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燕林何 艷
(1.廣東科貿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0640;2.廣州南洋理工職業學院,廣東 廣州 510925)
近年來,隨著網絡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自媒體傳播逐漸取代傳統的主流媒體,成為當今網絡信息傳播的主要方式之一。其是指私人化、平民化、普泛化、自主化的傳播者,以現代化、電子化的手段,向不特定的大多數或者特定的的單個人傳遞規范性及非規范性信息的新媒體總稱。自媒體擁有覆蓋范圍廣,傳播速度快的特點,深刻地影響著民眾的生活,同時在大學生這一特殊群體中發揮著一把“雙刃劍”的作用。根據一項報告顯示,截止到2016年12月,中國網民數量已達到7.31億,年齡階段處在10-39歲群體為主,大學生所處的20-29歲年齡階段中占比最高,達到30.3%。而目前我國高校學生上網率幾乎達到了100%,手機傳媒以其特有的便利性、實時性、交互性,改變了學生的生活、學習狀態,而自媒體時代的到來,更改變了高校學生對網絡信息的認知,學生可憑借手機隨時攝到任何所需信息。自媒體盛行對大學生群體的影響進一步加深,深刻地影響著高校學生的思想道德。面對新時代、新條件下高校學生思想道德出現的問題和挑戰,如何利用網絡創新思想教育方式,牢牢掌握學生思想道德修養教育的主導權,成為當今高校教育者乃至社會有識之士必須思考的現實問題。
自媒體(We Media)的定義最早是由硅谷最著名的IT專欄專家丹·吉爾默提出的。2003年7月,謝因·波曼與克里斯·威理斯在美國新聞協會下屬的媒體中心出版了一篇長達六十多頁的“We Media(自媒體)”研究報告,指出了We Media(自媒體)是由普通民眾經過數字科技強化與全球體系相連,一種提供給他們分享自己看法、經驗以及自身新聞的途徑。普遍認為自媒體具有五個特征:一是去中心化的傳播主體;二是自主性傳播;三是傳播信息、內容多樣化;四是碎片化的傳播特征;五是傳播途徑圈群化。
與傳統媒體不同,自媒體打破了“單一媒體”的傳播途徑,可以發出來自四面八方的聲音。過去“中心化”的媒體時代,人們只能從主流媒體中獲取信息,并接受相關信息“對”或“錯”的判斷,正如知名媒體人許維評價中心化的時代:“我們的世界就像一座劇場,它分成舞臺和觀眾席,舞臺上面的人擁有傳播權,他們用麥克風放大音量,無論他們演什么,坐在下面的人上不了舞臺,他們的話也沒有人能夠聽到。”而現如今民眾可以隨時隨地通過網絡發出自己的聲音,不再被“單一的聲音”所約束。在當前這個“新數字時代民主社會”,現實社會一旦發生了突發性的公共性事件,每一個在場的人都可以通過網絡發表視頻、文章、圖片等方式參與到事件發展的進程中,成為事件現場新聞媒介的“第一人”。
傳統媒體即大眾媒體的媒介者,多數來自某一個媒介組織或媒介團體,其采集、編寫、發布等行為也屬于一個媒介組織行為、媒介公共行為的重要組成部分,傳播信息則通常處于傳播過程的首端,對信息的內容、流向和流量以及受傳者的反應起著控制作用。相比之下,自媒體傳播主體區別于大眾媒體,其發布信息的主體不是來自官方機構,而是來自普通個人,這種情況下,自媒體在編寫信息、發布信息時的行為更多體現個體自發性的特征。而即使屬于某一媒介組織,其在自媒體發表信息的行為也不具備任何組織性的的特征,更多體現的是自發性特征。
自媒體的發展,增加了信息來源渠道,使得傳統媒體中心化水平變弱。由于過去往往有特定的受眾和閱讀者,因而傳統媒體發布的信息往往具有某些確定性,信息內容也相對單一。但自媒體傳播卻不受受眾人群的影響。其發布者發布的信息可以多種多樣,既可以發表一些個人經驗分享,也可以發布一些慰藉人心靈的“心靈雞湯”,甚至可以闡述一些關于政治、經濟等社會現象的個人見解。自媒體呈現出信息、內容多樣化的特征,既豐富了民眾的生活、增長了見識,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受眾者的思維。
傳播“碎片化”是由于單一媒體壟斷轉為多種媒體并存發展而產生的,多種媒體的產生使得自媒體相較于中心媒體其信息載體量變小,信息傳播渠道便利,從而碎片信息內容得以最快的速度傳播,也因其信息內容的簡化性、趣味性,深受網民包括大學生的喜愛。中心媒體“權威”的坍塌和生活方式的變化,也不斷促使著信息內容“碎片化”的產生。當今民眾快節奏的生活模式和注重個人追求的精神生活,使得網絡媒介推廣的內容呈現“渠道多,無權威”、“信息多、無觀點”、“個性化”的局面,雖然“碎片化”傳播不利于民眾深度閱讀,但在受眾者角度來看,“碎片化”能讓受眾更加在意個性化的需求和感受,以往被忽視甚至被損害個體的個性價值也都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凸顯和關注,媒體由此開始重視每一個細分個性化族群的特征,這種“碎片化”趨勢就順勢產生了。
早期以傳統媒體為主要傳播形式下,民眾只能聽到“一種聲音”,其控制了信息的主要來源,形成了以點到面的傳播模式。而自媒體傳播模式不同于傳統媒體傳播那樣“點對面”的傳播模式,由于自媒體傳播渠道多、涉及信息內容之廣,形成了點對點、或點對群的形式傳播,這種有針對性人群的傳播,以傳播學的角度來看即“圈群化”,又被謝恩·包曼、克里斯·威理斯稱為互播、社會網絡、點對點傳播。
自媒體環境下,每個人都有在網絡上“發聲”的權利,在網絡世界里,人們甚至不必以真實身份進行網絡交流與傳播,許多個人信息都可以通過網絡修改,諸如姓名、性別、相貌、職位等,從而在網絡上人人都能戴上一副“假面具”。在網絡上進行個人行為也并不需要遵從現實世界里的道德原則、社會規范包括他人言論的影響,因此大學生在進行個人網絡行為時,要充分協調好網絡環境與社會環境的關系。如果大學生長期沉溺于網絡世界,會對其自身的人格發展造成一定的阻礙,長期的“人機對話”會導致大學生出現“社交恐懼癥”,道德情感的缺失,出現一系列例如孤僻、冷漠,甚至抑郁等癥狀,不愿在現實社會與他人交往,阻礙其自身的成長。[4]有些人長期“生活”在網絡世界中也可能出現雙重人格,此類人可能在現實社會表現得正直且善良,然而一到網絡中就表現地自私、貪婪,甚至是無恥。在自媒體環境下,許多人會釋放出在現實社會長期受道德規范的壓抑,顯現其本身道德品格的“劣根性”,這是影響大學生個人道德品格的現實問題。
眾所周知,自媒體時代下,網絡信息內容鋪天蓋地,人們大多難以篩選出合適自己看的信息,大多時候還會被一些不良網絡信息“牽著鼻子走”。不良網絡信息主要包括暴力、色情、犯罪內容,尤其是心理尚未完全成熟的大學生,很容易受到此類信息內容的誘惑。又因為大學生生理方面已經成熟,對異性的向往及追求很迫切,性的需要和滿足已成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此當大學生接觸到此類色情信息時,大多會選擇去瀏覽。長此以往,大學生可能會為尋求一些刺激而產生越軌行為,也會使一些自控力較差的人陷入困境而難以自拔;除了色情信息,一些容易致人犯罪的信息也容易被大學生接納,由于大學生有較多的課余時間,脫離了高中學習生活的壓力后,急切希望尋求一種刺激來釋放其壓抑已久的精神,在觀看一些例如香港電影《古惑仔》之類的犯罪電影后,會產生一種犯罪的想法,從而有走上犯罪道路的危險。
自媒體的傳播主體主要是個人,如今有許多的高校學生會利用各種社交網站平臺針對某些事件發表個人意見和看法,但當今高校學生自身是非辨別能力并不是很強,因此常常會有不少大學生會發表一些錯誤甚至是不利于社會穩定的言論,例如香港“占中”活動,發起人之一是香港“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作為一名香港的大學生,正是他對非法“占中”行為錯誤的審視,在社交網站facebook上號召港民將“占中”行為進行到底,結果是這些“占中者”非法占領造成眾多市民因交通受阻生活變,打工者也因道路封鎖而難以前往工作地點,這些“占中”發起者在發表自己的錯誤論斷,嚴重擾亂了社會秩序和香港的繁榮穩定。除此之外,2016年湖北孝感云夢縣發生洪澇災害,一名返鄉大學生安某擅自使用“孝感網警巡查執法”圖標,并利用此圖標冒充警務人員發布詐騙、洪災等危害信息,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民警立即在網上警示,要求其停止散布錯誤信息,但此人并不理睬,最終民警迅速控制了此人,并依法傳喚至網安大隊。網絡社會的公共秩序同現實世界一樣重要,遵守法律法規,提高自身明辨是非的能力,杜絕傳播謠言,是當今大學生不可推卸的義務。
在自媒體不良信息的影響下,大學生可能利用個人所學得的計算機知識,對他人隱私進行侵犯。眾所周知,公民合法隱私是不得遭受侵犯的,一旦遭受侵犯,法律的武器會保護受侵害的一方。例如一名國外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頻頻竊取他人電腦中的信息,并將其竊取的一些信息公開放在網絡平臺上兜售,這種行為,不僅損害了被竊取信息者的合法權益,也為網絡治安添加了不少問題。又如當今的“盜號”行為,不僅給當事者造成了精神、財產上的損失,而且危害了網絡公共秩序,從輕講,這是大學生自身誠信原則不強、從重講,這是高校乃至社會的監管、教育出了問題。
在自媒體時代下,網絡變得越來越具有“個性化”,大多數人只要通過網絡就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并傳播給世界,而且每個人都戴著一副“面具”,隱藏了自己的許多信息,這個時候自媒體網絡就變得復雜且不透明。例如“郭美美事件”,在郭美美炫富過程中其顯示身份是“中國紅十字會商業總經理”,然而紅十字會卻稱“郭美美”與紅十字會沒有任何關系,事件曝光后,郭美美炫富行徑被網友們口誅筆伐,就連本身沒有任何關系的紅十字會也被作為“攻擊對象”受到網友的一律指責。因此,法律部門應該完善網絡法規,加強網絡監管,并加強與國際性組織在網絡方面的協作,共同監管。目前,我國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網管理暫行辦法》法律法規,將在一定條件下發揮其監管作用,并有效遏制住自媒體網絡條件下不合法的行為,為建設更加健康有序的網絡環境添加有利條件。
網絡中,來自自媒體的許多信息不可阻止,因此要建設良好的網絡教育環境,離不開建立一批高質量的主流媒體網站來充分增強在網絡中正能量的分量。其中主流媒體網站例如新華社、人民日報、環球時報等應大力弘揚時代主旋律,站在“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的角度上,積極宣傳中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充分讓民眾包括大學生了解中國當今黨的路線、方針和精神文明建設,并積極傳播中國傳統文化,展現中國文化魅力之所在。將時代的特點與民眾的精神文明建設有機地結合起來,例如人民日報在公眾號上經常用接地氣的幽默段子來闡述當今民眾生活中遇到的一些困難,并告知民眾要用樂觀的心態來面對它們,這就很好地改變了一些民眾對生活不滿的態度,在宣傳上產生了正能量的效應;新華網推出“感動中國”的標題框,從中國的網絡事件中分享那些有影響力、有正能量的人物,通過事件宣傳中國人身上優秀的品格與素養,讓民眾能從中感受到社會的美好和國家軟實力的魅力。只有做好了網絡正能量的宣傳,網絡才會逐漸涌現出“清流”浸潤網民的心靈,也能充分提高民眾精神文明的修養。
當代大學生受網絡影響頗深,在個性方面通常含有許多“叛逆”的成份,這就要求當代教育工作者在對大學生進行教育指導時,應暫且放下身份的“權威性”,站在學生立場上拉近與學生的關系。在傳統的倫理觀念上,教師被賦予以一定的權力和身份,在學生職位任免、成績獎懲、行為評價方面具有執行權力,學生也必須遵循與服從。這種權威的構建,常常借助指示、命令等權力手段迫使學生按照預定要求步步推進,容易忽視受教育者個體的人格價值、個性特征發展和創造力的培養,何況在自媒體時代下,學生的思想得到進一步的解放,爭奪話語權也比以往時代更加容易,這就要求教師在指導和教育學生時,要先弱化身份權威,增強平等意識。當代教師職業的使命在于服務育人,只有從傳統“師道尊嚴”的觀念解放出來,才能真正做到與學生平等相處,把學生培養成一個具有獨立人格和個性的新型人才。
受自媒體時代的影響,高校對學生的政治思想教育早已受到來自網絡的改變,這就要求當今高校應該緊密結合時代的特點,俗話說“順者昌,逆者亡”,高校應該借助新媒體應用來創新思想政治教育,這主要包括:掌握新媒體傳播特點和操控手段、了解并掌握網絡語言、使用網絡工具。高??梢酝ㄟ^“官方微信公眾號”建立主題新穎、材料一流的自媒體平臺,引導學生關注,并定時更新、推送主流思想,輿論引導與微信對接、滲入與融合,并推舉一些“模范學生”,即思想先進,成績優異、有較好政治素養的學生作為“學生領袖”,在自媒體平臺上宣傳,發揮他們在網絡環節的模范作用。并積極在自媒體平臺開展對學生的心理輔導,適時地引導大學生向正面、正確的方向開展網絡活動,并通過微信群、QQ群等社交工具,對學生的網絡行為實行間接、有效的掌控。
當今網絡環境較之以往更加復雜,網絡暴力、網絡詐騙等事件經常發生,自媒體平臺亦是一把雙刃劍,它脫離了傳統媒體的束縛,但也出現了一些傳播網絡謠言、渲染社會負面信息的情況,這就要求當今的網絡部門對學生乃至廣大網民的網絡行為進行有效及有力的監管。具體措施可以利用計算機監控及軟件隔離手段將網絡不健康信息限制或直接過濾掉,并要求游戲客戶端對學生身份的網民進行實名認證及登記,自媒體平臺也需要設置監管機制,篩掉關于暴力、色情、損害國家利益的字眼,對于一些傳播謠言及煽動反動勢力的情況,要及時作出反應,及時匯報網絡警察。加強對大學生網絡行為的監管,在網絡服務器上要求登記來訪者地址、訪問時間以及操作內容等進行記錄,并不定期地檢查學生群體的網絡行為,對違規者進行批評教育或是處罰。除此以外,在監管的同時還要提醒高校開設網絡法律課程,定期為學生開講,并灌輸合法、正確的網絡意識,樹立大學生正確的網絡道德觀念,只有雙管齊下,才能有效地規范大學生的網絡行為。
除了網絡相關部門、高校出臺的舉措,高校學生也應自覺提高自己的網絡道德水平即網絡素養。在自媒體環境下,發表言論或參與網絡行為并不等于放縱與自由,即使暫時脫離了現實法律限制和社會道德制約,大學生也應自覺在心底設置一條道德底線:在網絡中少、甚至不接觸暴力、色情、詐騙等不良信息,當遇到可能會損害他人利益、甚至是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為,要勇于站出來制止并告知網絡監管部門;敢于與輿論、網絡暴力等行為作斗爭,有能力應制止網絡不良行為或通知網絡監管單位;認真學習學校開設的網絡法律教育課堂,積極提高自身法律意識與網絡道德意識;要有“活到老,學到老”的意識,不要輕視或漠視網絡道德素養的重要性,提高自身參與保護網絡環境的積極性,只有從自身的素養開始培育,自媒體時代下的網絡環境,才會變得越來越健康有序。