方便了人們隨時隨地實現閱讀。在校學生由于時間少、課程多等原因，往往更傾向于通過電腦、手機等終端，實現“碎片化”的信息獲取，不僅是在閱讀時間上的碎片化，也包括了閱讀內容的篇幅有限、非結構性等特征。

同時，圖像、音視頻、數據庫等資源也對大學生的閱讀生活產生了較大的沖擊。山東大學2001年至2013年的圖書館相關數據顯示，圖書館館藏紙質文獻的外借量逐年下降，而相對應，數據庫的訪問量逐年上升。[12]

4.3 閱讀組織興起，各類活動彰顯價值

早在20世紀80年代，山東大學讀書會就初具雛形，喊出“重塑大學精神，促進個人成長”的口號，計劃通過讀書群體來實現大學生的共同進步。[10]進入21世紀以來，原有的松散組織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以山東大學印記文學社為首的各具特色的學生社團。

山東大學印記文學社成立于2004年，是校園讀書會的主要組織者和發起者，以堅守文學精神家園、發展校園文學、豐富校園文化為宗旨，肩負起營造校園氛圍、促進文學交流的使命，撐起全國校園閱讀的一面大旗。此外還有校級的國學社、孔子文化協會等，文學院的青衿文學社、能源與動力工程學院的棲梧文學社、經濟學院的逸風文學社、機械工程學院的齊墨社等學生社團。[13]

在各閱讀協會的組織下，山東大學開展了豐富的校園閱讀活動，如征文比賽、朗誦比賽、知識競賽、名師講座、讀者交流會、真人圖書館等，把熱愛閱讀的山大學子聚集到一起，建立起健康、多彩的校園閱讀氛圍。

4.4 閱讀主題多元，休閑閱讀成為時尚

近些年來，“快餐文化”“網絡文化”等休閑類閱讀進入人們的生活，大眾閱讀也顯得越來越個性、多元。大學生閱讀的書籍也多分布于快餐讀物、流行文學、教輔書籍等方面，而對于紀實類、哲學類、科學類書籍的閱讀，則愈發顯得不足。一項針對山東大學本科生閱讀的問卷表明，通俗文學、雜志類等讀物，更多地被本科生所選擇；但凝結了人類智慧的自然、社科類等專業性較強的讀物，則很難激起學生的閱讀欲望。[13]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兼山東大學特聘教授溫儒敏先生，曾直言批評當今學子的一些不良閱讀習慣：“我在大學教書，發現許多學生并沒有養成讀書的習慣。除了專業書之外，他們再也沒有讀其他書的興趣和計劃，頂多隨興所至，讀一些流行通俗作品。”[10]他同時指出了只進行休閑閱讀的不良后果：“現在有些大學生的思維往往很偏激，甚至互相掐架，其實是缺乏知人論世這一點，對事物的了解不是這邊就是那邊，觀點絕對化。”[13]

5 “全民閱讀”語境中的大學生閱讀(2014-2019)

2014年3月，“全民閱讀”首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同年，首屆全國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案例大賽也準備開展。受此影響，各高校圖書館加大了閱讀推廣活動的開展力度，并紛紛探究適合本校的閱讀推廣模式，山東大學也不例外。同年4月25日，山東大學舉辦了第一屆以“樂書、悅讀、求知、明理”為主題的“圖書館文化節”，[14]通過文藝作品征稿、讀書朗誦會、文獻檢索比賽、優秀影片展播等系列活動，推動校園閱讀氛圍的提升和發展。此后，山東大學通過一系列閱讀推廣，引導學生們開展全新的校園閱讀生活。一系列舉措卓有成效，2017年山東大學就在亞馬遜中國大學摯愛閱讀高校排行榜中得到不錯的名次(表2)。

表2 2017年亞馬遜中國大學摯愛閱讀高校排行榜[15]

5.1 校園閱讀品牌化

知新樓、小樹林、微信群，目前已經成為山東大學校園閱讀推廣活動的三大品牌代號。山東大學基于本校實際，打造了一系列閱讀推廣品牌，如圖書館主導的三大品牌模塊活動[16]：三月文化節、六月畢業季、九月新生季，根據不同的時段在知新樓推出不同主題的讀物展覽；又如每月在小樹林舉行的經典誦讀活動，由學生自主選擇書目進行推薦、分享，極大提高了學生的讀書熱情；再如“文學生活館”[17]，由山東大學文學與新聞傳播學院來搭建的文學經典閱讀平臺；各文學社團舉辦的主題多樣的讀書會也貫穿全年；此外還有“山東大學圖書館”這一微信公眾號，開展多樣的線上閱讀和互動。[12]

目前，山東大學已經形成了以圖書館為中心的校園閱讀長效機制，借助現場講座、線上直播、MOOC上線、圖書推薦、閱讀課學分等一系列舉措[18]，“承包”了山大學子一年四季的閱讀生活。

5.2 校園閱讀特色化

山東大學在過去一向被認為是一所以“文”“史”見長的學校，《文史哲》更是新中國第一家高校文科學報，在文科中曾經聲譽卓著。目前，《文史哲》與《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依然在校園內有著一定的傳播量和影響度。在開展校園閱讀活動時，學校抓住了“文史”這一特長，開展了一系列相關的經典閱讀活動，比如孔子文化協會每年舉行的“讀經典的書，做有根的人！”閱讀倡議活動、一年一度的國學經典誦讀詮釋大賽、“國學周”、儒學論壇等系列活動。[19]

同時山東大學也積極弘揚百年文化，基于自身特色，立足崢嶸校史，開展了校史文化系列活動，通過“山大故事”系列短劇大賽、校史知識競賽、“藍袍”帶你游校園、山大青年說等系列等富有特色的活動喚醒百年歷史記憶，展現山大風韻，推動校史閱讀。[20]

5.3 校園閱讀深入化

“碎片化”閱讀是當今大學生最主要的信息獲取方式，如何引導大學生進行深層次閱讀，架立知識結構，是很多高校關注的重點。目前高校中休閑閱讀逐漸占據上風，也帶來一定程度的不良影響。山東大學為了促使閱讀深入化，采取了“線上+線下”及“課上+課下”的閱讀引領機制，[21]為學生確立閱讀目標，引導閱讀方向。

溫儒敏先生曾提出一個對于文、理科大學生都適用的《經典閱讀基本書目(20種)》，號召學生接觸人類文化經典。[22]山東大學在此基礎上，及時對適合大學生閱讀的各類書目進行歸納、整理、發布[23]，并在圖書館、知新樓等地開設專題書展，同時通過微信公眾號、QQ群、官方微博等線上渠道進行好書推薦和經典段落推送；同時在通識課教學計劃中加入閱讀學分的設置[16]，并鼓勵各專業老師擬設書單以供學生閱讀。

6 結語

山東大學是中國近代化高等教育的起源性大學。其1901年起始的辦學源頭——山東大學堂，是繼京師大學堂之后中國創辦的第二所國立大學，也是中國第一所按章程辦學的大學。據劉培平、李彥英主編的《山東大學史話》所述，歷史悠久的山東大學，“秉承‘為天下儲人才，為國家圖富強’的辦學宗旨，踐行‘學無止境，氣有浩然’的校訓，形成了‘崇實求新’的校風，為國家和社會培養了40余萬各類人才，為國家和區域的經濟、社會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9]

百余年來的山東大學校史足以證明，校園閱讀是大學生學業生涯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而豐富多彩的校園閱讀推廣活動，則能夠莘莘學子的閱讀價值觀，指導其閱讀方法論，拓展其人文和科學素質的求知面。如果能夠不斷與時俱進地完善校園讀書環境，形成長效的閱讀促進機制，供給豐富的館藏文獻資源，提供更加便捷、多元化的閱讀推廣服務，一定能夠為社會培育出更多讀書求知、知行合一的優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