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普通話水平測試培訓加強語言能力培養的必要性

賀鳳來　陳益蘭

摘 要：普通話水平測試培訓，以測促訓，以訓保測，方法和路徑都是正確的，但在普通話推廣深入人心、全民都說普通話的新時代環境下，加強語言能力培養應該成為普通話培訓另一更高層次的追求，這既是提升國民語言能力的要求，又是新時期語言文字工作的應有之義，應該成為普通話培訓時的重要元素、自覺追求。這一點從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項評分辦法的視角來分析，已經突顯出加強語言能力培養的傾向性、必要性。

關鍵詞：命題說話;語言能力;普通話水平測試

中圖分類號：H102 文獻標識碼：A 收稿日期：2019-07-18 文章編號：1674-120X（2019）31-0041-02

一、普通話水平測試視域下“命題說話”現狀折射出國民語言能力存在的缺陷

（一）學員方面，習得難

“命題說話”難，大致可歸納為三種情況：第一種是心中茫然，毫無頭緒，似乎有點什么，但又非常縹緲，混沌一氣，大而無象，嘴一張，吐不出幾個字來;第二種是茶壺煮餃子——心里有，嘴里倒不出，看到話題，心里似乎有千言萬語，就是說不出來;第三種是有話可說，但說得別扭，話不成句，句不成篇。這是從習得的角度來看“命題說話”難，這種瓶頸的存在，折射出國民語言能力的缺陷。

（二）教師方面，方法難

在以普通話測試員為主體的培訓教師眼里，從教學的角度來看， “命題說話”項也難，教師要找到行之有效的“命題說話”內容的講授方法，傳授“命題說話”的方法和技巧。至于方法，綜合起來大致有四個：針對無話可說的話題，和學員一起探討交流，給予啟發，使學員豁然開朗，感覺到“有話可說”;對學員容易卡殼的現象，從如何開頭到如何組織主體內容到如何結尾，在篇章結構方面逐一進行點撥梳理;教師挑選命題說話話題，以點帶面，演繹示范;強調學員要加強練習，以開口為原則，以鼓勵為主，提倡學員之間互相學習。諸如此類，有效果，但效果似乎不夠，不能立竿見影，這固然和“命題說話”的固有特征相關，也證明在普通話培訓方面，讓培訓教師著實感覺有點為難的，應該就是第四題“命題說話”。

（三）測試方面，丟分易、得分難

“命題說話”項是在沒有文字材料的前提下，測查用普通話表達交流的能力，這是最能真實體現普通話水平的一道題，故其分值最重，在100分的測試卷中，占到40分。要想達到二級甲等以上的等級，第四題“命題說話”扣分最多只能是5～6分（二級甲等）、3～4分（一級乙等）、0～2分（一級甲等），并且就算是在這個水平范圍內的測試者，也需慎之又慎，大意可能失荊州。得第四題者得普通話測試的天下，語言能力為“命題說話”保駕護航。普通話基礎較好、語言面貌不錯的測試者，如果對普通話測試不引起足夠的重視，語言能力又沒跟上，隨意流露出兩三處或者三四處語病，2分左右就被扣掉了。北方方言區的大學生、教師等參加測試，縱使語言面貌不錯，但遇上“命題說話”時，無效語料多、說話磕巴甚至跑題，也難以取得理想的成績;至于普通話基礎不夠好，語言面貌本來就一般的測試者，在“命題說話”項里，語言能力更是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時代發展要求進一步提升語言能力

一是從個人來看，語言是人生的第一張名片。“沉默是金”雖是中華民族固守的優良傳統，但并不能否定語言表達能力的重要性，反而在經濟快速發展、人口流動越來越快、社會交往越來越頻繁的背景下，隨著個人意識的覺醒，或者說個人意識在時代的裹挾下自覺或被動的覺醒，人們逐漸意識到語言表達能力是一種智慧、一門藝術，更是一種工作生活的日常，是每一個人的人生必修課。

二是借普通話水平測試培訓，加強語言能力培養的時機已到。社會經濟迅速發展，人口流動越來越大，科技發展越來越快，社會元素越來越多，人生的選擇也越來越多。工作不再是一成不變的工作，要面對的問題、挑戰越來越多，這些都離不開語言的表達。從來沒有哪一個時代，語言表達能力是不重要的，并且時代發展到今天，語言表達能力的提高和完善的需求更加凸顯，隨著時代的發展，這種需求只會越來越高，有增無減。《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對語言能力進行了規定和要求，《國家中長期語言文字事業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2—2020年）》規劃了提升語言能力的途徑、方向和目標，但在具體落實上，還遠遠不夠。走進習近平社會主義新時代，時代對人們憑借語言進行溝通、表達、交流提出了新的要求，發音準確只是基礎，流暢、得體、優美等更高語言藝術的追求隨之提上日程，更何況中國正在以大國的姿態走向世界，主動和世界各國進行對話和交流，語言也首先成為國家的第一張名片。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國民語言能力的提升更顯迫切，因為只有作為國家符號的公民語言能力的普遍提升，才能帶來國家語言能力的穩步提升增質。

三是國家語言文字工作重心轉變的要求：提高國民語言文字應用能力。國家語言文字工作重心，緊跟著時代和社會的發展不斷調整，以適應國家的發展需要。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的語言文字工作重心，大致分為四個階段，這四個階段對普通話的要求分別為：①兩大任務階段（1955—1985），推廣普通話;②四大任務階段（1986—2000），推廣普通話;③五大任務階段（2001—2011），大力推廣普通話;④七大任務階段（2012年至今），大力推廣和普及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提高國民語言文字應用能力。很明顯，“語言能力”“語言文字應用能力”是在推廣普通話基礎上的更高層次的要求，現在時機正好。

三、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項評分辦法體現加強語言能力培養的傾向性、必要性

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評分辦法的強制性規定其實就是一種鮮明的指引。不管是《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評分試行辦法》，還是湖南省2013年頒發的《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項湖南省評分細則（試行）》，雖強調“試行”，但一直沿用到現在沒有修改，且國家的和省級的評分辦法大同小異，一脈相承，可見其科學性。和人工測試時的評分辦法相比，計算機輔助水平測試新增的幾項評分標準，更可看出普通話水平測試對語言能力要求標準的提高。

第一，在詞匯、語法規范程度方面。詞匯、語法不規范部分在“使用了典型的方言詞、典型的方言語法”的基礎上增加了“明顯的病句”的內容，這是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新增的評分內容。口頭表達本來就沒有書面表達那么嚴謹，再加上考試時難以避免的緊張導致口誤，因而產生語病的現象實在難以避免，但語言表達得體是起碼的要求，如果老是出現語病會影響表達，也會影響聽眾信息的有效接收，從語言能力方面強調表達的規范，是更高一級的要求。第二，在離題、內容雷同方面。測試時出現離題、內容雷同，無非是以下四種情況：測試對象語言能力欠缺，準備不充分，臨時抱佛腳，縱使文不對題，也拿著自己準備的內容套用考試話題，這一種姑且叫“生搬硬套式”;準備的內容說完了，3分鐘的時間還沒到，只好沒話找話，填充時間，說一些自己熟悉但離題的內容，這一種姑且叫“應急交差式”;學習態度不端正，對測試抱著無所謂的態度，對考試內容不熟悉，對考試流程不了解，把命題“我喜歡的節日”說成“我喜歡的節目”，這一種姑且叫“馬虎放縱式”;太在意考試成績，心理素質又不好，一不小心把“我喜歡的節日”說成“我喜歡的節目”的（是太不在意還是太在意，從語氣、氣息等有聲語言里會透露出來，非常明顯），這一種姑且叫“緊張出錯式”。“離題、內容雷同，視程度扣4分、5分、6分”，這對考生的語言能力，尤其是語言表達能力提出了更高的標準和要求。第三，在無效話語方面。無效話語是指“重復相同或大體相同的內容，經常重復相同語句，口頭禪頻密，簡單重復”“酌情扣1～6分”。其實，“重復”是一般人在正規或公正場合表達時的一種集體失語或失范，連電視訪談節目的知名人物都不能避免，而語言表達測試則在這些方面不允許出現失誤。可見，無效話語這一測試評分規定是在前面離題、內容雷同的基礎上對語言能力進一步也是更高的要求。

普通話培訓課堂是加強語言能力培養最好的課堂，兩者有非常高的契合度。從實踐來看，普通話培訓課堂是加強語言能力培養（主要是口語表達和交流方面）最好的課堂，有承前啟后性，“命題說話”測試目的在于測查應試人在沒有文字憑借的情況下說普通話的水平，重點測查語音標準程度、語句規范程度和自然流暢程度。普通話培訓課堂先是語音標準的課堂，同時還是在語音標準的前提下對語言能力高要求的課堂——語句規范、自然流暢，所以說普通話培訓課堂是加強語言能力培養最好的課堂。

四、結語

從計算機輔助普通話水平測試“命題說話”項評分辦法的視角分析普通話水平測試培訓加強語言能力培養的必要性，還只是問題的冰山一角，加強語言能力培養方面理論的研究及其具體的思路或方法，筆者將另外再做進一步地分析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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